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昔日爱恨消磨殆尽,谁又能捞得清呢?

体娱   小说   2024-08-22 21:52   上海  

引子


大夏,议政殿,主宾言笑晏晏,幽暗的灯火晃着杯中的美酒,绝色的舞姬轻轻一个回眸,勾摄着夏皇的心。

 

“臣伊尹,深感商君昏庸无度,愿弃暗投明,为陛下当牛做马,为我大夏开创万年之基业。”俊朗的青年虽弯着脊梁,眼神却透着坚毅。

 

姒履癸微微低了下头,隔着美人柔软的腰肢望了望底下那人,似是从他的谈吐中发掘此人之非常,缓缓道了句:“好,治国之才”。举了杯酒,送到了夏后的嘴边。

 

座下朝臣乌泱泱一片,有人不服,却也暂时隐藏心思,不愿扰了帝王的喜悦。

 

表面,君臣和谐,暗地,波涛汹涌。

 

樱桃红唇,略施粉黛,夏后妺喜一直未展露笑颜。

 

灯火昏黄,只隔着宴席遥遥一望,对上那双连夏皇都猜不透的眼,她便明白了。妺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唇上还带着些许水珠。

 

“宣伊尹”妺喜不带任何感情地垂了垂眸,遮住她难以言说的心思。

 

那晚,宴会结束后,一个青年走出宫门时,脸上是带着笑的,胜券在握的笑。

 

妺喜回了宫,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倾城之姿却透着几分哀伤,又似乎混了点别的什么。显现出不符合她身份的成熟。

 

桌上放着一个凤冠,是当年成亲她戴的,金色已有些斑驳,烛影憧憧,晃着她的影子张牙舞爪。“倦了。”她独自喃喃。

 

她睡下了,有些事,经年不提的往事,入了梦。

 

 



“送公主出城!”

 

有施国君话一出口,浑浊的老泪颤颤巍巍地滚落。

 

他的小公主,他的掌上明珠,就要做了别人的妻,更何况,是逼迫。

 

城外,大夏的军队蓄势待发,城内,有施的百姓困苦不堪。若是可以,他怎么会用自己女儿去换这虚假的海晏河清呢!

 

锣鼓齐天,百姓载道,有施国的小公主与夏国姒履癸联姻。十里红妆,一直铺到城外。金灿灿的花轿,载着倾国的美人。轿子里的姑娘,叫妺喜。

 

金线勾勒的绣鞋,凤凰鸣天精美的嫁衣,摇曳生姿纯金的凤冠,大气端庄的盖头。有施国的嫁妆,倾天下之所及。有施国的公主,在盖头下抽泣。

 

二八年华,少女怀春,这个天下最美丽的公主享尽宠爱,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如意郎君。大夏的铁蹄踏碎了她的梦,夏桀就是为了妺喜而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除了意中人,还有抢掠奸淫的夏桀。

 

履癸掀开妺喜轿帘的时候,一向残暴的他是怀着偷窥明珠的喜悦的。

 

有施城外,小心翼翼的少年暂时收敛沾满鲜血的宝剑,他娶到了心爱的姑娘。可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如果可以,他想给她无上的宠爱,如果可以,他会倾尽一切爱着她,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不恨他。

 


妺喜成了大夏的皇后。

 

幽静的宫殿冷香凄凄,桌上插着几支兰。早春的天气还未完全还暖,宫里‘哔剥哔剥’烧着银骨炭,妺喜披着单薄的春衫,目光定定看着竹简。一双保养得宜的素手时不时翻动。旁边侍候的宫女喜忧参半。正欲开口提醒,眼光一瞥。

 

一双金丝勾勒的靴子悄悄探了进来,对着周边慌乱不堪准备行礼的宫女‘嘘’了一声。挥了挥手,宫娥鱼贯而出,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口无遮拦,年纪稍长的姑姑呵斥了几句,消停了,快步远离了这幽深的宫苑。

 

宫内,姒履癸看着他如花般的皇后,挪不开眼。他用眼光细细雕琢着她,这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永远都逃不出他心里了。

 

时间久了,妺喜从未抬眼看他,这位性情暴虐的君主掀了桌子,对上妺喜受惊的眼神,他骂人的话在舌尖绕了绕,化不见了。他最受不了她像小鹿一样纯洁的眼睛。

 

“爱妃,这是朕特意送你的江南丝绸,你看看,样子可喜欢,若是喜欢,我就马上…”这位凶残的君主笑得一脸谄媚,剩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嘶~’的声音打回口腔。

 

妺喜从小就厌恶别人的阿谀奉承,何况是几乎让有施国亡国绝种的仇家。她泄愤似的撕扯着丝绸,一条一条撕得粉碎,幽香袅袅的宫殿内,下了一场缤纷的雨。她仿佛看见了大夏四分五裂,看到了他被大卸八块,看到了自己像鸟儿一样飞出了大夏…于是她笑了,笑得妩媚恣意。她享受着践踏他尊严的快感,她以为他会发怒,他会杀了自己,她早就等不及了,她渴望着结束一切。

 

姒履癸思索着,命人抬来了国库里全部的丝绸供妺喜撕,“爱妃的嗜好果然与众不同。”他放纵着她。千金难买美人笑嘛,我有的是绸子!

 

妺喜冷冷看着癫狂的君主,嘴边似乎露出一丝笑意,她终于找到了灭亡大夏国的最佳途径,那就是消耗他的国力,让他在众叛亲离中死去!


 


妺喜像变了一个人,她爱姒履癸,爱惨了他。

 

桌上的兰花换成了牡丹,素日鲜艳明快的服饰统统换成了妖冶妩媚的紫。她不再抗拒他的好。东境的明珠,来两颗大的,西边的神兽,要几只宰了吃肉。

 

“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妺喜愈发恣意,他便宠着她。妺喜每天费尽心思地消耗大夏的国库与夏桀的民心。

 

想喝酒?建酒池;想吃肉?摞肉山。姒履癸宠着妺喜,小人提议空前绝后的鬼主意,妺喜欢喜;贪官污吏用酷刑杀尽忠良,妺喜赞叹;忠臣劝谏夏桀理事,妺喜撒泼。

 

当一个女人的哭与笑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政策时,注定了它的灭亡之日也不远了。

 

“我们大夏,自禹开国以来,已经近四百年,百姓安居乐业,怎么会像那些老顽固说的亡国绝嗣呢?真是无稽之谈啊!”

 

大夏的帝王软着身板沉醉在天下第一美人的温柔乡里,那位昔日耀眼得像太阳一样的男子,如今眯着眼,骄傲地指着太阳:“看那天上有太阳,就像我有百姓一样,太阳是不会灭亡的,我也一样!”

 

旁边的夏后言笑晏晏,心里却憋着气“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太阳什么时候灭亡啊,我愿意做那射日之人,哪怕和你一同灭亡也在所不辞!”

 

积年累日的酒肉声色,磨着大夏的气数,也磨着夏桀的心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的大夏只差一场战役来结束这腐败的王朝。

 

真巧,终于被她等到了,伊尹来了,她的机会就来了。往日柔和明媚的女孩不知何时化成了这满腹心机城府的样子。妺喜咬着唇,嘴角是无法言说的喜悦。


 

尾声


城外,一片血色,天是惨白的,昔日恢弘的夏宫,现已废墟一片。妺喜拖着火红的襦裙,笑得痴狂,她咳出了血,眼角是不加掩饰的喜悦,商国的军队,结束了这个荒唐的国家,她终于等到,等到她的太阳灭亡了。

 

一纸诏书,姒履癸被流放南巢,打碎了妺喜急切回国的期望,放虎归山,终成大患。

 

千里之外,一个女人随着亡国之君去了南巢偏远之地。“姒履癸,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灭亡,哪怕我死,哪怕我此生再也不能和父王见面。”

 

就算是太阳,也会有近黄昏那一天。三年过去,当年万夫不敌的姒履癸,死于饥寒交迫。满面风霜的女人笑了,她说她赢了。

 

殊不知,多年夫妻情谊,少时耳鬓厮磨,终抵不过,国殇。

 

一曲终了,昔日爱恨消磨殆尽,她却永远失去了那个爱她的他。平生爱与恨,纠缠在岁月里,谁又能捞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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