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梅盛开的海》(长篇小说)是丰宁本土作家白绍林著作的长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位挂职干部的心路历程,以及在海岛锻炼成长的故事。
小说简介
白绍林 著
钟海涛失眠了,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瞌睡虫的来临。可是,不管怎么召唤睡神就是不来,满脑子还是乱糟糟的,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跑还来,来了就走,把钟海涛的脑子当做广场和跑道。
这还怎么能静下心来,怎么写作呀,钟海涛恼怒了。
外面高菲、吴珊珊做好的饭菜,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钟海涛瞪着干涩的眼睛,没有一丝食欲。就这样,钟海涛试图重新启动已经凌乱和僵硬的头脑。重新回到清晰理智的轨道上来。
这种努力,始终没有成功。
三天过去了,钟海涛的脑子不是乱的一团麻,就是木然的一片空白。他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到了什么时候。他身心备受折磨,身体受到严重摧残,他摸到自己的腮帮子已经塌陷下去了,颧骨明显的高出来,手能摸到骨头楞子,胡茬子已经长到能用手捏起来捻动了,手指刮过脸面,胡茬子发出‘沙沙’的响动。
钟海涛一个段落也没写出来,只在空白的电子文稿上,写下这样2个字。钟海涛的自信心,也受到严重打击:自己有能力完成这一史诗性的鸿篇巨制吗?
晚饭的时候,钟海涛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站在饭桌前,低沉的说:“我饿了。”
高菲、吴珊珊正在吃饭,见钟海涛出来了,把他们下来一跳,他们惊愕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怪物;钟海涛人已经消瘦的脱了相,这还是他们英俊潇洒,像电影明星一样的钟海涛主任吗。眼窝深陷,目光呆滞灰暗;脸似乎变了形,额头夸张的朝前突出,颧骨高耸,两腮像老人一样塌陷出两个大坑。‘黑黢黢’的络腮胡茬子连成一个圈,像一弯黑色的月芽挂在两耳之间,遮住了整个下巴。只有穿的那件白色T恤衫,还能看出是他们的钟主任,要不还真以为是时空穿越,从哪里来了一位穆斯林老人。
看到高菲、吴珊珊吃惊的看着自己,钟海涛很平静的说:“不认识了?”
“那--,那--,你怎么出来了?”高菲结结巴巴的说,眼睛依然不解的看着钟海涛。
吴珊珊连忙说:“钟主任,您是写完了吧,速度真快呀”
钟海涛低眉看高菲一眼,有气无力的说:“就写两个字”。
“结束!”高菲有些神经质的叫到。
“序言…”
“这…”
“没思路,写不出来,更写不下去。”钟海涛说
“这…”高菲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两颗晶莹的泪珠从明亮的眸子里滚了出来。
钟海涛说:“我闭关了三天,原以为成竹在胸,一气呵成,没想到,坐下来满脑子乱糟糟的,理不出一点思路,要不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堵在脑门,要不就跑的一干二净,脑子里一片空白,木然的啥都没有,哎------------”
钟海涛叹了口气,说:“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的失败感,我原以为自己是强悍的,坚韧的,自信的。没有我做不到做不成的事情,我太高看自己了,夜郎自大。”
高菲、吴珊珊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看痛苦不堪的钟海涛。
“我没勇气,也没自信写下去了,高菲、珊珊…”钟海涛孩子般的诉说着,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写不下去了。我辜负了杜书记对我的信任,辜负了他的希望,让他们失望了”钟海涛眼里充满了泪水。
高菲从惊愕中缓过神来了,她的头脑开始冷静下来,她明白了,钟海涛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和绝望的边缘了。
现在,不是自己能不能接受任务的问题,而是,尽快要让钟海涛恢复自信,走出精神的泥潭。如果这样下去,人的精神很可能出现病变,造成精神分裂,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现在,要想办法让钟海涛摆脱目前的精神处境,从痛苦和悲悯中解脱出来,恢复钟海涛的常态。
想到这里,高菲说:“钟主任,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先去海边散散步去,我也好几天没去海边了”。
钟海涛似乎很木讷,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很快,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的被钟海涛吃光了。过了一会儿,钟海涛缓过口气,脸上也有了红润的血色,眼光里也活泛起来。
“好痛快,这才叫吃饭,走,去海边!”钟海涛突然来了精神,抹着嘴擦着额头沁出的汗,喊道。
高菲看到钟海涛精神几乎是转瞬之间就起死回生,从塌陷的深坑回到了地面。高菲感到无比的惊讶,心里暗暗的佩服:钟海涛的心里素质太强大了,抗打击能力太强了,他的意志比钢铁还要硬,一个男人应有的心胸和心理特质,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谁都有低潮和落难的时候,谁能很快的从低潮的泥洼中站起来,从落难的不幸中挣脱出来,谁就是英雄!
“好!珊珊快点,咱们快去海边!”高菲几乎是欢叫着拽着钟海涛的胳膊跑到了海滩。
这时的海滩一片宁静,落日的余晖泼洒在绸缎一样的海面上。海面上微风拂煦,水波不兴,一派祥和的景象。沙滩上的沙子,被海水冲洗的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洁白的像天女撒下的珍珠。椰树在海边上,随着微风婆娑摇曳,似乎在梦幻的童话里。几棵长在海边上,树身已经倒伏在海水里,但枝头却顽强的从海水中抬起了,仰望天空。
高菲在前边拽着钟海涛,吴珊珊在后面推着,在海边跑起来,赤着脚,溅起水花,一边跑一边欢笑,傍晚的海滩,回荡着响彻海岛的笑声。他们跑累了,就一起坐在歪倒在海水里的椰树干上坐下。
高菲说:“好像又回到童年,和伙伴们一起在大院里奔跑玩耍,开心死了”
钟海涛说:“太开心了,心里一扫往日的阴霾,朗净的天,那轮红日又出来了”。
“太阳出来了?现在是晚上呀”吴珊珊大惑不解的问。
钟海涛和高菲对视一眼,会意开怀的大笑起来。
“高菲,我脑子冷静多了,也清醒多了。”钟海涛头枕横卧在海水里椰树干,仰望闪闪的星空说。
高菲没有接着钟海涛的话茬往下说。她知道,钟海涛精神刚刚缓过来,还很脆弱,就像初春的嫩芽,经不起寒风的打击。他需要的细心的呵护和爱护,这样才能茁壮的成长起来。
女人心细温柔,但女人有时比男人更坚强更有韧性。
于是,高菲说:“钟主任,你看着大海,深厚宽广,博大无比,你看现在是多么的安静。海水的安静也是代表一种力量,他的力量都蕴藏在深深的海水里。”
钟海涛若有所思的听着高菲讲述,好像一个正在启蒙的孩子,渴望的看着教诲他的老师。
高菲又说:“但是,汇聚着海洋的力量,又都是来自陆地上的涓涓细流,静静的涓涓细流,汇成了这汪洋恣肆的大海。在这里面就有来自‘三江源’的涓流,从青藏高原的涓涓小溪,流淌过中华大地,汇入这浩瀚的大海,他的力量就是这样汇集起来的”
钟海涛凝神屏气的听着高菲讲话,他的大脑又飞快的运转起来。像在平静的湖水投进一颗石子,整个湖水都被激活了,泛起了涟漪的波光。
高菲的话使钟海涛大梦方醒,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猛然从树干上跳起来,高声的喊叫着:“我找到了,我的音乐鸟回来了,我明白怎么写了!”
钟海涛发疯似的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我知道怎么开头了!”
高菲、吴珊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着钟海涛跑回屋里。
钟海涛跑进屋里,“哐”的一声关上门,喊道:“谁也别进了来!”。
高菲、吴珊珊一下子被关在屋外,一时愣住了。但是,他们旋即明白了,捂着嘴憋住笑,悄悄的退出屋来。
钟海涛迅速打开电脑,深深的吸了口气,全身心都放松下了。那个久违了的音乐,在耳边想起:
“蓝海,中国固有领海,面积有200多万平方公里,主要岛屿分为……”思路如静静流淌的小溪,‘叮咚跳跃’,涓涓而来,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有条不紊。涓涓细流继而又汇成汹涌的江河,滚滚向前。
钟海涛激情和思绪也如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钟海涛进入了创作佳境,所有的素材不在是乱哄哄的拥挤,而像训练有素朝气蓬勃的青年士兵一样,有秩序的等候在那里,时刻听从钟海涛的召唤。那些构思想法,也都向被灯光激活照亮一样,精神焕发的等待召唤。
钟海涛进入忘情状态,十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一行行激动人心的文字句式,整齐的排列出来。他的的思想、愿望、设想、也变成了一行行文字,清楚的表达出来了。时间在飞速的流逝、手指在轻快的敲击,电脑屏幕上文稿页码数字在飞速的闪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楼饭香的气息飘洒过来,凭着感觉钟海涛就知道饭菜放在哪里,他看都没看伸过去手就抓过一把饭,塞在嘴里,手指仍然不停地敲击,一个个字符欢快的跃然屏幕上。
钟海涛没有了时间概念了,也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不停的写,困极了就和衣躺下睡会儿。饿了,伸手抓过饭就吃。有时,他的手指骨节感到一阵阵疼痛,他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但他的思维在背后坚定的说:“别停!别停!”。钟海涛又疯狂的敲击起来,手指的骨节开始肿胀起来。但是,钟海涛的心却异常的快乐,异常的幸福,异常的痛快。
钟海涛的思维如行云流水般流畅,顺畅。一行行、一段段表情达意的文字,像一个个美丽的音符一样,在指尖上欢快的跳动。
钟海涛感觉是在气势磅礴雄浑壮阔的音乐伴奏下,进行‘海心礁’立项报告这个史诗般的工程。
这天晚上,钟海涛摸着肿胀的手指关节,摸了一把消瘦的脸颊,络腮胡子发出“唰唰”的响声。这回听到这种响声,钟海涛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和欢快,完全不同于上次那种沉闷痛苦的感觉。
钟海涛觉得也该休息一下了,他的思路犹如滚滚的长江水,没有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东西打扰或阻断他涛涛如江水的思路。
钟海涛推开屋门,还是那个场景,高菲、吴珊珊正在吃饭。但表情跟上次截然相反。
高菲高兴的站起来,拽过一个凳子请钟海涛坐下。
吴珊珊忙递过碗筷,说:“欢迎主任出世”。
高菲笑着说:“写的很顺手?”
钟海涛点点头:“出奇的顺利,已经写出前两部分了,谢谢你高菲,是你启发了我,要不然,我还突破不了思想的屏障”。
“快吃饭吧,补充补充营养”高菲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扭过脸去擦去脸上的泪水。
自从钟海涛第二次跑进创作室,高菲就如坐针毡,焦躁不安的看着里屋钟海涛的动静,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如惊天劈地,里面有一点响动,都让她心惊肉跳。三天时间过去了,贴耳听一听,屋里面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偶尔,传出钟海涛轻微的咳嗦声,除此之外,屋里一片肃宁。
高菲高兴的和吴珊珊跑道海滩上,狂喊道:“他写下去了,我们成功了!”。吴珊珊高兴的在沙滩上翻起跟头,高菲也搬住斜躺下的椰树干,打起了秋千。他们为钟海涛狂喜,为他们的工作有了突破性的开始狂喜。
又是暴风骤雨般的横扫餐桌之后,钟海涛嘴角上粘着饭粒,笑眯眯的说:“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甜的饭菜,真是饭中极品呀”
“还想吃吗?”高菲饱含深情的问。
钟海涛摸着肚子说:“吃不下了”。
高菲、吴珊珊只是傻笑,看着眼前这位有些憨态、稚趣、可爱的领导,心里由衷的高兴。
这才是极品的工作状态,创作出的作品,也是极品的
“我们出去海边走走吧”钟海涛兴致盎然的说到。
“好,我们陪你去”高菲和吴珊珊笑着说。
钟海涛、高菲、吴珊珊来到海边。
“这大海怎么这么蓝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蓝海的海水这么蓝”钟海涛感慨的说。
“还有什么感觉”高菲笑着问。
“还有这三角梅这么红,椰子树也这么绿,海面这么宽阔,沙滩这么洁白美丽”钟海涛继续感慨。
其实,海水原来的海水,海面还是原来的海面,三角梅、椰树、沙滩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是看风景的人心情变了,眼前的景物就不一样了。
心情好,一切都好,真是千真万确的。
钟海涛漫步在海滩上,山南海北的和高菲、吴珊珊侃起大山。
“你们知道吗,我从小就有个梦,就想像《鲁滨逊》漂流记种的鲁滨逊一样,有朝一日,也到一个岛上生活,再碰到一个‘星期五’,在岛上浪漫的生活”钟海涛眼望大海,思绪回到那遥远的浪漫幻想的童年。
“我是北方人,特别喜欢大海,能认字读书后,只要是有关大海的书,我都喜欢看,看过美国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法国科幻作家如勒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船长的女儿》等很多关于海的小说,从小就产生一种幻想,自己将来也到大海里去,与海浪搏斗,去远海航行,到海底去遨游,《鲁滨逊漂流记》是我最喜欢的作品,有时幻想,我也要找一个荒岛,建立一个王国,做总督,我从小就喜欢浪漫和冒险。”钟海涛“嘿嘿”的傻笑起来。
“在大学时,我组织了‘远峰诗社’创作诗歌,表达半熟少年的那种狂热;组织‘远峰’校友登山队,利用假期到云南,四川、西藏去登山,我们是第一个登上珠穆朗玛峰的学生登山队,收获了喜悦,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云南攀登梅丽雪山时,遇到了雪崩,眼睁睁看着我的同伴被冰雪卷走,他们的遗体至今还埋在梅里雪山的某个冰雪堆里,有时做梦都梦到他们从我身边消失的那一刻呀。”说到这里,钟海涛心情显得格外凝重,两只剑眉也紧紧锁在一起,两团热泪在眼眶里滚动。
“懵懂少年之痛呀,激情、幻想、冲动、浪漫、冒险,心整天在天上飞,真像毛泽东当年所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啊。”
“钟主任,您的经历、阅历都很丰富呀,这才叫生活,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有激情、有理想、敢冒险”高菲被钟海涛的精神感动,她十分欣赏钟海涛年轻时的闯荡精神。
“这样才算没白活一回,青春没白走一遭”高菲自己也感动了,眼睛里充满了泪花。
“是呀,现在回想起了,我觉得不负年华,青春我走过,并且,活得还算有朝气”钟海涛笑了。
“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从浪漫单纯的学校,来到现实的社会,从理想的天空,回到现实的土地,心踏实了许多,想法也没那么虚无缥缈了,开始踏踏实实的工作,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但是,我的儿时的梦想没有泯灭,我在工作之余,眼睛始终看着祖国南边的这块海陆环抱的海洋。历史和机遇,终于给了我实现心中理想的机会,辞掉出国留学的机会,来到蓝海挂职,儿时的大海梦,真切的来到我的面前。”
“机会总是偏爱有准备的头脑”高菲赞叹的说。
“我来到蓝海挂职,不瞒你们,最初是出于激情激愤,也并没有长期在蓝海干下去的决心,甚至有些好高骛远,别看我信誓旦旦,但是,我是内心还是干几年就回北京的。是杜博良书记、高凤屿主任、金旺来等一大批人影响了我,是蓝海的事业感召了我,我由原来的‘临时挂职’,到后来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为蓝海做事,心理和思想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有一个逐渐转变的心理历程啊”钟海涛身有感触的说。
“是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路历程”高菲说。
“是啊,蓝海,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也是我梦升起的地方”钟海涛遥望远方,充满无限遐想。
钟海涛摘下一片儿三角梅花叶,说:“高菲你看,这三角梅花叶单薄的就像一张纸,看起来很朴素很一般,但是,千万个三角梅花叶聚合在一起,就是一片花海,就美丽无比,就像燃烧的火焰。这就像我们的人民,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朴实无华,但是,大家团结起来,就能形成强大的坚不可摧力量,就能就能建设我们美丽的祖国。”
高菲默默的点点头,欣赏的看着钟海涛,内心翻起另外一番滋味。自从‘海心礁’那天晚上,高菲把雪白温暖的酮体贴在钟海涛那冰凉的胸脯上那一刻起,高菲对钟海涛的情感就发生了变化,觉得自己和钟海涛有了血肉联系,自己和钟海涛融为了一体,钟海涛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切,钟海涛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心脏和脉搏和钟海涛一起跳动。这火热的情感,高菲都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底。
钟海涛‘海心礁’立项报告写作处于亢奋状态,报告写得得心应手,进展极为顺利,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洋洋洒洒30多万字,‘海心礁’人工吹填造陆立项报告(讨论稿)杀青了。钟海涛在‘海心礁’立项报告(讨论稿)写完最后一个句号后,沉默了3分钟。然后轻轻的合上笔记本电脑,他心潮起伏激动不已,泪水‘嗦嗦’的流下来,滴在电脑的键盘上。
在‘涌泉岛’‘闭关’期间,钟海涛的岳父梁光录来电话说,自己到蓝海的摄影采风,准备到‘宏鸣岛’吹填基地看望钟海涛。由于事先‘约法三章’,高菲没有把消息告诉钟海涛,钟海涛没有责怪高菲,只是觉得很遗憾。
让钟海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岳父,自己的养育恩人见面的机会,竟然这样被他错过了,成了和岳父的永诀。这位慈爱善良的长者,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钟海涛一生的痛。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当想起此事,钟海涛都痛心不已,心像在流血一样的疼痛。
真是此痛绵绵无绝期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