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简子其讲述:
美人未婚先孕
渣男娶自己配不上的女孩
大家好,我是简子其。
你有没有在闺蜜的婚礼前夜,彻夜难眠,痛哭流涕?看着她跳火坑又拦不住?眼泪一直流啊流?我当年看着自己与她还有小南的合影,彻夜难眠。我经历过,虚伪又温吞的坏,是彼之蜜糖,却是我眼里的砒霜。
今天,说说我表哥王作提是怎么跟我的闺蜜方美歌结的婚。
这个婚姻,我一开始就不看好。
浙江温州小镇的矮个子青年,娶到上海滩的白富美。不但不要彩礼(后来硬给过)而且还给他生了一对儿女。这是我们镇子里,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美歌长得好看,又穿搭洋气,天鹅颈,后背挺拔如松,是多年舞蹈练习出来的那种气质美。
她的脸像邓紫棋,又有一点像欧阳娜娜。圆圆脸,甜甜笑,没有攻击性的美。她的身材,老天爷赏饭吃的背弓与A4的腰身,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超小的头围。美歌的美,是近看甜,远看飒,像超模的那种感觉。
我们学音乐的女孩,打扮一下,都好看。但是,美歌是那种灰头土脸还好看,披个麻袋都像穿着大牌,走在路上就是靓丽风景的美啊。美歌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上海土生土长的父母们,本身就不缺物资,用大把时间陪伴孩子。
与我们温州人不一样,上海人懂得爱女孩子,发自内心希望独生的孩子是女孩。她在一个非常民主自由的环境中长大。作为班花校花文艺文员,很遭女生们的排挤与嫉妒,但是父母总给她支持与信任。
美歌身上不太有矫揉造作娇滴滴的感觉。她天性敢爱敢恨,渴望亲密关系,碰到头破血流也会主动追爱的性格。因为追她的人特别多,她又不善于拒绝,所以她换过好几个男朋友,都不太满意。
她大二时跟我一起去了施老的公寓。
那天,施老准备了一个火锅。
烟雾氤氲中,我们谈天说道。
谈到一个女人有5个丈夫,但她内心仍无比饥渴,美歌一下子就深深故事感动了。听到夫子跟她说,若有人喝我所赐的水,她就永远不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她里面,一直涌流涌流到永远……
美歌的泪水滴在羊肉卷上,硬邦邦的羊肉卷变成软软一坨。坐在一旁的我,光顾着听施老讲,都忘了给她递纸巾。
她当天就戒酒,此后滴酒不沾,耽美小说也不看了,跟过去断得干干净净。
我羡慕她身上明显的转变,这是重新生过一次的印记,出黑暗入光明的那个转折点如此明晰,以至于20岁之前的美歌与20岁之后的美歌,判若二人。
我与王作提这种从小在律/法氛围里泡大的孩子,常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重生一场?但美歌从不怀疑。
她一唱歌就哭,热泪盈眶,一度说自己唱不了流行歌曲了,除非把情歌的对象想象为灵魂的良人。她觉得世界上的男女情爱太肤浅了,没意思,都体验过了。
20岁时,许多女孩还懵懂无知。但是我们这些别人看来“搞艺术的”、“感性的”、“早熟的”女孩,在男女的感情世界里,已经阅过千帆了。有人会对男人彻底失望,去搞女孩之间的感情。有人对玄学产生兴趣,还有人把人生伴侣定为宠物……
美歌,她很幸运。
在20岁出头的最美年龄,傻傻地,纯纯地,萌萌地就把自己的感情世界完全奉献给了她爱的那位,赐她永生之水泉的。
美歌常说,她内心好渴慕真道啊。
我对“渴慕”这个词是没啥感觉的。
我对功名利禄、爱情、好看的小哥哥、钱钱钱更有欲望。我对上海的房子更有欲望。我觉得年轻时要好好打拼事业。可能我奋斗一辈子后,我的孩子只达到美歌的起点。但,近距离观察我这个漂亮的好闺蜜,让我好像看到平行世界里的自己。
美歌,缺啥呢?
她人美心善、有美貌又有才华,就像亦舒笔下《玫瑰的故事》里的女主,老天爷追着赏饭吃,她怎么跌倒都能爬起来的。我想,这应该是她父母当初同意她结婚的缘故吧?
一来,是她可能一辈子只怀孕一次。
二来,即使婚姻失败,她人生也不会糟到哪去。
我的表姨与姨夫,也就是王作提的父母,坐火车去上海,给他家“谈彩礼”的时候,美歌的爸爸妈妈断然拒绝了。
他们说,上海没有彩礼习俗。
王作提说,我们温州有这个习俗。如果不收,可能别人会议论。要不就在你们账上走个流程,我们打给你们,你们转给美歌。
谈婚论嫁的过程,我后来是听我表姨转述的。
表姨言谈话语之间,有很多对美歌未婚先孕的论断。允许我用“论断”这个词。我表姨是一个特爱面子的人,她很追求,但那种追求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追求、她崇高、她在地如在天。就是那种假惺惺又看起来严肃无比,我们晚辈看到她就想跑,听她说话,就能用脚指头扣出三室一厅的感觉。
我同情美歌。因王作提是我远方表哥,邻居,他从小就蔫坏,伪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憨厚的男人。“忠厚老实的坏丈夫”,你们能理解吗?别人看起来你老公咋咋都好,过起日子后,暗中那温吞的懦弱,那冷酷的算计,默不作声的情绪勒索,还有那种出于自卑的可怕掌控欲……
她们结婚后,一切慢慢显明了。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我问过美歌无数,为什么不去父留子呢?你看上王作提什么呢?
美歌说,他婚前没真正意义上跟女人亲近过,我喜欢守身如玉的男孩。美歌还说,在当下国情,做未婚妈妈是很难被弟兄姐妹接受的,我还不如结婚,大不了结了再离。
我们当年都太年轻了,美歌压根不知道“结了再离”意味着什么。在今天的我看,跟一个控制欲超强的人结婚,就像是大染缸。连黄圣依都逃不出杨子的魔爪,你凭什么能果敢断舍离呢?
但,我们当年的认知,都没有达到这个水平。美歌父母,也是一辈子太顺,生活圈子太简单了。所以,才允许女儿跳火坑——如果是我女儿,我一定劝她做未婚妈妈,也不嫁给这样的婆家。
美歌婚礼那天,没穿洁白的婚纱。
我们这边如果婚前同居,只能穿其他颜色的婚纱或礼服。美歌与王作提穿的是中式的旗袍马褂。
怀的双胞胎,美歌已经显怀了,大红色的旗袍被肚子顶了上去,走路时大腿会走光。作为伴娘的我及时发现,并且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看的长披肩。
完美遮住大腿,但遮不住旁人的指指点点。
一场婚礼,像是一场赴刑。
面对排山倒海的律法气息,面对无数黑压压的老年妇女,面对审判官一样的指指点点,美歌没有怯场,她还在婚礼上唱了一首《美之泉》。
那天,音响出了故障,麦克风断断续续的。
美歌就清唱。
婚姻,是在一间温州味很重的酒店举行。红地毯,俗不可耐的气球与礼花,现场都是假花,一看就比上海的婚礼掉价十万八千里。但,美歌展开歌喉时,全场就鸦雀无声。
好妙啊,这是艺术的力量。
我在婚姻进行的某一刻,看着她们夫妻的对视,我有那么几秒钟相信了爱情可以战胜人性的黑暗。我觉得,美歌与作提是真爱过。爱过,还结出爱的果子,哪怕很短暂,但也美好过。我相信,这是美歌结婚的理由,我在婚礼中献上了衷心的祝福,并且试图去改变对作提的看法。
美歌的婚礼,被大家谈论了好久。
街坊邻居都夸赞王作提有本事,娶到白富美。有人批评他们未婚先孕,有伤风化。美歌呢,她听不到这些乌七八糟的议论,她的眼睛里都是作提哥哥。我最恨的不是小镇婆娘们对美歌的指指点点,而是我受不了未婚先孕这件事情被亲戚们反复说。
我觉得,王作提把美歌搞怀孕的事情,是男人的坏心眼。
王作提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是蔫坏,蔫坏的。
他是那种从小就会主动帮邻居大妈提篮子,边走边跟人家谈论真理的“好孩子”。所以,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是美歌胆大脸厚地勾引了王作提。
他们的恋情,被亲戚们描绘成心机婊与忠厚男。
这点,我无法接受。
巫峡之水能摧舟,若比人心是安流。
我以前就讨厌王作提,他娶了美歌让我更讨厌他了,从心理性讨厌变成生理性讨厌。我逢年过节都想避开他,有时候实在是避不开,他说话我就想怼。
亲戚们说我是老姑娘嫁不出去所以见不得人家好,美歌知道,我是多么为她感到不值!也为她婚后的生活捏着一把汗。
嫁给温州人,难,非常难。
第一,你要生儿子。
第二,你要顺服、顺服、顺服,容让他们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
我给美歌的忠告是,你不要回来,没事就老老实实在上海呆着。这是保命秘笈。对于温州男人的脸面来说,逢年过节家里有红白喜事不回来,那媳妇就是打脸公婆,打脸家族。
这种矛盾,像无数的雷,密布在美歌的婚姻里。
婚后,王作提找到了老家教书的工作,美歌陪他回到了温州。我真是怒其不幸,哀其不争。美歌在生育后,变得越来越麻木,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老公与孩子。只有与丈夫所帮助的弟兄姐妹之间的关系,而疏远了与过去同学朋友的关系。
她幸福吗?
我不知道。
我觉得孩子就像是两个吸血虫,把美歌的精力时间都耗尽了。她可能在生育后好久都忘记了自己是美歌,而只有“双胞胎母亲”的角色。
美歌说她的婚姻还好,但我的直觉总让我感觉欲言又止的悲伤,一直在发酵。好的婚姻,应该是让一个女人绽放,变得更好,但美歌似乎在耗损、在枯竭、在变得衰弱。
有一次,我悄悄来到美歌家里,王作提带着两个娃出去了。
我与美歌在卧室里抵足而眠,王作提带着双胞胎儿子回来了,在客厅里高声说,儿子的指甲把我手划破了,不是跟你说了好几天,给他剪一剪吗?这不是你们女人该做的事吗?
美歌的脸色不好看了。
王作提不知道我在他家,他一边给自己的手找创可贴,一边唠叨说,你们女人该做的事情你尽职一点好不好?我已经帮你做了很多啦。大家都说我是奶爸,笑话我这个奶爸啥都干,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你儿子吗?
我一听,火冒三丈。
我怼王作提说,谁说给孩子剪指甲是女人该做的事了?谁说的?你把那本书翻开,哪章哪节?你现在指给我看。
王作提从小怕我,看到我的阵仗,他立刻道歉就要撤。
我不怵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卧室门口,要跟他好好掰扯。
我说,你有没有良心啊,王作提。我们美歌嫁给你吃了多少苦,你看看她的手,以前都是纤纤玉手,做的是美甲,用的是进口护手霜。现在呢?她每天做饭洗衣服,一点点屁事儿,你就兴师问罪?谁给你了这么大的底气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王作提一会儿闷声不吭,一会儿被我逼着发声,又是那套“我好男不跟女斗,你悔改一下,免得嫁不出去”的理论。我烦死他的“爹味”了,这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啊?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讨厌得要死。美歌还护着他,劝我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啊,我看着憔悴的美歌,又看着可憎的王作提,这就是婚姻吗?
这种婚姻,打死我也不要。
我昨天无意中看到王作提在偷偷刷小视频,有一些不雅的内容。我跟美歌说了,她嗯了一下。她一定早知道了,也是劝阻无效。
她现在跟我妈一样,变得zong味十足,遇到事儿就“交托”。
到底是“交托”还是“逃避”?她也说不清楚。
她所处的环境,女人就是要沉静学道、一味顺服,长辈们褒扬的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贤妻良母,忍耐着吃喝嫖赌抽越来越坏的糟心老公。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我从小就恨透了这种婚姻文化,一个个女人搞得蒙头顺服,失去自我,把一个个男人的老肉体变得越来越大。
我坚信,恩慈要给对人,大度要给对关系。
在我们家乡环境里,只要是男人,那就是天选之子,一家之主,只能哄着,妻子要像后宫女人那样把他高高捧起来,以至于有些人变得越来越坏。当然,也不乏一些君子,一些好男人,令人钦佩的老一代们,在女人的赞美与尊荣中变得越来越好。
婚姻必须因人而异啊。对王作提这样的伪君子,美歌这套“交托”是没用,剥开他的伪装,让他看到自己才行。
我就挑明了,王作提你手机里在看什么?我能看到,你儿子也会看到的,你每天讲的与你做的一样吗?
王作提恼羞成怒,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我拍桌子吼她,我什么资格?你什么资格?你以为自己长了个屌就可以做头吗?你所谓的仆人式领袖就是这幅嘴脸吗?我给你拍下来,明天放到大屏幕上,让全镇人都来学你怎么做好老公的。
王作提瞬间怕了,看看,这男人是有软肋的。
我早就知道,他不爱美歌,更爱他自己。
第四章
小南讲述:
美人未婚先孕
我与我妈都“被小三”
大家好,我是小南。
研一的时候,我跟一群女同学去兼职拍广告,与资方的一个叫Ray的男高管产生了恋情。他没有告诉我他已婚有娃的事实,直到我稀里糊涂地怀孕后,忽然发现他有家室,我感觉天塌了。
用今天的话来说,我是“被小三”了,我是被心机男给玩了、骗了。他为什么要跟我生孩子呢?因为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女儿,且失去生育能力。
Ray的算盘打得很好。如果我生一个男孩,他就给我婚姻。如果我把孩子堕了,他就跟我分手。Ray是潮汕男,特别大男子主义,他与当时的妻子是隐婚,没办过婚礼。因为在他们家族重男轻女的世界观里,谁先生出儿子谁才是正妻。
我“被小三”后,感觉三观崩裂了。
那时候的我23岁,人生的路还大好,我有名校学历,有音乐才华,还有好身材与好容貌。所有人,包括我亲妈都支持我去堕胎,甚至是要逼我堕。
我的好闺蜜简子其,陪我在操场坐到深夜,她欲言又止,看着我长吁短叹。
滴酒不沾的她,那天晚上喝了好几口酒,趁着酒劲儿她说,小南,那本书上说不能堕胎。如果你生出来,我跟你一起养。大不了,我先工作,我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我还有四万多的定期储蓄,都给你花。再不行,这孩子我替你养,你生了就给我。我本来就不想结婚,就当是我找你代孕了。
我感动得泪流满面。
好姐妹儿,真能扛事儿。
简子其,我大一就认识她了,她不是那种煽情感性的人,但我真被她给深深戳到了。女人之间的闺蜜情,是可以经历生死的,是可以为彼此拼命的,是她把所有钱都愿意给我,而我也愿意为她“代孕”的。
更何况,这孩子本来就无辜。
在二十年前,社会上还没有“去父留子”这个概念。
我与子其在深夜里,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我们都相信星星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眷顾我们、即使身处泥沼,在废墟里变得声名狼藉。即使是一把烂牌,一身骂名,我也跟子其一起宣誓说——我不堕胎,我不用一个错误去弥补另一个错误。
子其让我跟Ray断了来往。我做不到,我从感情上面很依附他。他也像个霸道总裁那样,把我宠爱得生活不能自理。
我常说,子其是性冷淡,我是性热情。
我的情感世界里,不能断片儿。我没了男人活不了,如果要断了Ray,我会迅速找个下家,做到无缝连接。
子其骂我好多次,劝我分手。
我们吵过,闹过,美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们甚至吵到了施老家里。那时候,我怀孕五个月,恰逢暑假,孩子已经有胎动了。施老把“不可淫乱、撒谎的离异男是恶魔代言人”的真理跟我讲了一遍又一遍。
我狡辩说,Ray已经离婚了。他父母都认可我了,也期待这个孙子的出生。
子其说,你做单亲妈妈,我们都帮你养娃。多年后,你一定可以重新开始新的感情。
我说,我已经错了,我认了,我把孩子生出来。为什么我要让他生出来就没有父亲呢?木已成舟,饭已煮熟,就过一天是一天吧。
子其被气得骂了脏话。
施老递给我们一人一杯茶。
茉莉花的茶香,让我感到温暖。
施老看着我们,缓缓地,又很无奈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后来我用20年才读懂。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说,感情的事情我不是很懂,自己也不是很擅长。但是我告诉你,根基不对的婚姻,你再怎么经营都非常辛苦,还很有可能会坍塌。你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一天也会同样地失去。
再后来,我与Ray领证了。
他把财产都留给了妻女,净身出户,算是对前妻的补偿。
我结婚后才知道,Ray的前妻在生女儿的时候产后大出血,差点丢命,摘除了子宫。得知这一切后,我是很羞愧的。自己虽是“被小三”,但又跟Ray结婚,坐实了我横刀夺爱,破坏别人家庭。
我是有罪的,孩子也是在罪孽中生的。
我的婚礼,没有穿婚纱,穿的是中式红色礼服。大肚子办婚宴在潮汕不算什么丑闻,特别是当得知我肚子里是儿子时,亲戚朋友都说我福气好。
罪中的人,是很麻木的。大家看的都是外在的条件——Ray家族显赫,好车好房,我一结婚就在上海徐家汇有200平米的豪宅,还有保姆司机。母凭子贵,大家都夸我,也有亲戚在背后把我描述成心机女,带球逼宫,不顾别人死活。
公婆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期待的。
对我,不是发自内心的接纳,更谈不上尊重。
潮汕人的内心深处会觉得Ray的前妻是正房,我是妾室。
Ray的前妻在离婚后就不再恋爱,恪守妇道,悉心教育女儿,坚守所谓的本分,逢年过节都让女儿给他打电话、写卡片,所以大家都夸她贤惠。我跟Ray回老家的时候,女人不能进祠堂,Ray也不带我出席正妻出席的社交场合,他还跟前妻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经常以陪女儿为理由去看她。
膈应在我婚姻里的痛,太难受了。
Ray给我很多钱,我不需要子其帮我养孩子。
我结婚后,子其还生我的气,嫌我没听施老的话做“单亲妈妈”。美歌在我坐月子的时候来看我,劝勉我不要离开大家——但是,我好痛苦,好软弱,生产后又被养育的琐事牵绊,很长一段时间,我远远地离开了弟兄姐妹。
我是在豪华的月子会所,生了乔治方。
Ray姓乔,他的孩子都是治辈,女儿叫治柔,儿子叫治方。
一个渣男,娶到自己配不上的女孩,他会因此而变得更好,还是更坏?一个女孩被小三后进入婚姻,婚姻会遇到什么困难呢?
评论区聊聊你的猜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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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中……
美歌:女一号,上海中产家庭的女孩,才貌俱佳,气质美女。她在《火蝴蝶》(下)才出场,她娓娓道来,如何建立音乐祭坛,改变了丈夫与闺蜜们的生命。她建立了“火蝴蝶乐团”,任女高音,用音乐祝福了千万人。
小南:女二号,公立学校的音乐老师,性感美女。来自西北偏远小镇的家庭,被继父抚养长大。经历“被小三”与“被离婚”后,她靠着信望爱走出了家族女性历代“被欺骗”的咒诅,与一个小自己八岁的男孩刘安合组建家庭,活出美好的婚姻见证。她在“火蝴蝶乐团”,任女中音。
简子其:女三号,来自温州小镇的天才少女,个子矮小,容貌平凡,性格大大咧咧,奥数冠军,在信息技术方面获奖无数,是大厂软件工程师,心理治疗师,精通音乐治疗法。猫狗双全,财务自由,留学日本,信奉不婚主义,理性而博学。她在“火蝴蝶乐团”,任键盘手。
王作提,美歌的丈夫,简子其的表哥。温州小镇的文艺青年,生命经历了一个“从虚伪的渣男到真诚的长者”的蜕变过程,本书里详细记载了他的忏悔。在“火蝴蝶乐团”,任作词者,常常分享话语给乐队成员。
刘安合,小南的丈夫。在“火蝴蝶乐团”,任男高音。
施老,一位年迈的老师,具有奉献精神,自身婚姻不幸,在有生之年并没有建立与妻子的美好关系,抱憾而终。
耶雅亿,本书的作者,施老的学生之一,她也是乐队成员们的朋友。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作家,公众号“耶雅亿的后花园”与“雅亿姐”的主理人。
Ray,小南的前夫,精明的商人,死于空难。
乔治方,小南的儿子,在“火蝴蝶乐团”任男中音,任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