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葬李大钊,他捐款1000大洋:有一种高贵的人格,连敌人都要肃然起敬

文摘   历史   2024-02-08 18:23   四川  

为安葬李大钊,他捐款1000大洋:有一种高贵的人格,连敌人都要肃然起敬


1927年4月28日,天地阴暗,日月无光。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伟大的革命家李大钊在这一天被奉系军阀张作霖的手下残忍杀害。李大钊去世了,中国革命的巨星陨落了。对她的妻子赵纫兰和5个孩子来说,家彻底倒塌了。


众所周知,当时大学教授的工资收入非常高,妥妥的高收入群体,可谓博学又多金。李大钊又是北大的教授,拿的工资足以使一家人过上幸福优渥的生活;然而当他去世后,来慰问的人走进家里,却发现他的居所竟家徒四壁,他和家人穿的衣服都是粗布旧衣。李大钊家人在家里吃的饭和在北大吃的食堂菜无异:窝头、馒头、大葱、大饼、咸菜……

北大的教授们和各界社会名流看着病榻上瘦弱不堪的赵纫兰,泪如泉涌。国学大师梁漱溟流着泪说:“没想到他的家里竟是这样一副光景!他的工资都去哪儿了……”

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一面抹眼泪一面说:“都用来补贴学生了,要么就是用在党务上……唉!我早说这个人‘知有主义,不知有家’!连他的工资我都要扣一部分给他老婆作家用,不然一分钱都不会剩下……”李大钊在北京大学当图书馆的主任时,月薪是280块大洋,由于他经常将自己的薪水补贴给贫困的学生与工人,北京大学的校长蔡元培曾在他的薪水中扣除30块大洋,交到他的妻子赵纫兰手里,以补贴家用。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慷慨解囊,将钱尽数交给李大钊的妻儿。有人问:“家里还有多少积蓄?够用几天?““仅剩一块银元而已……”孩子们和赵纫兰的泪水又滑落下来。在场人无不落泪,慨叹这位共产主义者为党做出的伟大贡献与牺牲。

李大钊就义后,他的遗体被草草装殓,停灵于下斜街长椿寺。这一停,就是6年。此后的6年内,时局动荡,他的遗孀的生活也在颠沛流离中。但妻子赵纫兰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希望能将李大钊的遗体入土为安。可是这一等就是整整6年时间。

1933年4月李大钊家人从乐亭返回北京,准备安葬李大钊遗体。此时,赵纫兰疾病缠身,两个女儿年龄幼小,既无钱也无力操办丧事。

赵纫兰带着儿女,登门拜见李大钊昔日同事沈尹默、周作人、胡适、蒋梦麟等,请求北京大学代办安葬。蒋梦麟、沈尹默等北大13位教授伸出援手,为李大钊发起公葬。13位发起人每人捐款20元,另外,北大教授李四光、郑天挺每人捐10元,马寅初等每人捐20元,梁漱溟等每人捐50元。外地故友鲁迅捐50元,戴季陶捐100元,陈公博捐300元,就连汪精卫也捐了1000元,这些善款都由北大会计科代收。要知道,汪精卫和陈公博后来变成了反革命分子,成为了人民的敌人。在安葬李大钊的这件事情上,他们愿意慷慨解囊,可见李大钊高尚的人格已经折服了很多人,连党的敌人们也肃然起敬。值得一提的是鲁迅先生与李大钊素来政见不合,但为他安葬时,慷慨解囊,可见一代文豪的人格之伟大。

1933年4月23日清晨,北平城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开时,李大钊的年仅10岁的次子李光华摔盆后,其侄李振华便以李大钊“长子”身份着孝服打着幡走到了灵柩前边。

随着哀乐声和《国际歌》的响起,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出发了,今天,李大钊终于要入土为安了。哀乐低回,悲从心来。

当哀乐一阵一阵传到李大钊病重妻子赵纫兰耳边时,她脸上的神情迅速变得极其凝重了。此刻的她正坐在紧随灵柩的第一辆马车上,她的身后还有几辆载着年高体弱亲友的马车。这场葬礼,赵纫兰等了6年,6年,她恰好比丈夫大了6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她突然想到,自己49岁了,可丈夫的年岁却停在了38岁,38岁,是一个男人最风华的年月,可因为革命的缘故,他却在38岁这一年被迫害致死了。

自从李大钊去世后,赵纫兰便没算过自己的年岁,她甚至没再过过生日,他走后,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就是他的忌日了。每到他忌日那天,她的心就绞痛一次,这次,她终于可以在他第6个忌日前几天看着下入土为安了。

送葬队伍进入下斜街后,人流便越来越大了,无数自发前来送葬的学生、市民、农民、士兵都加入了送葬队伍,赵纫兰中途下车的时候看了,他们全部都臂缠黑纱、胸带纸花,有的还带着花圈和挽联。

看到这一幕,赵纫兰眼里的泪瞬间便滚落了下来。这些年,她从来没因为困难苦难落泪,可每次看到温暖的,她总是忍不住地掉眼泪。或许,这就是老了的象征吧:心看起来越来越坚强,却也越来越柔软。

赵纫兰在送葬队伍中看到了很多挽联,其中一副是北平青年送的,上面的字,女儿念给她听了,上面写着“李大钊先生精神不死”,还有一副挽联也让她特别震撼,上面写着:

“为革命而奋斗,为革命而牺牲,死固无恨;在压迫下生活,在压迫下呻吟,生者何堪?”

这话,赵纫兰写不出来,但当她读到时,她又感觉这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送葬队伍进入宣武门时,队伍中忽然飞出了无数的“纸钱”。这些纸钱不是普通的纸钱,而是印满了各种标语的纸钱,赵纫兰捡起飘进自己马车内的其中几张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打到日本帝国主义”、“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字样。

赵纫兰紧紧攥着这标语陷入了沉思,她想起:这些话,是丈夫生前经常和她说的。她想,这样的“纸钱”定是他最想要的吧,真好。

随着“纸钱”的越散越多,送葬队伍也越来越长了,送葬队伍经过的宣内大街被人流淹没,汽车、电动车被迫停驶,交通被迫中断。

赵纫兰和送葬队伍行至西单时,革命群众团体拦灵公祭,到了西四牌楼,又有李大钊生前好友李时教授拦路致祭。

灵柩进入公墓后,一辆骡子车疾驰而来。赵纫兰看到有人从车上慢慢搬下了一块用棉袄和花圈覆盖的石碑,上面的字她不全认得,但丈夫的名字“李大钊”,她是认得的。她知道,这是丈夫的墓碑,碑额上镶刻着丈夫生前无数次给她看过的镰刀斧头图案。

赵纫兰知道,这块墓碑定会是丈夫最喜欢的,它将他和革命联系在了一起。

实际上,当时这块刻着“革命导师李大钊之墓”并没有被立在李大钊墓前,大家一致同意:让这块珍贵的墓碑同李大钊烈士同葬于地下。

可叹,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年月里,李大钊墓前立什么样的碑竟都得“藏着掖着”。想到这儿, 赵纫兰眼眶里又噙满了泪。1949年后,人民当家做主了,李大钊的墓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立在墓前,接受世人的瞻仰祭奠了。

如今,李大钊已经去世96年了,我们的党即将迎来100岁诞辰。长眠在首都北京的李大钊看到如今的景象应该能含笑九泉,他当年舍命奋斗的那个新中国已经诞生72年。如今的我们真正站起来了,帝国主义再也不能架起几门大炮,就要嚷嚷着割地赔款,五一节将至,于天府之国成都写此文以缅怀先烈。鲜花寄情、薄酒浇土,我们的初心不会忘,我们的信念永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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