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嘉峪关的路上,刘震给同行的人不停地介绍瓜州的瓜果,说那里的瓜果真的很甜,还说瓜州人不说自己的瓜果甜,惹得大家纷纷表示到瓜州,多带些瓜果回去让家人尝尝。
午时我们狂奔四百多公里来到嘉峪关。走在关内的道路上,我想起明朝王阳明的趣事,我给喜哥和老董讲道:王阳明十五岁出关,第一次看到辽阔草原和大漠,领略了纵马奔驰的豪情快意,碰见两个鞑靼人,在他面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王阳明怒从心头起,拈弓搭箭射了过去,吓跑了两个鞑靼人,王阳明放声大笑,只觉得天地之间一股英雄之气冲刺胸臆之间。
万里长城,东起山海关,西止嘉峪关。从天下雄关的东闸门进来,一派草肥水绿的景象出现在眼前。碧草绿树绕城而生,一弯池水随微风荡漾,城墙的齿纹携树草之绿倒映池水之中,相拥相衬,这青草绿水淡化千年敌意,让人感觉不到城关雄峻险要,让这座关城收回盯视着远方的警惕的目光。
跟着别的团听导游讲解:嘉峪关由内城、外城、城壕三道防线组成重叠并守之势,与长城连为一体。内城是这座关城的主体,内城有东西两门,东为“光化门”,意为紫气东升,光华普照;西为“柔远门”,意为以怀柔而致远,安定西陲。在两门外各有一瓮城围护,西门外套筑一道凸形城墙,构成一个罗城,这就是外城。城墙上建有箭楼、敌楼、角楼、阁楼、闸门楼。让这座关城易守难攻,雄立边陲。
站在离嘉峪关西门不远的高处,远处是祁连山和黑山,两山之间有30华里,成了兵家所争之地,而嘉峪关矗立在这个咽喉要道上,回望嘉峪关城楼,不悲镜里容颜瘦,且喜心头疆域宽,城关是男人的游戏之地,千百年来,这里兵灾不断,每一块砖石,每一寸草丛,都浸透了保家卫国战士的鲜血,一下子让我感觉到历史的沧桑与回响。
忽然想起会极门内的关照,不由得莞尔一笑,关照原是屯民、客商手持的“关照”,类似今天的“护照”,出关时要经官府签发。嘉峪关正是“关照”最初使用地点。而今关照一词更是广为流传,“关照关照”“多多关照”成了人们的口头禅。
夜宿瓜州,老董问了前台服务员,说顺着眼前大街直走,过五个红绿灯就是瓜州夜市,带着疲劳我们顺着街道一边打听一边摸索走到夜市,摊桌上多数摆着羊头,摊主有的闲谈,有的正在烤着羊肉串,摊位冷冷清清,我们是满怀希望而去,带着失望而归。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男人聚在一起就是场酒局。这次出行共九个人,五男四女,五个男人不仅喜爱户外运动,又都是好喝酒的人,这次出行聚在一起,尤其到了晚上住进酒店,总是相约寻个地方喝一场。
在吉尔泰小镇,在额济纳,在瓜州,在古浪,无论回到酒店多晚,在房子稍微洗漱,喜哥电话就打来:老李,叫上老石哥,出来吃饭,吃饭当然要喝酒,喝酒势必就要摇骰子,摇骰子就有坐庄,每人都要坐一次庄,叫红蓝估骰子胡乱吹牛,发扑克牌估大小每个人是瞒天过海,酒场气氛热烈,一人三五两酒,也就一两个钟头,出来时虽有些劳累疲惫,回去时因喝酒高高兴兴疲惫一扫而空。
酒逢知己千杯少。聚在一起,又都有共同的话题,出门时还有些生熟,但是几杯酒下肚后,话匣子就开了,打关的打关,应关的应关,在局里的两人为杯酒明争暗斗,看表情你猜我想,待输赢已定酒落他家两人是一笑泯恩仇,那种笑傲江湖快意人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身处局外的人除了看两人摇骰子猜拳外,就是谈这几天所见所闻,谈居住县城的趣闻轶事,喝酒谈论,随着时间流逝,带走了隔阂,带走了疲惫,我笑道:跟着喜哥走,每晚有酒喝。
那是去策克口岸,隔着口岸看了眼蒙古国,原本是一家,20世纪四十年代从祖国怀抱分裂出去成了另一个国家,在策克口岸有个商品市场,里面买些西亚欧洲一些国家的土特产,我是个爱喝酒的人,看见有人买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原价每瓶一百四十元的酒,硬生生让我以八十五元价格成交,回到酒店喝酒,老韦说:老李真能搞价,砍价力度我觉得都不好意思。
在额济纳,我们住的是民宿,里面有个小厨房,糖糖说:有在来的路上拔的沙葱,她们商量包顿饺子,旁边几个男人也有在家做饭,摩拳擦掌要去帮忙,她们说你们几个大男人先喝酒,等会儿好了给你端过来,我们五个男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等饺子上桌,我们是酒味正浓,气氛热烈,她们几个女人说快点吃饺子,她们查了额济纳胡杨林位置,离我们居住的地方只有一两公里,等会儿转一下。
从额济纳胡杨林回来,已是天黑人乏,离开民宿桌上还有些凉饺子,还有些剩酒,老董挑衅地问大家:我吃饺子谁喝酒,在大家商议下,老董吃三个饺子老石喝杯酒,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来我往,老董吃完了盒子里饺子,老石酒也喝得上了头,围观先是我们三个男人,后来我们的热闹劲吸引了同行的四个女人。
李剑锋,男,1971年出生,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供职于渭南市石堡川水库灌溉管理局,多篇散文先后在水利部、省委宣传部、教育厅、水利厅举办活动中获一、二、三等奖,在中国水利报、陕西日报、陕西水利、渭南日报等报刊杂志刊登散文五十多篇,在主流媒体和网站刊登新闻稿件二百多篇,在中省以上杂志刊登技术论文十五篇,有多篇论文在水利部、陕西水利厅、渭南市政府举办活动获得优秀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