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翻译博爱思(James Montgomery Buice)的“创世记”注释。他用了10章的篇幅(汉译差不多3万字,100多页)来讨论第一节所涉及的创造论。作为一位著名的圣经教师,一生捍卫“圣经无误论”的神学家,他大体上是相信年老宇宙,持有“渐进创造论”观点,而不是年轻地球创造论。但并不有碍于他将各种观点一一列出,加以仔细讨论,仿佛一个人就写成了一本“创造论:9种观点”,并且给出了符合自己良心的选择。
詹姆斯·蒙哥马利·博爱思(James Montgomery Boice,1938年7月7日-2000年6月15日)是一位美国归正宗神学家、圣经教师、作家和演讲者,以其关于圣经权威和捍卫圣经无误性的著作而闻名。他自1968年起担任费城第十长老会的高级牧师,直至去世。
博爱思还曾担任国际圣经无误委员会主席超过十年,并是认信福音派联盟的创始成员之一。
批评某种“创造论”或者“进化论”,和一个人在上帝面前是否可以“称义”没有必然联系,本来是不言而喻之事。作为一个所谓“信一代”基督徒,我自己对于“创造论”的理解也是变化过好几次。人既然有限,有些东西大致也可以承认自己暂时的无知。
在我不想辩论的时候,我常常会向对方辩手说,我的良心使我对“年轻地球论”这种解经立场有疑问,这是和我自己所受的知识训练,以及我自己的历史经验有关。我并不需要现在就拿到关于地球年龄的100%确据,下一个非此即彼的判断。我需要的确据是罗马书10:10,“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或者”Jesus Loves Me, This I Know”。我还有差不多30年的时间,若是强壮,混个40年也未可知,但只要我没有失去基本的信心,过了这短短的数十年,我就可以拥有无限的时间,在真正的创造主面前,把这些问题全都弄明白。
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我是一个宇宙年龄的“不可知论”者——隐秘之事,留给雅威吧。
最近在重新反思社交媒体互动的问题。有些读者看了我的文章,会特意跑来留言区说一些不着边际,也很不友好的话。从前我基本上是采用先到先得的做法,留言就放出来,不管立场和观点。
后来,微信开始变得不太宽容,只要留言里的内邦人黑话太多,就自动屏蔽。所以我甚至不知道微信帮助我挡掉了多少“子弹”。但往往我的认真回应也会随之消失,使得对于某些留言的回应变得没有意义。
既然有意义的对话无法存留,留下来的留言里某一类简单的判断和突兀的提问浓度就高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宗?
你们真的信吗?
你这说法毫无道理。
没有举出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一般而言,对于这样的留言,我都是给予两个建议:
我这里不是所谓“主内公号”,不用在这里来表示自己是高贵胜人一筹的“内邦人”。对了,我专门创造了一个新词,Negtiles,和Gentiles般配。
在我的主场,你的客场,留言是不太有利的。如果希望讨论,请自己回到自己的主场,好好梳理自己的想法,写一篇长一点,有理有节的文章出来说明观点。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发表,我也可以帮助发表在小编的“广州租界”或“汉口租界”上。
有些朋友看到我在留言板上不认真,就给我发私信。我不喜欢私信。一来能说的话,能过审的话,能被微信所接纳的“新话”,都已经在发表的文字里。私底下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二来,如果我们没有别的线下或学术上的交流,单纯发一个信息说,“可以加你的微信吗?”,我不会回应的。另外一类问题,比如“你是改革宗吗?”,“你真的相信圣经吗?”,提出这种要求/问题的朋友,我一般都会友好地说,请用1500字详细介绍你自己。另附信主见证,蒙召见证,认信陈述,两份推荐信(一份由所在教会的长老书写,一份由我认识的学者型牧者书写),以及10条想加我为好友的理由。这是交朋友的基本礼仪。如果你不愿意详细说明自己的身份、境况和背景,大概我们之间缺乏成为朋友的基础吧。
私信是一种低效而耗费时间的沟通方式,特别是在“目标读者”以外发起的私信,几乎是毫无作用的。即使加了好友,我也很少用微信来聊天。
大部分关于应付这种无聊留言与私信的策略,都是不要回复,DO NOT ENGAGE.
所以,从前我竟然回复“你是对的”,可能是一种错误的做法,容易激发留言者的热情,使得留言者进一步陷入某种不良或良好情绪之中。经过深刻的反思,以后我打算调整为:
1)不回复,不放出来污染环境
2)在微信公众号过滤的基础上,进行二次过滤,删除某些留言
3)采用第二条拉黑策略:第一条姑且容忍,第二条类似的攻击性留言,就拉黑。至于是否拉黑,没有客观标准,完全看圣灵感动。
4)即使是放出来的留言,希望我的朋友们不要去engage,或者为我辩护。为我辩护不是在保护我,而是在伤害对方。
对于网络上的所谓“巨怪”(trolls),与之对话几乎总是错误的。Don’t feed them with responses, 几乎总是在爱护他们,保护他们的情感健康。
当然,我只是借用这个概念,并不是说给我留言的人是trolls。他们很可能是真诚地想要交流,但我这里信息过剩,所以无法承受而已。在将来永恒的国度里,我应该可以欢迎他们每一千年来我家喝一次咖啡,就有关问题进行讨论——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能顺利过完这余下的数十年光阴,日后中间也没有什么深渊阻隔。或者那时,某些神学、科学与哲学问题将不再那么重要。
因为我说不出这么哲学性强的话,所以特地引用著名哲学家普兰丁格的话(三次引用自《低端护教学(19)|救赎科学读书会》,二次引用自《救赎科学》,原创归于普兰丁格,美国哲学会前值年主席):
创造科学论者的观点是错误的(我本人这么认为),但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还是令人钦佩的。他们的目标是忠于基督教信仰和主耶稣,并且尽了最大努力,往往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个人代价。(毕竟,他们不喜欢被称作无知的基要主义者;他们也不乐意接受科学界对他们的嘲讽和非难。)我只是认为他们的理论是错误的;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错误比起世上许多的人错误要小得多——例如道金斯、普罗文斯和萨根等对他们加以谩骂的人。认识耶和华创造了天、地和其中的万物,比起确认他不是在10,000年前做成这些事要重要得多。我不同意创造科学论者的观点,我也像大多数学术界人士一样厌恶与这些人联系在一起的轻蔑、诽谤之辞;但在更深层面,我觉得无论是在灵性上还是智力上,我跟创造科学论者比跟轻视他们的“文化人”更加亲近。与他们观点相左的基督徒应该把他们看作是主里的弟兄姐妹,他们也许因为过于热心,在某些重要问题上误入了歧途;基督徒们不应该把他们当作知识分子中的贱民,也不应该加入到对他们表示轻蔑和嘲讽的文化大批判之中。[1]
[1]Alvin Plantinga, “Evolution, Neutrality, and Antecedent Probability: A Reply to McMullin and Van Till,” Christian Scholars Review 21 (1991/1992): 90.
你不讲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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