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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莫高窟属于一个更大的文化和自然空间，
也只有在这个空间中才真正显示它的意义。
—— 巫鸿《空间的敦煌：走近莫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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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敦煌当代美术馆，建筑外观
2024年11月10日，首展“境象敦煌”的成功开幕，标志着一家全新的专业美术馆，敦煌当代美术馆（Dunhuang Contemporary Art Museum）于上海市杨浦区的正式落成，亦开启了该馆跨越时代与地域的艺术探索。敦煌当代美术馆由敦煌文旅集团有限公司、上海杨浦科技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上海赋彩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联合发起，这一新的文化地标在杨浦区长阳创谷的落地，也标志着敦煌文化与杨浦城区发展的文创与科创融合。![]()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此次开幕邀请了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杨浦区、酒泉市、敦煌市以及甘肃省属国企的相关领导，参与本次展览的二十多位艺术家代表、学术和策展团队、敦煌当代美术馆的首席学术顾问，著名美术史家巫鸿教授，敦煌壁画复原艺术家史敦宇先生等文化、艺术行业代表等人共同出席。![]()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敦煌当代美术馆馆长杜晨艳介绍了美术馆的使命与愿景。作为杨浦区的重要文化新地标，敦煌当代美术馆将以敦煌为灵感，通过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艺术呈现，重新解读敦煌文化在当代的价值和意义。杜晨艳表示:“我们希望敦煌当代美术馆能够成为在当下古今和未来连接的时间片段中，呈现当代人们丰富多元艺术与思想的实践和理论研究平台，共同探索经典文化的历史逻辑和传统文化的当代转译。”同时，杨浦区文化和旅游局和敦煌市文体广电和旅游局签约了共建“大美育计划”，这标志着两地在文化领域的深度合作，将进一步推动敦煌文化的传播和杨浦区文化事业的发展。同时敦煌当代美术馆举行了“共建人计划”颁证仪式。该计划是一个多维度、跨领域的长期合作项目，旨在通过共建与合作，推动敦煌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同时在当代文化的蓬勃发展中发挥积极作用。![]()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作为敦煌美术馆的发起方之一，杨浦科创集团表示：相信敦煌当代美术馆未来在长阳创谷，不仅仅是文化地标，也将成为一个IP 核心，吸引来自全国和全球的科创、文创企业集聚。他们将以敦煌为灵感源泉，和敦煌文化一起走向世界。”![]()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首展“境象敦煌”不同于传统的敦煌展览，呈现了全新美术馆的使命与风貌，以敦煌为原点，立足上海，联结世界，观照流变中的敦煌。开幕当天敦煌当代美术馆的总顾问，著名艺术史学家巫鸿老师还带来了开馆主题讲座《空间的敦煌：重新讲述莫高窟的故事》，与多位嘉宾围绕开馆展览“境象敦煌”中的艺术创作与展览构思，从各自的学术、策展与创作视角探讨敦煌文化的历史遗产在当代艺术实践中的再现与转化。敦者，大也；煌者，盛也。敦煌，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颗世界明珠，璀璨发光。开幕首展“境象敦煌”标题中的“境象”一词，引自刘禹锡的《董氏武陵集纪》，原指诗歌中的心境与物像。在此则引申为现当代艺术家们对于敦煌丰厚历史文化遗产的回应。“境象”不仅代表了敦煌作为文化遗产的实体存在，更是一个不断变迁的文化符号。![]()
上海敦煌当代美术馆，展览“境象敦煌”展厅效果图
展览“境象敦煌”由历史、自然、再现和心象四部分构成，获得了敦煌市博物馆、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图书馆，以及哈佛大学艺术图书馆、法国国家图书馆与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支持。汇聚二十位现当代艺术家：曹澍、陈芷豪、丁乙、高世强、古菲、胡军军、鲁雯、倪有鱼、欧阳琳、彭薇、邵文欢、石至莹、史苇湘、史敦宇、孙志军、谢晓泽、张洹、郑波、周真如、邹英姿。作品既涵盖装置、绘画、影像、书法等多种艺术形式，也包括具有史学意义的文物遗存。此外，杨振中为美术馆艺术家驻留研究项目带来了原创的个案创作。![]()
上海敦煌当代美术馆，展览“境象敦煌”展厅效果图
这些参展艺术家，一部分是往昔历史中的无名工匠和信徒，另一部分则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当下。展览将现当代艺术作品与珍贵的文物、档案并置，让这些跨越时代和空间的创作在展厅中对视交谈，呈现不同世代艺术家心中不同的敦煌，以及继续探索精神层面“敦煌”的新方法与新路径；也让人们感受到不同物质形态背后生命、思想和创造力的持续绵延与演进。![]()
上海敦煌当代美术馆，展览“境象敦煌”展厅效果图
提起敦煌艺术，人们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莫高窟。但恢弘的敦煌艺术远不止于此。巫鸿老师曾在题为“什么是敦煌艺术？”的讲话中提出：我们需要记得敦煌是一个更广大的社会地理空间，莫高窟——一个位于敦煌南端25公里处的佛教建筑群——只构成这个地理空间的一个部分。![]()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展览“境象敦煌”便是一种时空联通中，蔓延开来的“敦煌”。由历史、自然、再现和心象四部分构成，展览以汇聚散落在不同收藏机构的《贝叶经》、北凉石塔、唐彩绘胡人牵驼图模印砖等珍贵的文物为引，展开从历史档案与艺术创作间的关系探讨，到地理、自然与技术视角下，作为人类栖居地的敦煌观察，再聚焦以莫高窟石窟艺术为原型的当代视觉文化生产，直至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探索与凝望。![]()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特别的是，“境象敦煌”还通过展陈设计，将敦煌的自然风光置入展厅，为观者设置了逐步走近的情境，以期让观者暂时忘却知识，回归身体感受，去体会空间的变化，闻到气味，听见声音，看见光，再重新开始思考。在展览的四个版块中，我们可以看到多件数字化的艺术作品，以一种全新的媒介，让观者体验不一样的“敦煌”。在“历史”版块，陈芷豪和周真如以光影重新发现莫高窟腊八燃灯仪式的作品《一川星悬》，基于俄国奥登堡探险队绘敦煌莫高窟崖面图为底稿进行再创作，以视觉化方式活化敦煌历史上动人的一幕。“自然”版块，高世强的数字作品《山水：如何度过夜晚？》以唐诗为灵感，让观众窥见敦煌乃至甘肃其他地域的城市面貌、文化和自然遗产，以及能源技术制造的新景观。![]()
陈芷豪、周真如，《一川星悬》，投影、宣纸、艺术微喷，作品底图基于：俄国奥登堡探险队绘敦煌莫高窟崖面图（1914 年情景）授权鸣谢：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U00A9 The State Hermitage Museum, St. Petersburg. ![]()
“再现”版块则特设了两间“数字窟”，展出敦煌当代美术馆数字中心的首批数字艺术委托项目，其中谢晓泽以藏经洞所藏的唐代经卷《三界九地之图》为原型，在中国美术学院雕塑与公共艺术学院艺术工程与科技研究所支持下完成了多媒体装置《宇宙模型》。装置采用立体数码投影技术（3D Projection Mapping）在展厅中构建敦煌藏经洞内部空间，以 1:1 的真实三维空间（约 2.7 x 2.7 x 3 米）为观众创造身体和视觉体验。![]()
这些数字媒介作品为展览构建出了更加多的时间与空间层次，穿梭于洞穴，亦如穿梭于屏幕。展览宛若一次境生象外的实验，透过静与动的并置与对话，交织呼应，从而生成新的境与象。美术馆学术中心的艺术家个案研究项目邀请艺术家回归敦煌石窟、沙漠和戈壁的现场进行驻地，探索敦煌的当代意义。这不仅是对敦煌文化的再诠释，更是一个创新实验平台，在学术支持下助力艺术家探索新的创作可能性。![]()
北凉石塔，高36厘米，底径12.7厘米，敦煌市博物馆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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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牵驼砖，敦煌市博物馆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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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人首鸟身画像砖，敦煌市博物馆馆藏
个案研究项目邀请艺术家杨振中，前往敦煌参与艺术驻留项目，以其习惯的艺术语言和观念，展开对于敦煌的观察和写生。他本次带来的“鸣沙”系列作品，则是将“敦煌”植入当代艺术批判性思考的范畴，既为其提供了全新的观看语境，又作为问题推动对当下社会反思。![]()
敦煌当代美术馆艺术家敦煌驻留研究项目，杨振中，《鸣沙》
通过一以贯之的诙谐幽默和隐喻姿态，杨振中将敦煌之“大”与日常生活之“小”并置并进行转化和再利用：展览中三件不同创作时期、语境和背景的作品，是艺术家对于日常普通而庞大的集体画像的三种不同侧写，通过录像、声音和装置的形式赋予敦煌以更为直接和具体的现实意义，也展示了当代艺术对于传统文化的创新思考和艺术探索。作为一处常设机构，首展“境象敦煌”只是这种时空联结的一个开始。为了让敦煌艺术与文化为当下时代带来更多的灵感，也为了更好地链接全球，敦煌当代美术馆将世界殿堂级文化从敦煌带到上海，将敦煌精神延续。![]()
上海敦煌当代美术馆，建筑外观
“境象”之外，也是“径向”。展览“境象敦煌”在探讨敦煌一词一地的多维面貌时，也让宏大叙事回归艺术家个体的艺术表达，呈现不同个体关于敦煌的艺术行动以及对敦煌的不同见解。本次展览将作为一场前往敦煌的邀约，邀请每一位观者一同寻找，从自己出发的敦煌。![]()
敦煌当代美术馆，首展“境象敦煌”展览开幕现场，2024
身在上海——这个当下的世界枢纽，遥望敦煌——这座曾经的世界枢纽，两者似乎千差万别，却又千丝万缕。敦煌当代美术馆执行馆长刘迎九表示：“自开埠以来，上海也一度成为远东地区的交通、贸易、经济、文化、技术、宗教、政治的交汇之处和角力现场，这一‘国际化’的地位和成就似乎可与繁盛时期的敦煌遥相辉映。今天敦煌当代之落地杨浦，因此显得更加富有意义和前景广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