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跟美女县长有了不解之缘,从此以后在官场之中扶摇直上。那天……
李南星夹着瓶矿泉水,刚走出酒店准备抽根烟,就听见不远处“哐”地一声响。
他循声望了过去,美女县长谢莹正扶着额头,踉踉跄跄地推开酒店的偏门走了出来。
谢莹至少一米七的个头,脸庞精致、身材火辣,站在那里,跟个电影明星似的。
据说她三十五了,因为一心扑在事业上,现在还是单身呢。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原本在楼上和县委枢记赵景春接待外地的一个客商,现在应该正是酒酣耳热之时,她怎么跑出来了?还是从边门跑出来的?
看那架势,这分明就是避开了所有人,溜出来的。
上面那么重要的场合,她居然“溜出来”?
不过,做为已经在县委办工作好几年的小科员李南星可十分清楚,领导的秘密知道了太多可不好。
所以,他假装没看着,转头就往回走。
可刚走了两步,“哇”,远处就传来呕吐的声音。
李南星转头望去,就看见谢莹正扶着大树吐了起来,并且,刚吐了两口,她身体就开始发软,好像随时要坐在地上。
看样子是喝多了。
堂堂一个县长,这实在有损形象,况且她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李南星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小跑过去,扶起了即将摔倒的谢莹,小声问道,“县长,你没事儿吧?”
“滚开,不要碰我。”
谢莹却仿佛是出于强烈保护自己的下意识,狠狠推了他一把。
可是用力过猛,再加上身体不适,她推这一把,反倒是将自己推到了李南星怀里去。
李南星下意识地抱住了她柔软喷香的身体,却又反应了过来,靠,这可是县长啊,立马跟火烫了似的,一下又将她推了出去。
结果谢莹一下撞在了树上,“哎哟”一声,就向下跌倒。
李南星总不能眼瞅她摔倒,只得再次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你,是县委办的?”此刻,撞过树的谢莹倒是清醒了许多,转过头去,望向了李南星。
她依稀记得之前好像在楼下见过这个小伙子——毕竟,李南星一米八五,高高大大,阳刚健美,长相十分帅气,站在哪里都很惹人注目的那种。
“县长,我是县委办综合科的科员,李南星。”李南星赶紧点头。
“嗯!”谢莹点了点头,却觉察出一丝异样,眼神就落在了他正扶着自己腰的大手上,登时,眼神凌厉了起来。
这也让李南星心中一惊,慌忙缩手,“县长,刚才你要摔倒了,我才扶您一把……”
“我知道。”谢莹想起了刚才的一幕,面色稍霁,这个小子,好像人品还行。
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又是一阵阵的头昏。
她咬了咬牙,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心中低骂了一声,“这个王八蛋!”
随后,她转头望向了李南星,“还有别人看到我吗?”
“没有没有,就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刚才我在外面抽烟来着……”李南星赶紧摆手。
可他心下却愈发狐疑,县长真是偷跑出来的?连秘书和司机都不知道?什么鬼?
看着谢莹十分难受的样子,李南星小意地征询道,“县长,要不我通知一下您的司机或者是秘书把您送回去?”
谁知道,谢莹登时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脱口而出,“不……”
但随后发现自己失言,调整了一下情绪,“不……不必了,小李,就辛苦你一趟,送我回家。”
“啊?”李南星吃了一惊,怎么有专车或者秘书不用,非要自己送她?
第二章
“这是命令,立刻,马上!”
谢莹只觉得一阵阵地头昏,实在有些挺不住了,厉声喝道!她虽然是刚刚到任四个月的县长,但却在这片赵景春已经深耕四年的地方,被处处为难,完全架空。甚至就连司机和秘书都是县委枢记赵景春授意安排的,没人能真正信得过。她被赵景春故意灌了有问题的酒,他等着的就是让她出尽洋相,在安平县一个失了官威、受人讥笑的县长,谁还会放在眼里?但是她现在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全身上下似热非热,说不出的难受,想打车都打不了,也是不得不让李南星送她。“这瓶水我喝过了,要不,我再给您拿一瓶去?”李南星一咧嘴。“不用,给我!”谢莹一阵阵地发热,实在忍受不了,厉喝了一声,几乎是从他手里抢过水来,直接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大口。同时,回想着县长居然不嫌弃自己,喝自己喝过的矿泉水,他一阵莫名的心潮澎湃。谢莹迷迷糊糊地靠在了车后座上,她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并没有住在管局分的公寓楼。“好的。”李南星赶紧应了一声,车子一拐,呼啸而去。不过,他心中还是十分疑惑,谢县长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据说,今天招待的是一位外地的大客商,要在安平县投资个几十亿的大项目,赵景春极为重视,和谢莹以私人名义,亲自宴请这位大客商和他带来的团队。因为人手不够,他这个安平县委办公室综合科负责写材料的小科员,今天临时被抽过来搞接待任务,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县长谢莹跑路的事情。那是一个车库可以从后院直接入户的一楼平层,前面还带个小园子的那种。“县长,到了。”李南星停好车子,转头过去望向了谢莹。“县长……”李南星又唤了两声,谢莹还是没反应,这也让他有些无奈。别看谢莹那么高的个子,却是很轻,抱在怀里并不费力。那样高高在上无比威严的女县长,身体却格外柔软,抱在怀里,有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怎么敢生出其他想法?李南星急忙将胡思乱想给按了回去。用谢莹的手打开指纹锁,将人安顿好,李南星蹑手蹑脚地转身,就要往外走。也就在这一刻,躺在沙发上的谢莹从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道,“水,我要喝水。”李南星只能停下脚步,赶紧接了杯纯净水,递到了她面前,“县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谢莹坐在沙发里,刚要说话,却陡然间就感觉到一阵阵地热力涌了上来。热得心头烦燥,热得她心里面有一种奇怪却又让人脸红的渴望。“热,好热……”谢莹迷迷糊糊地道,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却一个摇晃,险些栽倒在地上,李南星手急眼快,赶紧扶住了她。谢莹迷迷糊糊间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身强力壮又帅气的男人,谢莹不光觉得心里在着火,连眼睛都好像燃烧了起来。李南星惊叫了一声,却也顾不上其他,只得手忙脚乱地将谢莹扶到了马桶旁边,让她跪在那里,别管县不县长了,让她先吐个够吧。低头看去,连上衣带裤子,都被吐脏了,气味无比难闻。他捏着鼻子将衣服裤子都脱了下来,只穿条小裤衩,先在洗手池里把衣服上的秽物洗净了,然后将衣物丢进了全自动洗衣机里去。拖完地,见谢莹靠着马桶喘息不已,李南星摇头叹了口气,当领导也不容易啊,再次拿过了水杯递给她。谢莹却是不接,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南星,她有些神智不清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一下就冲过来,抱住了李南星。李南星吃了一惊,拨拉着她的手叫道,“县长,别这样……你清醒一下!”此刻他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谢莹喝得再多,也不至于这样吧?她,她好像,被人给下了什么药?“来……我是县长,这是,命令!”谢莹一下便将往后缩着的李南星扑倒在地上。这一瞬间,血气方刚的李南星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被点燃了一片大火。谢莹睁开惺忪的睡眼,手从温暖的被子里伸出去摸到了电话。视频邀请,谢莹接通,看了一眼屏幕里那个气质优雅、妆容精致的中年女子。半梦半醒地含糊道,“妈,什么事儿啊?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诶?莹莹,你有男朋友啦?”那个中年女子正说着话,可是瞬间眼睛就瞪大了,惊叫出声。因为通过屏幕,她分明看得清楚,谢莹身后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赤着上身,仰面朝天,呼呼大睡。“什么男朋友?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谢莹迷迷糊糊地道。“那你身后的人是谁?”中年女子有点生气,感觉女儿睁眼说瞎话骗自己。“莹莹,倒底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中年女子见女儿这么激动,也有些慌了。谢莹深吸口气,挪开了手机屏幕,语气沉稳地道,“妈,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啊,先挂了。”她直接挂断了手机,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登时天旋地转!她缓缓转过头去,眼神如腊月里刺骨的寒风,死死地盯住了身畔的李南星。谢莹看着李南星,眼神中喷射着屈辱的怒火,她的眼圈儿里有泪水不停地打着转儿。李南星揉了揉眼皮,终于清醒过来,当看到谢莹正用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她时,他吓了一跳,“你,啊不,县长,您醒了?”“你,昨天,侮辱了我?”谢莹语声却是愈发平静,可她的眼里疯狂燃起的怒火证明,暴风雨将至。“不是,我没有侮辱你,真是你逼着我的……”李南星赶紧坐起来要解释。下一刻,谢莹一脚便将他踹下了床,紧接着,谢莹拿起手机要打电话报警。李南星慌了,赶紧跑过去抢过了她的手机,“你听我解释,昨天晚上……”“当时您吐了我一身,我不得不脱衣服洗,然后,您就扑过来了……县长,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李南星硬着头皮说:“确实……是!您当时说了,这是命令,我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况且,我也不确定您当时是不是真的处于无意识的状态……”谢莹足足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冷冷说道:“滚去穿衣服。”谢莹呆坐在床上,看着凌乱的战场,她脑子里无比混乱。不过,她终于记起来了,昨天晚上,如果不出意外,是赵景春那个王八蛋给她下了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可最终,赵景春没占着自己的便宜,自己却被这个县委办的毛头小子……“赵景春,我与你誓不两立!”谢莹的绣拳狠狠砸在了床上。半晌,她深吸了口气,穿上衣服,然后,走到洗手间那里,打开门。结果,她就看见李南星正跟个嫌疑犯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反思呢。“是,县长。”李南星赶紧站起来,蔫头耷脑地跟着她走到沙发边上。可是路过卧室的时候,他无意向着床上看了一眼,却震惊地看到,雪白的床单上,居然残留着一抹腥红的血迹。他顿时傻了,半晌才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莹,“你是……第一次?”“我,我,如果可以,我会对你负责……”李南星小意地道。谢莹轻蔑而不屑地望着他,但眼神深处,深刻的痛苦一闪而过。片刻,李南星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道,“县长,不管因为什么,我没控制住自己,是我的错误,我不乞求您的原谅。但我想说的是,在昨天晚上那种时候,其实只是男人和女人无法控制的一种状态罢了,和地位权力无关。如果您这样认为,贬低我的同时,也把您自己看轻了。”“嗯?”谢莹一怔,不觉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小子,还有几两硬骨头。“所以,您要报警,就报警吧,我认了。”李南星说到这里,一闭眼睛,这辈子,怕是真的毁了。谢莹咬了咬牙,声音里又再透出了一丝寒气,“你,想死还是想活?”“我……”李南星一怔,心下间油然燃起了一丝希望,难道,谢莹会放过自己?可谢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中一寒,“想活,就按照我说的做。想死,你现在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