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凤凰墩
(一)护校河
64届高三(2)班 颜为民
奢望我昔日的母校不要改变原始的模样,
奢望那条弯弯的小河仍环绕着母校流淌。
它曾陪伴我度过风华正茂的快乐时光。
我曾赤脚蹚着那条小河穿梭玩耍,
也曾在那条小河中洗涤带补丁的衣裳。
也曾伫立它身旁放飞已经无法追忆的理想。
我寻思那条小河,
它总是那么清澈,
那么闪亮。
流水线像乐曲的五线谱,
流水声能分辨出每一个音符的分量。
更是一幅天地悠悠的流动画廊。
我寻思那条小河,
春夏秋天它的两旁总是盎然生机,
树影婆娑下是我们最惬意的室外课堂!
老师们惊呼藤椅不翼而飞,
最后发现是我们夹着书本把它们搬到小河旁。
没有追究,
老师们只是说,
这届毕业生的刻苦不同往常,
不同往常。
无论走到什么地方,
无论岁月多么悠长,
那条小河仍常常流过我的胸膛,
让我留恋、让我怀想,
让我记住,
那是我梦想升起的故乡。
它已不复存在,
不知它是否承受过什么沉重的历史沧桑,
有没有无法诉说的衷肠!
终稿于2024年
作者简介:颜为民,新华社高级记者,曾用颜为明、采光等笔名。1968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今北京外国语大学)西班牙语系。1968-1970年在4585部队农场劳动锻炼。1970年底进入新华社。曾任新华社驻古巴、乌拉圭、西班牙等国记者、首席记者。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在贵州省搞调研,所写《茅台镇上品酒香》和《都匀毛尖》被收入高校教材。2004年退休后,曾受聘于中国中央电视台外语频道和国家体委。2009-2010年,受国家汉办派出,在古巴哈瓦那大学孔子学院讲授中国文化并参与汉语教学。主要著作有《西班牙在世纪之交》、《怎样当驻外记者》、《三十年路风和雨》、《炉火通红——来自集中营的报告》、《我的老年我做主》,共100余万字。
(二)怀念凤凰墩
——沦落历史尘埃的民国要塞
86届初三(4)班 吴翔
1940年代末盐城解放时,凤凰墩作为是城中高点,碉堡密布,抵抗围攻好一阵,解放军墩下仰攻,最后才拿下,据说付出不小的伤亡;此后雄鸡一唱天下白,改朝换代,盐中迁来,墩恰位于学校边缘,绵延荒草之中,密林荒坡,斜阳夕照,燕雀啁啾,牧童鸣犊,倒也疏朗宁静;然而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红日悬天,天降指示,大炼钢铁,墩之南部山坡,一片窑洞炉堂,化铁烧砖,砍树为柴,红旗招展,黑烟袅袅,直冲云霄,很是闹腾一阵。但终了还是火烬铁黯,人烟散淡,口号支吾,标语凋零。忽然一夜旨意宣达,人马说收就收,偌大高墩,倏然变回冷山,剩下空窑黑洞,碧草及人,在风中咿呀不完;此后十多年,基本成为同学登山迷藏,嬉笑题壁,钻洞探险的场所,别无大事可述。
1990年代外出读书,盐城逐渐走向城市大开发,先是北边圈地而建,兴建盐城第一游泳池;后来凤凰墩被完全纳入城市改造,伐林削坡,填窑覆洞,沧海桑田,人事飘忽,这一民国曾经的军事要地,居然越削越矮,墩下河也填埋,终于变成大路暗河;前些年回去,有意寻找故地,无奈高楼小区,房重屋复,早已不复旧时光景,找不到一点墩的雄风故态。河岸墩下,人家早已不再;一点怀古乡思,无奈都付与无尽历史尘埃,令我想起艾略特的一句诗:“世界 died,不是轰隆一声,而是咕叽一声”。怅然若失,仿佛自己是个虚无缥缈的假人;想找盐中朋友问问,无奈铁将军把门,年轻保安一脸警惕:“你谁啊?”我看着眼前六个金字:“盐城中学集团”,终于无法说清自己的身份,很可疑地离开了,就像一个历史的逃兵!
【编者按】我们现在所称的凤凰墩是九十年代、本世纪十年代扩建而成的(碎砖瓦砾及建筑垃圾),之前叫落凤台,曾经就一小土堆,长宽不过六、七米,高一米多。原南操场是城隍庙,确有国军防守,据说老盐中身地四周是壕河,攻打盐中的时候,因四周都是护校河,部分国军从共青山身地东南角逃走的。共青山是五十年代由学生堆砌的。六十年代操场有口井,还打捞出枪支手榴弹。
正北楼,
看似平平常常,
却非同寻常。
它重载一部历史,
运筹过当年烽火连天的抗日战场,
还把两位伟人的名声传扬。
金戈铁马,
笔墨华章,
一位是诗人新四军军长,
另一位曾写就红色经典《论共产党员的修养》。
正北楼为此而骄傲,
几代师生为正北楼感受荣光。
那是一个崇拜革命和革命领袖的年代,
我们听着正北楼的故事,
一次次放飞理想,
一次次发誓将来也要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毕业离校退休回,
一座座旧楼变迁,
一座座新楼重彩辉煌,
惟有正北楼依然披挂着岁月的风霜。
俱往矣,
望群楼,
母校有它显得越发厚重端庄。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座小楼我总含泪水,
因为我对它怀有一份永恒的敬仰!
(四)共青山之韵
【盐中拾呓】 | 博学约修,求真求实。 |
【题图插图】 | |
【责任编辑】 | 樊华 |
【顾问主编】 | 卞连璧 欣巍 |
【投稿邮箱】 | 2397063294@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