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即将上任。日前,美国媒体披露了民主党两院领袖于今年7月逼退拜登的深度内幕。大选周期,拜登相关的时间线是:特朗普VS拜登辩论——拜登表现糟糕——拜登发文表示不退出——民主党领袖劝退拜登——拜登退选,立刻支持哈里斯——特朗普胜选——拜登表示后悔。以下是美国媒体发布的民主党领袖舒默、杰弗里斯劝退拜登的过程,不代表任何立场,供参考。
一、辩论前
时间倒回第一次辩论前。2024年以来,舒默一直担心拜登会在竞选中输给特朗普,进而导致民主党在国会丧失控制。他并不认为拜登无法胜任总统职务。在他们的每周通话中,拜登偶尔会漫无目的地胡说八道,但舒默并没有太多在意。尽管如此,舒默私下里已逐渐认识到,拜登的年龄成了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
尽管如此,作为参议院的多数党领袖,舒默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如果他试图召集一个小组讨论撤换拜登,或者向外界表达不满,消息极有可能泄露出去,只会进一步削弱对拜登的支持。而且,向总统提供关于其政治未来的建议,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非常不愉快的事。因此,舒默和其他许多民主党权力人物一样,选择了保持沉默。
二、辩论当晚
直到6月27日,拜登在与特朗普的辩论中表现得一塌糊涂,舒默不得不推动这场本应进行的讨论——是否劝退拜登。
那晚,约有二十位来自众议院的民主党人,包括哈基姆·杰弗里斯(民主党少数党领袖),在他们所住的华盛顿豪华公寓大楼的活动室观看辩论。拜登在亚特兰大的舞台上出现时,显得苍白且声音沙哑,他在辩论中的回答磕磕绊绊。到90分钟的辩论结束时,仍坚持看完的议员们都开始感到慌乱。
杰弗里斯有一个常常分享给自己团队的座右铭:“冷静是一种有意识的选择。”他试图在那一夜保持冷静,但同事们纷纷表示如果拜登继续竞选,他们可能无法在自己的选区赢得选举。舒默当晚在加州筹款,他表示:“我们需要等到明天早晨,看看情况如何,然后再做决策。”
但许多有权势的金主受够了。
那晚,舒默的手机响个不停。捐赠者、国会议员、工会领导人,甚至一些从哈佛校友名册上找出他的电话号码的陌生校友都打电话给舒默,恳求他告诉拜登退出竞选。
尽管如此,舒默的回应始终如一:“不要公开发声。”他强调:“如果公开说出这些话,只会让拜登感到被逼迫,情势变得更加复杂,最终可能会让总统更加坚持自己的立场。”舒默清楚,任何外部压力或批评都会激怒拜登,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固执己见。因此,他的策略是保持低调,暗中施压,以确保一切都能在私下里进行,而不会引发不必要的公开风波。
三、议员的压力和拜登的反抗
但是,一些民主党人认为暗中施压是错误的策略。
马里兰州民主党众议员杰米·拉斯金(Jamie Raskin)起初选择走私人路线,她于7月6日致信拜登,鼓励他退出竞选。拜登的高级顾问之一史蒂夫·里凯蒂(Steve Ricchetti)向拉斯金保证,总统和第一夫人都读过他的信,拜登打算给他打电话。但拜登食言了。所以他公开发布了他的信,成为第一个公开劝退拜登的民主党人。
众议院民主党领袖杰弗里斯开始努力说服里凯蒂和白宫幕僚长杰弗里·齐恩茨(Jeffrey D. Zients),让副总统哈里斯(Kamala Harris)成为候选人。但是,拜登团队不以为然,表示拜登的糟糕辩论只是一次偶然失误。
随着时间的流逝,奥巴马担心民主党人什么都没做。他告诉舒默,他自己与拜登的关系很脆弱。奥巴马在2016年决定支持希拉里而不是拜登参选,让拜登不满已久。奥巴马告诉舒默,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是让拜登退位的最佳信使。
然后,拜登开始反抗。7月8日,当国会议员在国庆假期后返回华盛顿时,他们收到了总统的一封挑衅信,称他将继续参加竞选,并希望他们与他保持一致。
“民主党人如何前进的问题已经被讨论了一个多星期了,”拜登写道。“现在是结束它的时候了。”
国会山的民主党人怒不可遏。在第二天的一次闭门午餐中,参议员们说总统很自私。他们质疑这封信不是拜登自己写的,而是他的助手,甚至是他的儿子亨特为他写的。
7月11日的民主党内会议很严峻,拜登的团队也参与了这次会议。民主党参议员,甚至是与拜登关系密切的保守参议员,也爆发了。一向保持沉默的罗德岛州参议员杰克·里德(Jack Reed)毕业于西点军校,曾是一名伞兵,他表示,除非拜登能拿出两名神经科医生署名的公开报告,说他适合担任总统职位,并召开新闻发布会,让任何人都可以提问,否则他无法再支持拜登。
罗德岛州参议员谢尔登·怀特豪斯(Sheldon Whitehouse)告诉拜登团队手,大多数民主党参议员的沉默不应被解读为支持的标志。他说,让拜登有时间优雅地退出竞选是出于尊重和爱意,但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因为民主党人继续为他的健康状况做担保,他们就是在“撒谎”。
房间里唯一站出来为拜登辩护的人是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约翰·费特曼(John Fetterman)。“我们必须支持乔·拜登,”他对他的同事们说。“你们这帮贱骨头!”(笔者注:费特曼日前已与特朗普会面,可能成为国会顶级摇摆人)会后,舒默把他费特曼拉到一边,罕见地骂了他一顿。“你当然可以在我们的核心小组中表达你的想法,但永远不要说我们的同事没有骨气。” 这次会议结束后,拜登的助手似乎被吓坏了。
四、舒默的最终出手
在舒默的压力下,拜登总统最终同意与他会面。约定的时间是2024年7月13日下午,在拜登位于德拉华州的度假屋。当天,舒默提前到达了总统的度假屋,房子前的景象使他深感紧张——他听见屋内传来拜登与几位议员激烈争论的声音。这场争论显然让拜登心情不佳。他进入屋内后,拜登显然也意识到了舒默的到来,随即停止了与议员们的争吵,气氛变得更加沉默和紧张。
舒默知道,这个时刻将是他向总统提出关键建议的时机。他一开始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简短地寒暄了几句。然后,他看着总统,开始了自己的“陈述”。他清楚,这将是一场极其严肃且艰难的对话,可能会改变拜登的政治命运,也可能让他成为总统生涯的“终结者”。
“总统,我认为你应该放弃竞选连任。”舒默首先用直截了当的话语开场。
这一句话几乎让拜登愣住了。尽管他已经在几个月内感受到了一些来自党内的压力,但他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面对这么直接且无情的挑战。
“你知道,我和你共事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是最有能力领导这个国家的人。”舒默继续说道。“但现在的形势变得非常复杂。你知道,在党内,如果进行一次秘密投票,只有不到五个人会支持你继续竞选。”舒默补充道,“根据你自己团队的民调结果,你和特朗普的对决几乎没有胜算。你只有5%的胜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会导致你输掉大选,民主党可能失去对参议院的控制。”
拜登仍未完全回应,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神情复杂。舒默没有停顿,而是继续强调:“如果你继续竞选,万一失败,民主党将陷入困境,我们甚至可能丧失对参议院和众议院的控制。而最糟糕的是,你将永远成为历史上最失败的总统之一。”
舒默的话语没有半点保留,他把一切都摊开来讨论,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和对未来的担忧。他不仅仅是提出了问题,还提供了解决方案:“总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参选了。你已经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你的政治遗产足够辉煌。继续下去,只会毁掉这一切。”
拜登沉默不语。他只打断了两次舒默,而且都是:“你真的认为哈里斯能赢吗?”
舒默说,他不知道,但她的机会比拜登大得多。
与舒默的谈话中,拜登并没有大喊大叫,他最后说了一句:“我需要一个星期。”
送别舒默时,拜登拥抱了舒默,并说:“你是我见过这辈子最有勇气的人。”舒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