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为何痛哭 ?他已考虑过自己的结局……

文摘   2025-01-27 17:32   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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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彪为何痛哭 毛泽东真正属意接班的是张春桥

  • 林彪秘书回忆:他曾两度提起辞职,也考虑过自己的结局……


林彪为何痛哭 毛泽东真正
属意接班的是张春桥

作者:刘志男
本文节选自《九大至九届二中全会前夕毛泽东与林彪的分歧和矛盾》  作者:刘志男原载于《当代中国史研究》 1997年03期

中共八大时,中共中央就开始采取组织措施解决“接班人”的问题,并且曾经形成了比较理想的领导集体。九大是第二次解决这一重大问题了。九大党章指出:“林彪同志是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如此解决“接班人”的问题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我党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

八大党章曾经规定“中央委员会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设立中央委员会名誉主席一人”。这是因为毛泽东曾向中央建议,他准备到适当的时候不再担任中共中央主席,他说:要是马克思不请我,我就当那个名誉主席。九大党章取消了设立名誉主席的规定,这表明毛泽东已经改变了八大所安排的解决“接班人”问题的一些措施和原则,表明只要毛泽东在世,林彪不可能通过毛泽东退居二线的形式直接“接班”了。林彪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林彪年轻时“性格基本上是内向的,平时不大讲话,与他推心置腹地交换意见很困难”,在战争年代,林彪就注意防备毛泽东。建国以后, 尽管林彪在公开场合竭力吹捧、颂扬毛泽东,但他口是心非,言行不一。林彪被定为“接班人”之后,反而更加不信任毛泽东,他曾经说过:“我这个接班人是不保险的,不可靠的,现在是没有人。刘少奇不也当过接班人吗?”


刘少奇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诬陷并被打倒,林彪起了重要作用,并因此从“老六跳到老二”。这说明了,领袖与“接班人”、“接班人”与非接班人的关系并不是固定的、永久的,即使成为“接班人”,仍然可能出现变化。这不能不深深地铭刻在林彪心里。


九大党章虽然指定了林彪为“接班人”,但毕竟只是一种规定、一个决议。事实上,毛泽东与林彪在很多问题上认识并不一致,行动也多有不同。就在九大筹备期间,据林彪秘书回忆:1969年2月的一天下午,林彪对他说:“主席让我作政治报告,并说,这次报告不用事先写成稿子,叫我口头讲,然后整理一下;如果需要对外发表,就摘用记录稿。我提出,在党代表大会上正式作报告,最好请中央文革给写个稿子。……主席同意了,最后决定由陈伯达、张春桥、姚文元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起草政治报告。”。

毛泽东一反由他主持重要会议(如七大和八大)的做法,只要求林彪作口头的政治报告,并且先不决定这个报告是否公开发表。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已经表现出了毛泽东对林彪的特殊考虑。一波稍平,一波又起。起草政治报告的陈伯达与张春桥、姚文元公开分裂,张、姚批评陈伯达按林彪意见撰写的报告是在鼓吹“唯生产力论”,不能用。毛泽东决定另由康生、张春桥、姚文元起草报告,报告稿出来后,毛泽东作了多次修改。林彪却对这个报告稿根本不看,一字不改,陈伯达更置毛泽东肯定张、姚报告稿的态度于不顾,激烈地指责它是“伯恩施坦式的文件——主张运动就是一切,目的是没有的”。毛泽东为此严厉地批评陈伯达说:“帝国主义本性是不会改的,你陈伯达的本性也是不会改的,你陈伯达脚踏两只船……”


毛泽东改组报告起草小组,张春桥等人起草的报告与陈伯达起草的在内容上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些不仅表明毛泽东很不满意陈伯达,还反映了毛泽东与林彪对当时的主要矛盾和主要任务存在着不同的认识。周恩来在中共十大政治报告中指出:“九大以前,林彪伙同陈伯达起草了一个政治报告。他们反对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认为九大以后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生产。……林彪、陈伯达的这个政治报告,理所当然地被中央否定了。对毛主席主持起草的政治报告,林彪暗地支持陈伯达公开反对,被挫败以后,才勉强地接受了中央的政治路线,在大会上读了中央的政治报告。”


对主要矛盾和主要任务存在着认识上的分歧,是党内生活所允许的。但毛泽东严厉指责陈伯达“脚踏两只船”,则蕴涵着复杂的内容,明里是在揭露陈伯达, 但其矛头则是指向林彪的。讨论修改党章时,毛泽东还两次删去了由林彪提出的赞颂毛泽东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三个副词。毛泽东的一系列言论和行动,不能不使作为“副统帅”和“接班人”的林彪耿耿于怀。

九大期间,使林彪焦虑和猜疑的问题更多。在推举大会主席时,会场上曾经出现过非常耐人寻味的一幕,毛泽东突然说:“我推荐林彪同志当主席。”林彪毫无准备,但他立即说:“伟大领袖毛主席当主席。”毛泽东随即提出了更新的建议,他说:“林彪同志当主席,我当副主席,好不好?”虽然毛泽东继续担任了大会主席,但他这一极其特殊的举动,对林彪、也对会议的全体代表产生极其复杂的政治影响。九大期间,毛泽东就“接班人”的问题与林彪谈过话,毛泽东对林彪谈到,你年纪大了以后谁来接班,曾提到张春桥的名字。


毛泽东关于张春桥也可以接班的话,林彪绝不会对此无动于衷。叶群曾经说,九大以后,“在苏州,他转氨酶高,我们俩人都哭了。他哭政治上的,我哭主要是政治上的,加上责任上的”。林彪虽然在毛泽东面前没有表示对“接班人”的看法,但叶群所说“他哭政治上的”的话,已经相当深刻地表现出了林彪对自己在未来的政治生活中的地位有可能改变而惶恐不安的精神状态。林彪的身体“和毛主席比,差得很远,拖不过毛主席”,叶群的这句话真正说出了他们认为林彪难以接班的另一点认识。


林彪要实现接班,首先必须通过各种途径巩固和提高自己已有的地位,这就成为林彪集团在九大以后的战略目标和一切行动的出发点。 

林彪秘书回忆:
他曾两度提起辞职,
也考虑过自己的结局……

迟泽厚

“林彪是个感情深藏不露的人。但据我观察,他对自己的结局是有考虑的,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么惨。”

本文为迟泽厚对自己与老战友——林彪的亲信秘书关广烈之间一段谈话的记录。


迟泽厚(曾任黄永胜秘书、原广州军区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动员部部长)
关广烈(曾任林彪秘书、原43军127师政委)

2002年5月,我又去洛阳看望关光烈。我先去他家中拜访,两天后他又来我的住处回访。每次相见我们都进行了无拘束的长谈。


此时我已经接触过不少“九一三”事件的当事人,也看过一些一般人不易看到的材料,我对这次事件有了更多的思考。为了对这次影响巨大、深远的事件进行更深入的探索,我向他提出了许多问题。他一一直率地谈了他的看法——


迟泽厚:有份文件说,全国解放之后,林彪长期称病,也就是装病。他到底有没有病?


关光烈:当然有病。最早的病是1938年被国民党晋军误击的枪伤,以后的怪病则主要来自衡宝战役。


1947年我在东北见过林彪一面,那时候看他身体还是不错的。1949年南下作战,总是抓不到白崇禧部队的主力,49军又在青树坪吃了一点小亏,他很着急。他打仗不胡来,整天思考,不断调整部署,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衡宝战役一结束,白崇禧最精锐的部队被消灭了,他也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回武汉治疗。


以后他又到北京,总后卫生部副部长傅连暲决定给他注射“苯巴比妥”,也叫“鲁米那”,是一种有助于睡眠的镇静药。


我到林彪那里工作以后,他仍天天打这种针。给他打针的是一个男卫生员——林彪身边没有女工作人员,叶群说这是为了照顾首长的影响。


林彪一般晚11点钟睡觉,睡前打针,打过针后一般就不能再干扰他。


第二天起床之后,林彪经常会向打针的战士讲他昨夜的感受,不断总结经验。


林彪的怪病,主要是神经过度兴奋。他怕光,怕水,怕风,说拉肚子就拉肚子,说感冒就感冒。


他患感冒也和别人不同,光出汗,不打喷嚏。感冒了,他也不躺,端坐在沙发上。很多医生看不透他的病。


林彪身上还有一颗子弹头,卡在骨头缝里,因为手术有危险,一直也没有取。


若说林彪没病也可以,他的大部分内脏是好的。
泽厚:有人揭发林彪装病,说他一顿饭能吃一只兔子,是这样吗?


关光烈:哪有这事!林彪饭量很小,而且吃得很怪。他的菜除了加盐之外不加其他佐料。


一顿饭经常是一条小鱼,几片瘦猪肉,一个青菜,一个汤,一个小馒头,食品路子越吃越窄。


迟泽厚:林彪对在庐山取代彭老总当国防部长,是什么心态?


关光烈:林彪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没听见他在私下里谈论彭德怀。但我曾两次经历过他要求不当国防部长。


一次是在庐山会议期间。有一天休会,我到林彪的房子(我不与林彪住在一起)里去,他要我给总理打个电话,说他身体不好,不宜当国防部长。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请总理向毛主席转报。
当时叶群在场,但她不讲话。


我转身出门往山下走,走了不过二三十步,叶群便从屋里出来把我叫住,她叫我先别打这个电话,说这个事儿她还要和“首长”商量一下。


以后这件事便没下文了,不知道叶群是怎样和林彪商量的。


第二次是1962年3月的一天,林彪患了感冒,叶群坐着林彪的“吉斯”汽车去了王府井百货大楼。林彪要我给毛写个报告,说他身体实在不行,请求辞去国防部长职务。


我当场拟了个稿子,念给林彪听,他说可以了,我即到办公室誊抄。誊清后封好,等林彪的车子回来后发出——当时林彪那里只有这一辆汽车,而且也只有这一辆车能进中南海。


叶群回来了,她一见我就问她出去后有什么事。我把林彪叫我写信的事讲了。


她马上紧张地问:发走了没有?


我说还没有发。


她松了口气,吩咐:压下,压下!等我的消息。她还再三交代:以后只要她不在家,林彪交办的事,不管多么紧急,都要等她回来以后再作处理。


林彪写给毛主席的报告,就这样又作罢了。她和林彪讲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叶群和工作人员,右一关光烈

迟泽厚:你怎么看叶群这个人?


关光烈:这个女人是有野心的,也有手段。林彪对“出山”并不积极,甚至有些迫不得已。但是叶群喜欢,林彪不“出山”,她就没法出头。说到底,她是想当第一夫人。

林彪和叶群是有矛盾的。从表面看,叶群还是怕林彪,顺从林彪,讨好林彪,但是,她有一套对付林彪的办法,她对林彪也有不小影响。叶群干的很多事情,林彪是蒙在鼓里的。

迟泽厚:你怎么看毛、林关系?

关光烈:说点具体情况吧。秘书给林彪读文件,只要是其中有毛主席的指示,他都要把文件留下,然后一遍两遍地认真阅读,圈圈点点,画杠杠,琢磨指示的真正意思,考虑如何去贯彻、迎合。但要说林彪对毛主席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我看未必。

迟泽厚:很多人反映,林彪待人冷漠,他是怎样看待和处理人际关系的?

关光烈:林彪确实性格孤僻内向,少言寡语。我曾问过林彪的三弟,他说林彪从小就是这样,不爱讲话。所以,这并不是他官做大了带来的毛病。

他不爱交际应酬,从不串门,最烦接见、会见外宾和上天安门之类的活动。林彪和罗荣桓、刘亚楼在前线

他和罗(荣桓)帅是几十年的战友,在工作上应该说关系不错,却没有私交。不过1963年12月得到罗帅去世消息时,他还是不顾刚下过大雪,行车不便,叫我立即备车,陪他一起去医院,单独与罗帅遗体告别。


在众多高级军事领导人中,林彪最器重的是粟裕。他曾叫我代表他专门去医院看望粟裕,粟裕也很坦然,并没有说些如何感激之类的话。林彪和粟裕、萧向荣

尽管林彪不愿与人交往,但对上门的客人他还是以礼相待。我在“林办”期间,他指示凡是政治局委员一级的领导人,可以随来随见。“文革”以后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此外,他还特别交代:刘亚楼、陶铸、黄永胜、韩先楚这四个老部下要来见他,也不必请示。

对部属,他善于发现和使用他们的长处,一般的全才他倒未必重用。他的自尊心很强,但在工作中出了问题,他一般不责怪下面。

迟泽厚:你见过林彪那个“手令”吗?

关光烈:林立果把我诓到北京(编注:关光烈时任43军127师政委,搭档的师长是后来成为军委副主席的张万年),叫我参加他们的活动,给我看了据说是林彪写的“手令”。

“手令”不止一份,有横写的,也有竖写的。

他们拿出这个东西,我不感到奇怪。我在“林办”时,叶群就对秘书们说过,现在首长写字困难,大家可以模仿首长的笔迹,必要时代批代签。有的秘书很积极,学写林彪的字。

我公开反对,我说:你们要学我管不了,但是我不学。“小舰队”中也有人模仿林彪的字。“9.13”事件发生后,关光烈入狱10年。出狱后在洛阳龙门石窟附近开了一家文物商店。图为1987年,关光烈(左)在他的小店里接待来访的客人

迟泽厚: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你老兄是个明白人,又在中央当了那么多年秘书,既然你判定林立果是在打着林彪的旗号干非法勾当,你为什么不到中南海去报告?你报告了,不就可以避免这次劫难了吗?(编注:当时关光烈提升副军职任43军政治部主任的命令已经打印好,只待下发宣布,“9.13”事件后命令作废,关光烈被逮捕接受审查。

关光烈:现在回过头去看,事情比较清楚了。可是那时候,事情来得太突然,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我知道,上面的关系很复杂,一边是伟大领袖,一边说是副统帅,我离开北京六七年了,不了解内幕情况,乱碰乱撞,弄不好就会捅出天大的娄子!


何况我行动也不自由,林立果他们有人监视我。


再说,我离开中央机关多年,就是真想向最高层反映情况,也不太容易,干脆算了,认倒霉了,听天由命吧!反正我不干坏事就是了。


迟泽厚:林彪想没想过他可能的结局?


关光烈:林彪是个感情深藏不露的人。但据我观察,他对自己的结局是有考虑的,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么惨。

来源:当代中国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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