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头会产生包浆,不管是经过数年或者几十年,甚至经过无数代、无数人吟赏把玩的石头都会留下油润的光华。案上的顽石清供不离包浆,就是池上之物假山,也以包浆为贵。有包浆,石方更有风韵,当然,这里主要讲的是能出包浆的石头。
包浆让石头原有的凌厉气、新锐气,渐渐消失。人们面对它,有“即之也温”的感觉,就像《诗经》中所说的,有“ 荏苒柔木,言缗之丝。温温恭人,惟德之基”的感觉。石,如同传统的梅兰竹菊一样,竟然成为温润人格的象征。
老石头的包浆,是天地自然之气的晕染在其上留下斑斓神彩,是波诡云谲的历史在其中投下炫影,更是无数代人的摩挲留下了芳泽。
包浆这种带有人的体温、经历生命的浸润、具有历史感的石头,成为中国人的至爱。经过包浆,石头从一个冰冷的对象, 变成一个温润的存在;从一个外在的物, 似乎有了内在的魂魄。
包浆对于石头来说,最为重要的是改变了石头的“性质” ,使它从对象化的世界中脱出,变成与人的生命相关之物。在人的作用下,石头逐渐丧失其“物性”,它不再是为人所把玩的冰冷对象,不再是为人所利用的纯然物品,而是成为了人的朋友。
石上留手泽,手中感石醇。古人视石为友的观念,于此得以滋生。于是,包浆成为人与石之间关系的见证。
石,就是自己,非爱石,乃是爱己;非为观赏石,乃在安慰自身。石与人相互抚慰的境界,正是包浆的命意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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