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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外的中国餐馆,尤其是在美国及加拿大,人们在享用中餐之后常常会迎来一道独特的甜点——幸运签语饼(fortune cookies)。这种质地酥脆的半圆形饼干深受人们的喜爱,饼干内隐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有各种箴言、预言、名人名言,有时还夹带着幸运数字等元素,为用餐体验增添了一份神秘和趣味。尽管很多美国人普遍认为幸运签语饼和中餐一样源自中国,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中国传统饮食的产物。
幸运签语饼是谁发明的?有些人认为现代签语饼的灵感来自14世纪中国反抗蒙古统治者的起义军,传说中他们将起义的信息隐藏在月饼里,为的是统一行动反抗入侵者。另一些人则认为,签语饼起源于日本传统的 tsujiura senbei(里面塞满了纸签的年糕),这种饼是19世纪在葫芦山稻荷神社制作的。还有一群幸运签语饼爱好者认为,这个想法是由当时在美国修筑铁路的中国劳工发起的,离乡背井的他们借此机会为彼此节日祝福。
虽然幸运签语饼的起源颇有争议,但加州的多个移民社团一致认为,早在20世纪初期,幸运签语饼就已经在他们社区里流行起来了。
旧金山的金门幸运签语饼工厂的工人每天手工制作约10000个签语饼(维基百科)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幸运签语饼并非真正源自中国,但美国华人是一直致力于生产这一小甜点的主要商业群体,并使其在海外中餐馆中流行起来。据统计,在全球范围内,每年幸运签语饼的产量高达约30亿个,这个数字显示出了这一美食在全球范围内的受欢迎程度。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除了误认幸运签语饼源自中国,很多人还误认为幸运饼里的签语均出自中国思想家孔子之手,是中国古代智慧的象征。事实上,这些签语是由幸运饼制造商聘请的专业写手编写而成。从预测彩票号码到讲笑话,再到重新利用古老的谚语,制造商们创造了数百万个签语饼,并希望每位顾客在打开幸运饼时都能迎来一份独特的祝福与惊喜。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近来一些制造商开始转向人工智能来继承传统的文案写作。有些公司纷纷投资如 ChatGPT 等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技术,让机器人来为幸运饼创作新的签语。这些公司甚至认为,由机器生成的签语与业内资深人士所创作的签语在质量上没有太大差异。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或许将见证这一传统小吃与现代技术的融合,而这也许会为美食文化带来崭新的可能性。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制造商都开始使用人工智能来写签语。位于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云吞食品公司(Wonton Food Inc.)是美国40,000多家餐厅的主要供应商,拥有一个包含数万条签语的庞大数据库。为了避免顾客打开相同的签语,他们采取了循环访问数据库的策略。尽管他们承认使用人工编写富有新创意的签语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但他们也担心机器人生成的签语更可能缺乏创意,甚至可能变得令人反感或枯燥无趣。截至目前,云吞食品公司仍然依赖于自由创作人的创造力以及他们现有的签语数据库。
还有一些幸运签语饼制造商认为,过度依赖人工智能可能意味着失去签语背后的人性和冥想本质。他们担心,由人工智能生成的签语可能会缺乏那种由人类创作者所赋予的独特的情感和深度,难以传达出真正的祝愿和温暖。不言而喻,在当今这个人工智能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对于如何保留人类创意和文化传统已经涌现出各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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