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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从山南县政府大楼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让他十分迷惑。
录取的时候，分明通知他被安排在县府办工作，而等他拿到文件时，却是被分配去了碧山乡民政办。他也是这一批十几个公务员里，唯一一个分到乡镇的，而他明明是第一名。更让秦峰不能理解的是，山南县这么多个乡镇，为什么偏偏就要把他安排到碧山乡去？山南县是贫困县，而这个碧山乡却是山南县最偏最穷的乡镇，可谓穷到了极点！秦峰在汽车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坐上了从山南县到碧山乡的汽车，因为一天总共也就两趟车。车子破也就算了，关键是车里除了人之外，还有鸡鸭等各种家禽，鸡飞狗跳，热闹非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鸡屎味。秦峰原本以为从县里到乡里不会有多远，可没想到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感觉一直走到了路的尽头。越往山里走路越烂，临近碧山乡那一段路，颠得秦峰骨头架子都快散了。秦峰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是被门给挤了，放着魔都的高级写字楼不坐，偏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什么狗屁公务员。秦峰被车里的气味、嘈杂的吵闹声弄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精神有些恍惚。小轿车正常行驶着，忽然在小轿车的前方，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小女孩，毫无畏惧地横穿着马路。红色小轿车来了个急刹，打着方向奋力地想要避开小女孩。小女孩是成功地避开了，但是车子也失去了方向，直接冲下了路面，飞到了四五米高的坡下，撞在了一棵树上停了下来，四轮悬空卡在树上。秦峰没工夫说那么多，拉着自己东西就下了车，一边往车祸地点跑去，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120。“你是个傻子吗？漏油了，会爆炸的！”中巴车司机看到秦峰的举动之后大喊着，他显然是米国大片看多了。秦峰顾不了那么多，冲到小车旁边，奋力地拉开车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车门被卡死了。砸开玻璃，秦峰才见到车里坐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早已经不省人事。如果秦峰仔细看一下一定会被女人的容貌所惊艳到，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但是此刻的他显然没有心思注意这些。秦峰拉扯着女人，女人被安全带绑着怎么也挪不动，秦峰只能自己从车窗钻了进去，把安全带解开，然后费了吃奶的劲，把女人从车里给拉扯了出来。看着一直在漏油的车，秦峰顾不得休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女人从坡下背了上来，放在了地上，而此时的秦峰早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在秦峰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旁边忽然“嘭”的一声发出巨响，秦峰连忙回头看着，只见坡下那辆车已经燃烧起熊熊大火。秦峰不由得有些后背发凉，如果他刚刚的速度再慢点，此刻已经去见马克思了。秦峰缓缓地起身，这才发现他手臂被玻璃刮了好几条血口子，正在不停地流着血，而身上衣服也被刮成了抹布。秦峰拖着行李准备上车，他抬头一看，他坐的中巴车早就不见了踪影。秦峰有些绝望地拉着行李箱沿着公路往前走，他此刻“落魄”的样子与一个乞丐没什么区别。秦峰不知道的是，就在女人上了救护车之后不久，整个阳东市委市政府的领导都出了一身冷汗。女人被送进县人民医院后不久，医院外面忽然就开进来十几辆车，当先的是几辆开道的警车，一直拉着警笛呜呜地响着。十几辆车“横冲直撞”地开进了医院，而医院的一众领导早就接到了通知，恭敬地站在门口候着。
秦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碧山乡政府，望着破落的乡政府院子，秦峰只能苦笑着。肖波对于他的到来，说不上冷漠，也谈不上热情，更像是敷衍。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秦峰今后负责资料，便让他去办公室上班。秦峰走进民政办的时候，办公室里懒懒散散地坐着三四个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织毛衣，还有的在下象棋，就是没人办公。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政府办公室，秦峰还以为自己到了社区活动中心。“大家好！”秦峰走进办公室笑着给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秦峰走过去一脸笑容地给对方递过烟道：“我叫秦峰，是县里刚分配下来的。”男人听到这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把打开秦峰递烟的手，把烟给打在了地上。秦峰愣了愣，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再次解释：“我是县里刚分配到我们碧山乡民政办来工作的……”“我不管你是谁调来的，从哪调过来的回哪去，这里不要你，听明白了没有？”男人直接打断了秦峰的话。“误会什么？我说了这里不要你，以后不许再踏进这个办公室一步，出去！”男人直接用手指在秦峰的鼻子上。“我凭什么出去？你谁啊？”秦峰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放，眼神对上了男人。“我谁？你听清楚了，我叫杨德林，是民政办的副主任，在这个办公室我说了算。你是谁分下来的我不管，你爱去哪去哪，就是不准来民政办。”杨德林十分嚣张。秦峰皱眉：“那我还偏要来这，我是县里分配下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来？”“我今天就要进来，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秦峰火气嗖地一下起来了，他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来啊！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孙子！”秦峰彻底被点爆。“敢跟我叫板，老子今天不整死你我就不姓杨。”杨德林骂了一句。“肖波安排你负责资料是吧？那好，你就给我好好地做资料。”杨德林指着其中一人道：“小周，把你做的那个贫困户信息表全部搬过来，给他做。”“啊？杨主任，他一个新来的会做吗？”叫小周的有些疑惑。“你怎么那么多屁话，叫你拿过来就拿过来，他要是不会做那就滚啊，我们民政办不养废人。”杨德林冷笑着。小周把表格搬了过来，搬了三次，总共有半个人高，全部堆在了秦峰的桌子上，把整个桌子堆得满满当当。“今天下班之前，把这些资料全部录到电脑里，上传到民政系统去！”“我提醒你一下，明天早上九点系统截止，如果你今天下班之前没做完，那这所有的贫困户就入不了系统，也就拿不到钱。”“他们没饭吃我就让他们来找你，而且，上面追究下来你要承担全部责任，听明白了吗？”杨德林冷笑着。
这么一大摞的资料，现在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了，怎么可能做完？“你故意的……”秦峰冷眼望着杨德林，他很想杀了这个王八蛋。“对，我就是故意的，在这里还没人敢跟我叫板，我整死你！”杨德林冷笑道。“小子，我提醒你一句，今天下班之前，一份都不能少，少一份你负全责。”杨德林说完转身朝外走去。“小伙子，你惹他干什么？他就是个流氓，肯定会整死你的……”“是啊，他是乡长的人，民政办他才是老大，肖波都要听他的，你得罪了他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的……”其实看到碧山乡这落后模样的第一眼，秦峰就打了退堂鼓，有了离开的打算。他是抱着既然来了也就试一试的心态过来报到的，可他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杨德林这种流氓，他想不明白，一个政府办公室里面为什么会坐着一个流氓。更让秦峰郁闷的是他与这个杨德林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他不明白这个杨德林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恨意。秦峰拿起桌子上堆成山的资料翻了翻，又打开电脑，在电脑里四处找了找。他是全国重点大学江南大学的毕业生，因为成绩优异，毕业之后就应聘进了魔都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部工作，对于秦峰来说，只要是电脑上的事那都不算事。秦峰打开WORD，根据资料做了个模板，然后点开电脑里本来就有的花名册，把花名册上的信息一键导入了过去……下午下班之前，杨德林再次来到办公室，见到了秦峰正与人在聊天。“这是办公室还是菜市场？小子，你竟然还有空在这聊天？我看你是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吧？”杨德林瞪着眼教训着秦峰。“知道啊，你不是说了吗？下班之前没上传到系统里去我承担全部责任。”“知道就好，看样子你是没打算在这干下去了是吧？”杨德林很高兴。“早做完了，已经上传到系统了，就这么点东西，十分钟都用不了。”秦峰打着哈欠说着。“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你当老子这么好戏弄是不是？你做好的资料在哪？打开给我看。”整个办公室就这么一台电脑，杨德林对这东西完全搞不懂，甚至连怎么开机都不知道，所以只能让秦峰点开给他看。秦峰懒洋洋地打开电脑，把自己做的资料一份一份地点开给杨德林看。“要不要我把八百多份全部都点开，一份一份给你看一下？”秦峰笑着问。这已经超出了杨德林的认知，之前负责这个资料的小周做完这些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峰是怎么一个下午就做完的。杨德林看完最后一份之后有些惊恐地望着秦峰：“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怎么可能？”“你觉得不可能的事多着呢，你不是要整我吗？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秦峰盯着杨德林。杨德林没想到一个新来的小伙子竟然敢这么对他，这让他忍无可忍，他要是不把秦峰给整死这脸往哪放？“好，你很不错，我会让你后悔的！收拾东西，到敬老院去！”秦峰不知道敬老院是个什么地方，但是用脚后跟都知道肯定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杨德林摆明了就是报复他。“肖波？肖波算个屁啊，民政办我说了算。这是安排给你的工作，你可以不去，不去的话后果自负。”秦峰没有理会杨德林，直接走到隔壁敲开了肖波办公室的门。“肖主任，杨副主任让我去敬老院。”秦峰向肖波“告状”。“敬老院？”肖波迟疑了一下，然后看着秦峰，随即又满脸笑容地道，“既然杨副主任安排你去敬老院工作，那你就去吧，敬老院是我们民政办的下属单位，管理好敬老院也是我们的职责。”“年轻人就应该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去锻炼锻炼，这对你将来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去吧！”秦峰皱了皱眉头，没再多说。他看出来了，办公室那些人说得没错，在民政办杨德林这个流氓的确是老大。秦峰回到办公室，一进来就见到杨德林跷着脚靠在椅子上。“小子，怎么样？去告状有用吗？我告诉过你，民政办我说了算。你前面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嘚瑟了？”秦峰冷冷地看着杨德林，然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拉着门口的行李箱就准备出去。“小子，做好在敬老院待一辈子的准备吧！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回来！”杨德林哈哈大笑着。因为对这个敬老院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敬老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对去敬老院秦峰并无畏惧，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没来当这个公务员，他此刻应该正坐在写字楼里喝着咖啡、享用着公司的免费茶点。“我完全是脑子有毛病！硬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被一个流氓欺负。”秦峰看着周围连绵不绝的大山，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当看到处在大山脚下的敬老院时，秦峰整个人都呆住了。山脚下有着一排七八间低矮的红砖房子，上面盖着青瓦，无论是红砖还是青瓦，都有些年头了，残破不堪，有点岌岌可危的感觉。每间屋子的门口都坐着一个老人，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一动不动。如果不走近一点，秦峰都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座座雕像，在这大山深处，陡然见到这场景还有点瘆得慌。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更没有多余的床铺，当天晚上秦峰只能与其中一位孤寡老大爷挤着一起睡。老人年纪大了，身上还有病，加之这里条件差，秦峰也不知道老人多久没洗过澡了，这一晚上熏得秦峰直恶心。后来秦峰才知道，敬老院是民政办下属的单位不假，但是从来没有特意安排人到敬老院来管理过，这明显就是杨德林为了报复秦峰而想出来的阴招。秦峰必须得佩服杨德林这招的狠毒，因为他此刻想死心都有了，心里也对杨德林恨之入骨。因为完全无事可做，秦峰也只能和老人们一样坐在门口眺望着远方的大山。只不过老人看到的是回忆，而他看到的却是自己迷茫的未来。“或许这地方我根本就不该来！”秦峰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就在秦峰坐在敬老院里张望远方的时候，一个美到极点的女人走进了碧山乡政府。
胡佳芸并没有进自己办公室，而是直接走进了党政办公室。见到胡佳芸进来，党政办的工作人员小刘连忙站了起来，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让小刘打心眼里有些畏惧。“你让县里刚分配下来的大学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找他谈话。”胡佳芸淡淡地说着，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胡佳芸愣了一下，回过头来问：“不在民政办了？什么意思？县里不是把他分在民政办吗？他现在在哪？”“敬老院？谁安排的？”胡佳芸语气十分冰冷，接着道，“你通知一下肖波，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肖波接到通知说是副书记找他，这让他有些惊讶，不敢耽误，连忙往胡佳芸办公室走去。“胡书记，您找我？”肖波态度十分恭敬，整个碧山乡政府就没有人不怕这个身份神秘的女人。“肖主任，昨天县里新分配了一个大学生到你们民政办是不是？”胡佳芸冷冷地问着肖波。“是。”肖波点头，他不明白这尊女菩萨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这个……他……被安排去负责敬老院了。”肖波敏锐地察觉到胡佳芸似乎是冲着秦峰来的，所以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肖波被胡佳芸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但是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是的。”“敬老院那几个人老人需要专人去负责吗？而且还是一个高材生。怎么，你让他去教那几个老人微积分吗？”胡佳芸的语气越来越冷。“他是县里分下来的，我需要向县组织部跟踪汇报他的情况，你现在让我怎么向县里汇报？说我们碧山乡把一个高材生安排去敬老院照顾孤寡老人了？”“这个……这个情况……”肖波憋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敢得罪胡佳芸，可是他也不敢得罪杨德林那个流氓。胡佳芸再次看了眼肖波，肖波心里在想什么她猜得一清二楚。“肖主任，最近有人跟我反映了一个情况，说是你们部门有人克扣贫困户补助。”胡佳芸淡淡地说了一句。“有……有这回事吗？胡书记，我马上去调查一下。”肖波装傻着。“不麻烦你了，我会安排纪检介入调查的。”胡佳芸随意地说了一句。“胡书记，我马上让秦峰回来。”肖波一边擦着汗一边连忙说着。“这件事情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结果。如果你处理不了，我会让纪检介入的。”“是是是，我一定马上解决，立即解决！”肖波一边抹着汗一边逃也似的走出了胡佳芸的办公室。胡佳芸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克扣补助的事，实际上对肖波说的却是把秦峰调回来的事，这点话术肖波怎么能听不出来。肖波一边走，一边连忙拿着手机拨打了秦峰的电话号码：“秦峰，你不要在敬老院待了，立即回民政办来，越快越好！”
秦峰接到肖波的电话有些愣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才把他调到这里来，今天又把他给调回去，而且还这么急。秦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民政办。杨德林见到秦峰进来，顿时瞪着眼问道：“你来这干什么？谁允许你从敬老院回来的？”“不好意思，是肖主任让我回来的。”秦峰笑了笑，然后拿起背包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肖胖子？反了天了吗？”杨德林火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转身就冲进了旁边肖波的办公室。杨德林和肖波在说些什么秦峰不知道，只听到隔壁杨德林在骂娘。没多久杨德林从肖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阴冷地对秦峰道：“小子，你以为有胡佳芸那娘们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吗？”秦峰不知道杨德林在说些什么，胡佳芸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说。“在碧山这里，王乡长才说了算，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事还没结束，要是不把你弄出民政办，我就白在碧山混这么多年了。”杨德林恶狠狠地说着，然后走开。下班之后，秦峰拿着杨德林给他的钥匙、拖着行李箱从乡政府出来，一路问才走到了中学，走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当秦峰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时，顿时就傻眼了，这分明就是一间废弃的学生宿舍。宿舍里除了六张上下铺的铁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地的垃圾，散发着恶臭。第二天早上六点，秦峰就被学校铃声给吵醒，学生们已经开始在操场上晨跑了，整个学校热闹非凡。秦峰也换了身运动服下楼来到操场，晨跑是秦峰坚持了很多年的习惯，学校有个操场，这是秦峰来碧山之后唯一的“惊喜”。秦峰刚开始跑，远远地就见到另外也有个人在操场上锻炼着。这是一个女人，戴着运动耳机，穿着紧身运动服，这种装扮在这个地方很少见，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女人的身材很好，在紧身运动服的映衬之下就更加显得曼妙，看得让人怦然心动。当两人跑近了之后秦峰偷偷地看了眼女人，顿时惊为天人。他在魔都这座国际性大都市待了好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美女，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美得让秦峰几乎忘记了呼吸。女人大概三十来岁，长发飘飘，精美的脸颊，曼妙的身材，有着一种不谙世事仙女般的美，更有着一种成熟知性的气质。秦峰一边跑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偷偷看着女人完美的侧脸和雪白的肌肤，有些转不开眼睛。秦峰在偷看女人的时候，女人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脸来看了眼秦峰。秦峰愣了一下，知道女人误会他在偷看她了，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偷看你，我也在跑步。”秦峰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苍白，他虽然并不是成心要偷看女人，但是他也的确被女人的美貌所吸引，多看了几眼。女人再次看了眼秦峰，满眼的恶心。然后就径直离开了跑道，上了秦峰前面的一栋楼。“我被人当成流氓了？”秦峰苦笑，也没了继续跑下去的兴趣，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往单位而去。刚到办公室，就见到杨德林走了进来，笑着问秦峰：“小子，昨晚上睡得好吗？”“呵呵，小孩子把戏？马上就会有个大惊喜给你。”杨德林冷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几分钟之后秦峰手机响了起来，是办公室小刘打过来的。“碧山水库？那是干什么的？我不是在民政办吗？”秦峰十分疑惑。“这是乡长亲自安排的，你被调出了民政办，以后就在碧山水库了。赶紧过去！”对方态度很傲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秦峰放下手机，看了眼得意的杨德林，心里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样？这个惊喜大不大呀？还是小孩子把戏吗？”杨德林笑着问。“嗯，对，就是我弄的。”杨德林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卑鄙行径”。“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更不想让你待在民政办。”“好！杨德林，你最好别让我再回来！”秦峰一字一句地对杨德林说着。“回来？你还想回来？我告诉你，这次是乡长亲自把你调走的，就算你把胡佳芸叫来也没用。”“小子，要是你这次还能回来，从今往后我跟你姓。”杨德林冷哼着。“杨德林，有时候话别说得太满了，小心闪了舌头。”秦峰说完走出了民政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