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博洛米结结构:
镜子:想象界 父亲:象征界 女人:实在界 疯子:症状界(圣状)
总得来说,第一章写的不错,新的东西比较多,后面三章写得比较草率,比较新的东西比如女人有关资产阶级的两面性、男女性对于失去爱的反应。
异化的镜子
自恋与镜像
自恋神话的意义
原初自恋对应自恋力比多,此时这种自恋是儿童觉得自己与父母是一体的/是父母的重生,此时形成的是理想自我。而当儿童发现理想自我的一体是不可能之后,儿童试图用自我理想来恢复理想自我,此时自我力比多转移为客体力比多,形成了继发自恋。
镜子阶段的三个时刻
❝这个符号身份的“我”,对于拉康而言,指的是语言的“我”,即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指代“自身”的那个主语,也是言语的施动者。由于我们的思想随着母语的习得而形成,形成之后,思想总是由一些母语的声音构成。下文的镜子阶段的三个时刻会说明这里的“我”作为施动者和判断者,和镜像的自我是不同的。另外,后文提到的符号我、主语我,均是这一个,只是应用语境的差异。
❞
三个时刻:
第一个时刻 | 第二个时刻 | 第三个时刻 |
---|---|---|
镜像是真实的,或者说是另一个真实的人 | 不再认为镜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 认为镜像是自己的“真实”影像 |
这三个时刻和逻辑时刻(辩证法)是一致的,第二个时刻就是反思的时刻,第三个时刻就是决定的时刻——决定了自己的形象,获得了「原初认同」。在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孩子首先要有一个“符号我”才能将镜像我当作“ego”(能指决定所指)。
第二阶段中的互易性还有个场景,就是孩子会将其他孩子当成自己的形象(兄弟姐妹),因此,我这个形象源自于他者,“我是个他者”。
原初自恋与继发自恋
原初自恋:我感觉就是自我力比多。此时婴儿会觉得自己和父母是一体的,是父母的生命的延续,这种自恋是父母传递的绝对自恋。 继发自恋:我感觉就是性欲力比多。此时婴儿发现了原初自恋的失败(原初一体不存在),于是婴儿将父母的要求内化为自我理想,通过实现自我理想婴儿从外界获得了能量,性欲力比多得以散布出去。
❝一个人能否顺利地从原初自恋中构建出继发自恋,取决于他是否能发展出清晰的自我边界。
❞
镜像的侵凌性
拉康在《家庭情结》提到过兄弟情结,即兄弟姐妹之间因为年龄相差不大而竞争,而年龄大于3岁以上的会被小的当成双亲之一。这意味着:
兄弟的形象被内化为自我形象; 兄弟情结是侵凌性的;
这种侵凌性显然来源于儿童对形象认知的混乱:它不知道他者形象是否是自己而将其当作自己的镜像,并依靠这些形象获得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同时,因为人类的早产现象非常依赖照料者,这个照料者一开始往往是母亲大他者。而在和照料者的互动中,与相同年龄的互易主义现象的侵凌性往往会引发“他欲望的东西变成我欲望的东西”这样的主体欲望的原初构建,因此,侵凌性反而也会助长自我的构建。
互易性也会引发儿童对于他者的思考,或者他者的欲望之谜——他者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
符号我、理想自我和自我
在镜像一二阶段,自我形象作为他者形象存在,所以,原初自恋的力比多投注到了外部形象上。但是,自我必须形成,力比多才能持续投注不然就会回撤。随着第三阶段到来,原初认同完成,自我形成,此后,自我就成了原初自恋能量的中继站,能量经过自我持续投注到外界。而在一开始,外界就是镜子中自我的形象、身体,这些形象在自我形成后成为了“理想自我”的认同源泉。
(符号我可以当成欲望图示中的能述的我。)
但是这里又出现了问题,假如理想自我和外界是如此紧密联系的,那么自我和外界形象就会混淆,这时候,互易主义的侵凌性就发挥了作用,此时的儿童形成的与兄弟姐妹间争夺母亲的“侵入情结”让自我和他者形象混淆减轻,促进了自我和外界的区分。
两种镜子
自我并非身体图式
自我:根据他者后天建构; 身体图式:大脑皮层中用于映射身体的部分,是先天具有的;
弗洛伊德往往认为自我就是身体图式,而拉康则认为,自我是儿童通过镜子形象获得的,此时儿童往往是6-18个月,这个时候儿童还没有对自己的身体有完整的认识,也就是说,身体图式对身体肌肉的掌握还没有充分成熟,午饭像动物幼崽那样出生几天后就获得基本的感知和运动能力。
❝在这个意义上,儿童在镜子阶段通过镜像获得完整的身体形象,要先于他的身体图式能够熟练掌控身体,因此,身体形象的建构会反过来影响与身体图式相关的身体经验,而动物却没有人类这样的精神问题。
❞
从某种角度来说,向来早产的人类出生起就带着原初创伤了。
身体图示和自我的区别的例子:
带有偏侧忽略症的患者往往会忽略自己的半侧身体,认为自己的左边/右边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但是他们的身体图示是完好的,他们任然可以操纵自己遗忘的一部分的身体,完成一些身体活动。 患有传入神经阻滞症的病人由于神经功能受损导致身体图示缺失,但是他们依旧可以通过照镜子的方式来以自我的形象保持身体的平衡和基本活动。
身体图示和自我的联系的例子:肢体残缺的患者往往会感到幻肢疼痛,这是因为身体图示依旧在发送信息给相应的肢体,此时给患者一个镜子反射健康的肢体,让他看到正常的肢体的活动并错觉为残缺的肢体,在自我形象的作用下,身体图式的信息被压制,相应的幻肢疼痛被减轻。
因此,幻肢问题不仅仅是身体图示的问题,拉康就说幻肢综合征使我们怀疑大脑皮层的功能就像一面镜子,而且正是在这面镜子这里,这些身体形象被整合到在自恋理论本就暗含的力比多关系当中了
,而低龄的婴儿截肢后很少发生幻肢疼痛,但随着年龄增加,随着他看到的镜子增加,疼痛几率会增加。因此,幻肢疼痛也和自我形象息息相关,低龄婴儿还没有把丧失的肢体作为自己的一部分投注力比多,因此幻肢疼痛的几率很小。
身体形象的紊乱
多尔多的弟子,莫妮克·特科的一个个例:
一个1.85米的神父进他的屋子时会弯腰,这说明他的身体图式没有问题,他能操控自己的身体做出弯腰等动作。在分析中,神父一方面会说为了母亲的欲望他不想做神父,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很小,他会问分析家“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的身材非常矮小吗”,这说明神父的身体形象属于一个母亲的小男孩,这说明,神父将母亲的欲望误认为自己欲望。
两个偏侧忽略症:
神经学家丹尼·布朗的例子:一个偏侧忽略症的病人让自己的左侧身体暴漏,即便她可以操作自己的左边身体。 奥格登的例子:她的患者珍妮不会为自己的左侧身体穿衣服,睡觉不愿意将自己的左侧身体放在床上,但是她的身体图式没有问题,而是身体形象出现了问题。
精神分析会认为,话语的介入是可以修复身体形象的。
多尔多的一个例子:一个5-6岁患有精神分裂的女孩在两年间没有用手抓过东西,她吃东西会直接用嘴去叼然后吞下。多尔多与她玩橡皮泥,但是小女孩一直用嘴含住橡皮泥,这时多尔多说:“你可以用你的手口来吃。”随后女孩伸出弯曲的隔壁用手握住橡皮泥然后放入嘴里,此后小女孩学会用手。
儿童精神病:符号我与想象我的紊乱
有关自我的概念:
自我是自恋投注的形象。 自我是自恋捕获的镜像,这个镜像我将其当成“真实”的了,自我诞生之时就是镜子阶段的结束之时。 自恋和侵凌性是同一时间诞生的,自我是在他者形象中形成的。
镜子阶段是符号我的预演,这里做操作、做想象的都是符号我。儿童将自己的形象误认为自己,并以此为地基构建了和外部世界的关系。
镜子阶段的自我诞生和符号我的诞生是同时的(就和能述主体和所述主体一样),符号我对应了孩子的名字、父母赋予孩子的身份。在这种同步关系中,「符号我」、「姓名」、「身体形象」、「自我」四大互相关联。人类作为唯一能拥有这种自我构建的动物,产生了主体(符号我),也因此和符号关系的各种精神疾病。
勒福尔的狼孩案例中,罗伯特想象有一个充满危险的母亲攻击他,他没有符号的功能、想象功能更差。勒福尔对狼孩的治疗中,通过容忍给罗伯特看到一个稳定、可靠的形象。罗伯特会攻击镜子中的“自己”,并且大喊“狼!狼!”,在这里,罗伯特将狼(护士们对孩子们的惊吓用例)的形象和失败的母亲形象结合,他喊自己的形象为狼,也说明他不仅认同了母亲,还将自己和母亲的形象模糊起来,他和母亲发生了互易主义现象。此外,不得爱导致的罗伯特形象构建失败,也让他会表现出抓东西抓不到的一些症状(运动失调)。在这里,由于母亲没有将爱给到孩子,导致罗伯特原初自恋没有构建,也因此没有构建自我——那个身体形象,直到勒福尔的容忍让他的形象得以构建。
两种镜子
第一种镜子:身体图式,帮助我们操控身体、协调四肢,我们生来具有。 第二种镜子:幼年时期的照料者,这面镜子反射了我们的自我形象,是后天形成得。
这里我认为这两面镜子得任一失败都会导致我们得运动失调。
前面的例子也指出了,当第二面镜子有问题时,要么会导致孩子对自己形象误认(神父觉得自己矮小),更严重会导致自我构建失败、身体形象扭曲(狼孩认为自己是狼)。
破碎的镜像
母子二元关系或者父母子三元关系构建的失败都会导致精神病,且类型不同,这就是破碎的镜像。
想象综合征与镜子经验
由于精神病的想象综合征即涉及错觉,也涉及身份的妄想,因此也被称为妄想综合征,它们一共分为三种。
第一种想象综合征是约瑟夫·卡普格拉和莱波-拉休德提出的「的双重错觉综合征」,也被称为卡普格拉妄想综合征。
❝这类综合征患者会认为某人已被一个躯体不同的匿名骗子所取代,例如,患有这种病的人会认为,自己的爱人被一个具有同样外貌特征的人取代了。
❞
卡普格拉和莱波-拉休德当时报告了一个患者德里奥布兰科夫人,她在妄想中自称出身名门望族,且她和周围的人都被相同的人代替了。德里奥布兰科夫人认为自己的亲人在进入一次地窖后都被匿名的相同样貌的人代替了并且拥有相同的记忆等,并且,她构想出了8个代替的人的原来的身份,比如括路易十世、印度女王、尤金妮公主、亨利四世等,她也通过这8个专有名词支撑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德里奥布兰科夫人还认为自己也被代替了,在家里被一个一摸一样的人代替,而她自己被囚禁在看守所,而非在医院接受治疗。
双重错觉综合征的例子被报告的三年后,库邦和法伊报告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变身综合征」,这也被称为弗雷戈利妄想综合征,被用来命名的莱奥波尔多·弗雷戈利是一位意大利演员,他善于模仿他人。变身综合征患者眼里,ta周围的很多人都是被同一个人伪装的。第一个案例是一个位27岁的女工,她声称自己被一个著名演员迫害,这个演员一直尾随着她并以各种面目出现,有的面目她认识有的不认识。
双重错觉综合征和变身综合征是形象和对象分离的两种不同形式(有点像能指和所指没有锚定上,对象-能指,形象-所指):
双重错觉综合征:形象是固定的,但是对象被替换了。 变身综合征:对象始终是固定的(同一个人),形象在变换。
此外,库邦和涂思科还描述了一个「多变综合征」,多变综合征的患者往往有混合着的双重错觉综合征和变身综合征的一些症状。
弗洛伊德认为自我的形成导致了内外世界的区分:皮肤作为自我的边界,将外界和他者从自己这里分离出去。在精神世界内部,自我形象也会和他者形象区分。但是自我形象来自于他者,这里主要是想象界构建的,若是自我形象和他者形象混淆就会发生上述的这些病例。
几个我:
moi:对象我,也就是a'。 Je:符号我、自映的我,也就是主体的我,这个是首先产生的,而后才会有moi。 社会我:俄狄浦斯完成后的我,成熟的符号我,主体已经从家庭关系转入社会关系中。
镜子阶段,自我源自于他者甚至于想代替他者,这意味着他者形象内化为自我的一部分,
这里的线条就可以看作是力比多,实际上是意向性。
符号我:母亲的目光和注视下构建的符号我,对应了我们的名字、家庭谱系中的位置。 原初自恋:力比多投注于理想自我。 自我:ego,作为中继站让力比多不会回撤到自体情欲区。
这个图示也说明了自我和他者形象的模糊性,此时就需要父亲的介入。
人格分裂或符号身份的紊乱
当符号我出现问题,就会导致人格分裂(符号身份紊乱),并引发妄想。
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中的泰勒和杰克视为一个人的人格分裂,杰克的父亲在其6岁时就离开了他,杰克也一直想打的是不爱他的父亲。这里的泰勒其实是杰克的理想自我的角色,他作为一个他者形象与杰克自己形象的侵凌性最终导致了两人的互相攻击。
这里杰克符号我的构建失败并退回到想象界是父亲角色的缺失。
身份紊乱、想象综合征与互易主义现象
在《致命ID》中,作为照料者的母亲角色没有给主角的胖子引入多重的符号身份,作为失败的象征父亲的她最终导致了主角胖子符号我的构建失败。
在《不要回头》中,玛丽亚因为嫉妒珍妮而在珍妮出车祸死后以珍妮的身份活着来取悦养母、掩埋被生母抛弃的事实,在她开始回忆童年后,创伤被唤醒,导致了精神病发作。
镜像的爱与侵凌
侵入情结(手足情结)就是儿童与相似者构成的充满想象的镜像替代关系的情结。
侵入情结也是自我要取代他者的位置(转喻,体现差异性),比如一个儿童看到自己的姊妹在吮吸母亲的乳房,它会渴望独自占有母亲。
他者欲望铭刻身体形象的过程(儿童与照料者):
吮吸母乳的口腔的欲望。 母亲引入的排泄规则,与肛门、尿道联系的欲望。 通过他者目光认同的好坏的欲望——自我理想。
随着手足情结的开展,母亲也不会是那个原始的想象他者,而是mOther,此时儿童和他者竞争母亲的欲望对象的位置以及母亲的认同(象征界)。
尽管侵入情结被象征界调和,但是人类的被害妄想依旧会持续,就像一些扩张的战争一样(比如亚洲互相打)。
妄想狂的机制
妄想狂的妄想和精神病的妄想不同,他们的妄想更多集中在他者身上,拉康在《家庭情结》中就用侵入情结探讨妄想狂的机制。
就比如猪肉个案,表明在没有父亲的家庭中,母亲和兄弟姐妹构成的家庭会呈现出一种心理情结,这种情结往往会导致孩子成长为精神病,并且大部分处于种二联性精神病:情感关系十分亲密的二人或多人共有的妄想障碍,在群体中只要有一个人有妄想,其他人都会有,分开后妄想就会消失。
维尔汉斯给了一个案例:例子中,分析者认为唱诗班的牧师在迫害他不让他演奏风琴,但是他对他是否会弹奏只字不提,当分析家继续追问时,分析者完全忽略了风琴的事情,当分析家问他是否和唱诗班的女性有问题时,分析者傲慢地回答他还不想结婚。在此,分析者拒绝接受牧师的法律,在个人欲望无法满足后陷入妄想,比如女性问题,他也妄想女性成为想和他结婚。分析者妄想他人在针对他,但是这些针对的事情也都是分析者自己想象出来的,这是互易主义的现象。
爱梅个案与自我理想的病理学
有关事后性:自我是经由事后加入的内容对原先场景产生新的认识发展起来的。因此,社会我是在镜子阶段以后我们在社会得到的。
爱梅个案:爱梅,未满38岁,她意图刺杀一个女演员Z夫人。被捕后,爱梅回答警方问题是连贯的但是谈吐不连贯。爱梅声称,她被被威尔士亲王加勒(Galles)王子追求,并每天把这些事情写在自己日记中并写入小说但是被拒绝出版。Z夫人伙同文学家P.B.联手迫害她,她想杀Z夫人是因为她看到Z试图逃跑。
拉康遇见爱梅后发现她只能在看到照片中姐姐时才能认出自己,因此爱梅将力比多保持在自己的姐姐身上,并继而转移到其他女性身上,她迷恋于其他女性形象而否定自己。因此,面对他者对自身形象的抢夺,爱梅必须撕毁他者的形象,从而让力比多恢复原状。
镜子阶段完成后的我需要向社会我转变,去认同更加稳定的社会法则,在这种法则下的自我理想驱使ego/Je被约束而不去过于侵犯他者(理想自我)。而爱梅就没有构建社会我,没有社会契约而迷失在理想自我和自我理想,陷入“他者即地狱”,去杀害自我理想(被她视为理想自我)的别的女性。
可以看到,当自我理想构建失败,投注于他者的力比多关系链路因为紧张而断裂导致回撤,最终导致关系自我的妄想发作。
镜像的误认
阉割与走出想象关系
自我理想的一种构建方式:孩子发现母亲会消失,于是开始思考母亲的欲望指向何处,并构建了一个能够维持母亲在自己身边的幻想,这其实也就是接受父亲对自己的阉割,承认父亲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并期望在未来可以去拥有这些没有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自我理想。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隐喻:父亲的欲望对母亲不在场的替换。
社会我和符号身份:以《夺面双雄》为例
《夺面双雄》中,西恩不断追杀凯斯特终于快要成功,可是凯斯特埋藏了炸弹且除了他以外只有他的弟弟直到,为此西恩换脸成凯斯特来骗凯斯特的弟弟,而凯斯特醒后杀了所有知情人以西恩的角色开始活着。
在互换身份后,西恩凯斯特并没有因为镜中自己的形象而紊乱自我,而是在他们稳定的自我理想-符号我一致性下继续原来的工作。
同样的,在《源代码》中柯尔特即便不断穿越到另一个人身份上,并不断死亡,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任务,这些都说明了父之名定义的自我理想对于维持自我的重要性。
电影《猫鼠游戏》与神经症的继发自恋
《猫鼠游戏》弗兰克假扮成他人和妄想症扮演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弗兰克实施的通过外表的伪装在一定程度上糊弄了他人,但他做得更多的是符号契约和符号身份的欺骗,并且总是维持了弗兰克这个最根本的身份。
弗兰克因为父亲的失败而总是重复他父亲喜欢欺骗的形象,试图重新获得母亲,当热他总会失败,这种对失落经验下的自我理想的力比多投注就是继发自恋。而在卡尔的宽容和帮助下,弗兰克建立了新的自我理想,回到符号关系中。
法则的父亲
弑父的神话
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灌注和儿童心理时期对应:
口欲期(0-1):力比多主要灌注于身体(口舌动作); 肛欲期(1-2):力比多主要灌注于身体(肛门排泄); 阳具欲期(3~5):力比多主要灌注身体(手淫、性幻想); 潜伏期(6-12):灌注于外部对象; 生殖欲期(12-18):灌注于外部对象;
拉康的俄狄浦斯时期:
前俄狄浦斯期(6-18月):婴儿进入镜子阶段,母-子二元关系->母-婴儿-阳具三元关系; 俄狄浦斯期(3-5岁):婴儿开始进入象征界,理想自我动摇,转向自我理想;
阉割焦虑与阴茎嫉羡
阉割焦虑:男孩认同父亲,超我发展,男性欲望转向被社会所认同的。 阴茎羡嫉:对权力、主动性、男子气概的渴慕。
除权的父名
父之名的未建立会导致精神病结构,即母亲作为享乐没有被父姓禁令代替。
精神病结构的一些影响:
不具备有心智阅读能力,因而也无法对他人的意图进行正确的解读,不知道如何处理他者的欲望。 主体因为被排除在象征界,他无法找到认同感。 主体没有被整合,不知道自己是谁。
针对父之名的除权拉康给了两种补偿性的可能:
顺从性认同:盲目模仿他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 妄想性隐喻:即主体通过妄想获得一种代替的身份。
在异化时期,母亲依旧是mOther,但是到了分离时期,孩子开始意识到母亲不仅是他生活的照料者,还是父亲欲望的满足者,孩子开始追求对象a。
倒错主体、癔症疯癫主体的家庭结构往往是父姓作用不完备的(比如一个软弱没有话语权的父亲,他进行了阉割但是没有进行语言上的主导),母亲不仅剥夺了父亲的阳具,还把自己的孩子当作其欲望的享乐工具
。
癔症男性的表现:
拒绝自己成为女性,想方法让父亲成为女性,这里他更接近精神病。 接受自己成为女性,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娘娘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契合这一类别
。
父之名
父之名作为一个特殊的能指给婴儿带来了符号,因此排除了父之名的精神病结构的欲望无法被明确、没有群体归属感也无法回答“我是谁”。
强迫的逻辑
生理性别:解剖学性别。 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差不多,都是本质主义,生理性别是先天的,这是后天形成的。 心理性别:一种结构,是流动的。
(后面这段有点老了,就是女权主义其实就是倒置的父权)
强迫症面对的生存问题中,死亡其实就是原父那样的死亡,最终以图腾符号的形式永远保存,因此强迫症结构往往追求宏大叙事,好让自己的思想以一种僵死的石碑的形式,被永恒留存下来。
强迫症也会拒绝革命性的高潮到来,因为一旦行动旧有的秩序就会被破坏,他设计的剧本就不会按照既定发展。正如射精后的消肿的阴茎和阉割原初场景的类似,这个高潮就是根本性对强迫症精心获得的阳具能指的破坏。
滑动的能指
萨特的一个自欺概念:荡妇掩盖约会中的性意图,小偷将贪婪归罪于自我惩罚的俄狄浦斯欲望,这些都是通过自欺来达到目的的一种无意识行为,在这些行为中,主体将自我认知为他者,这样就可以逃避能在。自欺是自我知道真相有对自己隐瞒的(意识形态)。
能指决定所指,能指不断滑动,能指总是为另一个能指而代表着主体的两个意思:
能指总是在滑动,主体总是在言说。 S2为S1代表了主体,S2划掉了什么,主体才产生。
发疯的机器
感觉是想说神经症的症状,但是文学化表述太严重了。
痛快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
女性的位置并非是被生理、庸俗的心理状态定义的,而是逻辑上相对于阳具的位置——并非全部女性受到阳具逻辑限制。
真正的女性是相对于母亲角色的,但是真正女性可以同时是真正的女性和母亲,也就是说,真正的女性可以从属于自己的欲望。
女人和母亲
这里的区分女人和母亲,其实就是性化公式中女人的选择。
母女间的蹂躏关系
女性没有原父作为否定后来划定集合,因此女性不存在一个一个根本的定义。事实上,女孩和母亲往往会形成竞争关系,母亲嫉妒女儿身上展现的女性价值,这种关系被拉康用ravage来形容。
阿兰·米勒的一个定义:
母亲:要求的大他者。 女人:欲望的大他者。
这里的欲望的大他者是在说,女人总有一些不在集合里的东西,也就是剩余,这也是从古至今社会对女性的一种压迫的根本原因——期待将女人完全划进集合里。
“不可阻挡”的女人
女人痛快的原因:
女人的意志是更加决定性的。 痛快和jouissance相近的,女人有额外的原乐即大他者原乐。
实在的女人
女人的两面性:资产阶级的一面:即接受菲勒斯原乐的一面;舍弃一切的一面,即接受大他者原乐的一面。
这里我还有个理解,癔症结构的女人往往在两性关系中会将自己作为男性特质的漏洞的补充的位置,因此,女性这时处于了相对于男性特质的实在的位置上。
女人是实在的,因为女人和原乐更加接近。
没有身体的女人——《劳儿之劫》
《劳尔之劫》围绕着精神病结构的劳尔展开,整体故事看似简单,但是作者对人物的心理活动的描述走在了精神分析家前面。
劳尔没有和身体的链接,她需要通过别的女人来找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
女人的享乐可以让她隐藏起来,不在场。
另一个女人和男“工具人”
这里的爱的隐喻性还是比较明确的,也就是所谓的利他的爱总是对自己形象的自恋行为,并且总是爱着对方的部分客体。
有关男女欲望公式区分后对于男女失去爱的不同反应:
男性失去爱:感觉自己被阉割,即对象a失去了,因此是一种失落感。 女性失去爱:自己制造的外衣失去了,只剩下了象征界的剩余,因此是一种羞耻感。
对象a
癔症的通常很难将自己的身体辨认出自己的女人形象。
癔症和精神病有关幻想的一个不同:精神病对自己的幻想通常是确信的,而癔症需要分析家的解释。
正常的疯子
三界的拓扑
三界的特质:
象征界:逻辑性,代表了理性; 实在界:外存性,限制概念对事物的改变,可以一定程度维系事物原始; 想象界:坚实性,抹平实在界和象征界的裂缝;
举个例子,因为宗教(象征界)而素食主义的人无法克制自己肉食的冲动(实在界)而吃素肉(想象界)。
圣状的逻辑
除了父之名,拉康也会用症状来表述博洛米结中的扭结。
❝症状永远都不是一个可以被彻底根除的东西,只能在其他层面寻求转化,因为那是让主体的三界得以被扭结起来、维系必要的身体功能和社会功能的根基。
❞
父之名的缺失下主体也会因为创造一个新的第四环来创造一个稳定的心理现实,即圣状。
疯狂的书写
乔伊斯的例子。
乔伊斯的文字是父之名除权的结果,即能指的失能。乔伊斯经典失败后的酗酒父开局+一些国家的形象的号召。
❝拉康认为,这种执着于成为自己父亲的父亲、成为自己民族的父亲的强烈欲望,正是乔伊斯为了增补父性功能的缺陷
❞
乔伊斯面对三界分离的增补:
象征界:创造大量新词。 实在界:乔伊斯无法对实在对象发出认同,一生都在流离失所。 想象界:乔伊斯的《画像》反映出其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无感。
庸俗的爱情
诺拉对于乔伊斯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母亲,并且没有妓女和圣女的分离感。他也在与诺拉的关系中重复着父亲和母亲的一些状态。
结论的时刻
说实话,我感觉拉康的结论也就是建立——废弃——新的建立(码电通讯)来教书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