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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诗仙李白（四）
《四川历史名人故事》今天继续与您分享唐朝大诗人李白的人生传奇。
公元755年12月16日，兼任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的安禄山，以奉密诏讨伐宰相杨国忠为幌子，自范阳起兵反叛，史称“安史之乱”。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让太平已久的大唐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安禄山部队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仅仅三十三天就攻占了东都洛阳。半年后，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潼关也宣告失守，72岁的唐玄宗带着数千禁军和家眷亲信在夜色中仓皇逃离长安。强大的帝国仿佛在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在逃往西蜀的途中，唐玄宗紧急发布了一道分制置诏，让驻守各地的皇子们分别领兵对抗叛军。但其实早在诏书颁发的两天前，太子李亨就已经在灵武即位，也就是后来的唐肃宗。而李白，此时正因避乱隐居于庐山之中，眼看繁荣的大唐盛世瞬间成为腥风血雨的战场，李白心焦如焚，日夜祈望唐王朝能早日匡复。
公元756年，接到唐玄宗诏书的永王李璘率水师自江陵东下，到达九江时，听闻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就隐居在附近的庐山，急于网罗人才的他立即派出使者再三请李白出山。面对这份盛情，56岁的李白放弃了原本可能享有的宁静生活，毅然决然地投身于本已远离的战争漩涡之中。那么，是什么驱使着李白再次卷入纷扰的战事呢？四川大学周啸天教授为我们揭示了答案【录音1：“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还是他的那个思想，就是要功成才能身退。他的自我设计当中，始终是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方面就是要功成，就是要建功立业。】关于李白的这次出山，他的夫人宗氏是坚决反对的。出生于官宦世家的宗氏，对政治局势的洞察比李白更为敏锐，她清楚地预见到这将是一场充满危险的政治风暴。然而，李白并没有听从宗氏的忠告，他的内心始终怀有对苍生黎民的深切关怀，他迫切渴望得到一个机会，完成自己拯救天下的梦想。公元756年的冬天，李白欣然奔赴永王帐下，也奔向了自己最后的命运。【录音2：宗氏夫人对他的这一次去从军是加以劝阻的，“出门妻子强牵衣”而且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后面两句开玩笑的话“归来倘佩黄金印，莫见苏秦不下机”。这个话是什么，就是说他完全自信他这一次一定会实现他的政治抱负。】进入永王军中的李白，为军中气氛所感染，充满激情地书写了十一首《永王东巡歌》记载军中所见。那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他渴望着永王所率领的楼船能够迅速跨过大海直击安史叛军的老巢范阳，从而一举平息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乱，恢复国家的安宁与繁荣。然而，命运弄人，李白不曾想到的是，仅仅两个月之后，他自己竟然成为了反贼中的一员。
唐肃宗即位后，迅速下达诏令，要求永王李璘返回长安，李璘却对这道旨意置若罔闻，拒不遵从。这一举动触怒了肃宗，他决定派遣大军讨伐永王。公元757年2月，永王在逃亡途中被擒杀。作为永王麾下的重要幕僚，李白也随后被捕并被押送至浔阳的监牢之中。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李白一边奋力为自己辩解，一边向昔日的老友求助。巧合的是，那位讨伐永王的主帅正是曾经与他携手同游的好友高适。此时的高适，已官拜淮南节度使，位高权重，但对于李白的求救信号，他却未有任何回应，这无疑让李白的处境更加艰难。幸运的是，在御史中丞宋若思的鼎力相助下，李白终于得以暂时摆脱牢狱之灾。
劫后余生的李白在宋若思的府上担任幕僚，他曾多次为这位宋中丞代笔上书甚至还用宋若思的口吻再次向肃宗举荐自己。由此可见，在经历了多次的磨难之后，李白依然怀抱对国家的热爱，同时他也自信的认为，自己依然有机会为国家效力。然而李白自信满满的表奏并没有得到朝廷的回复。相反，由于唐肃宗对永王之乱余波所采取的严厉清算态度，在四个月的等待后，李白收到的却是朝廷决定将他流放夜郎的冷酷决定。
兄弟星散，夫妻离别，浔阳江畔，上演了一幕凄婉动人的离别场景。随后，李白踏上了漫长的流放之旅。公元759年3月，当流放之舟行至白帝城时，一则喜讯传来。朝廷因为遭遇大旱大赦天下，赦令中说，“天下现禁的囚徒，死罪从流，流罪以下一切放免。” 年近花甲之年的李白闻讯后欣喜若狂，他即刻调转船头，顺流而下，向东疾驰，同时，他还将这份跃动的心情化作了千古流传的诗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公元762年，是安史之乱的最后一年，战争的情势仍不甚乐观。一直心忧战事的李白听闻李光弼奉命出征的消息后，竟然不顾自己已61岁高龄，再次雄心万丈的想要从军报国，结果病倒在了金陵。此时的李白不再是当年那个“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诗人，穷困潦倒的他一度要靠朋友的接济度日。只是那些善意的馈赠已无法支撑他在病中的开销。于是，公元762年的11月，李白投奔到了当涂县令李阳冰的家中。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李白将自己一生的诗作悉数托付给这位族叔，请求他代为整理并撰写序言。不久之后，这位伟大的诗人便在病痛中走完了他传奇的一生。
临终前，李白写下了一首《临终歌》，在这首诗中他仍以大鹏自喻: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大鹏虽在中天陨落，却留下了余风，穿越千年。诗人李白虽已故去，但他的精神却滋养着世代文人的心田，激励着无数追梦者勇往直前，探索生命的无限可能。在时间的流转中，李白不仅是历史的过客，更成为了永恒的文化符号，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本文参考书目：
6.【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6集：天府之国奠基者李冰（上）
7.【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7集：天府之国奠基者李冰（下）
8.【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8集：影响中国历法两千年的落下闳（上）
9.【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9集：影响中国历法两千年的落下闳（下）
10.【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10集：唐诗之祖陈子昂（上）
11.【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11集：唐诗之祖陈子昂（中）
12.【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12集：唐诗之祖陈子昂（下）
13.【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13集：南宋大数学家秦九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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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四川历史名人故事音频】第18集：诗仙李白（四）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成都市广播电视台
录音制作：葵 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