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评《罗刹海市》,今天应验了

文摘   2024-10-29 07:38   河北  

   

      编者按:这篇文章是《罗刹海市》风头正劲时写的,现在看来基本算应验了。确实像罗刹海市》、《颠倒歌》、《过河拆桥》,还有《翩翩》、《花妖》、《瓜洲渡》等脍炙人口的作品,也只有有他那种经历,有他那种胸怀,有他那种智慧,有他那种才华的人才能写出来。今天看了个视频,早年刀郎接受采访时,居然引用导师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来阐述自己的观点。这就对了,他心里有下层大众,自然与只在书斋里创作不同。这个社会无论怎么复杂,人民永远是主体。不把人民当回事,注定不会行稳致远。有人断言刀郎火不了多久,有点浅薄了。马户、又鸟的作品火不了多久,倒有几分道理。因为人民喜欢的不只是一副好嗓子,一张好脸蛋,更喜欢接地气的真性情,喜欢和有高德者共鸣。从这个意义上讲,刀郎的歌只会与时俱进,不会湮灭。以下是正文:

     刀郎曾经火过,唱片销量乐坛第一,风头盖过许多大腕。沉默了二十年,而今又火了,而且风格大变,较上次火势更猛。上次被几瓢冷水泼灭,这次火大无湿柴,火灭不容易。这次《罗刹海市》掀起的刀郎热,在音乐史上不敢说绝后,但绝对空前。

       由于歌词典故隐喻多,有点晦涩难懂,也正因如此,《罗刹海市》仁智各见,引爆了网络,勾起往日许多江湖恩怨不停发酵。抖音上各类主播加紧学唱,各类改编层出不穷。这充分证明了刀郎的修为和才华,其影响早已超出了音乐本身,启发普罗大众从多角度作更多深思。从这个意义上说,刀郎不仅是位杰出的歌唱家,也是一位很有独到见解的思想家。

     这首歌对假恶丑的揭露批判很辩证,具有哲学意义。其延伸的广度和深度,在同类作品中无有能与之比肩者。北宋曾有“凡有井水处,皆歌柳词”的记载。但无论如何,肯定无法与今日之互联网时代相比。何况柳词只是打动了一些人的心,刀郎这首歌估计动心的占比要更多,较柳词影响力会更大。由于其内涵有普遍意义,绝非仅时尚之作,其影响也必将是长久的,因为其揭示的是人类最根本的问题。

      我知道娱乐圈很烂,对一些花边新闻从不关心。我认为理解这首歌,不要太狭隘,要从大角度宏观分析才有意义。曾经的被挤兑,肯定是这首歌源泉之一。但其揭示的是一种普遍现象,这才是能让普罗大众共鸣的原因。那些恩怨,属捎带脚,同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形象一个道理。鲁迅评《红楼梦》的那段名言,估计大家都耳熟能详,这对我们理解《罗刹海市》引起的文化现象,也会大有裨益。

      罗刹国很小,三寸黄泥地,其实就是一个圈子,尽管字面上很臭,但进这个圈子,要过七道险关,翻越不毛之地,并不是谁都能进。七冲、焦海,仅从中医上理解就狭隘了。一丘河,苟苟营,很显然是一丘之貉、营营苟苟的缩写,马户、又鸟和马骥,很显然是圈里圈外的隐喻,在圈子里可以尽情展现丑陋,马户爱听又鸟的曲。像马骥这样美风姿、少倜傥的才子,进不了圈,一切也是枉然。这对几十年流行的圈子文化和山头文化是一种绝妙反讽。

      按这个思路往下推,时下中国圈子何止千万。每个圈子都是罗刹国,又有几个不是劣币驱赶好币。这首歌能打动人心的原因正在于此。如果单从娱乐圈,甚至从个人恩怨解读,就有点小家子气,太小瞧刀郎了。最后马户究竟是驴还是鸡,又鸟究竟是鸡还是驴,不仅他们自己弄不清,哲学家也弄不清,而这个问题是人类的根本问题。如此结尾发人深省,耐人寻味,戛然而止,干净利落,启人深思,刀郞笔力可见一斑。这首歌一出,震动乐坛,引得全民热议,刀郞被称为音乐界的鲁迅,绝非浪得虚名。

       毋庸置疑,刀郎是中国文化的捍卫者、继承者、传播者、开拓者。就音乐本身讲,他是一个全才,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音乐圈像刀郎这样,词、曲、唱全包,并且精品频出,影响巨大的歌者,不敢说独一无二,至少凤毛麟角。

       如果说当年《2002年的第一场雪》、《西海情歌》、《冲动的惩罚》等广为流传的名篇佳作,还有浓浓的人间烟火味,反映的是红尘世界爱恨情仇的话。十年隐退,王者归来后的今天,一曲《罗刹海市》让其火遍全球,启迪人们对现实深思。还有一首《颠倒歌》,和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旋律甚至比《罗刹海市》更美,一些词堪称经典,针贬丑恶,可谓入木三分,两首歌结合起来听更有韵味。《翩翩》、《花妖》、《瓜洲渡》等更是集儒释道精华,对人生及宇宙本质问题的深刻思考。

        刀郎将音乐升华到了哲学高度。这些歌可算刀郞的封神之作,在音乐史上必将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其影响也必将超出音乐本身,涉及方方面面。

       说实在话,刀郎的歌,初听未觉有多好,再听会入境,听几遍会上头,愈听愈觉赏心悦目,欲罢不能,其张力之强令人启智。这是刀郎与一般流行音乐的最大不同。

      本来一首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正常。国人喜欢,国外亦有众多受众,短时间几百亿播放量,创造出音乐史上前所未有的伟大奇迹。这本身已足以说明它的价值。但树大有枯枝,林大有歪鸟。刀郎火了,总有人不高兴。《罗刹海市》引起普遍共鸣,总有人心发堵。总要将其褒贬一番,才显得自己高明。尽管贬低刀郎的声音不算小,不过没用,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历史自有它的逻辑。刀郎注定会成为音乐史上的一座丰碑。

      贬低刀郎的多是学院派,以主流自居。有说歌词不是原创的,有说曲调剽窃的,有说内容低俗的,有说将音乐引入岔道的,有的甚至不顾斯文,极尽谩骂之能事,真让人可发一笑。不服你来首,没那本事就静音。你高雅只管高雅,别把大家都傻子,让人扫兴。

       有位名校教授,头街一大堆,对罗刹海市指出十大硬伤,十处错误都是用词不当,我读了一遍,感到很惊讶,堂堂一个教授,真比不上一个优秀中学生。寻章摘句没意思,就不一一例举了。仅就马户与又鸟,教授指出她、他、它乱用,是低级错误谈点看法。说这是错误,是缺乏艺术修养的表现。人家是错误吗?是有意为之。男女不辩,人兽不分,又驴又鸡,这不更突出罗刹国的黑白颠倒、是非不明吗?这种巨大的反讽效果,教授单一用他或她能有吗?

      看来《罗刹海市》很现实,马户、又鸟对号入座的人不少。一些人真急了,不顾身份,不顾斯文,将三十六计的无中生有、移花接木等兵法,都毫无顾忌地用到了互联网上。我就很纳闷,承认一个人有才华,比自己强,真得那么难吗?关键是,像刀郎这样的音乐奇才,你能压得住吗?恐怕到头来适得其反,显得自己更肤浅。别埋汰刀郎了,即便教授这样的学问,愣要鸡蛋里挑骨头,也只能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不过这股潮流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刀郎音乐会全部取消,上海音乐会未邀请刀郎,音乐大佬鲜有刀郎新歌评价。尽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原因地球人都知道,刀郎和初唐四杰遭遇差不多。当年四杰诗名动天下,但仍被占主流的宫廷体蔑视。诗圣杜甫慧眼识珠,写下了他的千古名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再看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现在《马说》等已是家喻户晓的名篇,当年被主流骂作疯子。现代文学大师赵树理,他的名作《小二黑结婚》,当年被多家报社拒绝发表。

       自古至今,精英自大,看不起草根,不接地气,只在书斋里创作,曲高和寡,孤芳自赏,鲜有口耳相传的经典问世。对崛起于草根的皎皎者,都会极尽打压之能事。不小看普通人,刀郎与许多人的区别,也正在于此。它的歌更贴近大众,是真正的雅俗共赏。

      刀郎生于互联网时代,这是他最大的幸运。有些人再怎么不痛快,但流量已创奇迹,人民用键盘已给予他高度评价。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精英的嘴脸,今古大同小异,但刀郎在音乐史上的地位,精英们已无能力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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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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