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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全球学术交流的日益频繁和深入，非英语国家的学术成果越来越多地被国际学术界认可和接受。然而，由于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这些学术成果在传播过程中面临着一定的困难。因此，寻找有效的非英语学术出版替代方案，成为了期刊界的关注话题。
Learned Publishing刊登了一篇名为Alternatives to English only in scholarly publishing: Emerging trends of language policies among non‐Anglophone journals?的文章，该研究探讨了非英语国家学术期刊在语言政策选择上的新兴趋势。通过深入分析八种可能的语言政策，并利用资本-身份矩阵展示其各自优劣势，研究发现非英语期刊在用英语出版时可能丧失身份认同，而用母语出版又可能降低其吸引力。为解决这一困境，文章介绍了双语出版和扩展英文摘要两种策略，它们旨在平衡期刊的身份认同与国际影响力。通过实际案例研究，展示了这些策略的应用及效果，为非英语期刊在语言政策选择上提供了有益参考，以更好地应对全球化挑战，实现可持续发展。
本文将主要聚焦于文章的具体内容，做详细的解读与阐释。
英语还是当地语言：资本与身份的两难选择
对于非英语国家学术期刊，母语是维系学术身份的语言，而英语则是获取国际资本的关键。当母语无法维持期刊的积极身份时，改变语言政策成为获取新身份和资本的途径。以《社会科学年鉴》为例，其采用法英双语出版，旨在平衡身份与资本需求，反映了全球知识影响力对英语的依赖。总之，合理的语言政策对非英语期刊发展至关重要。
英语是一种资本语言
英语为非英语国家的作者和期刊带来国际知名度、广泛读者群及更多机会，但同时也可能导致地方研究减少、知识建构规范消除及信息不对称。然而，英语作为科学交流通用语言是历史产物，反映语言与国家权力的关系，并促进全球学者交流。为平衡文化丰富性与交流效率，鼓励并行使用英语与当地语言可能是一种解决方案。这有助于维护文化多样性同时促进学术交流。
当地语言是身份认同的一部分
虽然英语能带来学术出版的回报，但放弃当地语言可能损害非英语期刊的文化身份。当地语言与期刊的文化和社会身份紧密相关，且对保持与当地社区联系、保护学术流派及知识建构规范至关重要。然而，仅使用当地语言出版可能难以维持期刊的生存。自然科学和医学期刊较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期刊更易转向英语，因前者主题更普遍，与语言和文化的关联较少。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期刊的语言政策选择则更多涉及文化和认识论多样性的保护。
对资本语言和身份语言上采用不同的出版政策
非英语期刊可以选择的语言政策如图1所示。这八项政策从多语制辐射到单语制的两个极端，即只使用英语和只使用当地语言。
图1 非英语期刊的语言政策
学术出版中的多语言政策，包括双语出版和多语种出版两种实践，旨在平衡英语资本与当地语言身份的关系。极端政策为仅限英语和仅限当地语言，而中间政策包括英语+和当地语言+，通过提供不同语言的标题、摘要或全文来满足多元需求。基于资本与身份的区别，八种语言政策被绘制在资本身份矩阵上，分为四个领域。此研究为学术期刊在语言政策选择上提供了理论框架，以在保持身份与获取资本间找到平衡。
图2 语言政策定位矩阵
在八种多语言政策中，政策E和政策D尤为重要。政策E允许作者选择英语或当地语言发表，虽能平衡英语资本与身份需求，但可能导致英语文章占比增加，影响期刊身份。而政策D，即双语出版，被视为解决科学交流与身份语言矛盾的理想方案，既能利用英语资本又保持期刊身份。同时，政策G、F、B、C也各有特点，但政策D和F（用当地语言提供全文、标题和摘要，但用英语提供标题和扩展摘要）因能帮助非英语期刊平衡身份与资本需求，值得更多关注。
纯英语的新兴替代品：两个案例研究
双语出版：Bakhtiniana:
Journal of Discourse Studies案例
Bakhtiniana: Journal of Discourse Studies（ISSN: 2176-4573）是一本由巴西圣保罗天主教大学出版的期刊。该期刊旨在传播话语研究（语言学的一个分支）。为了增强与国内外学术界的联系，采取了多种策略，包括开放获取政策、多语言网站（英语、葡萄牙语、法语和西班牙语）、组建国际化编辑委员会，以及明确声明接受国内外投稿。
该期刊采用翻译中介的双语出版作为其语言政策。期刊指派审稿人分析翻译的质量，还明确了对翻译质量的态度：
当地语言加扩展英文摘要：의사학案例
의사학（ISSN: 1225-505X, Korean Journal of Medical History）是一本由韩国医学史学会出版的地方期刊，全文以韩语出版。如果投稿来自国际作者，文章将用英文提交，并在被接受后以英文出版。为提高国际知名度，该期刊采取多项措施，如建立英文网站、实施开放获取政策、组建国际和韩国专家编辑委员会，发表来自不同国家的研究。其创新语言政策之一是使用不少于500字的扩展英文摘要，以向国际读者提供更多研究背景、方法和结果信息，这相较于传统摘要的150-200字限制，能更有效地吸引潜在读者：
两项政策比较
表1从利用英语资本和保护身份两个角度，对比了双语出版与扩展英文摘要两种语言政策的优势。双语出版以两种语言完整呈现文章，提供更丰富的信息，更充分地利用英语资本。在保护身份方面，两者均有效，都能以当地语言展示原创内容，维护当地知识创造范式和语言地位。特殊情况下，如文章涉及当地文化、社会等独特研究课题，双语出版能更全面地展示非英语国家的贡献，向国际社会传递更多关于其非英语身份的信息。
然而，双语出版也面临限制。它对编辑团队提出高要求，学术翻译成本高，增加了运营成本，且编辑工作量翻倍，因此它是劳动密集型且昂贵的。相较之下，扩展的英文摘要更简短、成本更低、劳动密集度更小，同时信息量几乎相当，因摘要中已包含所有必要信息。
该研究深入探讨了非英语期刊语言政策的新趋势，提出并分析了多种语言政策及其优缺点。双语出版和扩展英语摘要被视为对抗英语学术出版霸权的有效策略，能提升非英语期刊的国际影响力，保护语言多样性。选择语言政策需考虑诸多因素，如学科特点、读者群体等。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降低了翻译成本，为非英语期刊采用新语言政策提供了可能。旨在帮助期刊根据自身需求和资源，权衡并选择合适的语言政策，以在保持语言文化身份的同时吸引作者和审稿人。
参考文献：
Li X. Alternatives to English only in scholarly publishing: Emerging trends of language policies among non‐Anglophone journals?[J]. Learned Publishing, 2024, 37(2): 130-138.
链接速递：
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002/leap.1588?saml_refer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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