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有田埂
文摘
文学
2024-07-30 07:37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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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淮南居士
No.590 编辑/筱哥
豫南乡愁 | 乡韵乡音 | 独家原创
共 1444 字 2 图 预计阅读时间 2 分钟
⊙ 淮南居士，本名：汪道波，男，60后。散文写作者，诗评人。在《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散文选刊》《中国教育报》《人民政协报》美国《综合新闻》美国《诗殿堂》西班牙《欧州诗人》《词刊》及各省党报出版社发表诗散文诗评。诗文入选各种年选本。
而今，道路四通八道，宽阔平坦。而我，常常梦回老家，走在狭窄的田埂上。其实，年年都要回老家一次，一次也没走过田埂。来去匆匆，坐别人的车，喝别人的酒，没有随心所欲的自由。坐在回城的车上，遥望纵横的田埂，那疯狂的杂草，掩藏了田埂的狭窄，也使我心生恐惧——这也许才是我没有重走田埂的真实理由。我看那茂盛的丛草，估计会没膝盖，草丛下不知是潮湿的还是干枯的，也许是泥洼处，走上去溅一身的泥，沾一身的草花残屑。更怕一不小心踩空，跌倒在田里。哥已不再是当年，田埂呢，也不再是当年。当年的田埂挺宽，也平，当然长草，那草却淹不了脚，更不会及膝。一头又一头的牛早晚勤勉啃，当年放牛，总愁找不到草源。那田埂的草就浅，浅到能一望发现坎坷，纵使夜间也不担心跌倒。当年，为了赶四乡八村的夜电影场，我和小伙伴们常走田埂。就像走在乡间小路上。有时恰逢白月光，你追我赶，如飞一般，没谁叫累，讨厌这田埂。偶遇小雨，黑漆漆的，望不到埂，也看不到人。就靠听声。凭声音判断人在哪里。走小埂就像走钢丝，东摇西晃，不是女孩“艾哟”几声，就是男孩抱怨“背时”——有人踩空，掉到水田里。哥还是哥，提心吊胆过，却是一路平安，就像电影《平原游击队》那句“平安无事喽”！我们喜欢走田埂，其实就是抢时间，怕误了看电影。曾经，我们寒冬腊月去看《侦察兵》——淮河北十里陡沟。下午放学晚，吃了饭再集合，小路跑，田埂抄近，紧赶急追，到了河边，没有船。二椤子鞋一脱，裤腿一挽，就下了水。我们也不示弱，纷纷跳水。我的娘哟，真凉，从脚到心的寒。上了岸，提着鞋就跑。还没到，就碰上往回走的人，一问，电影提前散场了。我们无精打釆往回走。过了河，到了家，上了床，钻被窝，我还在想：差点掉下田埂，有点儿后怕。从小学到农高，一直走田埂，为的是抄近路抢速度。就这样的，好多次迟到，站在教室门口，听老师读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争取更大的胜利。我能记住这段话，说真的，不是老师读得好。是《智取威虎山》里团参谋长背得好，看一次黑白片，就记住了。后来读《毛泽东选集》，发现这段话出自卷三《论联合政府》。田埂走出求学梦，也成就我五十余年写作梦。我骑在牛背上幻想的无数故事，后来都以《田埂上》为总题写出来，可惜遗失在一次又一次的搬家路上，能回忆那些故事梗概，也似乎看见那绿格每页260字的大作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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