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婆青梅竹马,异地婚太艰辛,结局谁也没料到…
情感
情感
2024-12-04 21:42
福建
陈春明在火车站出口,脸上挂着忍不住的笑意,跟旁边一个高个子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火车向来晚点,很少提前到,他还是提前了一个小时来等了,十分钟前高个子男人姗姗而来,两人搭讪了几句。高个子男人皱皱眉似乎不解地多看了两眼陈春明,带着疑惑调侃道:“新婚?”陈春明局促地笑了笑,搓了搓手:“不是,结婚八年了。”高个男人更不理解了,结婚十几年还能如此兴奋地等着老婆,他看得出来陈春明跟他一样,是个工人,像这样的人在深圳数不胜数,一个人在深圳不是更自由自在?开始陆续有人出站,两人不再说话了,陈春明不停张望,目光搜寻一张又一张面孔,终于锁定了其中一张,圆圆的因为闷热而红得像晚霞似的脸,她也看到了陈春明,加快步伐从人群中穿梭,陈春明伸出长长的手臂,第一时间帮她接下背包,背在肩上,一只手犹豫着要不要牵的时候,被她果断地牵住了。两人高高兴兴地出站,一路上有说有笑,到宿舍前,陈春明带她去吃鱼胶粥。他们都是江西南昌人,算起来,两人认识得有20年了。他俩是小学同学,五年级才分到一个班,但一直不熟,也没说过什么话,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直到小学毕业前,学校组织了大巴车去县城小升初考试,他俩坐在一排,一路无话,回来的路上,老师说来的时候怎么坐,回去就怎么坐,俩人又坐在一起,依然无话。巧的是,初一他们还是同班,在一众不认识的人里,他俩算旧相识。时间一长,班里同学都知道他俩从前是小学同学,青春期伊始,男女意识朦胧的时候,那些早懂事的男孩子们,偶尔会起个哄,把他俩往一起凑,一起去抗班级的矿泉水,一起值日等等。她的全名叫余星星,他起先也这样叫,初二那年,他们一起回村,他听见她家里人喊她阿余,便记住了,只是没敢这样喊过。初三,班里所有人都突飞猛进地长高了一大截,他俩也是,阿余有一张近乎圆形的圆脸,皮肤白皙,一双眼睛不大,但也是圆形的,睫毛卷翘,她跟其他女生玩在睫毛上放树叶的比赛总是第一名。初中毕业后,他们第一次分开,那个暑假极为漫长,陈春明百无聊赖,跑去她的村子里玩,她家的房子很小很破,却总能吸引他的目光,偶尔远远地看到像她的身影,也很满足。暑假结束前,阿余出现在了他的村里,他才知道,原来那户人家跟阿余是亲戚关系,从此连这户人家都在他眼里变得不一样了,连他们家的狗,他都觉得可爱多了,自然他也隐隐明白,他喜欢阿余。只不过,他向来胆小不敢说出口,他想等上了高中再说吧。遗憾的是,他们没能一起上高中,开学后,他才知道她父母不愿意让她上高中,上了高中还要读大学,她那成绩考不上大学的,不如上个技校,那时候铺天盖地都是电脑培训学校,她听从父母的意愿去上了技校。陈春明成绩也不好,读得是最差的高中,毕业后连高考都没参加,就出门打工了。他辗转在九江,武汉,等地打工,也去过遥远的新疆,又回来了,阿余一直在南昌,也许是从前的记忆太遥远,陈春明以为那只是年少时一段隐秘的心事,早就被岁月洗涤得荡然无存。所以,当初中同学在南昌举办同学聚会时,他没多想就去了,然而见到阿余那一刻,像引线被点燃,一瞬间星火燎原,让掩藏在心里多年的爱意,蓬勃四起。阿余也看了一眼陈春明,两人短暂对视,隔着许多岁月和许多人的肩。聚会结束时,陈春明要赶回九江,第二天还有工作,一群人在餐厅外面道别,也许是看见有一对情侣拥抱,陈春明忽然鼓起了勇气。阿余笑了笑,圆圆的脸可爱又明媚,“我的号码是……”陈春明立刻掏出手机来存,他用手悄悄挡住自己破碎的屏幕,同时想,等发工资了一定要换个新手机。下次再见面时,就不至于这么丢脸了。阿余也记下了他的号码,但有很长的时间,他们都不曾通过电话,直到中秋节后的几天,陈春明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一接通,他就听出来了,是阿余。原来是阿余手机没话费了,她宿舍附近的营业厅在装修,她没地方交话费,就借别人电话打给他,麻烦他帮她交个话费。陈春明跑了三公里,找到一家营业厅帮她交了费,然后阿余给他打了电话,两人聊了很久,想不起话题的时候,有长时间的空白,也不担心话费,打到陈春明停机,他又跑了三公里去给自己交话费。春节,陈春明没值班,早早回村过年,只要有空,就眺望着阿余的那家亲戚,在人来人往中寻找阿余的身影。大年初三,还真让陈春明找到了,他兴奋得不行,立刻假装从他家门口路过,看到阿余,大声喊了一声:余星星!阿余似乎早看到他了,回头看他一眼,跟亲戚解释了什么,跑了出来。两人不敢走太远,就站在路边说话,阿余从钱包里掏出50块钱,“对了,还你钱。”两人一时无话,陈春明眼看人家要吃饭了,连忙说:“过完年什么打算?”陈春明疯狂点头,这时候阿余的妈妈出来,叫她进去吃饭,陈春明挠着头,叫了一声阿姨。阿余介绍:“我初中同学。”初八那天,陈春明在汽车站等阿余,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着,直到看见阿余拉着行李箱出现,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烟花盛开的声音。一路上,两人聊天,吃零食,到了九江,陈春明送她去表姐那里,从这天开始,他们几乎每天都打电话,感情一路高歌猛进。他说:“为了能跟你说话,能多看你一眼,我总是往你们家村里跑,我还贿赂过你表哥家的狗好几次肉骨头了,他才不咬我的。”他用亲切的家乡话,跟她说:“其实,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想叫你阿余,我听你妈也这么叫你。”阿余害羞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表白?还要喝酒壮胆。”笑完,她也表明了心迹,其实那个表哥小时候欺负过她,以前她从来不爱去,是因为跟他同村,她才去的。那次她给他打电话,其实是因为等了几个月也没等到她电话,才找了个理由打给他,帮忙交话费。还有,她本来没想过来九州,因为他突然问她,她临时改口,以至于在南昌的工作她都没时间去辞掉,老板气得把她工资和押金都扣了。陈春明挂了电话就打车来了,等来了,酒劲也下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两人家境,学历都没什么差异,当他们在一起半年后,就跟父母坦白了,双方父母给他们筹备起了婚事,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婚礼。结婚后,他们一起留在了南昌工作,结婚第三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小豆丁。一直租房住的陈春明决定攒钱买房,可房价水涨船高,南昌的工资却不高,为此,陈春明愁得睡不着。阿余却说,“不买也没关系呀,你爸妈,我爸妈都是农村的,大半辈子也没攒下多少钱,不像人家有父母帮衬。”阿余又说:“在哪里读都可以,我们也是村小出来的,我们也没多优秀,我觉得快乐比什么都重要。”陈春明说:“阿余,我想努力一把,为自己,也为孩子。”阿余自然尊重陈春明的决定,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深圳闯荡,那边工资高。阿余说:“那我这么办?”陈春明想了想说:“你跟小豆丁先在南昌,有我爸妈帮着照顾,等小豆丁上了幼儿园,你就来深圳。”可是,等小豆丁上了幼儿园,婆婆得了内风湿关节炎,还得兼顾田地,阿余不想让老人那么累,只能自己继续照顾小豆丁,平时有空在附近工厂打零工。陈春明跟一个老乡学了木匠,帮人安装家具,收入还不错,每天背着重重的工具包,在城市里游荡,为了多赚点钱,经常一天之中横跨整个深圳。每月发了工资,都汇给阿余和孩子。阿余因为异地不开心,总是为此跟他吵架,陈春明于心有愧,只能用钱弥补他不在身边的陪伴,让她安心。每次过年回家,等孩子睡了,阿余就哭,陈春明抱着她,满脸心疼,他算了算攒的钱,心里燃起对生活的希望。“等小豆丁上了小学,我爸妈也干不动农活了,就把小豆丁交给我爸妈,到时候你来深圳,我等再攒几年,我们就一起回南昌。”等到九月,小豆丁入学后,阿余迫不及待地来找陈春明了,这也是陈春明期盼已久的。在阿余来之前,他特地换了一间环境更好的房间,房租贵了三百,他想着,自己多跑几家安装费就有了。异地婚三年,他天天都盼着能跟阿余团聚,他不想让她失望。陈春明带着阿余在深圳广州玩了三天,第四天他开始接活了,怕阿余待在宿舍太无聊,他把她也带着去干活。安装好了一户人家的柜子,陈春明问阿余感觉怎么样。陈春明点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你别找工作了,就跟我一起入户安装,这样我们速度能快很多,我算过了,一个月能多接不少单子,这样我们也能每天在一块儿。哪天不想干就休息,咱也算是自由职业了,还是夫妻档!”当天,陈春明带着阿余跑了五户,有阿余打下手,果然比从前速度快了很多,从前觉得苦闷的工作,也轻松许多。晚上,两人去吃大排档庆祝,都喝了点酒,然后像多年前那样,手拉手沿着城市的街道散步,说话。秋天的月亮,清亮高远,遥远地注视着人间,注视着他们。阿余挽着陈春明的手臂,感慨:“其实累也好,苦也好,只要我们在一起,怎么样都好。也许,我就是网上说的恋爱脑吧,你说我是不是恋爱脑?”陈春明像多年前表白的那个夜晚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抱住她。若鱼最近发现了很多特价好物,内衣裤、服饰、鞋帽、零食、生活用品等,都很实惠,感兴趣的宝宝可以扫码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