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楠坏笑着将她圈入怀中,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说:“我再努努力啊老婆……”
白秋云真是欲哭无泪,她不知道潘一楠怎么变化这么大,明明那一晚之前跟纯洁的小白兔一样,多看她一眼就会脸红的,现在住到一起后,简直每天就会来几句荤话,叫她羞得抬不起头。
还好都是关起门来说的,潘一楠说这是夫妻私房话,当然只能对着她悄悄说。
两个人白天工作都比较累,潘一楠有时候一个手术就要大半天时间,全程站着,特别伤腰,孙近香说以形补形,所以隔三差五给他炖猪腰子汤喝。
“我记得你不爱吃动物肝脏的啊。”白秋云说。
“嗯,妈给我炖的,我爱喝。”潘一楠一脸衷心地说。
白秋云笑着说:“改天让我妈做一盘心肝肺小炒啊!”
“别别,老婆,我就是不想辜负妈的心意嘛,再说了,她又不知道以形补形是民间传说,没有医学依据。”
潘一楠是医生,他还能不知道吃腰子并不能补腰嘛,他只是感受到了孙近香对他的关心照料。
同住半个来月了,在这一大家子里,潘一楠体会到了很多之前他不曾感受过的,比如白秋云跟白飞扬的姐弟情深,往往这种组合同住屋檐下容易鸡飞狗跳,但是白家的每个人都把关系处得非常好,潘一楠喜欢这样融洽的氛围。
孙近香虽然每天很唠叨,可是潘一楠喜欢听她的家长里短。
不像之前吴采芳的母亲,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去年,吴妈打电话给潘一楠,要他安排自己儿子的工作,说这是他跟吴采芳离婚的时候说好的条件。
潘一楠确实说过,所以他也不推辞,找了亲戚托关系写了推荐证明,让吴采芳的弟弟进了一个比较好的单位,这就算是他的任务完成了。
孙近香是质朴的,她对潘一楠好,不图什么,硬要是说图点什么,那就是希望潘一楠能对白秋云和牛牛一直好下去。
星期一的早上,潘一楠接到了在上海的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关于潘母的病,有了一种新型药,可以试一试。
潘一楠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当下决定带着母亲前往上海,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尝试!
白秋云知道后,也很激动,一家子商量着,第二天就动身去上海。
要带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潘一楠开车去,他暂时请了三天假,主任体谅他二话不说答应了。
白秋云则是把果园撂给弟弟,陪着一起去了上海。
有熟人好办事,平时一个床位难求的医院,潘一楠的老同学预留了一个床位给潘母,去了就住上院了。
第二天早上抽了十管子血,下午做了其他的检查,结果不能立刻出来。
晚上,潘爸留在医院,潘一楠跟白秋云就住在医院附近的旅馆里,逼仄得很。上海的物价很贵,白秋云不舍得多花钱去住酒店,说将就着吧。
潘一楠只有三天假,自从潘母生病以来,他已经请了很多次假,虽说主任好说话,但是一直请假也不是个事,况且他还有病人,需要对他们负责。
“一楠,你回去吧,我留在上海。”白秋云对他说,“你是医生,你身上的责任不仅仅是对家庭的,你还有病人,你不在的日子里,你的同事也替你分担了许多工作。你放心,对你的妈妈,我会跟对我自己的妈妈一样上心,你安心回去工作。”
“秋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刚结婚,就让你承担这些,我很过意不去。”潘一楠连忙说。
“我们是一家子,所以都是彼此分担的,我相信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我不觉得我在承担什么,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孝顺父母是我应该做的。”白秋云说。
“是。”
潘一楠被白秋云说服了,第二天就出发回去工作。
潘母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以后,白秋云第一时间从电脑上发给潘一楠。
“这边的医生说让妈试试新型药,可能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好,有没有说这次化疗几个疗程?”
“三个疗程起,一个疗程21天,结束可以回家休息7天。”
开始化疗后,潘母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最终她自己受不了,让白秋云带她去理发店剃了光头。
白秋云在商场里给她买了一顶紫色的帽子,很好看。
“妈,等你出院了,我给你买一顶假发戴着,谁也看不出来。”
“好,只要这次能出院,我就去买,还要买两身好看的衣服,继续享受这个世界!”潘母看到了希望,不再一蹶不振。
潘一楠跟白秋云每天都会打好几个电话,晚上有时间就煲电话粥,两个人相距几百公里,这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异地。
白秋云不在家,牛牛每晚都要跟潘一楠睡,父子俩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有潘一楠在,白秋云更不用担心了。
病房里的人知道白秋云是儿媳妇不是女儿后,都很惊讶,很少有这么体贴温和的儿媳妇,更别说天天在病床前守着呢。
“我丈夫也很好,对我父母很好,一家人,这都是相互的。”白秋云笑嘻嘻地说。
其实她知道,就算公公一个人在这边照顾婆婆也是可以的,但是白秋云留在这里更是为了让潘一楠放心。
做医生是不可以失误的,对医生来说是失误,对病人来说就是一辈子。
所以白秋云希望潘一楠能安下心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母亲这边。
一个疗程结束后,潘母的脸色差了许多,每天的治疗都很痛苦,病人能挺过来实属不易。
“我还怕不能活着出这医院的大门呢。”潘母虚弱地笑笑说,“走,我们去买假发,买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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