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教徒报》、路透社7月30日报道,印商工部长皮尤什·戈亚尔(Piyush Goyal)7月30日表示,莫迪政府不会重新考虑支持中国在印投资。7月22日印财政部发布《2023-24财年印度经济调查》建议印政府吸引中资以促进印制造业发展和出口。然而,印财政部、商工部对此出现分歧。印财长西塔拉曼支持该建议,但戈亚尔称“经济调查建议对政府不具约束力。政府目前不会重新考虑支持中国在印投资”。此外,近期印驻华使馆“为保护印中小企业利益”发布贸易咨询服务,还建议“印企在与中企业务合作前致函印驻华使馆或领事馆核查中企资质,以防范潜在风险”。印驻华使馆称,大部分中印贸易纠纷涉及在山东、河北、广东、江苏、浙江等省份注册的中企,对此印企需警惕。
新德里电视台7月29日报道,马尔代夫总统穆伊兹感谢印助马减轻债务负担,希望与印达成自贸协定。7月26日,穆伊兹在马独立日演讲中感谢中印支持马减轻债务负担,表示马正与两国开展货币互换协议谈判以解决马美元短缺问题。此外,穆伊兹还称,英马两国正推进自贸协定谈判,并希望与印签署类似协定。值得注意的是,马总统办公室称,穆伊兹在讲话中赞扬其政府外交政策,庆祝8个月来的“外交成功”(diplomatic success)。分析人士表示,穆伊兹政府上任后曾推行系列反印色彩鲜明的“非常规”举措,而目前政府试图与印和解。
印度《经济时报》7月30日报道,中国智能手机品牌Vivo称,目前正与30余家印本土智能手机零部件供应商合作,以巩固在印零部件生态系统、促进出口。Vivo已在印运营十年,迄今投资350亿卢比(Rs 3500 crore),自印出口智能手机价值累计超40亿卢比(Rs 400 crore)。据悉,Vivo印产智能机主板和包装材料均在印组装,大部分电池、摄像头等零部件均来自印本地供应商。据悉,Vivo将启用位于印德里辖区诺伊达(Noida)的新工厂,并且计划在印本土采购高价值零部件,旨在进一步扩大出口、开拓新市场。
亚洲主要国家高新技术出口情况(2010-2018)。图源:网络新德里电视台7月30日报道,印电信部官员称,“印度制造”电信设备现已出口超100个国家。据悉,2023年印电信设备出口额超182亿美元($18.2 billion)。印电信部数字通信委员会(Digit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委员阿罗拉(Madhu Arora)表示,尽管全球电信行业竞争激烈,但印本土电信企业已在美西方国家占据一席之地。此外,印外交部联合秘书阿比谢克(Abhishek Singh)表示,印正加强对非信息通信技术领域合作,尤其关注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兴技术,旨在帮助非洲国家解决困难。分析人士表示,印已成为非五大投资国之一,累计对非投资约750亿美元($75 billion),印企在推动非洲大陆数字化转型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经济时报》7月29日报道,印孚瑟斯(Infosys)创始人、“印软件行业教父级人物”纳拉亚纳·穆尔蒂(Narayana Murthy)表示,印制造业对华存在巨大差距,“印制造业梦想过于大胆”。据悉,穆尔蒂出席“2024年ELCIA科技峰会”(Electronics City Industries Association Tech Summit 2024)时强调,中国已成为全球制造业中心,GDP约为印GDP六倍,经济规模远超印度。为提高对华竞争力,穆尔蒂向莫迪政府提出建议:一是大幅改善公共治理,包括提高行政效率和透明度、完善问责制等,以支持制造业发展;二是降低政府影响制造业的力度;三是提高企业的市场评估能力和创新能力。
《印度教徒报》7月30日报道,印北方邦下议院通过《2024年北方邦禁止非法皈依宗教(修正案)法案》,严惩“非法改变宗教信仰的行为”。修正案规定,“严惩通过威胁、武力攻击、欺诈、建立婚姻关系等方式改变宗教信仰的行为,违反者最高判处20年监禁或终身监禁”。修正案还规定“任何人均可登记初步信息报告(FIR)”,而非仅限于父母、兄弟姐妹、受害者本人,且所有相关罪行均不得保释。修正案比《2021年北方邦禁止非法皈依法》涵盖范围更广、惩罚力度更大。分析人士表示,此举恐导致宗教少数群体遭受更大迫害。值得注意的是,在野党批评印人党试图借社群政治转移“该党在北方邦选举失利”的注意力,称“北方邦首席部长约吉推进印度教右翼组织议程,导致政治环境两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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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学人》7月27日发表题为《没有南亚,印能够崛起吗?》的文章,认为南亚地区对印至关重要,印不可能在不参与南亚事务的情况下独自崛起,成为全球大国。本文作者奇蒂吉·巴杰帕伊(Chietigj Bajpaee)系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Chatham House,又称“漆咸楼”)南亚高级研究员。莫迪访俄打破印领导人首访邻国的惯例,或暗示印外交政策新方向——突出全球大国形象,淡化区域大国角色。然而,这与莫迪第一任期内的“邻国优先”政策背道而驰。从2023年任二十国集团轮值主席国,到扮演西方与全球南方之间的“桥梁”,印“全球抱负”愿景淡化了其在南亚的存在。然而,南亚发展对印实现其全球抱负至关重要,主要原因有三:一是通过中国经验可知,大国崛起的关键在周边。历史上看,中国成为全球大国前早已成为地区大国,通过整合东亚邻国推动区域化发展,进一步巩固中国在全球供应链和跨国生产网络中的中心地位。印只有借鉴“中国经验”才能从美西方产业链工业链“去风险”中获益。然而,印虽然通过推动跨境电力贸易等举措加强南亚区域连通性,但该地区仍是一体化程度最低的地区——南亚域内贸易额仅占该地区总贸易额的5%,南盟(SAARC)自2014年以来未举行峰会。二是南亚地区不稳定恐阻碍印全球大国目标。当前,在印东部,孟加拉国因政治乱局和经济困局陷入动荡。在印北部,尼泊尔领导层频繁更迭,加剧尼政局混乱。在印南部,斯里兰卡仍未从债务危机中复苏。在印西部,巴基斯坦恐袭事件猖獗,经济螺旋式下跌,这甚至直接影响印控克什米尔地区。三是中国在南亚的影响力日益增长。中国已成为南亚国家主要贸易伙伴、外资来源国、重要防务伙伴,这进一步复杂化印与邻国关系。当前,虽然南亚少数国家已明显“站队”,如巴基斯坦“站队”中国、不丹依赖印度,但大部分国家仍在中印间保持平衡,并借此维持战略自主权,最大化本国利益。值得注意的是,“印欢迎域外大国参与南亚事务”也能利好印邻国发展,因为这为南亚中小国提供除了印中之外的其他选择。例如,日本为孟首个深水港提供融资;美提供赠款助尼输电系统建设;欧投行为南亚交通和可再生能源项目提供融资。事实表明,印在不参与南亚事务的情况下不可能崛起。只有加强与南亚邻国的联系,印才能实现其全球大国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