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回趟家,才体会到一些烟火气

文摘   2024-10-07 09:37   北京  
国庆节回了趟家,离开平日上班的大城市,才体会到一些烟火气。

买菜要开着车去城乡结合部赶大集,这个时节了,挺鲜亮的蜜桃还是10块钱6斤,想尝尝甜不甜,老板也愿意给你切一牙。买黄瓜也能讲价钱,要是能把摊子上的包圆儿了,一斤还能便宜5毛。



因为要走亲戚,想杀只活鸡,也想让城里长大的孩子看看杀鸡拔毛是怎么个操作,但可能是农村里也要搞卫生综合治理了,活禽弄得大路上臭烘烘不好拾掇,街头走到街尾也没遇上那种铁笼子养着的鸡鸭鹅鸽子。

快走的时候,路边看见了一只瘦骨伶仃的黑色斑点公鸡,领着孩子走到近前瞧了瞧,不是养鸡场里饲料喂出来那种脑满肠肥的批量生产的货色,太阳暴晒之下也没有萎靡,顾盼之间还有几分精干,有点像是只斗鸡。

摊主不在,隔壁卖红薯的看我们驻足半天,就替鸡的主人宣传,说这是家养的小公鸡,就剩这一只了,要是你们看上了就卖。

这小公鸡太瘦,想着家里七八口人,回去炖了也分不上几块肉,就准备走了。卖红薯的偏偏责任心又极强,大声喊着卖鸡的老太太,说有人要买你的公鸡。

老太太特别热情,几步从隔壁摊位跑过来,拦着问我要不要?要的话20一斤卖给你?

最后还是作罢了,老太太这儿没有收拾鸡的那一套家伙,也不太习惯买菜的时候没有挑选的余地。


中午啃了5毛钱一个的硬面馒头,晚上又吃了14一碗的现抻的大份牛肉面,里头竟然也有四五片肉,觉得这才是我认知里的物价。

这趟回来之前,已经好久没有吃过20块钱以下的一顿饭了。上班的写字楼周边一公里内,最最便宜的是一家卖汤面的,也要18块钱一碗。吃面的时候又经常忍不住嘴馋,羊肉串3根起卖,稍微手松一点一顿饭三十多块钱就出去了。

有“北漂”“京漂”“沪漂”这些词这么多年了,人们还是活在悖论里,挣得多的地方花销也大,东西卖的便宜的地方工资又低,从没有两全,也不知道该怎么该解决这两难。


我小时候,家里有人在南方打工,挣了钱,还是得回老家来盖房子娶媳妇。大城市有时候留得下皮囊却留不住灵魂,这种寒来暑往的双城生活,又造就了好些像空巢老人、留守儿童之类的专有名词。

这矛盾也不只我一个人认识到了。7年前那份很有份量的报告里就讲过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有好些个事情,比如真正意义上的平衡发展这种,我想我有生之年是看不见了。

人到中年,想得更多的是赶紧在一个城市安定下来,一个地儿挣钱一个地儿花,哪怕过的穷一些或者是挣得少一些,只是不要再颠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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