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些灾难如同刻在民族记忆中的伤疤,提醒我们生命的脆弱与坚韧并存,死亡300万人(一说50万人)的1943年广东大饥荒,便是这样的一道伤疤。
——岭南阿谭
你是否曾想象过,一个省份,一夜之间,粮食匮乏到人们不得不以树皮、观音土为食?在广东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一场夺走数百万生命的大饥荒。1943年,广东的天空被饥饿的阴霾笼罩,300万人的生命在灾难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这场灾难不仅是天灾,更是人祸的叠加,它不仅夺走了生命,更深刻地改变了广东的社会结构和文化传承。《南下随军采访追记》&王曼节选
壹
这场饥荒的背景是抗日战争期间,广东省遭受了日军的占领和封锁,导致粮食供应极度紧张。1937年全面抗战开始后,1938年日军占领广州,广东省政府和军队撤退到粤北和粤西地区。日军的占领和封锁切断了广东与外界的联系,导致粮食供应陷入极度紧张。1942年夏天,广东出现了怪异的天气现象,全省64个县市连续十几天连降暴雨,导致涝灾,田地颗粒无收。而到了1942年冬季至1943年5月,广东省却再也没有下过一场雨,田地龟裂,旱情严峻1943年,广东全省大部分地区遭遇了严重的春旱,导致了连续三年的失收。长时间的干旱天气使得水稻无法插秧,旱情加上日军的畸形统治,致使粮价飙升,食物奇缺,进而导致历史上罕见的大饥荒。粮食价格飙升
1943年1月至5月,广州市米价上涨了30倍以上,从每石1.5元涨到了50元以上。在潮汕地区,米价更是高达每石100元以上,对于绝大多数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难以承受的负担。在粮食危机的压力下,广东人民开始了艰难的求生之路。有些人靠着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来度日;有些人靠着卖掉家当、甚至妻儿来换取一点点粮食;有些人则只能无奈地等待死亡的降临。据记载,在饥荒最严重的时候,广东各地都出现了大量的饿殍和尸体,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在潮汕地区,有些人为了活命,不惜杀害自己或他人的孩子,并将其肉当做“果子狸肉”、“香肉”、“牛腩”等出售。在珠江三角洲地区,有些人为了逃避饥饿和日军的迫害,不惜跳入珠江自尽1943年,广东全省饿死和逃荒的达300万人,约占全省人口的十分之一。大饥荒尤以潮汕地区最为严重,严重时,潮汕地区每天有几百人饿死。死亡率最高的是汕头达濠镇,共饿死近一万人,占全镇人口三分之一。有些民众,见机不妙,就拖家带口逃往长乐(五华)、江西、福建等地,先后北上避难的有十多万人,其中有不少人死在逃难的路上。
贰
当时的广州市米价上涨了30倍以上,从每石1.5元涨到了50元以上,对于绝大多数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难以承受的负担。饥荒期间,广州市民不得不以水充饥,导致水肿病人增多,还有难民挖野菜、香蕉头、野薯等充饥。
农民因为长期吃野菜,肠胃变得薄弱,夏收时甚至有人因吃得过多而撑破肚皮死亡。
据记载,陆丰县(含现在的陆河县)等粤东地区爆发了以旱灾为导火索的特大饥荒,受灾之严重,死亡人数之多,历史罕见。
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农历癸未年,是陆丰有史记载的最严重的饥荒年。
陆丰全县总人口50.52万人,饿死11.71万人,加上逃荒未回来的1.67万人,总共饿死13.39万人,占当时陆丰全县总人口的26.6%。
陆丰碣石镇有“信登”和“同德”两个善堂。其中信登善堂的蔡宗藩说:“信登善堂在那一年的头六个月里,共收尸.4000多具,开头是死乞丐,接着是渔民、居民,死亡逐月增多。二、三月份还有棺材收埋,四月份棺材不够用,一部分用草席,到六月份,连草席也用光了,只好赤身埋(裸葬),几具尸体埋在一个穴或一条沟里。死人少时,还能及时收埋,死的人多了,善堂里的20多个工友忙不过来,往往有的已经发臭”。
广东陆丰甲子镇后人为死难者建立公墓,其碑文上有这样记载:“全镇遭难死亡者近二万人,其中全家俱没者千余户。成万渔民死亡率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由公众营葬,即现在累累在此墓者一万三千多人。”俗称“万人坟”。
潮汕地区死亡人数保守估计超过50万人,汕头市每天饿死近百人,惠来县12万人死亡,饶平县超过8万人死亡。潮汕百姓被迫无奈,甚至争抢马粪冲洗后用粪便里残留的谷物充饥,饥民挖食观音土、蕨根,吃蛤蟆、蚯蚓充饥。由于人地矛盾尖锐,加之侨民回归导致人口增多,粮食问题更加紧张。这场饥荒不仅造成了巨大的人口损失,也迫使17万潮汕人逃往江西等地寻求生存。这场饥荒的悲剧不仅是天灾造成的,还受到人祸的影响。当时,广东正处于沦陷区,日军占领广东,提高粮价,使90%的人吃不起饭。由于沦陷区无法得到国民政府的救济,许多官员甚至趁机将其他地区的救济粮高价卖给日本商人以牟取暴利。南澳、台山等局部地区均出现卖人肉、吃人肉的惨象。
据《潮州志》记载,当时听说赣南地广人稀,容易获得食物,于是大批潮汕人扶老携幼逃往江西,但遥远的路途加上饥饿疲惫的折磨,很多人死在半路。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些灾难如同刻在民族记忆中的伤疤,提醒我们生命的脆弱与坚韧并存。
1943年广东大饥荒,便是这样的一道伤疤。
这场饥荒,不仅仅是死亡人数的堆砌,而是一幕幕生死悲歌的上演。
在广州,米价飙升至每石50元以上,普通百姓无力承担,只能以水充饥,导致水肿病人增多,更有难民挖野菜、香蕉头、野薯等充饥,甚至吃谷壳、树叶、树皮、草根,乃至观音土来充饥。农民因为长期吃野菜,肠胃变得薄弱,夏收时有人因吃得过多而撑破肚皮死亡。
潮汕地区的情况更为惨烈,死亡人数保守估计超过50万人。
汕头市每天饿死近百人,惠来县12万人死亡,饶平县超过8万死亡人数。
饥民挖食观音土、蕨根,吃蛤蟆、蚯蚓充饥,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在这场生死悲歌中,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看到了生存的挣扎与绝望。
历史的镜头虽然无法完全捕捉那些苦难的瞬间,但那些被饥饿折磨的面孔,那些因饥饿而扭曲的身影,将永远铭记在岁月的长河当中。
1943年广东大饥荒,是一段用文字和图片都难以描述的惨痛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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