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叶摇落的时节,一颗飘零的心,随着枯黄的叶子,去怀旧寻根,找灵魂栖息,将做人的疲惫,切近黄土里,感受些许生机。
不经意间,来到薛录东村,访黄土乡舍,看到刘鑫用毛笔,抄写《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似乎撩起勇气,向着文学的梦境,止住叹息,摩挲诗意。
他不止一遍,不止路遥,在会心凝神,在辛勤笔耕,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看他这样沫濡文化,弄影乡舍,扫净凡俗的蛛网灰尘,救活院子的石狮木凳,做满腹诗书的人,谈积极向上的话。
刘鑫约来了马腾驰,他在还原《背馍》的感觉,将散文的境界,装扮进黄土乡舍的角角落落。
刘鑫约来了辛建斌,他在讲述《老辛轶事》,将大伙儿喜欢的作家,谈的不剩个渣渣,还让老辛补充花子、伊甸园和渭水编辑部的故事,用幽默风趣的语气,增色黄土乡舍的活力。
刘鑫约来了张景林,他在开拓创作基地,将画家的彩笔,摹写老院的静谧,用生活的细节和人生的写意,来展示黄土乡舍的美丽。
他是认真的,不是随意的。就像抄写平凡的世界,用一笔一画,用持之以恒,来做认定的事情。对文化,刘鑫是有内涵的人,他画画、写作、篆刻、收藏等,透出来深厚的功底。对朋友,刘鑫是很随和的人,他交友、谈心、志趣、接待、来往等,看出来广泛的友谊。
我们这一波人,都说文化很宝贵。但是,这波人以外,都说文化很便宜。甚至,遇上个半吊子,还要吵嚷,文化值几个钱,不能吃喝的东西。
我们认为精神的富足,才是灵魂的安逸。他们要反对,说挣钱享受,吃穿好的,住用高档,享乐饱醉,才是人生的真谛。我们不理他们,拂袖而去。他们纠缠我们,耀武扬威。
刘鑫要举办路遥76岁诞辰纪念会,感动了路遥的弟弟王天云要来,感动了四面八方的人要来。路遥是一种精神,他刻写普通人在命运面前的奋斗。黄土乡舍,把这种对普通人关注的文学情怀,挥洒在黄土地上,驻留在乡舍民间。
如果说这些,虚无缥缈,那就端详院子里的石狮,触摸伫立的栓马桩,仔细观看黄土乡舍里的农具、石臼、旧居、老物等,从历史的厚重里,揣摩过往的人们,怎样生活,如何思考。
坐在矮凳上,融入庭院,围一具炭火,品几杯茯茶,石案沉着,青砖素立,瓜藤悬萎,屋瓦苔绿。依修竹青翠,观书法墨浑,临有致布局,慨舍主用勤。
这是民间博物馆,这是乡村旧忆事,这是你我小时候……会勾起乡愁,会牵动情愫,会欢然若释……
刘鑫是黄土乡舍的主人,我是流连忘返的过客。他是五陵少年,“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他显然为文化的琵芭声,在做处心的捧场。我是五零中年,“月到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我颓废在生活的失意时,在做无病的呻吟。
他说,文以载道,有空来叙。我说,仁贵之心,古风雅集。
只可惜,要来乾州,古时薛仁贵的封地,才能拜会黄土乡舍的魅力。
大兴平,汉风唐韵,多少天华物宝踪迹,要建多少民俗收藏的馆舍。
如是观瞻,王选练的提议,建张元际、张子宜、李星等名人藏展馆,真的十分紧要。怨不得,郭兴育想收一本乾州碑石录,冒雨在南上官关帝庙,看半截子隋碑。这文化上的追随,是像美梦一样入迷。
明日辛建斌、冯西海等更多的人,要来黄土乡舍参加路遥诞辰纪念,正日子里的盛会,才是领会路遥精神的拥挤的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