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此都寂”的清晨,一阵急促的闹铃将我从梦魇中解救出来,伸出因些许疼痛而显沉重的胳膊关掉闹钟,缓慢但没有一丝犹豫的掀被下床,因为这周重任在身——值周!
简略又快速地洗漱后,戴着“位高权重”的值周牌醒目地站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虎视眈眈地搜索着来往的每一个可疑人物,带着五分纳闷三分期待和两分欣慰的徘徊于中院:已经连续三天蹲点守候,都“颗粒无收”,看来“守株待兔”不是个办法,明儿我得另谋出路。
清脆又欢快的上课铃声提醒我,该暂时从值周的岗位退下,步入教学的殿堂。饥肠辘辘中刚踏上通往教学楼的一级台阶,不合时宜的喷嚏君抗议似的接二连三放马过来,顺带“呼朋引伴”来一帮势不可挡的鼻涕小弟。没过多久,咳嗽哥也不甘示弱,锣鼓喧天,声势浩大。
一节早读课的功夫,我赤手空拳领教了三剑客的威力——喷嚏鼻涕和咳嗽。奈何我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人家是三强联手。如果我每天流的鼻涕量像今天一样大,那么一年后,中国将诞生第三大河——杨氏鼻涕河。
早读课后,继续踏上值周岗位的道路——早操巡查。站在被一群群冒腾腾的后生包围着,被一阵阵七零八落的跑步声激荡着,被一声声此消彼长的口号声唤醒着的操场上,我没有朝气蓬勃,也没有热血沸腾。而是面朝东山顶升起的一轮笑眯眯的温柔旭日,许下一个小小愿望:愿这万恶的病毒快快远离我,愿我快快满血复活回家拥抱日思夜想的小妞!(因流感,被迫“离家出走”于单位)
经过十几分钟风吹日照土飞的早操后,马不停蹄的和学生以近乎赛跑的速度直奔办公室。第一要事,接杯热水——据说能治百病。刚热水果腹,“噩耗”传来——常规观课。几百人当中,我该有多幸运才能被百里挑一选中,你就说你羡慕吗?
声嘶力竭的四十分钟过后,等待我的不是柔软舒适的床铺,而是冗杂又漫长的汇报会议。
会议结束后,冲锋陷阵般地走向餐厅,一声冷酷无情的“您未预订”让我心碎一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残兵败将般地走出餐厅,山河破碎般地回到宿舍,犹如多米诺骨牌倒下一般全身瘫倒在床,此刻的我如同风中的一根残烛。闭上眼,悲伤仿佛一只饿犬,循着气味凑上前来,绕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我挥手驱赶,它却不依不饶!
你以为“灾难”就此鸣金收兵了吗?你太轻觑它“深重”的实力了:还有一小时的课后服务和二十分钟的值周大任向我耀武扬威地走来……
……
今日这份“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悲伤情绪将会细水长流一个夜晚。没错,一个夜晚,足够我细嚼慢咽并消“食”殆尽!因为,俄国文学之父普希金说: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
我坚信,阳光总在风雨后,我确信会有彩虹。
果不其然,翘首以盼的书籍雪中送炭般的在夜幕降临之时出现在我面前,它们恩赐般地出现,给了我一股“重建家园”般的力量和一份否极泰来的信念。
你看,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负重前行的你,你们,准备好了吗?随后便是:风和日暖,春暖花开,风儿携带远方的问候奔你而来,请你满怀热情与期待走向“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春天里……
(日常书怀于2024.03.14)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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