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做成社科头部品牌,他们说“焦虑不是生产力”!

文化   2024-11-17 20:12   黑龙江  

2020年,“方尖碑”犹如一粒微小却坚韧的种子,在译林出版社(下简称“译林社”)深厚的文化沃土与专业精神的滋养下破土而出,依托译林社在引进版图书方面的优势与经验,于世界历史领域起步,陆续策划了区域国别史、军事战争史、城市史、文化史等系列作品。如今,提及特装书或人文历史的精品出版物,“方尖碑”已成为无数读者心中的首选。

四年来,方尖碑推出近三十种图书,其中《第三帝国的兴亡》精、平装累计售出近十万册,《新月与蔷薇》累计售出超五万册,其特装版创造了业内特装书的销量纪录。旗下好书多次获得各类行业及媒体奖项。2023年,方尖碑开始了从“引进”向“原创”的拓展。其策划的首个原创型选题《苏美尔文明》获得国家出版基金资助,并且入选“十四五”国家重点出版物规划,为品牌的原创产品线打开了良好的局面。

方尖碑“全家福”

对于出版子品牌的建设和发展,凤凰集团和译林社都给予了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在今年6月的BIBF期间,凤凰集团在京举行了“凤凰出版子品牌推介会”,集中展示了其子品牌建设的成果。在推介会上,方尖碑作为新兴品牌的代表,现场介绍了品牌取得的成绩和心路历程。

此外,在10月25日即将举办的第五届凤凰作者年会上,还将开展凤凰出版子品牌“彩蛋”市集、凤凰出版子品牌建设成果展。

2024年10月26日,是“方尖碑”品牌成立四周年的日子,《苏美尔文明》的首场分享活动也将在这一天于南京举办,这部凝结着作者、设计师、编辑无数心血与执着作品,仿佛品牌“从无到有”过程的缩影,在“方尖碑”主理人王蕾与荆文翰看来,这是品牌送给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11月,“方尖碑”旗下新策划的“在故宫”丛书将推出《玉见故宫:国宝玉器里的中华》《我在故宫画小画儿》两部作品,开启品牌选题边界从世界历史到考古文博的新拓展。


回望品牌初创时,这个“二人组”小团队白手起家:缺乏选题储备,没有读者基础。四年时间内,他们从零到一,甚至创造出年销售码洋近1900万的成绩。两位MBTI分别为INTP和ENTJ的编辑,在日常工作能提出创造性方案的同时,能快速确定目标并制定计划执行,也使得品牌在四年的时间里爆发出了远超其人员规模的能量。

二人的工作日常是无数个DEADLINE,就像无数个编辑的当下,一个个时间节点,背后是一个个编辑想要实现的小目标。编辑把编书过成了日子,日常也像拆盲盒一样,你永远猜不到下一个是惊喜还是挑战。


把做书过成日子,把日子做成书

2020年10月,方尖碑品牌正式扬帆起航。

彼时,行业里的历史社科类品牌方兴未艾。众多出版机构意识到,随着读者的需求日渐多样化,在垂直领域进行更有针对性的出版已成为一种必然的选择。受其他品牌启发,北大德语系毕业的研究生王蕾认识到,若仅仅以单本著作的形式出版,读者往往难以回溯,且难以理清已往的作品脉络。品牌则犹如一个包容万象的“框架”,能够统合所有产出。

品牌该取什么名字?王蕾和荆文翰苦思无果,在一个加班的夜晚,他们打开了《世界历史词典》寻求灵感,“方尖碑”也由此诞生。作为古埃及的标志性建筑,方尖碑承载着古埃及人镌刻重要史事的使命。相传古希腊人初抵埃及,乘船远眺,地平线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高耸的方尖碑。“方尖碑”这个名字既体现了二人对品牌的定位和选题规划,也隐含对“积书成碑”的愿景与期待。

在选题策划上,方尖碑的编辑们既不畏惧热门题材的激烈竞争,也不回避冷门题材的挑战。对业界广泛涉足的题材,他们总能独具慧眼,在写作手法或切入视角上寻求突破;同时,他们也勇于尝试如《空中花园》《吴哥王朝兴亡史》这类较为小众的题材。

凭借谨慎的预判与大胆的决策,“二人组”收获了丰厚的回报。“方尖碑”的多部书籍均在获奖之前就已被编辑敏锐地购入了版权。例如《巴巴罗萨行动》这一潜力之作,推出后的次年夺得欧洲历史类书籍的最高荣誉——“欧洲历史图书奖”,这一殊荣迅速提升了书籍的市场关注度和销量。


今年六月,王蕾、荆文翰在凤凰出版子品牌推介会现场

2022年,面对政策导向和市场环境的变化,在译林社社领导的指导和鼓励下,品牌开始积极探索“引进”与“原创”相辅相成的选题路线,发掘兼具学术价值和市场潜力的原创型选题。即将上市的《苏美尔文明》是品牌自主策划的第一个原创型选题,也是第一部由中国学者撰写的全面深入研究苏美尔文明的著作,以此为基础,品牌也在有计划、有意识地进一步推动由中国学者撰写的世界历史系列著作的策划与出版。


即将上市的方尖碑原创选题001《苏美尔文明》(制图:iggy)

与原创作者结识的经历,让编辑意识到,引进和原创非但不相互排斥,还会相互促进、相得益彰。在一次《新月与蔷薇》的分享活动中,主讲嘉宾对方尖碑的书籍赞誉,无论是富有深度的选题,还是精良的装帧设计,都给予了高度评价。也正是通过这一契机,品牌迅速打开了原创选题策划的局面。荆文翰感慨道:“有人对我们的产品表达认可,对我来说是极大的鼓舞。我们的引进书做好了,能为原创提供有力支持。或许将来我们的原创作品取得成功后,还能进一步推动版权输出。我们期望从选题策划到宣传推广的每一个环节都不是孤立的,而是能够相互促进,形成良性的循环。”

在这样的背景下,2023年9月,品牌发展的新契机出现了。方尖碑的选题范围从世界历史延伸到了考古文博领域,他们运用孵化方尖碑的成功经验,与故宫博物院合作策划了“在故宫”丛书,开启了又一段“从无到有”的冒险。

荆文翰回忆起第一次到故宫参加项目出版座谈会时的情景。那天的京城天朗气清,他们紧张但认真地向故宫的作者老师们介绍方尖碑的情况和对项目的规划。之后一年里,荆文翰多次往返故宫,一次次见到故宫最迷人的风景和“故宫人”最温暖的身影。选题、文稿、丛书名、序言、LOGO、设计……像当初的“方尖碑”一样,“在故宫”也迅速地从一个概念变成了一套初具雏形的丛书。

作者老师为“在故宫”编辑团队现场讲解古建构件和纹样

故宫博物院对这套书给予了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组建了专门的编委会。在荆文翰看来,策划“在故宫”丛书选题的际遇美好又奇妙:“故宫的‘宝藏’非常多,走在宫里,常常迎面路过的就是潜在的作者老师。”荆文翰回忆道,每次到故宫,热情的作者老师们都会带他和同事实地观察古建和文物,介绍它们背后的故事,现场探讨选题思路和文稿内容。“在方尖碑从引进走向原创的过程中,这种作者与编辑的双向奔赴带给了我们莫大的感动与鼓舞。”正是得益于这种“沉浸式”的工作模式,“在故宫”丛书的选题储备迅速形成规模,截至目前,已经积累起十余个较为成熟的选题,作者团队更是涵盖了从“40后”到“90后”的老、中、青三代“故宫人”。“我们希望将故宫的博大精深和‘故宫人’的薪火相传充分结合在这套书中,在明年故宫博物院百年院庆到来之际,为故宫、为广大读者献上一份厚礼。”

在本月杭州的“做书”市集期间,读者在摊位上翻阅《玉见故宫》试读本

为了充分体现“故宫人讲故宫”这一核心理念,“在故宫”的每一处细节都蕴含着故宫的深厚底蕴,比如丛书LOGO的设计,“在故宫”三个字出自故宫博物院的书法家,笔力遒劲,韵味悠长;与之相伴的,是故宫角楼的精致剪影,这一设计融合了故宫人的传承与故宫的恒长。“在故宫,把做书过成了日子,也把日子做成了书。”荆文翰在项目出版座谈会一周年那天的朋友圈里如是写道:“等我们第十次进故宫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带着印好的书来啦。这也是一种‘十全十美’吧!”

故宫博物院内书法家杨频老师题写的“在故宫”丛书名


刷新特装书销量纪录

如果说方尖碑用好的选题和内容解答了“为什么要买书”的问题,那么其策划的特装书就是品牌对“为什么要买纸质书”这一问题的回答。

方尖碑做特装书的出发点之一是以特装书带动普装书,《新月与蔷薇》是其第一种推出特装版的图书,两个版本的总销售量约为16000册,一度刷新特装书的销量纪录。值得注意的是,这本书的普装版已经加印到第八次。此后,方尖碑陆续推出了《巴黎传》“塞纳沉影版”、《末代沙皇》“季世浮光版”等一系列特装书,在特装版本身销量可观的情况下,也都在相当程度上带动了普通版的销售与推广。

视觉效果作为读者初识品牌的主要途径,在紧密结合内容的前提下,将设计与工艺巧妙融合,能够为读者营造更好的阅读体验。荆文翰强调道:“根植内容的设计永远充满迷人的生命力。”为此,“二人组”与社内各部门紧密协作,积极尝试喷绘、刷金、激光雕刻、浮雕等多种工艺,力求打造出既与内容相得益彰又充满新意的设计。比如最新推出的《巴比伦城》特装版,叠加了激光雕刻与彩色喷绘两种工艺,在书口上生动再现了这座雄奇的古代城市。《末代沙皇》则另辟蹊径,采用了手绘转印的方式,由设计师iggy先在书口处进行手绘设计,再转化为满足印刷要求的电子文件。

Iggy最初是方尖碑社群里的读者,从《末代沙皇》的特装版开始了与品牌的合作。“将iggy称为学者型的设计师毫不为过,在她的作品中,严谨与灵动几乎总是能完美共存。”提起这位常常自称“野生”的设计师,荆文翰丝毫不吝赞美之词。“在做《苏美尔文明》时,她和我们一起三次拜访作者老师,其中两次是跨越了大半个中国飞到北京,还有一次是坐了九个小时的高铁到苏州。”为了把专业的文稿内容与精彩的视觉传达完美融合,iggy系统地学习了两河历史、泥板摹写、楔形文字等相关知识。“她是方尖碑在探索出版UGC过程中最美好的相遇,作为设计师,iggy值得这世界上全部的赞美之词。”

设计师iggy、荆文翰与《苏美尔文明》作者拱玉书教授沟通图书设计方案

不仅在装帧设计方面精益求精,方尖碑在特装书的销售模式上也独树一帜,自出版第一本特装书《新月与蔷薇》起,便采用征订模式进行预售。

了解这一模式的编辑都知道,做征订需要精确把控的环节繁多。假设书籍预售期为20天,意味着在20天内该书的销量会持续变动。编辑需要在预售截止的最后一天确定好印量,交由印厂生产。当前,电商平台对预售商品的发货周期有严格的管理规定,一旦发货延期超过规定时限,平台将按比例扣除货款。因此,每一个环节的时间节点都必须安排滴水不漏,这无疑大大增加了工作量。“每本书的征订都是一次充满挑战的极限操作”,荆文翰笑着说道。


以征订模式发售的《新月与蔷薇》(彩绘版)全部在DDL前按计划发出

但对读者来说,这种模式相当友好,能够尽可能保证大家在预售期内买到自己心仪的书。到征订截止之后,作为对第一批支持的读者的回馈和承诺,方尖碑推出的特装书也不会再加印。“我们会有意识地站在读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在社群、新媒体账号的评论区尽可能多地倾听读者的声音,让真心支持我们的读者,也能感受到我们的真诚。”

面对越来越“卷”的特装书市场,“二人组”也一直在思考如何破局,将品牌在特装书领域的优势与口碑延续下去。“我们提出了一个‘特装2.0’的概念,即打造在开本、装帧形式、设计、内文版式等方面都完全区别于普通版的‘典藏版’图书,让内容和设计能更加紧密结合起来。”在王蕾和荆文翰看来,这也是品牌给特装书升级的新方向。


奇遇就在身边

方尖碑的读者群几乎与品牌同步成立。“我们将读者群建立那天作为品牌的生日,”提起方尖碑的读者,荆文翰满是自豪与感动:“这几年来,我们有幸遇见了一批又一批热情且专业的读者,他们让我始终相信,读者是我们最真实的可能性。”方尖碑积极探索“出版UGC”模式,即编辑与读者共创。

四年来,方尖碑的社群始终保持高度活跃,为品牌的发展贡献了无限的力量与智慧,很多群友都与编辑成了很好的朋友,“我们在很多城市都有‘分碑’”,荆文翰开玩笑道。在图书市集、新书活动等场合,品牌的核心读者们常常会自发到场帮忙,这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品牌人手不足的困境。比如在今年3月的北京朗园、10月的杭州做书两场图书市集上,当地的读者们接力帮忙“站摊儿”,以丝毫不逊于编辑的专业和熟稔向其他读者讲解、推荐品牌的图书。

“方尖碑有全宇宙最好的读者”,讲起读者对品牌的支持与信任,荆文翰的眼中闪烁着激动和骄傲,“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但在某种维度上,方尖碑有成百上千人。”

值得注意的是,方尖碑的“出版UGC”远不止于此:四年来,陆续有读者成为品牌的图书设计师、译者甚至作者。在他们的心中,方尖碑是一个“养成系”的品牌,编辑和读者不是分开的两方,而是一个共同生产内容的集体。为了能触及更多读者,荆文翰也在微博、微信公众号、豆瓣、小红书、B站、视频号等多个平台,构建起全方位的品牌新媒体矩阵。


由读者设计、寓意“积书成碑”的品牌徽章

在这个“i人”含量很高的行业里,初涉营销的编辑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回忆起最初录制B站视频时,荆文翰笑称自己“只能对着提词器念稿”。四年来,在不断尝试下,他逐渐找到做自媒体的手感。时至今日,即使没有稿子,荆文翰也能轻松地对着镜头输出大段内容。谈及小红书账号的运营,荆文翰坦言:“作为一个直男,我对小红书最早的认知就是美妆。”直到有朋友告诉他,“方尖碑”的特装书在小红书上“火了”,他才注册了品牌的账号“碑碑”,并开始努力学着运营。

即便“二人组”如此努力,在保持品牌活跃度的同时扩大影响力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传统的模式下,编辑只需要出书给到渠道即可,如今则需要编辑亲自下场直面读者。荆文翰明白,新品牌想要出圈,必须利用一切可以接触到读者、提升品牌声量的机会。于是,书展、市集等各类线下活动中,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神话与奇迹之地”策展团队成员

面对人手有限这一最大困境,荆文翰不断在想办法提高品牌营销活动的性价比,让线上和线下的推广能够相辅相成。“在出摊儿的前一天,我会在小红书上发布预热笔记。到了第二天,往往就会有读者过来和我说,他们是看到消息后专程过来的。”荆文翰总能将每一次线下活动打造得极具“延续性”:在每次图书市集开始前,他会在品牌的各个新媒体账号上进行预热,提前告知大家即将前往的地点、携带的书籍和策划的各种活动;市集期间,无论多晚,他都会坚持分享当天的趣事和收获;市集结束后,他还会以详细的图文汇总,让未能亲临的读者也能感受到现场的热闹。“把自己做的书亲手交给读者让我觉得特别踏实”,在荆文翰看来,比起销售码洋和账号关注量的增长,这种与读者面对面的交流更加重要,“方尖碑需要尽可能多地‘在场’,聆听大家的声音。”

设计师iggy现场为读者讲解推荐她设计的《空中花园》

鉴于社科类书籍往往具有一定的阅读门槛,二人组想到“以书策展”的策略,“我们尝试以展览的逻辑来审视文稿,对文稿内容进行更具趣味性和更加立体化的呈现。”今年5月至7月,方尖碑携手南京的朴阅书店,基于品牌的重点新书《巴比伦城》策划了“神话与奇迹之地”主题书展。由编辑、设计师、研究者和书店人组成的策展团队,设计了场景搭建、知识展板、实物模型、体验活动、互动打卡、文创周边、特调饮品等多个环节,让读者在视觉、听觉、触觉、味觉的全方位体验中感知古代文明的魅力。

方尖碑的“外援”在市集上向其他读者推介图书

“巴比伦人会在泥板上刻写楔形文字,我们以此为灵感,设计了一个在饼干上刻字的研学活动,既能玩还能吃。”荆文翰指着为展览设计的《巴比伦报》中缝处介绍道,“这里甚至还专门为这个活动打了一个基于历史事实的广告。”据书店负责人介绍,这个兼具体验感和趣味性的活动吸引了不少家庭客群参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让这本书实现了破圈,同时带动了图书的宣传和销售。

在朴阅书店的餐厅里,策展人指导大家在饼干上刻写楔形文字

值得一提的是,这场展览同样被荆文翰打造得极具“延续性”:在刚刚结束的杭州“做书”市集期间,方尖碑在市集现场布置了展览的“mini版”,据荆文翰介绍,展览的第三场也已经基本确定,“如果说展览是让图书‘活’起来,那么我们也希望能让展览本身‘动’起来,以‘巡展’的方式,成为展示品牌活力和创意的一张名片。”


在本月的杭州“做书”市集上,品牌根据展陈条件调整设计,推出了展览的mini版

在方尖碑即将迈入第五个年头之际,荆文翰明显感到品牌效应所带来的红利正逐渐显现,其显著标志之一就是品牌早期作品的重印率有了明显提高,新书加印的周期也较以往缩短,比如在2023年年中推出的《极北之地》和《空中花园》两本书,均取得了一年之内三刷的成绩,年底推出的大部头《俄罗斯帝国史》也在半年内实现了加印。新读者在接触并认可了“方尖碑”这一品牌后,他们会沿着品牌的脉络向前追溯,萌生出集齐该品牌全部作品的愿望。随着图书品种数的增加和选题领域的拓展,二人组变得愈发忙碌,“今年又一次刷新了对‘还能忙成什么样’这个问题的回答。我现在甚至会在想事情的时候喝水忘记张嘴,也开始担心自己水涨船高的发际线,但也越来越坚信,我们正在做正确和有意义的事情。”在一次次实现“从无到有”的过程中,这个年轻的品牌不断爆发出与其体量不相称的强大力量,带给我们惊喜和感动。

下厂“偶遇”加印的《俄罗斯帝国史》

“焦虑不是生产力,希望才是。”



END
主编丨木月
美术编辑丨小柒
图文来源丨出版人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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