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上帝的底牌,我要说出来
——国企改革开新篇系列之序曲
梁军(全民监事)
一
2月25日,我将《全民所有资本市场化监管基本法——回归科学社会主义本源的国企改革新思路》在个人微信公众号“全民监事”发表。这篇文章(以下简称《全民资本监管法》),将颠覆我们对国企改革路径依赖的“三观”。
我以为,或有一场风暴吹袭而来。
《全民资本监管法》写了半年之久。虽然全文只有8000多字,却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凝结了我的智慧和气血,可谓字字千钧。
我在前言中表示:蕴含在改革建议背后的理论问题,以及重大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将在随后的“国企改革开新篇系列”中逐一阐释。
发表以后,波澜不惊。
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其一,现在的大众阅读以猎奇为主,对严肃话题不感兴趣;其二,长年累月的国企改革,理论上各说各话,实践上褒贬不一。审美疲劳,审丑更疲劳,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其三,隐藏在字里行间的精妙机关,我不说,别人一看就秒懂,那我也太没趣了。
另外,我不能确定有多少读者真的关注国企改革话题。后台数据可见,多数人没看完,看完也不转发。
容许我呵呵一下,以示自嘲——我写的真不咋地!
我仍然以为,或有一场风暴吹袭而来——待大家看了,看仔细了,看明白了,左边的同志会认为此人捣乱,右边的先生会感觉此人危险,国资系统的领导会笑言绝无可能,理论圈的大咖会痛斥胡说八道。
在正式解读这些隐藏其中的精妙机关之前,写这篇“序曲”,取一个仪式感,给自己打打气,以面对持久的冷场,迎接或有的风暴。
二
2023年,沉寂多年的刀郎,携《山歌寥哉》强势回归。
《山歌寥哉》里的《罗刹海市》《花妖》《翩翩》等,旋律太上头。不管听懂听不懂,或者似懂非懂、自以为懂的,都顶礼膜拜。刀郎成了普罗大众心目中的神。
我渴望成为理论圈的刀郎。
我也沉寂了好几年。
早些年,陆陆续续在主流媒体上发表了几十篇关于国企改革的评论,也算小有影响吧!后来媒体越来越严肃,而我的风格越来越带刺儿,发稿实在不易。于是转战网络,又写了“国企改革再评论系列”和“国企改革诊断书系列”大几十篇文章。这些内容集合起来,已经够一本书的分量了。当我真的想要付诸出版的时候,才知道出版社对此并不感冒,碰了一鼻子灰。
我还知道,理论圈也不认可我,左边右边都不靠边。
我十分自信,我能找到破解国企改革世纪难题的钥匙。甚至,在过往的百十篇文章中,我已经将这把钥匙的轮廓展示出来了。
可惜,曲高和寡道不同,四处碰壁入冷宫。
那么,自比美风姿、少倜傥的马骥的我,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何尝不是一众马户又鸟、插杆老粉嘴呢?
国企改革“三年行动”热火朝天之际,我的一些改革建议,与国资系统领导的既有认知相左,对成就和形势的判断也很不一致。
我还算是一个识大局、顾大体的学者。
同志们苦哈哈地做了这么多事儿,正准备摆成绩、鼓干劲的时候,你说这说那的,即使说的都对,也不合适。你说了这说了那,都是面上看得到的问题,却没能给出系统性的解决方案,只破不立,也是自讨没趣。再者,更为重要的是,国资系统同志们对我厚爱有加,我需要想好建言(谏言)的时机和分寸。
所以,我决定闭关休息一段时间看看。
一晃就是几年过去。
在此期间,国企改革“三年行动”过去了,也总结了,这又来了个“三年提升行动”。
再三年以后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国内疫情冲击叠加外部列强打压,经济下行导致私营经济萎靡,引发网络舆情,国资国企再次无辜躺枪,不去之不足以平民愤。
承上内外形势所赐,有那么一批人,好像越来越憋不住了,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直击执政党的命门(国资国企),且有得手之势。
反观新一轮又更新一轮的国企改革,真的能解决历史痼疾而焕发新生吗?真的不会贻误良机、错失改革的最后一个时间窗口吗?
上面所说的“最后一个时间窗口”,是我的独家判断。所以我在《全民资本监管法》开篇呼吁:国企改革不能永远在路上!
至于为什么说是“最后一个时间窗口”,懂的都懂。不懂的也别问了,我不解释。
所以,我决定再次发声。
我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浏览关于国企改革的信息和文章。称得上真知灼见的,真的是越来越少了。绝大多数的文章,都不过是将政策文件拆开了又拼接上,或者是将他人的观点重复表述一遍而已。前者(拆拼的)多为挺国企者,后者(复述的)多为反国企者。更糟糕的是,被重复表述的观点,基本上是很有一些名气的、顽固的反国企大咖。反反复复,日拱一卒,使这些反国企观点成为理论圈的主流共识,固化成型,不再怀疑。
近两年来,ChatGPT爆火。ChatGPT本身不会生成它没有检索过的知识或观点,它不过是将大量已经存在的知识或观点,按照最佳形式重新排列组合。如果将ChatGPT应用于国企改革研究,百分之八九十的专家可以歇菜了。
这样的理论圈好比罗刹国。众人习以为常,以丑为美,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我在这个圈子里,可不就是一个丑八怪嘛!
刀郎是孤傲的,他有本钱孤傲。刀郎对音乐的理解,已经去到我们常人不能企及的境地。所以他在《序曲》中唱到:
九州山歌何寥哉,
一呼九野声慷慨……
也许我注定也是孤独且不被理解的。
这些都不重要。我将我的《山歌寥哉》——《全民资本监管法》发出来,希望能在这思想困乏、寥寥无趣的理论圈,惊天一呼,吓你一跳。
三
2023年闲暇时,看了一部电视剧《漫长的季节》。
由于片中大量涉及当年东北国企改制情节,我写了一篇文章《悬疑剧<漫长的季节>迎来高分大结局,而国企改革这个“漫长的季节”仍在继续烧脑》,为曾经辉煌的东北以及东北国企鸣不平。又由于国企改制涉及国有资产流失的历史糊涂账,在文中我举例了司马南单枪匹马手撕联想的话题。
我把文章推送给了司马南。
如我预料,司马南对文章中的许多观点赞口不绝,并大段大段地引用,出了一期视频,题目是《学者梁军:不要再黑东北了!》。视频爆火,仅今日头条一个平台的播放量就近百万。
在视频的片头,编辑告知:“这期节目请您一定看到最后。录制时司马老师一度激动,中断了录制……”
视频中,在讲到东北下岗工人的悲惨遭遇时,司马南老泪纵横。
我时不时地会看一眼司马南频道的节目。司马南在节目中如有哽咽,基本上涉及三类话题:一是底层民众疾苦,二是开国领袖受辱,三是先人流血牺牲。
我从司马南的眼泪中,看到了他对国企的立场态度,看到了知识分子对劳动阶级的悲悯之心。
然而,司马南被一群“公知”长年累月地污名化,以至于包括我身边朋友在内的众多知识阶层人士,从来就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司马南的主张,却谈之色变,一脸不屑。像我这种认同和支持司马南的人,荣幸地被冠以没文化、没脑子、没地位的“夹头粉”。
有感而发,我又写了一篇长文:《为公共知识分子正名:从“高贵的背叛”到“无非一念救苍生”》,对知识分子话题展开深入探讨。
我认为,知识分子作为一个社会阶层,其价值观是整体偏右的(此处省略一万字)。少数秉持人类良知的知识分子,“无非一念救苍生”,从而背叛了自己所处在知识阶层利益,转而为弱势群体代言、发声、抗争。最能凸显知识分子“高贵的背叛”的,就是以知识分子为主体、为工农大众谋利益的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个根本利益之根本,就是信守并践行生产资料公有制。放到今天的现实语境下,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下,国有企业和国有经济必须不断发展壮大,这个问题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你看,从知识分子价值观的宏大叙事,绕着绕着,又回到国企改革这个核心命题上了。
那就接着绕。
据我个人的观察,为数不少的知识分子,在讨论国企要不要的问题上,态度相当暧昧。而且,越是名气大的知识分子,反国企的倾向越明显;越是经济发达的区域,反国企的气氛越浓厚;踩国企者必然热衷于捧私企,更容易获取社会资源。
得出以上判断,我略有几分发言权。因为,在挺国企和反国企两类观点交锋中,我更愿意花时间精力研究后者。聪明的学者应该善于从对手身上发现真理的线索。在将所有反国企的观点(尤其是人)研究透以后,挺国企的思想自然就水到渠成。
我能列出一长串反国企的著名学者名单。除了那些明目张胆的以外,还包括态度暧昧的,以及隐藏很深的。
进而,延伸观察哪些部门哪些人挺国企,哪些部门哪些人态度暧昧,甚至使绊子。
以上这些,凡此种种,有没有什么内在的、必然的逻辑关联呢?
疑问至此,思索至此,思想深处有一扇大门徐徐打开,对国有企业是什么、要不要、怎么改等等一系问题,突然有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视角和深度。犹如站在上帝的视角俯视国企,进而俯视万物和众生,便把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彻底想通透了。
我仿佛看到了上帝的底牌!
再接再厉,又拟一题:《中国知识分子整体偏右,唯有实施国有资本收益全民分红方可实现社会结构制衡》。
此文写到一半,却写不下去了。
你看那标题蕴含的庞大信息——阶级(阶层)分析,普世价值,人性透视,利益分配,社会制衡,顶层设计,主义纷争……
这已经不是在研究单纯的国企改革了。
国企改革不是简单的局限于经济范畴,更不是管理学家通过数理模型能推导出结论的学术问题。单纯地研究国企改革,在既有的政策文件里转圈圈,在管理技术细节上雕龙画凤,或者是在一些所谓的国企改革经典案例中找规律,肯定都走不出来。而所有这些,绝无可能是一篇文章能涵盖齐全的。
于是,放下这篇写了一半的文章,也放开所有羁绊思维的条条框框,跳出国企改革本身的坛坛罐罐,从阶级(阶层)立场利益出发,通过剖析亘古不变的人性,解读循环往复的历史,环视利益交错的现实,纵横百年未有大变局的国际,回归严丝合缝的逻辑,历时半年之久,终于完成了这篇将颠覆国企改革路径依赖“三观”的《全民资本监管法》。
我这里提出了五个交叉融合的研究维度:人性、历史、现实、国际、逻辑。
我把人性放在第一位。从人性的角度出发研究国企改革,这是我最大的感悟,也算是我的创新。
我的感悟和创新,如果用最简洁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用人性的力量打败人性之丑陋,用市场的力量战胜市场之缺陷,用资本的力量抵御资本之罪恶。
四
关于《山歌寥哉》的《序曲》,我更想和各位分享对后半段歌词的感触——
犹记世人多悲苦,
清早出门暮不归……
悲悯情怀是知识分子引以为傲的底色,也是这个世界最廉价的标签。
在艺术家的心目中,悲悯众生的唯一工具,就是极尽娱乐视听,抒发对无力改变众生皆苦的无奈,也给皆苦的众生一个发泄的渠道。
因此,自古以来,底层的劳苦大众,通过唱山歌哼小调来忘却苦难,得到暂时的欢愉。歌声远去,现实中依然一无所有。
正如《刘三姐》里所唱的——
世上千般咱无份,
只有山歌属穷人……
直到200多年前,欧洲大陆诞生了一位叫马克思的伟人,他将存在了数百年的社会主义思想从空想变成科学,提出了改变劳动者一无所有命运的生产资料公有制。这就让那些“犹记世人多悲苦”的知识分子,看到了彻底改变“只有山歌属穷人”世道的可能。
一百年前,中国共产党人开始了将这一美好愿景在中国大地实践的艰难历程。
这一百年,分为28年浴血奋战建立政权、“前30年”艰苦奋斗打基础、“后40年”改革开放大发展三个阶段。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地位、作用、占比和表现形式,前30年和后40年已然完全不同。更直观地说,它与全民的直接利益关系,或者说全民对它的认知感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所幸的是,生产资料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仍在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体系之内;生产资料公有制的主体即国有资本,还能占社会资本总量的30%左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于柴怎么烧,怎么留住青山,且使之长青,使之普渡皆苦的众生,这就是我写《全民资本监管法》的初衷和动力。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所有努力都值得。如果我能成功,我的功德可不是刀郎能比肩的。
如此说来,还有什么工作比这更有意义呢?
五
既然如此,已然如此,那就轻装上路吧!
在后续的文章中,肯定会有一些认识判断,与国资系统的同志们不一致。我搞研究,追求真理,不应受任何官场潜规则束缚,也不应忌惮冒犯大家的功劳簿。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尽量说得温和一点。如不接受,那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在后续的文章中,肯定会有一些观点分析,与理论圈的共识发生冲突。如前所言,我认为当下理论圈关于国企改革的研究,大多数将被ChatGPT戳破神秘的面纱。我今年退休,正好不打算再混这个圈子了。对那些误导国企改革方向的言论,我将不再谦谦君子。如有得罪,那就得罪了吧!
在后续的文章中,肯定会有一些左边的同志认为我离经叛道。我认为,在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的理论阵营里,有一些同志未能与时俱进,来不来就引经据典,非要把大家拉回到马克思他老人家当年面对的场景之中。结果可能就是帮倒忙。如果要批判,请手下留情,别误伤了友军。
在后续的文章中,肯定会有大批右边的先生不屑之,惊恐之,继而群起围剿之。那就来吧!
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话,如果最终石沉大海,连个屁响效果都没有呢?
果如此,亦如何哉?
我是不会郁闷难平的。至少我可以想象,在遥远或并不遥远的未来,我们共同拥有的资本,如果都消失殆尽了(我是说如果),我们又回到了“只有山歌属穷人”的境地,某些“犹记世人多悲苦”的后人,翻看我们这个时代的互联网印记,看到我的《全民资本监管法》,发出感叹:“你们那个时代,并不全都是傻逼嘛!”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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