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尘|2024代表作展览计划第7期预告

文摘   2024-12-16 11:24   泰国  



艺术家

陈芳、陈思瑜、陈一丁、程文、高仕源

巩乐、何亚英杰、胡豆豆、黄泽杭

江俞阁、李小悟、李旭滢、廖晨辰、刘彤贺

刘谕、陆子锐、罗江、潘、潘越

邵卓思、孙昊翔、汪会云、王康松、吴以熙

熊恩智、薛迪心、余渊、曾士轩、曾智鸣

曾梓晖、郑宇珍、周琬宁、周耀



学术伙伴

黄一凯



策展人

春熙、杨达



展期

2024.12.18—2025.1.10

11:00-18:00(周一闭馆)



地址

武汉影像艺术中心B馆

武汉市江岸区大智无界·空中小镇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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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票即可同时观展A馆和B馆,一票通用,仅限当天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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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展览



视觉尘埃

文/春熙


摄影自诞生以来便承载着捕捉时间与记忆的使命。它凝固瞬间,将过往镌刻于影像之中。在定格时间的同时,摄影也揭示着时间的流逝与记忆的破碎。在第七期展览《视觉尘埃》中,我们以“尘埃”这一独特隐喻为策展核心,探索摄影如何成为时间的碎片化记录,并通过这些碎片连接记忆、现实与未来。“视觉尘埃”这一概念来源于 Suzanne Guerlac 对普鲁斯特文学的分析,她将普鲁斯特的记忆哲学与摄影的时间性结合,提出影像如同尘埃般漂浮,既定格了过去,也通过碎片化的存在触发对未来的想象。尘埃看似微不足道,却如同时间的缩影,悬浮于记忆的网络中,唤起对过往的重新审视与对未来的无限延展。

尘埃不仅仅是时间流动的标志,更是存在于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隐喻。在每一次光影交织的瞬间,那些细微而不可见的尘埃以视觉语言记录着人类情感的轨迹。摄影在捕捉这些细节时,为观众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观看方式。它将抽象的时间概念具象化,通过影像的漂浮特性传递出对时间开放性与不可逆性的深刻理解。在数字技术与虚拟现实飞速发展的当下,摄影早已超越了单纯的记录功能,成为探索时间、空间和存在意义的重要媒介。从传统的胶片摄影到数字化影像,再到人工智能生成影像技术的发展,摄影不断拓展自身的边界,使其成为一座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桥梁。本次展览汇集了30余位艺术家的作品,通过影像中的尘埃展现时间的多维属性,邀请观众重新思考个体与记忆、社会与未来的关系。

艺术家的作品都如同时间的尘埃,捕捉微小的瞬间,并以视觉语言将其展开为深层叙事。这些作品通过片段化、模糊性与动态感,体现了摄影作为时间载体的独特魅力。陈一丁的作品以黑白影像再现创伤记忆的压抑与显现。其影像如同封存于“黑匣子”中的尘埃,模糊、断裂却极具力量,唤起观众对未曾触及记忆的深层感知。影像中隐约可见的破碎画面与层次感,仿佛在提醒观众记忆的不完整性以及创伤中难以被言说的情感。高仕源以光为媒介,通过极简主义手法呈现光影的纯粹性。光既是时间的象征,也是尘埃漂浮的隐喻,光影交错间揭示时间的永恒与流逝。作品中细微的光影变化,如同生命的轨迹一般,提示观众在繁忙生活中寻找那些被忽视的微小瞬间。巩乐的作品从自然现象“风”中汲取灵感,以影像捕捉风在城市与自然间的流动。风的动态与不可见性如同漂浮的尘埃,将自然与城市记忆交织成独特的视觉叙事。这些影像的动态感与抽象性,为观众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觉体验,启发人们重新认识身边环境的多样性与流动性。潘的作品聚焦时间与虚无,模糊的形态与漂浮的影像语言展现未来的不确定性。这些影像以尘埃的形式将时间的无常性具象化,引发哲学性的未知思考。画面中那些看似随机的模糊光影,实际上传递着艺术家对未来时间流向的不安与期待。吴以熙结合AI与3D建模技术,通过不锈钢流动的形态探索数字语言对现实的重构。作品在动态与虚实之间的交叠,完美诠释了“视觉尘埃”对未来叙事的生成性。不锈钢表面的镜面反射,隐喻着人类社会在技术发展中对自我认知的不断更新与调整。杨青记录了城市化进程中被遗忘的乡村景象。影像中的破碎与遗迹如时间的尘埃,提示观众关注社会记忆的流失及对未来历史重构的可能性。这些作品中充满了对乡村遗迹细节的精细捕捉,展现了城市化进程对文化记忆造成的不可逆影响。

“视觉尘埃”是时间与记忆的捕捉,也是连接过去、当下与未来的视觉装置。摄影在这里不再是单纯的纪实工具,而是一种触发记忆和想象的媒介。在碎片化的影像中,观众能够感知时间的多重维度,发现微小瞬间如何构建宏大的叙事。展览希望观众从个人记忆走向社会记忆,从现实迈向未来叙事。这些漂浮的尘埃邀请观众重新审视人与时间的关系,探讨数字技术对视觉语言的重塑,以及未来媒介在时间与记忆中的角色。在对影像的观看中,观众能够发现,每一片尘埃都是一个未完成的叙事,它们彼此交织,形成一幅不断生成的视觉地图。

“视觉尘埃”是一场关于时间哲学与摄影语言的探索。它通过影像中的碎片与漂浮的瞬间,揭示时间的开放性与未来的生成性。在这个过程中,每一张照片都如同一粒尘埃,看似微小却不可忽视,成为时间的标记,也成为记忆和未来叙事的桥梁。我们希望,观众能在这些作品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时间印记,并通过尘埃般的碎片,感知时间的复杂性与多维性。这不仅是一场关于视觉的体验,更是一场关于时间、记忆与未来的深刻对话。展览亦期待通过这些作品,激发人们对生命本质的反思,以及对未来媒介角色的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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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文章


塑造

文/黄一凯


在过去,摄影师的“代表作”往往是由媒体、艺术机构或评论家来加以确定的。他们会为某些作品贴上经典的标签,将其纳入展览、杂志和艺术史的叙事中。长久以来,这似乎成了一条固有的路径:只有少数获得认可的摄影师才能拥有被公认的“代表作”,而那些不曾踏入专业圈子的人则无缘参与这个评判标准的制定。

而今天,人们不再需要依靠专业的媒体或机构来决定哪一件作品能够成为“代表作”。影像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广泛流通,从手机屏幕到社交媒体平台,再到各种线上线下的展示空间,都为摄影作品的传播提供了路径。在这种环境里,不同层面上的“定义权”正在重新分配:不再只是少数的专家、评论家或艺术机构来挑选和指定一件照片作为标志性作品,越来越多的普通创作者和观众共同参与了这一过程。

当拍摄不再需要昂贵的器材和技术壁垒,当后期处理和分享的渠道变得触手可及,每个人都能轻易地在生活中记录下令自己动容的瞬间。随之而来的,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决定自己的代表作。

观众角色在这个过程中也发生了变化。过去,受制于有限的渠道,观众往往只能在艺术机构或媒体推荐的框架内认识“代表作”。但现在,观众不仅能够在社交媒体和各种分享平台中自主发现他们感兴趣的作品,还会用自己的观看经验、文化背景和审美偏好来赋予这些作品特定的意义。观众的浏览、收藏、分享和讨论某张照片时,不仅在推荐算法中塑造着自己看到的网络,也更新着自己看到的每一张照片在平台上的数据权重。一件代表作的身份不再只取决于单方面的权威评判,而是由创作者的选择、作品的流动以及接受者的反应共同塑造。

这种动态关系使得代表作的概念呈现出一种更为流动、包容和多元的状态。创作者不再只能被动地等待某个审美体系的认可,观众也不再只是被动地接受专家的评判。作品可能在某些圈子里获得认可而成为“代表作”,也可能在另一些平台中被忽视。与此同时,接受者的集体记忆和对影像的反复谈论,又将重新塑造作品在更大范围内的象征意义。

简而言之,代表作的定义正在从单向的、被动的和集中式的模式,转向更加开放的、互动的和分布式的模式。创作者、传播渠道与接受者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密,每一方都在影响着哪张作品最终脱颖而出,成为某个时刻里某个人、某个群体所认可的“代表作”。在这一过程中,代表作不再是固定的身份标签,而更像是一种不断变化的身份,它随着时间、空间和人们的阅读与判断而持续生成和流动。它们从内容到数据,都在一个个微观层面上代表和记录着个人的生活体验和情感世界,当这些微观的视角汇聚起来,便构成了宏观的社会图景。

或许正是在这种新的动态中,我们看见,代表作不仅塑造了艺术,也重新塑造了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让我们从创作者与观众的双重身份中,获得了更广阔而丰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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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展艺术家



按首字母排序;左右滑动、点击图片可查看作品大图


《光腿神器》,2024

© 陈芳

在一次和朋友们去山上摘橘子的过程中,一位女性朋友的叫声引起了我的回头,原因是她穿的光腿神器上粘了很多“粘(nian)草籽”(学名叫做“鬼草针”的一种植物),顿时觉得这个画面很有趣。


《自由的灵魂归属自由的人生》,2024

© 陈思瑜

这张照片是在榆林周边地区的红碱淖地区拍摄,主要表达了内心渴望摆脱束缚,冲破枷锁,对自由的向往和热爱。


《Can you feel it?》,2023

© 陈一丁

人们往往会无意识地压抑自己的创伤记忆,选择性地回避或遗忘,这些被压抑的痕迹以黑匣子的形式存在于无意识中,就像一个从未被打开过的恐怖盒。我试图用图像来理解他人压抑的符号,思考它们是否与我们自己的记忆有关联或共鸣,并探索压抑在被观察时处于何种状态,被打开的盒子是否恐怖依旧。项目名称来自于综艺节目的桥段,这张图像也是故事的起源。


untitled

© 程文

人生如逆旅。在过去的两年里,我用我的相机创造了一个理想的社会景象,同时也整理了我的内心世界。佛教的“无常”概念教导我们,世间一切都是暂时的,不断变化的。旅行可以被视作一种对抗虚无的尝试,通过不断追求新的体验来暂时掩盖生活的无意义。


《唯有光--21344906》,2022

© 高仕源

我探索一种新的影像获取方式:电子物影成像。我试着不用相机,镜头,快门,胶片,相纸等成像工具,也无需对焦,不用扫描仪,不用PS,Ai等图像制作软件,而是把物件直接放置在CCD图像传感器上,通过控制通光量,单次曝光获取1:1大小的影像,记录光迹和物影;画面未经图像软件修改像素,最终图像生成时只适度调整白平衡,明暗对比度,饱和度等模拟传统暗房手段;图像选自拍摄制作于2022-2024年的摄影画册《唯有光》和《唯有光II》。


《北海的风》,2022

© 巩乐

2022年2月4日,北海刮了一阵大风。


《dogument 1》,2024

© 何亚英杰

2024年,我所在的街区火情频发,它们在网络上被热议,作为直接经历者,我目睹了由于照片被误读而导致的舆论失控现象,致使这一新闻性事件被描述虚构成了 某种“奇观”,从这个意义上讲,事件的真实性已不再重要,重要的则变成了照片本身。我借助“直接摄影”的方式记录下了事件发生的现场照片,以及一些在视觉上构成混淆的照片。我尝试将这些内容模糊的、线索有限的照片进行组合,虚构成一场“新的火情发生的过程”,一个由现实中抽离出来的,不存在的事件。以此来展开对于摄影媒介本身的对话。


《不曾仔细感受过的春天》,2020

© 胡豆豆

照片拍摄于2020年4月5日的解放公园。彼时武汉刚刚宣布解封,我便迫不及待带上相机出了门。这张照片构图平凡内容简单,却是给身边的朋友们带来最直观的感动的作品。刚刚经历了那样浩荡的艰难时刻,能平凡地踏进春天里也变得格外幸运。


《回卷》,2024

© 黄泽杭

来自系列作品《回卷》,我是一个恋旧到极端的人,甚至穿破底的拖鞋都会保存,我认为任何事物在你与它产生联系的那一刻,一段故事就开始了。这也导致我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感伤,在一次大扫除时我发现很多躲在角落里的东西,不由想起和它们的一些记忆,打扫到卫生间时一闪而过“是否跳进马桶就能穿梭时空”的荒诞念头,于是我整理出一些照片,看着拍摄日期进行“回卷”。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时间不再是流淌不回的河流。


《远方》,2023

© 江俞阁

创作背景在刚成年之际独自去了西藏,带了一台中画幅胶片相机和几十卷胶卷去拍摄作品集,从火车上的人文到当地居民的环境肖像和各种壮观的景色。


《吹风的记忆》,2024

© 李小悟

在大自然的一切里,我认为“风”是最自由、最性感的,它看似没有形态,但所有动植物们都能以它独特的方式记住它,在一年四季里带来不同的气息。每当脸颊和身体被风吹拂时,我也感受到无比自由、快活。  风将我带去近处和远处。这张照片是德国科隆大教堂,它的每一个立面,都是如此完美、令人震撼。我热爱独自旅行的每趟旅途,热爱记录。有时,人也许会被生命中的某一段路困住,但一定要走出去,要开阔视野和心胸,那就去个新的地方吹吹风吧,亦或是像“风”一样活着。


《游离的水母》,2024

© 李旭滢

“游离的水母”讲述了亚洲女性在远离故土的欧洲大陆上寻找自我认同与身份定位的故事。这种夹在两种文化、两种身份之间的状态,注定这段迁徙之路充满了未知与迷茫,如同水母游离在陌生的海洋中,时而被洋流带动,时而漂浮停留,时而失去方向。我希望通过摄影捕捉这一群体的情感和内心世界,展现她们在欧洲大陆上寻找自我认同的复杂过程,展示她们在寻找归属感路上的孤独、挣扎、坚韧与温暖。


《心系南太平洋》,2024

© 廖晨辰

澳洲新南威尔士州东海岸边的某个傍晚时分,在波涛起伏、天海相接的海岸线旁边,远远地伫立着一对正在眺望南太平洋的情侣。在“动与静”相交的情境下,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的一瞬间被我记录了下来。


《雾隐》,2024

© 刘彤贺

这次虽然是一次没有设置、即兴的拍摄,一切都跟随当时的天气来进行,但我通过对地貌和环境的观察,热衷于去探索自然界的神秘与和谐。在拍摄中我可能会避开人,但人类的痕迹无处不在,深刻影响着周围的环境。我试图用摄影的方式,将这些物体自然而然的建立联系。树木作为大自然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有着独特的形态,更是承载了我许多创作的灵感,每一棵树都诉说着时间的流逝、环境的变迁以及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香料.潮湿之地》,2024

© 刘谕

时间是流淌的香料,伴随的是来自于潮湿而后的腐朽或者是重生。那是一剂富有强烈标志的香料,内里融合了的香气是外化的,在街道上、在墙壁上、在四处乱飞的鸽子身上。由前开始的木制调性到风铃与其荆的香气,如同暮色中的一围篝火,几续青烟,直至阳光普照百废待兴。水蒸氧也在此虚氧化、液化,化作甘露滋养请片大地。


《寂地》,2024

© 陆子锐

寂地,人类内心深处空旷寂寥的自留地,留存着历久弥新的记忆。出现在田野上的巨大房屋,黑暗孔洞内留有最真实的自我意识。负象的黑白逆转暗示时间反转,流溯回记忆深处。


《深夜主播》,2024

© 罗江

直播和短视频,是最具时代精神的社会现象。据统计,中国短视频用户达10.53亿,全网短视频账号总数达15.5亿,职业主播超1500万人。每晚,桂林的立交桥附近会出现许多年轻户外女主播,此种景象几乎遍布中国每座城市。直播带来了便利与红利,在某种意义上实现了人们自我表达的民主化,但“擦边”视频也引来道德焦虑。却也验证了安迪·沃霍尔的名言:“未来,人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时间”。这值得被整理成一份当代中国流行文化景观研究的档案。


《消逝的明天(其一)》,2022

© 潘

这张照片源自一个长期创作的项目《消逝的明天》,它在项目中构建了一个温热又梦幻的场景,在这令人动容的光中,我希望消除“爱”这一动作最后的具体对象,并将其转化为一种内在的,无言的本能。


《雨夜·行人》,2024

© 潘越

这张照片拍摄于温州的经济开发区,我爸妈鞋厂附近的一块小草坪。这是一个雨夜,路灯照亮了前面杂乱无章的野草与灌木,与后面依稀可见的树影与厂房一起形成了一方小小的舞台,而在被缓缓曝光的时间中,行人偶然顶着伞匆匆路过,留下了一道如乐曲般流淌的痕迹。


《谧溪》,2022

© 邵卓思

谧有安宁,平静的意思,“谧溪”这个项目是围绕着童年我所生活的一条溪流贯穿的故乡小镇为背景,追溯当时的记忆,依靠记忆进行拍摄。在不同时空当中,零碎的,交错的,真实或虚幻记忆打破了时空的界限,交织在一起。调动起事物之间的联系,以及现在与过去的联系。记忆是个抽象的名词。意识是一条线性的流,时间是一条线性的绵延,体验是一条单向的线。


《弃乐园》,2024

© 孙昊翔

游乐园这一公共设施大多是城市化进程中的商业产物。但是我拍摄的游乐园坐落于山林之中,是一个已经荒废的自然风景区中的游乐园。此自然风景区在进行商业化的尝试之中由于经营不善等原因失败了,这座游乐园也被遗弃在这个山林之中,鲜艳的金属、塑料工业产品被自然事物快速攀附、腐蚀,逐渐形成了照片中的景象。废弃游乐园今天也变成一种摄影师和年轻人追求打卡的场景,工业消费场景由于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被淘汰掉,成为城市化进程中的边角余料,它们被自然侵蚀的过程形成一种“破败”的场景,形成一种视觉冲突,这种视觉图像可以被赋子更多意义。


《高度吻合》,2024

© 汪会云

一说,绘画已死;二说,艺术已终结。抄袭?转译?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一体,一切都在当下,一切都是永恒…当复制可以无限,是贪婪,更是腐朽,是死去,也是复活。


《消亡的延伸》,2024

© 王康松

枯枝的掉落刮起悲风。风掀开草地,看见了深埋其中的秘密;那份秘密此刻也正看着我。


《弯曲的不锈钢》,2024

© 吴以熙

我的创作主要围绕着3D建模软件所提供的可能性,探索其在数字图像、三维动画、代码编程和AI等领域的应用。通过我的作品,我试图表现我对艺术的思考和关注。希望我的作品不仅体现创作过程中所使用软件的视觉语言,还能触及了当代人社会存在的问题。关注数字文化、自我反思以及与网络生活相关的感受。


《堆积在岩石上的岩石块》,2021

© 熊恩智

2013年,小岛启动开发建设,成立现代公司,只有渔民的小岛迅速变迁成为观光景区。在开发后的第8个年头,2021年,我踏上小岛。岛上的常住人口几乎已经没有年轻人。刻意避开观光景区,我探寻岛上的原始风景和曾经原住民的痕迹。过程中,现代化不可避免地入侵了我的视角,我用相机记录这一切,有意引发观者的追思。该作品来自系列作品《最后的岛民》,这些岩石块是小岛原住民还是观光者堆起来的、是简单的趣味或是某种仪式,我们不得而知。


《城市》,2024

© 薛迪心

作品选自《城市》系列,抓拍了东京港区一名女子接打电话的场景。《城市》作为长期项目,从2024年5月份开始创作,到目前拍摄了东京、上海、胡志明市、首尔和香港等地。《城市》以街头快拍的方式试图捕捉大型都市中个体的生命感受,呈现现代都市的公共空间景观,关注 “城市人”如何被现代文明“凝视”与塑造。


《砸长江》,2023

© 余渊

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擅长用照片讲故事的人”,作为生活的记录者,但所记录的不仅仅是生活中重要的时刻,而是能想到办法去伪存真,从稀松平常的日常素材中找到宝贵的生活片段,在这类生活片段里,被摄主体认为没有人在看自己,从而举止自然,展现出身上的个性和故事。


《昨日的荒芜》,2024

© 曾士轩

去除色彩,以客观的视角,回归摄影诞生之初,用它来记录下时间的痕迹。这组作品旨在,传递对现代社会冷漠感和荒凉氛围的反思。同时,也邀请观者去思考“人类在空间与时间中的位置”,在遗忘与记忆中找到更深的意义。这一张照片中充斥着短时痕迹,通过画面的荒凉,高低差来反映:时间流逝而带走身边重要之物所产生的无力,人们因现代时空的局限而加速了对周边情感联系淡化的反思。


《预热》,2022

© 曾智鸣

《重工业》是我最初对摄影媒介艺术表达的尝试,方法论较为落后,观念较为简单。这部作品涵盖了湖南多个县市里倒闭重工业工厂,在回顾湖南的工业发展历史后,我尝试客观地表现建筑或废墟以让建筑自己表现自己的历史。《预热》所在的水泥厂因其与建筑行业的契合,在冶金、化学工厂大量拆除倒闭的湖南活了下来,但在经济下行的时代也表现的垂垂老矣。这台巨大的预热器仍在工作,不知疲倦,没有和其他建筑站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有多陈旧,也不知道未来的命运。


《新荒原》系列之一,2024

© 曾梓晖

时代喧哗,造物匆忙。现代化、工业化、数字化引起了社会巨大且迅速的转变,造成种种不适和问题。群居于现代水泥丛林中的人们,生活便利、物质享受,精神世界却是一片荒原。人们没有性格、没有情绪,只有模糊的轮廓若隐若现,生活像一场旷日持久的集体幻觉,而人漫游其中的痕迹如织物抽丝留下的缝隙。当某天一切生机被熄灭,人创造意义的能力失去了着力点,个体混杂在假立的意义中面目难辨,人只剩下空洞的形像,灵魂不再居住其间。


《Roots in the Square》,2024

© 郑宇珍

树根裸露在地面上,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只能依照大地给予它们的形状生长。树根无法违背土地,最终顺从了它。通过这些画面,艺术家探讨了人类的身份与本质。


《回声》,2023

© 周琬宁

在城市化高速发展的背景下,伴随着互联网社交媒体和信息传播的发展,“阈限”这一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关注空间的连续性。这一概念的兴盛与当今互联网社交媒体的发展密不可分, 对阈限空间的讨论以大量的影像、图片、游戏等形式席卷网络,我分析“阈限”这一概念是如何在影像作品中起到传递情感共鸣的作用。探讨城市中地点与地点之间的过渡性空间,即阈限空间与人的存在之间的关系。这张照片拍摄了一个地下车库,它是整个系列作品中的第一张作品,这个通道概括了全部的阈限特征,一个完全为现实服务的功能空间却形成一种超现实的几何感,现在还可以闻到空气中的浮尘与闷闷的油漆味。


《“景观”》,2024

© 周耀

《“景观”》,意在揭示消费主义对我们感知的改造。如今,景观沦为包装精美的商品,嵌入商业体系,从真实体验、质朴感知,变成了欲望符号。于是我在室内搭景观,用幕布、照片拼凑“风景”,抗衡消费主义的虚假繁荣,尽显真实匮乏。创作时,我剥除景观美化成分,直击商品属性,思索景点打动人心之处。这些景观异化了自然与我们,让大家成了消费观众。我盼观者随作品反思:商品化怎样扭曲感知?大家又该如何跳出视觉消费怪圈,重寻景观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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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伙伴&策展人



学术伙伴|黄一凯

中国摄影家协会智能影像委员会委员、湖北省摄影家协会策展理论委员会主任。




策展人|春熙

摄影自媒体春熙照相馆主理人,长期关注和研究摄影创作。




策展人|杨达 

艺术家、策展人,生于中国武汉,常年在中东、南亚以及东南亚、远东以及中亚地区驻地拍摄。到访超50个国家。主要关注国际问题,包括中东地区的种族问题,印度河流的环境问题,和东南亚湄公河流域的区域问题,中亚地区的民族研究以及具有独特性的中国议题。


2017年创办L.A.P.画廊,2022年创办武汉影像艺术中心。L.A.P.摄影奖发起人;L.A.P.国际艺术家驻地项目发起人;武汉影像艺术博览会创始人;武汉艺术书展、西安艺术书展、大理艺术书展联合创始人。曾参与2018年西双版纳国际影像展-海外单元邀请展,策划2019年清迈摄影节-中国单元邀请展,参与策划2021年大理国际影会-泰国单元邀请展,参与2023年西双版纳国际影像展-海外单元邀请展,策划“异轨”、“你我,之间”、“无界影像”等影像艺术展,发起创办武汉影像艺术博览会,发起创办武汉、西安、大理艺术书展等大型艺术活动。


入选“2024全球青年影像艺术100”;获“2023西双版纳国际影像展优秀摄影师”;获“2023大理国际影会金翅鸟最佳出版物奖”;获“2023第三届亚洲先锋摄影师成长计划年度提名奖”;“提名2022华宇青年奖”;“提名2021 C/O柏林新锐艺术奖”;获“2020年第五届德中文化交流基金会驻地奖”;获“2019澳大利亚BigCi国际艺术家驻地奖”;获“2019红门中国新锐艺术家驻地奖”;入围2018美国普利策Miel基金奖;入选2018索尼青年摄影师发展计划;获“Top20 2017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奖”;获“2017美国国际摄影师联盟主席奖”;获“2016西双版纳青年摄影师资助奖”;获“2015寻找中国青年玛格南摄影师奖”。





春熙照相馆
春熙照相馆是一个以讨论摄影、影像艺术为主要内容的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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