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四进士,父亲是探花

体娱   2024-09-04 19:53   上海  

搬空全家去逃荒(2)

2

死生亦大矣 岂不痛哉


第一章节:搬空全家去逃荒


一刻钟后,江家彻底乱了套。

仆从们奔走相告,江远桥气得猛拍自己的胸膛:“欺人太甚,必遭天谴,孙儿今日拦着不让他们抄家,他们竟然深夜盗窃,搬空了我江家库房。”

江慈柔想上前和江远桥解释一下,可江远桥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拍着拍着吐出一口鲜血又栽倒回床上。

随后江慈柔又走到江老夫人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打算和她说话,可江老夫人忙着抓贼,没工夫听她说话。

“阿柔,你快回房去,仔细贼人把你也掳走。”

江慈柔只好回了自己闺房,本着贼不走空的理念,她把自己卧室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了空间里。

因江远桥的据理力争,江家暂得一夜安宁。

这一晚不止江家人睡不着,齐家的人同样睡不着。

齐将军背着双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齐参军垂着双手诚惶诚恐的伺候在一旁,将军不肯睡觉,他也不敢擅自就寝,只得点着油灯陪着上司苦熬。

一个时辰后,齐参军偷偷打了个哈欠。

齐将军的怒火因为小小的一个哈欠瞬间点燃,他开始对自己的属下冷嘲热讽。

“你犯困了,是不是想回去睡觉了?”

“是有一点困,可将军您还没休息,卑职哪里敢先去睡觉。”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圣上叫咱们带兵抄家,你抽刀就要上去砍江远桥的头,你今日砍的不是他的头,是我齐啸天的头。”

“卑职不是要砍江远桥的头,是他自己往卑职刀口上撞的。”

“这些话你留着和圣上去解释吧。”

齐参军彻底吓坏了,跪在地上膝行至齐将军脚边:“将军,卑职对你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呐。”

“若不是念着你对我还算忠心,你一个小小参军何来机会面圣。”

“明儿入了宫,见着圣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仔细着点。”

“多谢将军教诲,卑职明白。”

“夜深了,熄灯回去睡觉。”

齐啸天转身走了,齐参军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上司一句话,就能断送他半辈子的前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齐啸天便带着齐参军进宫。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蒙宇,领着他们二人进了御书房旁边的静室,两人枯坐了半个多时辰,圣上依旧没有要接见的意思。

齐将军道还沉得住气,齐参军心里却打起了鼓。

“将军,你说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罚咱们?”

齐啸天回头蹬他一眼:“不可妄揣圣意。”

“可是……”

“没有可是,圣上是天子,你一个凡夫俗子没有权力窥探天机。”

“卑职受教。”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圣上终于处理完政务,抽出一盏茶的功夫接见齐将军。

“末将齐啸天,参见吾皇万岁。”

“卑职齐鸿飞,参见吾皇万岁。”

两人异口同声开始参拜,年轻的皇帝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随后锋利的眼神如刀似的往齐啸天脸上一扫,齐啸天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

“齐啸天,你可真会当差!”

“末将惶恐,为圣上尽忠是末将的福份。”

“你的差事当得这么好,朕一时没有趁手的赏赐给你,你看朕这把龙椅如何?要不要给你来坐。”

“圣上,末将是圣上一手提拔的,末将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

“忠心,满朝文武都说对朕忠心,可你如今并没有让朕看见你的忠心,你只让朕觉得闹心。”

“末将有罪,末将自请交出兵符。”

“朕不过开个玩笑,你看你就喜欢当真,你执意如此岂不叫朕为难。”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焦灼,蒙公公打起了圆场:“皇上,齐将军还一直跪着呢。”

年轻的皇帝不说叫他起来,也不说让他们继续跪着,而是用眼睛盯着齐啸天手上的兵符,蒙公公见状,赶紧接过兵符送到御案前。

李晏清把玩着手里的兵符,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还跪着做什么,可见是与朕生份了,阿蒙快给啸天搬张椅子来。”

椅子搬来了,齐啸天根本不敢坐,依然选择跪在地上回话。

“齐参军是哪位?”

“卑职在此。”

“齐参军,朕听说你有一个独特的爱好,你似乎很喜欢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

“卑职知错,求圣上宽恕。”

“朕从来没有试过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是何滋味,阿蒙去给朕拿把刀来。”

李晏清举着刀慢慢架在齐参军脖子上,齐参军浑身颤栗,恐惧到了极点。

“朕从未研习过武艺,一时失手也是有的,齐参军你可别乱动,否则朕怕误伤了你。”

“圣上,卑职有罪,求圣上给卑职一个痛快。”

“怎么?你觉得这个滋味不好受吗?朕可是听说江远桥在你的刀下寸步未退,难道只许你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不允许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吗?”

“卑职有罪,卑职只求速死。”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李言清扔掉了刀,转身坐回龙椅上。

“郭大人,你来告诉齐参军,朕面前这九封奏折都写了些什么。”

悬腕研墨的郭大人,缓缓从御案旁走上前,提高了音量:“刑部的几位大人要求辞官回乡,他们都说齐参军一人,可抵刑部百人,实在没有颜面空拿朝廷的俸禄,他们愿意退位让贤。”

“圣上,卑职冤枉啊!”

“你冤枉,你怎么会冤枉呢,分明是江远桥故意往你刀口上撞,是他要用自己的性命污蔑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卑职和将军前去抄家,江远桥拦着不让,卑职只是一时情急。”

李晏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厌恶的看了齐参军一眼,他的眼神冷漠至极,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阿蒙,你按照惯例处理吧,记住祸不及家人。”

阿蒙朝着李晏清弯腰点头,随后一甩手中的拂尘,宣告了齐参军的死因。

“齐参军突发心疾,不治身亡,圣上垂怜,赏银一百两,准其回乡安葬。”

“圣上,卑职没有心疾,圣上饶命啊。”

“齐将军,齐将军救我,我陪你出生入死共赴疆土,你快救救我啊。”

齐将军跪在地上,默默流泪,心道:“今天圣上杀你,明天就会杀我,我自身难保焉能救你。”

渐渐地,齐参军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归于平静。

从李晏清开口,到阿蒙开始执行,这个过程不过几息。

齐鸿飞十四岁入军营,十五岁跟着齐啸天上战场,花了十四年从营头小兵升为参军,这期间的血泪和心酸不胜枚举,再培养一个齐鸿飞少说也要二十八年,可李晏清杀他,不过只用了几息。

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粉碎一个人一生的功绩,他想捧谁谁就身价百倍,他要杀谁易如反掌,这就是权力,至高无上的皇权。

“圣上,江家还需要抄检吗?”齐啸天哆哆嗦嗦的问。

“当然要抄。”

“请皇上赐末将圣旨。”

“荒唐,难道没有圣旨,你就办不好朕给的差事?”

“末将……”齐啸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晏清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跪安吧,朕累了。”

李宴清觉得自己疲惫极了,他讨厌和蠢人讲话,尤其是像齐将军这样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蠢人。

郭大人望着齐啸天离去的背影,好几次欲言又止,李晏清问道:“怎么了?”

“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讲,朕恕你无罪。”

“齐将军此番去江家只怕要无功而返,听说昨儿江家进了贼把江家搬了个精光。”

未完待续……

【涯涯的碎碎念】

有读者小可爱反馈,每次看完小说,找不到章节,我以后命名就用书名哈,后边加上序号,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了。

国风涯涯
每天一篇古风小说,回归古典慢生活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