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友king20200223:
吃饭的时候听说要写小说,我以为她开玩笑,但还是鼓励她。
回家后,我在电脑上码字,她在饭桌上用手机码字,搞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快睡觉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账号上她竟然发表了一章,我点进去看,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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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原文!
第一章 醉酒
夜,静静的夜,随着黄昏蔓延开来了。
隐蔽的草丛中,一身早黑的衣服若隐若现。高高竖起的马尾在夜风中飘扬。透着一股潇洒。
姜澜正快速前行着。平日里俊美清冷的脸庞挂上了一丝潮红,凤目下的红晕犹如胭脂般淡散开来。
终于到了,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没人…
他低垂着脑袋,伪装终于卸了下来,那高马尾如流水般倾泻下来。遮掩了他眼里的复杂情绪。
他抬起头,叹了口气,盘膝坐着,仰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像饰品一般缀满幕布。小但密集。
"祝你一世繁华,前程似锦。"
无数的孔明灯。从各地缓缓向上飘,越飘越高,无不是求平安高中的灯啊。
姜澜手提着一坛酒。两根修长白质的手指勾住粗粗的草麻绳。他默默垂下眼睑,打开了酒盖。
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捧起坛子,猛灌了一口。
刺鼻辛辣的味道,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往常滴酒不沾,今日算是破了个戒。
姜澜的脸涨的通红,眼睛水雾雾的,突然,他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一样,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窜下来。又嗖的一下停住了。
姜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抹眼睛。那如墨的眼珠又变得犀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下子又变得错愕。
他突然想到了小时候。
来一双温暖的手,爱抚他的时候。
"阿澜,你要知道,行医是救人,不是耍花架子。"一位年轻姑娘的嗓音,温柔如玉。
"知道了。"儿童嗓音,十分稚嫩。
"这是兰草,那是薄荷,可别摘错了。
姜澜在大片大片的植物面前不知所措。
"瞧啊你,真笨呐。"
他冰凉冰凉的小手被一双细腻温热的手包裹。
"它们的样子和经脉是不同的。"
"你要清楚。阿澜,救人不得马虎。"
姜澜恍恍惚惚的。
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眉眼弯弯,细月牙似的,笑起来美得很。
是他的阿姐。
可这名年轻姑娘又消失了。
那一双无形的大手变得罪恶了。
"瞧见了没,就是这家破馆子,打着"姜家药铺"这冠冕堂皇的名字,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徒有其表。"
"哎,你不知道吧,前些镇子上有一个人来这儿看病,给治死啦!这个破馆子的老板娘看起来是个弱女子,实则心狠手辣,走,赶紧走,可别让她听到。"
"还有这等事?我们不能坐立不管,走,去为民除害。"
诸此的流言蜚语多的是,像毒蛇一般恶毒。
俗话说:三个人一台戏。
这小镇上的人特喜欢聚在一起谈八卦。不是东户的女儿嫁给了西户的儿子,就是一个上山采药失踪了。
总是一些人多嘴多舌,夸大其说,经常搞得人心惶惶。
姜澜那个时候还小,不明白,不清楚。
他只记得,他姐牵着她路过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人怪异而又好奇的眼神始终注视着他们。有的人甚至窃窃私语。
姜澜只知道他姐脸上有多助无,多苍白。
苍白的跟纸片一样。
惊动了县里的地头蛇。
官府派人来啦,浩浩荡荡,一群人马过来,那阵头可大了,各家各户都出来看热闹,一时间人头攒动,交谈声不绝。
为首的那人人高马大,面露凶样,是一个壮汉。他走到他阿姐的面前,厉声呵斥"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啊!"
姜澜他的阿姐想说些什么又忍住子,身子摇摇欲坠,仿佛快要跌落这到地上。
她眼眶微红泪水在里边打转。确认是倔强的,不肯让其掉下。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谁看都会心疼。
姜澜闭上眼睛,不想再回想。
也就是那一天,外头骄阳似火,里头冰冷刺骨。
铺里的东西被砸了个遍,草药落了一地,没人收拾。阿姐也被士兵们粗暴的押走了。他只能顶着别人怪异又幸灾乐祸的目光生活下去。
虽这样生活倒也罢了。
可谁知前头传来消息,说他的阿姐姜云兰和押送的士兵,遇到了袭击,前头的刺客的长头刚好不巧扎进了头戴枷锁的,身子被粗绳绑着的姜云兰,体内。
一刹那。
姜澜心中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仿佛有无数把刀向他刺去,捅烂他的身体,鲜血如注。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感受不到温暖了。
全身都是寒的。从头寒到脚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五指。
"放下代表父亲的那一根。"
"放下代表母亲的那一根"
"放下代表阿姐的那一根"
三根被放下的手指。
只剩下两根了。
紧紧的挨在一起,不愿分离。
"我好像没有妹妹,没有弟弟,也没有哥哥。"
"那剩下的一个人是谁?"
"是另一个我吗?"
一个笑着的声音接过话题:"当然不是啦。"
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来的陌生人。
姜澜神情有些呆滞。
"你是谁呀?"
"我呀,是一个路过人。"
白衣男子笑着道。
姜澜定定地看着最后还没有被放下的那两根手指。
道:"那他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以后就会遇到他了。"白衣男子摸了摸下巴:"很快的。"
姜澜记得那是他天真的问那白衣男子。
"那要多久啊?"
"十几年吧"
…
那时候的姜澜只有七岁。
只有七岁的年纪,就要一个人努力的生活。
姜澜记不清了。
他又灌了一口酒。
酸涩的。
十分酸涩的。
姜澜迷迷糊糊靠在边边的一块巨石上。
有点困了。
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姜澜的呼吸变得急促。
胸口此起彼伏。
但过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
沉沉的睡过去了。
在他睡过去之前。
一盏孔明灯飘飘悠悠的飞上了天。
带着希望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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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豫园
"这是哪?"榻上的男子茫然的问道。
他正是姜澜,此时,他身着白衣,肤色苍白。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他很虚弱。
在姜澜榻边。还有一名男子,神情淡漠,面如冠玉。
"豫园。"声音低沉。
豫园乃是有"药乡"之称的美誉,跟其他地方名声大的吓人的药馆子可不相同。
这些药馆子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
在豫园这里,全都是有神来之手的医师,各个妙手回春,技艺高超。
最主要的是。
这是药品的圣地,那些稀世珍宝的药材,在这应有尽有,这里尽飘着满含药香的空气。
"豫园。"姜澜想了想,随后注视着那人深邃的眼眸。
"那你是谁?"言语处处是警惕。
那男子眉毛微挑,轻笑出声:"用不着这么警惕,在这里,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一视同仁。"
姜澜眼神飘忽不定。
"那你倒是先跟我说说你是谁?"言语之间还是透着一股危险。
"豫园之地令人不易发现,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初次见面,我叫萧㻑。"柔和而又低沉的声音在姜澜耳边回荡。
姜澜乌黑如墨的眼珠很迷茫。在安静的时候。他也有些寂静。
最主要的,在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萧㻑这个人的印象。
"自己再想想吧。" 萧㻑利落地转身走出门去。
姜澜独自一人躺在药缭里。,药缭格外古色古香,淡淡的檀木香味贯入口鼻,有定神清明之效,闻多了又有心旷神怡之感。
温暖的阳光从外边射进来,洒在江南的脸上。
药缭外。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白雾缭绕。
萧㻑站在一棵巨大的树下,身前是清澈见底的湖。随着风的吹过,湖水泛起层层涟漪。萧琇的衣服也随之摆动。
萧㻑神情有点失落。
他低声呢喃:"他怎么就不认识我了呢?"
"这么多年没见,忘了我挺正常。"
"可是我还认得他呢,他凭什么忘了我。"
他愤恨的扯了扯袖子,衣服被他弄得褶皱。
药缭内。
姜澜赤着脚从榻上下来,白皙的脚趾,如玉般一样白嫩,走在木质地板上,略微搓红。
姜澜低下身子穿好鞋。
他在想:"待会儿拿好东西。向萧㻑表达谢意,然后赶往巴蜀。"
事情的变故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怎么都拽不回来。
萧㻑推门而入,刚好看见姜澜在收拾东西。
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想逼问姜澜?
"你在干嘛?"
姜澜听到声音,愣了一下。连忙向萧㻑行了一个抱拳礼:"姜某在此表达谢意,我时间匆忙,要立刻前往巴蜀,再此别过。"
这时有人进来了。
来者是一名书童,身着朴素的衣服。对萧㻑道:"萧师兄,巴蜀有一事,特来报告。"
"说。"萧㻑大手一挥,似乎特意在姜澜面前耍威风。
"钟师兄用灵音传话,巴蜀有一县霄城内突发事件,多数人成为行尸走肉的存在,望你前去支援调查。"
"可有传音书信。"
"有的,有的。"书童递给萧诱一个卷轴。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萧师弟:
我在巴蜀霄城一地调查,人员不够,需你速来支援。
钟意。
卷轴上的字到这里就结束了。
萧㻑把卷轴一合,转头看向姜澜。
"同路,一起走吗?"
半响。
书童已经出去了。留下面对面的两人。
"去。"姜澜道:"算我还你一个情分。"
"这里离巴蜀之地效远,赶路时间较长,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姜澜点点头。
三天后。
两道快速行进的身影在近霄城的位置停了下来。
正是姜澜和萧㻑。他们正在低声交谈:
"前边就是霄城了。"萧㻑看了看手里的地图。一个明显用红笔圈画的地点近在眼前。
姜澜向前边望了望,浓雾在霄城四周弥漫,导致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在两人交谈声间,有数不清的黑色的幽灵般的东西朝他们飞去。
萧㻑轻蔑一笑。
随即他转头问道:"恶魂,你要不要过把手瘾?"
所谓恶魂,就是指死去的人的魂魄不愿前往鬼界,在人间停留之后所产生的恶意:因为它看不了别人幸福。
"好啊。"
"你有剑吗?"萧㻑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姜澜似乎金口难开,就只吐出简短的常用语。
他的身侧配着一把剑。
姜澜把它取了出来,拿着剑柄把剑拔出鞘。
萧㻑看过去了,只见一柄修长且锋利的剑被姜澜拿在手上。
恶灵向他们逼近。
萧㻑后退一步。
姜澜则向前奔去。
那削铁如泥的剑,在他手里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的脚步稳重又快速。那一头重新竖起的高马尾有着不尽的洒脱之意。仿佛回到少年时,浪荡不羁。
他的剑每次出时,剑剑命中恶灵。
等他回眸之时,恶灵已经全部消散。
消散至灰飞烟灭。
霄城旁边的烟雾也随之淡散开来。
露出这座小镇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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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第一网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