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像足球——我在“黑豹”打工的日子

百科   2024-10-09 11:57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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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上车初体验
【第二部分】“除了炮兵全是渣?!”

【第三部分】来自俄国的孤勇者(上)

1944年8月底(注:推测实为8月17-18日),在一次进攻后,我们被俄国人包围了。我可以告诉你,这绝不是一个安逸的地方。他们大举推进,就这样把我们包围了。当时正值晚上,我们没有步兵支援,所以必须非常小心,以免被俄国步兵给偷袭了。他们可能会用磁性手雷或其他一些反坦克武器来毁了我们的一天。此外,我们炮兵的炮弹仍然是定量配给的,他们不再被允许自由开火了,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可以开火。而在我看来,当时整条德军战线就是一个重大的紧急情况,但没有人会听取我们的建议。

我们的指挥官下令设法突破这个包围圈。我们看到前方有一座天桥(注:确切说是涵洞,下同),情报称,从那座天桥下开过去,就可以进入友军的阵地,从而获得安全。于是,我们的坦克群就朝那个方向开去。我们的坦克开在最前面,这从来不是一个理想的位置,但每个人都会轮到它。

我们刚一穿过天桥,我就看到两束亮光,接着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们的坦克就完全停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们!可能是被缴获的德制“铁拳”,现在被俄国人用来对付我们。噢,真是讽刺呢!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黑豹”。在敌人的领地上,一辆静止不动的坦克就是个死靶子。

炮塔乘员可以通过装填手后面的舱门轻松逃脱,但对(车体乘员)驾驶员和我来说则更为危险。我们的舱门在坦克前部的顶板上,如果我们打开它,就会暴露在敌人的视野范围之内。不过,与此同时,天已经黑了,这对我们倒是有利的。驾驶员和我没有松开舱门的销子,而是决定拉住舱门,这样它就不会一下子打开并发出很大的声响。我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引起对面俄国人的注意。

我们慢慢地用手打开舱门,让它们弹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引导到一边。我们成功地做到了这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我们就从自己的座位里爬了出来。我们预计敌人随时都会开火,但结果无事发生。接着,我们爬过炮塔,到了另一侧后,就马上跳到地上。其他三名乘员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注:当时基斯特马克尔的车长格罗斯罗克已经成为“维京”师装甲团2营6连连长,根据他们的2营营长弗吕格尔回忆,格罗斯罗克在首次突围尝试中被重度烧伤)。

就目前来说,我们还是很安全的,因为我们的坦克挡住了天桥的通路。除非俄国人蠢到爬过坦克才能来逮我们,但他们没有那么做。

当我们正向我们的其他坦克走去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一团火焰标志着我们那辆“黑豹”的终结。俄国人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而我们则及时地逃了出来。

我们和其他坦克一起找到了掩体,直到黎明时分,当我们设法逃出包围圈时,得到外面一个突破了包围圈的德军装甲战斗群的支援,使我们重获了自由。

我们一回到部队,就得到一辆崭新的“黑豹”(已经非常稀有),这让我们很高兴。当前,由于物资十分匮乏,许多坦克车组没有了坦克,被重新分配到步兵部队。我们不想这样,所以很高兴能得到一辆崭新的“黑豹”。

我们甚至一度开始使用缴获的T-34,给它们加上德军的标记后,与它们一起投入战斗。同时,俄国人并没有放弃围攻华沙并抵达东海(波罗的海)的尝试,而我们一直在试图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这些战斗一直持续到1944年12月,后来被称为“湿地三角洲”之战,因为该地区处于三条河流的交汇处。

1944年8月30日,即使我们6连的实力已经被大幅削弱,我们还是又成功地击毁了20辆T-34,但它们继续不断地涌现出来。

图为“维京”师装甲团2营一辆伤痕累累的豹A。可以看到,它被踹了裤裆,一侧的挡泥板和侧裙板也没了。经过1944年夏季在波兰的一系列激战,男主基斯特马克尔所属的2营,即豹营,实力已经非常虚弱。当时的战斗影像记录参见《恭喜维京髑髅合体成功,从此去路不孤单!》频解析参见《战场上,维京和髑髅更配哦》

1944年圣诞节的第二天,他们叫醒我们,宣布我们将乘火车转移。他们使用特殊的装甲列车来运送整个装甲营,但我们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运往何处?他们从不告诉我们。信息总是建立在“需要知道”的基础上,我想,高级指挥部多数时候都认为我们不需要知道?

我们已知的是,俄国人正准备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所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从那个地区调走。当火车进入德国时,我们更加困惑了。是要去意大利吗?因为我们正在向南方转移,我们知道意大利那边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但这在我们看来似乎并不合理,因为“维京”师主要由(欧洲)志愿者组成,他们只想在东线作战。进入捷克共和国后,我们猜到了目的地: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原因是俄国人包围了这座城市。一个棘手的局面就要来临。

635号车长汉斯·海夫勒(Hans Heufler)是我仅剩的几个好友之一,他坐在我身旁,告诉我他很快就会获得假期,并问可不可以借我的装甲兵制服去穿。他的那套制服已经破烂不堪,他想给自己在奥地利蒂罗尔某地的家乡亲友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他知道我有两套制服。那是当我们的坦克被击毁后,我声称自己原来那套制服被烧了,虽然这不是真的,但他们给了我一套全新的制服,我把它留作了备用。

我们的身高、军衔都一样,还获得过相同的勋章,所以什么都不用改,我就把我那套全新的制服给了他。

1944年12月30日,我们驻扎在科马罗姆(Komárom)地区。两天后,即1945年1月(2日),我们发起了第一次进攻(“康拉德一号”行动)。由于我们一上来并没有实施炮击,所以俄国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成功地拿下了布达佩斯西北76公里处的阿戈斯扬(Agostyan)。在这次进攻中,我们损失了两名指挥官:三级突击队中队长欣茨(Hinz,时任“维京”师装甲团2营6连先头排排长)和……我的朋友汉斯·海夫勒。他们都是被俄国狙击手所杀。欣茨和汉斯为了更清楚地观察这片地区,就把头抬高,伸出了炮塔,而俄国狙击手就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在他们射杀了海夫勒之后,他的坦克也被击毁,连同我的新制服一起被烧了。

通往布达佩斯的逼仄小道,将是“维京”师和老搭档“髑髅”师的战场。

正如你可能已经猜到的那样,我们在布达佩斯取得的优势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俄国人把反坦克阵地布置得到处都是。多数情况下,一个反坦克阵地包含八到十门反坦克炮。如果我们通过情报得知前方有反坦克炮堵路,我们就会绕过去,从侧翼攻击它们。这些反坦克炮多数时候都是埋在战壕里的,所以很难改变位置。

我们用一些高爆弹摧毁它们后,就从它们上面开过去,用坦克的履带碾碎一切。那画面可不太美,因为我们也从马匹和士兵的身上开过去,剩下的只是一大堆的肉末。过后,我查看了屠杀现场,我看到一些人的头和身体都被压扁了。他们的头现在是扁平的,看起来就像一颗被碾压过的足球。

(未完待续,如果喜欢本系列,还请不吝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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