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妓女恳求37岁张伯驹:“带我走吧!我还是清白之身!”张伯驹递给老鸨一沓钱,没想到老鸨却冷笑道:“带她走?没门!”
1935年的上海,那是十里洋场之地,处处透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天香阁内,一女子坐在窗前黯然神伤,她叫潘素。
并非普通的风尘女子,祖父乃是前清状元潘世恩,奈何家道中落,父亲潘智和吃喝嫖赌,败光了几代人积累的财富,最终将女儿推向了深渊。
虽然当了妓女,但潘素坚持卖艺不卖身。她精通琴棋书画,尤擅琵琶,一曲弹奏,绕梁三日,不知迷倒了多少王孙公子。久而久之,便成了天香阁的头牌花魁,每天都有名流权贵向其表白,却个个不入她的法眼。
直到这天,一年轻男子走进天香阁,他叫张伯驹,儒雅风流,气度不凡。祖上为名门望族,其父张振芳于光绪年间中进士。然传至张伯驹这一代,他无意仕途,独对舞文弄墨兴致盎然。
偶然间,她听闻天香阁来了一位精通音律的奇女子,心中不禁泛起好奇的涟漪,于是前来瞧上一眼。不成想,刚一进门,就被潘素的琵琶声所吸引,琴声如泣如怨,不可断绝。
尤其是在看到潘素精致的长相后,张伯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妩媚不失淡雅,眉宇间又带着灵动,这简直就是天上降下来的仙子啊。一番接触后,潘素也发现,张伯驹对她没有轻佻和欲望,只有满满的欣赏和怜惜。
于是,两颗心之间渐渐萌生出情绪。终于某一天,男人打定主意,要带心爱的女人脱离苦海。可老鸨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幻想:“想走?绝无可能,臧卓已然放言,任何人都不得带走潘素!”
老鸨口中的臧卓,乃是一名国军中将,平日里仗着手中的兵权,横行霸道,多次想将潘素占为己有。张伯驹正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好友孙曜东的身影。孙曜东是上海滩上有名的交际花,人脉广泛,消息灵通。
张伯驹寻得孙曜东,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倾诉而出。孙曜东闻之,当即应允相助。他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很快就打探到了潘素被软禁的具体位置。张伯驹获取这一关键信息后,便着手制定营救计划。
孙曜东向张伯驹进言,劝其莫要鲁莽行事,而应以智取胜。他表示能够凭借自身在上流社会的人脉关系,设下鸿门宴以引开臧卓。张伯驹深感此主意甚为绝妙,二人遂开始精心谋划。数日后,孙曜东假借举办慈善晚宴之由,邀臧卓等诸多上海名流赴会。
当晚,臧卓果不其然如约而至。趁他在晚宴上应酬之际,张伯驹带着几个可靠的朋友悄悄潜入了关押潘素的地方。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被软禁的潘素。潘素见到张伯驹时,激动之情难以抑制,热泪盈眶。
张伯驹不假思索,立即携潘素远离那是非之地。因担心夜长梦多,两人又连夜离开上海。他们乘坐夜班火车,辗转多地,最终来到了一个远离上海的安全地方。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方圆满收官。
婚后,潘素一直默默支持着张伯驹的收藏事业。张伯驹痴迷于收藏字画,经常为了收购珍品而倾尽家财。每当丈夫窘迫到揭不开锅时,妻子总会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的积蓄,甚至变卖首饰来支持他。
张伯驹亦“投桃报李”。他深知潘素才华不应被埋没,便鼓励其继续在琴棋书画领域钻研。甚至不惜重金为潘素购置了各种名贵的文房四宝,还从自己的收藏中挑选了一些古画和名帖供她临摹学习。潘素对此感激不尽,每天都勤奋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艺术造诣。
张伯驹经常邀请一些文人雅士来家中做客,为潘素创造与高人切磋的机会。其中,著名画家齐白石对齐白石对潘素的绘画天赋极为赞赏,赞语不绝于口。
他主动提出要收潘素为徒,亲自教授她绘画技巧。潘素受宠若惊,旋即欣然领受了这一难得的机遇。在齐白石的指导下,潘素的画技突飞猛进。她的作品初显独特风格,既蕴含传统水墨画的韵味,又融入现代元素。
某次,张伯驹因购得晋代书法家陆机之《平复帖》而遭绑架,绑匪勒索巨额赎金。潘素获悉此事后,沉着应对。她深知《平复帖》对张伯驹意义非凡,故而并未即刻变卖此帖。她四处奔波,历经艰辛,终于筹集到了赎金,成功地将张伯驹营救回来。
新中国成立之后,张伯驹将自己多年珍藏的珍贵字画无偿捐赠予国家,像《平复帖》等国宝级文物亦在其中。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潘素亦积极投身义捐活动,她以鬻画之举筹集资金,用以支援志愿军。
潘素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她从名门闺秀到风尘女子,再到一代名画家,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们对艺术的热爱,对国家的奉献,都值得后人敬仰。
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即使在最黑暗的时代,依然有人守护着光明,依然有人用生命和热情,谱写着人间最美好的篇章。他们的精神,如同他们守护的那些珍贵文物一样,历经岁月洗礼,依然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