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再度来临,乞讨者频繁上门,善意有限,如何辨其真假解困局?

文摘   2024-11-23 18:24   湖南  

每年到十月份后,寒风蹑足拂过街巷,往昔家中那份安宁便被突兀敲门声击碎。毫无征兆地,隔三岔五甚至一日数响,形形色色乞讨者仿若受神秘“指令”驱使,准时现身家门口,宛如循环上演、永不停歇的短剧,令人应接不暇。

晨曦微现,天光尚浅,门口常见坐轮椅的残疾人,轮椅恰似承载往昔苦难的残旧古舟,金属边框锈迹斑斑,铭刻一路风霜;肢体残处绷带灰暗,满是生活凄楚烙印。他们仰头时,眼眸仿若幽潭,尽是被命运践踏后的卑微,干裂嘴唇轻颤,微弱哀求恰似寒针,直直刺人心尖,酸意顿生,令人揪心。

日头渐高,暖阳倾洒,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老人蹒跚而来,破旧衣衫补丁层层叠叠,线头肆意飞舞,似在诉说生活困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仿若用尽浑身解数,口中喃喃,尽是家中断炊、饥寒交迫之苦,那无助之态,观者无不揪心。

目睹这般惨景,我心软如棉,怎忍心苛责驱赶?平日多默默掏出带着体温的一元硬币递上,虽微小如尘,却满含尊重与共情,心意真挚。若遇残障极重、生存艰难者,恻隐之心涌起,便多添几元,盼化作丝丝暖意,助其在凉薄世间寻得温饱,纵我力薄,也望能给一丝慰藉。

奈何世间复杂,心怀叵测之人混入求助队伍,如同稗草混迹稻田,坏了善意“净土”。去年秋意正浓、银杏飘黄之际,门铃骤响,门开处,一壮汉现身,劣质僧袍松松垮垮披于健壮身躯,显得格格不入,面色红润,全无半分苦相,眉眼间狡黠尽显,手中紧攥艳俗粗糙的观音、财神像纸,叫人瞬间警觉。

他往门口一站,嘴皮子似抹油的机关,“施主呐,您面相自带福泽,宅子祥瑞满盈,今日与佛结缘,十块二十块不嫌少,五十块一百块更是积善积德,往后生意兴隆、阖家安康,老板恭喜发财咯!”谄媚恭维之语滔滔不绝,在楼道嗡嗡回响,尽显市侩功利,惹人厌烦。

见此,我怒火中烧,正值壮年,体魄健全,有手有脚,却在此扮和尚行乞,怎不凭劳动谋生活?眉头紧皱,不耐地掏出一元硬币递去,只想速打发他。他眼皮一抬,瞥那硬币,嘴角一撇,满脸嫌弃站着不动,活脱脱嫌少模样。

我的耐心耗尽,当下猛地收回手,寒声怒斥:“就这粗陋画纸,还敢要十块二十块?少在这儿忽悠人,快走!”他一愣,似没料到我强硬,反应过来后,眼疾手快夺过钱,脸上神色忽红忽白,在我灼灼目光下,仿若惊惶老鼠,匆匆遁入街巷拐角。

今年秋意渐浓,旧戏再度上演。急促门铃突兀响起,猫眼一瞧,又是陌生面孔。开门瞬间,中年妇女怀抱昏睡孩童伫立眼前,发丝蓬乱如草窝,满面愁容难掩,声泪俱下哭诉:“好心人呐,孩子重病,积蓄耗尽,房子变卖,求您凑点救命钱啊。”

我心一惊,目光落于孩子身上,小脸蜡黄、瘦骨嶙峋,惹人怜惜。再打量妇女,衣衫虽不整,却远非破旧,领口打底完好,袖口微卷,腕部白皙,那精致银戒在灯光下夺目。心底疑虑泛起,斟酌一番,我掏出五元递过去,轻声劝:“大姐,我能力有限,快带孩子去正规医院。”

她接过钱,千恩万谢,可转身离去时,脚步竟没了来时的沉重蹒跚,这细微异样,更添我心中疑虑。置身真假难辨之境,我满心无奈纠结,每次开门,恰似站在命运天平中央,一端怕错失真正需助之人而愧疚,一端不甘被骗子利用善心而愤懑。

往后岁月漫长,料想乞讨者还会登门。我唯有在甄别、挣扎间,紧紧攥住那缕质朴善意,如同在尘世狂澜里稳掌舵盘,求冷暖人间平衡。盼狡黠谋私渐少,踏实奋斗、真诚互助之风日盛,让善意穿透阴霾,暖透求助之心,驱散生活寒意,重塑人际信任纽带,迎来暖煦时光。

社会拼图纷繁复杂,乞讨便是那模糊难辨的一角,真假难分。救助站星罗棋布,为流浪乞讨者提供食宿、助力医疗、帮忙返乡,可有人不愿前往,骗子还刻意躲闪。媒体频繁揭露骗乞行径,警示大众,奈何信息海量,人难时刻保持警觉。法律虽制裁恶意骗乞,却因取证艰难、手段隐蔽,常让骗子逍遥法外。

于我而言,施善时多留意细节、试探言语,虽能筛除部分可疑者,但内心纠结难以消弭。只盼未来,乞讨不再是真假难明的“灰色地带”,救助体系臻于完善高效,法律之网紧密严实,民众善心畅流无碍,让每个求助者皆能被温柔以待,每个施善者皆不被辜负。

写于湘南千年水乡古镇大浦

2024.11.23.15∶10

我的客我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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