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快来听听看看涉县刘国栋写的说的 ,我们当年都经过的这些事!他她还有我听哭了看哭了……

民生   2024-11-11 12:24   河北  

《一块白面馍》节选

刘国栋


  当见到,有人信手扔掉吃剩的馒头时,一种不悦便会涌上心头。那雪白的馒头里,浸透着我童年的难忘和岁月洗礼。

  那年,龙抬头之后,我出生在了农村的土炕上。吃着农家饭,我懂得了温饱带给人们的喜怒哀乐。
  1982年,以大队为形式的农业合作社解散了。一家四口,我们开始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年,我四岁。

  真羡慕有钱的人家能在队房下放时,买得起一匹大牲口,而我们家就只能靠双手去挥洒汗水了。种麦翻地时,我和弟弟被安顿在秸秆搭起的遮阳棚里。他们干活是不说话的,估计人累了都不说话,但,时不时会看看我们,仿佛我和弟弟是可以给他们带去力量的。

  对很大的地块,得掏钱雇牲口赶时节。人少,还要求人帮忙。田地间,他一边高甩镢头“啪啪”拍打着土坷垃,一边与出工的汉子攀谈着乡音,只为多出活。最让爸爸纠结的是:若是自己平整地面,怕犁地的耕不平,犁不深,要么就是满地的土坷垃;如果自己去操犁耕地,又担心出工的偷懒。爸爸只能“哄着”,或犁地,或平整土地。妈妈也不闲着。她掐着中午的点,在家蒸好了一篮子的花卷和馒头,还烧了一壶热水,忙里忙慌地往田间送,好让出力的朋友填好了肚子,继续干活。
  十岁时我长大了。爸爸给我安排了牵牲口的差事。不用满世界地找不用牵的骡子了。牵牲口,就是根据耕种的需要,使牲口随人走出直线或曲线。那时记得,爸爸趔着个身子,冒着大汗,不满意地嚷嚷着:“牵牵牵……推推推……拉拉拉……哎呀!”我更是委屈:我一个小孩,骡子那么大,它能听我的吗?突然,“啊”的一声,被牲口踩了一脚。“牢牢地牵住牵稳了。”爸爸竟埋怨起了我。害怕的是,一次我没能牵住骡子,被逼下了堰子,幸亏地势不高,摔巧了。
  家里的第一个农业机械化是排子车。这辆车在家里出力不少。
  由于车子方便,没少往地里送粪。到了收割时,看着一镰刀都割不透的麦子,家人又愁了起来。我要强,绝不能让别人看自家的笑话。于是,割麦子,背麦子,装车……我成了家里的另一个男人。
  十二岁那年,我和爸爸驾驶着载满麦子的车子往麦场赶,竟然在同一地点,连续出现了两次翻车事故,至今想想都惊魂未定。真不知,我和爸爸是如何在人们异样的眼光下,完成卸车装车的。
  学校夏收七天假的时间里,我们家都在收割麦子,脱粒麦子就数我们家最晚。
  脱粒,爸爸总会选择在晚上进行。因为,此时少有人家劳作,也不会有烈日炎炎。偌大的麦场只剩下我们四口,一堆麦山和一台机器。分工是,爸爸挑麦秸,妈妈放料,我收粒,弟弟玩和睡觉。发愁的不是脱粒,而是挪动机器。难以想象,平时五、六个壮汉才能推动的庞然大物,是如何被我和爸爸妈妈制服的。
  静的夜里,机器的轰鸣声响彻天地。转眼,天边的启明星开始泛白。脱粒的第二遍开始了。终于看到了希望,满脸厚厚灰尘的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嘴一咧,笑了。突然,一阵撕心裂肺地叹气声,把我和妈妈惊醒了。原来弟弟贪玩又瞌睡,把自己藏在了头次脱粒完的麦秸堆里,睡着了。结果爸爸的钢叉在猛然刺入挑开的瞬间,发现了自己的小儿子,只差丝毫。“不干了!不干了……”爸爸哭了,拉下了机器的闸门。收拾完麦子,爸爸叮嘱我吃点饭,好好睡一觉。我急了: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要上学!

作者简介


  刘国栋,邯郸涉县更乐人。70后,邯郸作协会员、涉县作协会员。涉县硬笔书法协会副主席,爱文字,善书法,喜朗诵,多个艺术领域均有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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