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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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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中国地震学会—地球科学科普栏目
地震科普—艺术翻开了地震的另一面
看天上的星星尽显光辉
赏地下的河水肆意奔流
3、艺术翻开了地震的另一面
3.1 地震神话与怪异
3.2 1900年前的地震
我们所经历的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神秘，它是所有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源泉
—爱因斯坦（美）
要说神秘，莫过于地震。
数学认为是双力偶的剪切位错，地质学认定是断层的破裂。到了地震学那里，复杂啦！什么有限移动源、什么峰值加速度啦，脆性破裂、弹性回跳……真让人一头雾水。
幸好，科学和艺术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欲完整地认识地震，就要翻到另一面去看看。
图3-1 说：他在电梯里真切地感觉到地震在扭曲空间、上帝在召唤！图3-2 讲：地震中唯有老师是天使！她那柔软又结实的双臂围成了校园，既安全又温暖。
艺术是活的科学。它折射出了精彩的人生和地震，把冰冷的旧世界打得落花流水，让莘莘学子热血沸腾。这就是艺术为地震翻开的另一面，令人神往的世界。
图3-1 地震的感觉（I S Welch）
图3-2 地震安全在校园（印度儿童画）
3.1 地震神话与怪异
恐怕尚在茹毛饮血之时，祖先就已经思考过地震了。
东方认为地震是钟山脚下的烛龙发怒， 靠龙口里的火球来洞悉地下九泉（图3-3）。西方的地震神仙名叫波塞冬（Poseidon），特征是“大胡子、三叉戟、在海里”，希腊神话的Poseidon 就是罗马神话的Neptune——海王星的英文名称。印度、日本和蒙古将地震归咎于大象、鲇鱼和蟾蜍的翻身（图3-4），而埃及、太平洋岛国和堪察加等地也有自己顶礼膜拜的地震图腾（图3-5）。
图3-3 地震烛龙（左，中国）和地震神波塞冬（右，希腊）
图3-4 大象、鲇鱼和蟾蜍翻身（左起：印度、日本、蒙古）
图3-5 地神发怒，雷鸟- 鲸鱼搏斗、小狗- 跳蚤矛盾（左起：埃及、太平洋岛国、堪察加）
中世纪前后，神话传说渐行渐远，地震的出现便与洪水、动物和天象联系到一起，可能因为它们经常发生在前后脚。图3-6 ～图3-8 是迄今能检索到的几幅最古老的珍贵画作。
图3-6 天灾地祸（A Durer，1511）
图3-7 神龙造成地震和洪水（意大利，1570）
图3-8 震前的动物行为异常（左，俄罗斯，1130）和Istanbul 地震彗星（右，土耳其，1556）
3.2 1900年前的地震
现代地震学起步于 1900 年，那时已经有了照相术。而此前，仅有文字记载鲜有影像资料。不过在14—19 世纪的日欧画廊里，至少能检索到数百余幅当时的地震写生，只是简单粗糙罢了。美国加州大学Berkeley 分校搜集了全球182 次历史地震的图片
（https：//nisee.berkeley.edu/elibrary/browse/kozak），是很好的资料。
◆ 文艺复兴以后的地震绘画
欧洲教堂的早期壁画里有不少表现《圣经》世界末日的作品，实际上是对地震场景的描述（图3-9 ～图3-12）。画作里的芸芸众生以不同姿态堕入地狱，惟妙惟肖地融入了环境。让人们记住：地震是个最令人厌恶的坏家伙，搞得天塌地陷如世界末日般。
图 3-9 世界末日的告诫（J Martin，1853）
图3-10 地震（G Romano，16世纪）图3-11 天塌地陷（J Martin，1853）
图3-12 地震（J P SaintOurs，1806）
文艺复兴以后的艺术主题尽管已经转向现实地震，但仍然带有浓厚的宗教气氛。1356 年阿尔卑斯地震时神父对遇难者的祈祷（图3-13）、1688 年佛罗伦萨地震时红衣主教的遇险（图3-14）、1861 年意大利地震时群众的逃难场面（图3-15），很好地反映了真实社会，也抒发了画家悲天悯人的情怀。
图3-13 Basel 地震时的祈祷（阿尔卑斯，1356）
图3-14 红衣主教遇险（1688）
图3-15 Campania 地震时群众逃难（意大利，1861）
在欧洲讲地震，必谈两件事：1755 年葡萄牙里斯本（Lisbon）8.7 级地震；1908年意大利梅西纳（Messina）Mw7.1 地震。
这两次地震的死亡人数都高于2008 年的汶川地震，同美国1906 年旧金山地震、中国1920 年海原地震、日本1923 年东京地震一样，损失最为严重、研究工作最多，留下的话题也最多！
图3-16 所示为里斯本国家古代艺术博物馆的一件珍藏品， 作者斯特罗伯（Strobёrle，1708—1792）亲历了1755 年地震，它是当时唯一的地震灾难油画。为重现民众所受悲剧的细节，画家修改画稿长达35 年之久，临终都未能完成，是由后人的修补才定稿的。该画右下方的身着黑礼服、手持拐杖者，系作者自画像。这幅画的场面宏大，内涵丰富，在欧洲画廊里占有重要地位。
图3-16 里斯本地震（J G Strobërle，1755）
里斯本地震还有一件瞩目大事——天谴观落幕。当时的人们把地震的发生归罪于神父们的不端言行，宗教审判所逮捕了几名主要神父，予以判刑，并将病榻上已经神志不清的长老马拉格里达斯宣判为“亵渎神灵罪”，将他勒死后扔到熊熊烈火中焚烧（图3-17 右），企盼转危为安、结束人间灾难。
图3-17 里斯本地震海啸（左）和天谴观念的火刑（右）
天堂和地狱都是《圣经》搞出来的概念。教堂便积极地搞起观天测地，有神职人员专供于此。这与中国古代的灵台（天台、观象台）差不多，都不是单纯的科学研究工作。
◆ 次生灾害
迄今我国未见到1900 年以前的地震绘画。笔者曾询问过敦煌壁画的专家们，得知他们那里确实没有发现与地震有关的壁画，明清画坛以山水花鸟为主，更无此类作品。
有幸的是，在西方画廊里竟然发现了一幅中国甘肃1837 年地震引发洪水的绘画（图3-18），只是房顶的尖塔画成了西方风格。据2007 年的现场考察，这次地震的震中在洮河[1]，洪水泛滥有可能是洮河堰塞坝的溃决所致。
图3-18 中国甘肃地震引发洪水（J Engelmann，1837）
进入19 世纪，地震的次生灾害受到关注，如滑坡、泥石流、坍塌、地裂、火灾和海啸等（图3-19 和图3-20），应急救援的投入范围也随之加宽。
图3-19 Alhama 地震地裂（左，西班牙，1884）和Arica 地震海啸（右，智利，1886）
图3-20 日本三陆地震海啸（U Kokunimasa，1896）
○参考文献
［1］ 郑文俊，雷中生，袁道阳，等. 1837 年甘肃岷县北6 级地震考证与发震构造分析［J］. 地震，2007，27（1）：120- 130.
来源：中国地震学会
选编、一审：盛馨逸
二审：熊丹
终审：刘小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