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胡宗南跑了;坏消息,上台的是马步芳。要真是就一个马步芳那还算好,问题是叙利亚反对派里比马步芳更魔怔的玩意可不止一个。巴沙尔·阿萨德政权的倒台并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新的混乱的开始。各路反对派武装割据一方,政府军残余势力雨零星散,以色列趁机空袭,土耳其虎视眈眈...曾经那个统一的叙利亚,如今就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每一块碎片都映照着这个国家支离破碎的现实。
叙利亚的问题,从来就不单单是持续内战、粮食短缺、经济危机这么简单,而是牵扯到了全球地缘政治和伊斯兰文明层面。长期以来,中东存在着三种矛盾:巴以、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什叶派和逊尼派。这些矛盾的背后又离不开俄罗斯和美国大国角力的影响,以及另外一股势力,号称突厥后裔的土耳其人的搅和。从2011年内战开打到俄乌冲突之前,叙利亚一直被各方势力当做练兵场。
众所周知,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的战略支点,但自从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存在感已经明显下降;伊朗也想在这儿大显身手,却被以色列的空袭和定点清除打得只剩口嗨,底线被摸得明明白白;土耳其坐收渔翁之利,不仅强占了4000平方公里安全区还和恐怖组织HTS达成了某种默契,形成了对库尔德武装的包夹之势;美国则像个幕后老板,嘴上说着要撤出叙利亚,但实际上通过控制叙利亚东北部油田,既打击了什叶派联盟,又重塑了中东格局,还顺带削弱了俄罗斯的地区影响力,一箭三雕。这么多势力在背后掺和,都想分一杯羹,叙利亚不乱才怪。
很多人不理解为啥叙利亚政府军面对杂牌反对武装一触即溃,毫无招架之力,很简单,失民心者失天下。阿萨德政权表面上控制了叙利亚70%的领土,但长年的贫困、饥饿和战乱,民心早就丢了。根据联合国的统计,叙利亚90%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失业率更是高的惊人52%,全国一半以上人口没有工作。你说这种情况下,老百姓能支持吗?无论是谁当权都要解决2000万人的吃饭问题,解决不了那就下一个。但叙利亚的悲惨之处在于,下一个大概率不是更好的一个。
贫困问题,只要国家和平稳定,政府别太拉胯,总是可以想办法缓解的,真正要叙利亚命的是世俗化政策的失败,阿萨德家族搞了50年,结果怎么样?没有民意基础的强推不但没能让叙利亚实现现代化,反而激化了宗教极端主义的泛滥。伊斯兰文明的政教合一传统根深蒂固,伊斯兰世界的世俗化改革屡屡受挫,从土耳其的凯末尔改革,到伊朗的巴列维王朝,从埃及的纳赛尔时期到突尼斯的布尔吉巴改革,就没有一个彻底成功的案例。即便是被认为最成功的土耳其模式,也在埃苏丹上台后出现了明显的宗教保守主义回潮,忽略宗教的影响讨论中东问题,那无异于缘木求鱼。
不仅叙利亚,纵观整个阿拉伯世界,至今仍深陷于宗教叙事的框架里。上至80下至18,不分年龄层,都在怀念伊斯兰黄金时代,认为伊斯兰传统价值观比现代性更重要,但恰恰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制约了国家的发展,守旧、排外、教育落后、宗派矛盾频发,就靠着石油一根独苗发财。一旦石油资源枯竭或者像叙利亚一样被西方国家制裁,那就完了,干旱少雨、沙漠化严重、水资源极度匮乏,就这种恶劣环境,农林牧副渔都发展不了,工业化没基础,金融创新受限,老百姓怎么活?国家怎么维持?
这种认知差异,才是阿拉伯世界真正的历史困境。对着没有觉醒的人民强行推进世俗化改革,注定是要失败的。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当我们谈论叙利亚危机时,不能只停留在地缘政治的层面,而要深入到文明发展的层面去思考。
任何国家的改革道路都不可能照搬别人的模式,但有一点是相通的,只有人民觉醒了,改革才有成功的根基,不然很容易就会半途而废或反弹。中国为什么能成功,关键就在于形成了强大的人民史观。从“百年耻辱”到“民族复兴”,这不是简单的口号,而是整个民族自我认知的转变。从1840年鸦片战争打开国门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先辈们经历了怎样刻骨铭心的觉醒?那是一个民族从沉睡中惊醒的痛楚,是从天朝上国的迷梦中跌落尘埃的激荡。
但中华民族的伟大之处在于,我们没有在苦难中迷失。太平天国农民运动、维新变法中的民权思想、辛亥革命时期的民主诉求,为人民史观的形成提供了早期养分。五四运动则是一场彻底的思想解放运动,德先生和赛先生的提出,冲击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体系。白话文运动的推广,打破了文言文的垄断地位,使文化传播更加普及化、大众化。如果说五四运动解放的是精英层和知识分子的思想桎梏,那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的工农运动就是广大底层民众的彻底觉醒。现在中国老百姓谈起这段历史,不是一味悲情,而是带着“我们能行”的自信。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才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
叙利亚的困境并不是孤例,类似的悲剧总是在中东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轮番上演,内部的分裂与外部势力的干预交织在一起,人民的苦难与政治的博弈并存。每一个危机背后,都是无数破碎的家庭和流离失所的生命。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但最终还是要依靠这些国家人民的自主选择。叙利亚现在不缺少想要改变的人民,缺少的是一个伟人,一个拥有远见卓识和坚刚不可夺其志的领袖,一个能把斗争精神贯彻到底的革命家,一个让人民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领路人。
多年前,如日中天的美国也曾妄想插手中东事务,大谈中东和平“路线图”,要在中东推广美式民主。结果呢?阿富汗20年血本无归,伊拉克战争耗资2万亿美元,死伤无数。留下一地鸡毛不说,反而让伊朗坐收渔翁之利。中东这盘棋,美国算是把自己给下晕了,以为自己走一步看三步,实际上和棋盘都不在同一个位面。在美国人眼里,中东是地缘政治的棋局,但在当地人看来,这是一场文明的较量,是千年信仰的延续。
就像在叙利亚,美国以为扶持世俗反对派就能制衡俄罗斯的影响力。结果倒好,反对派比政府军还极端,ISIS横空出世,车臣战士、瓦格纳雇佣军轮番上阵,叙利亚变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战场。说白了,美国最大的问题就是把人当棋子,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操控别人的命运,这种思维方式本身就透着一股殖民主义的傲慢。在经历了几十年的试错之后,美国学聪明了,能撤的撤,不能撤的维持,在保持地区影响力和降低成本之间找平衡,这都是血和泪的教训啊。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一直强调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因为只有互相理解、求同存异,才能真正实现和平发展。文明的进步需要自我觉醒,美国在中东的失败,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想用外力改变一个有着复杂历史的古老文明。这种做法注定是徒劳的,真正的改变必须来自内部,必须建立在全社会所有阶层团结一致的基础上。
世界是个复杂系统,与其想着改造它,不如学会适应和因势利导。中国有没有战略布局?当然有,只不过,不像某些国家只会搞阴谋诡计。我们讲究的是借势而为,顺势而上。泱泱大国,光明磊落,气吞山河,战略布局都明明白白写在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里,清清楚楚画在五年规划中,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当前中东的局势只是历史新旧交替中的一环,历史是螺旋上升的,这就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初级阶段啊。也不用担心现在的形势,天时、地利都齐了,就差一个人和。中东能打的那几个国家虽然没钱吧,但大饼政策buff加持下生育率嘎嘎高,这兵员不就有了吗?再说武器和物资,只要阿拉丁跟对人,对着神灯虔诚许愿,那沙漠里捡到的高超音速导弹也只是开胃小菜不是?这人有了,枪也有了,当前的大环境,内有伊沙和解,外有金砖扩容、上合发展的强大助力,老美身子又虚,明眼人都知道翻身的机会来了,中东各路诸侯又岂会放过这波泼天的富贵?至于人和嘛,正所谓时势造英雄,越是乱世越出豪杰,苍天死,黄巾立,都别活。
既然这群雄逐鹿的口子已经撕开,那么现在中东的问题也就不在美国,更不在以色列,毕竟一个势力渐微,一个少数族裔,剩下的就是人民内部矛盾,中东人自己的问题。外部条件都齐了,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机会。时代要靠自己开创,命运要靠自己掌握,历史的车轮能不能转起来,就看中东人民愿不愿意雄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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