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的律师换了其他的号码给我打过来,但统统都被我拉黑了。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谁来劝都没有用。
我这个人,有时候很心软,但有时候,也是个倔脾气。
可能是律师向他汇报了跟我沟通之后的“坏结果”,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来自美国的陌生电话。
许文森的几个常用电话号码已经被我拉黑了,他又去了美国。当我看到那个美国的陌生来电,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他。
我没有接,把手机静音后丢到一旁,拿了睡衣去洗漱。
待我从浴室里出来,拿起手机一看,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这时,他又打过来了。
我蹙眉,望着手机屏幕迟疑了一会,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接了他的电话。
熟悉的男声旋即钻入我的耳朵,沉沉的,冷冷的,“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我漠然的问,“有什么事吗?”
“你把我律师的电话拉黑了?”
我冷哼一声,“这不是跟你学的嘛,你不也把我律师的电话拉黑了吗?我不仅拉黑了你律师的电话,你的电话也被我拉黑了。以后有什么事,请直接联系我律师。”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把安安的抚养权给我,我可以配合你尽快离婚,成全你和陆庭安,绝不耽误你奔向新的幸福。”
他的语气很冷很冷,透着毫不留恋的决绝。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很痛,眼泪当即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我知道我和他已经没可能了,可当这些话从他的口中冷冰冰的说出来,我的心还是难以抑制的疼,顷刻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想让他听见我在哭,直接挂断了电话,颤抖着双手把那个电话果决的拉入了黑名单。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进浴室洗脸。缓了好一会,我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下来。
幸好陆庭安去了澳门,晚上不回来,否则,看到我因为许文森的一通电话哭成这样,又要不高兴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
可能是心里的深处,还残存着一丝期待,期待他还能低下头来挽回我。可他却用这样一番决绝的话,让我潜藏在心底的那丝期待,彻底破灭了。
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对我,可能真的没有爱了,他也不会再来挽回我了。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有安安的抚养权。
我曾经无数次坚定的幻想过我和他的结局,白头到老,恩爱两不疑,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般难堪。
我把手机关了机,扔到床头柜上,而后躺下来睡觉。
从那之后,许文森打过来的电话,我再没有接听过。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仿若一眨眼的功夫,漫长的产假就过完了,我要回公司上班了。
傅腾让我和枝子一同回广州公司开会。因为会议内容涉及到公司明年在海外市场的战略布局以及扩张等等问题,而香港office作为连接海外市场的重要通道,这个会议,我们必须得回来参加。
这件事,我有事先和陆庭安报备过,他给我安排了一辆港澳粤三地车牌的商务车,让杰克开车送我回广州。
枝子坐了我的车,和我一同回广州。路上,她主动跟我汇报了公司的情况。
我休产假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公司的所有事务,都全权交给了枝子在管理。现在我回来了,她自知该把那些权力归还给我了。
我安安静静的听着,不得不说,傅腾选人才的眼光,是真的厉害。枝子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有没有我,公司都能运转得很好。
业绩相比去年也增长了不少,我们总算可以给傅腾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我微微笑着,夸赞着枝子,“不错,我觉得我该向傅总提议,把我的位置让给你了。”
枝子呆愣了几秒后,赶忙摇头,“不不不,今年公司的业绩之所以能大幅增长,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谈下的那几个大合作,哪能有这样的业绩。你的位置,我可不能坐,也坐不起。我是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副手协助你的,你可千万别在傅总面前做这样的提议,我真的受不起。”
我笑笑。其实我的心里很清楚,那几个大合作是怎么谈下来的。好久没有周邺他们的消息了,不知道他们可还好?
说起来,我还亏欠了周邺很多人情。
命运也真会开玩笑,我曾以为周邺会是我后半生的归宿,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把我转回到了陆庭安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陆庭安会不会成为我最后的归宿。
ps:我的富婆姐妹们,给我加油点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