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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ID:匿名
在深夜想起她,随心而动写下这篇文章,或许文笔词藻稚拙、未能精修,只让文字跟随心里的声音流淌吧。
高一,初闻其名,得知她要带我们往后三年的历史课,不起波澜,只从同学口中得知她很年轻,很cool,很优秀。而后她给我们上第一堂历史课,风风火火,明黄色的袄子,恰衬其明媚疏朗的个性,确实很年轻,圆圆的脸,可爱的外表下却是急性子与暴脾气,严格要求我们,背书、作业严查,令我们胆战心惊。然而她总归是可爱的、美好的。我想那时我对她无感。
后来不知从何开始,我渐渐开始不自觉地更加关注她,至于原因,或许是因为想要获得她的关注,或许是因为面对她是总感到害怕、因无法处理好与她的关系而焦虑,或许是因为她总是找另一个课代表交代事情、我因不经意的冷落与内心的敏感而难受,或许是被她的美丽优秀与明媚所吸引,或许是因身为课代表总考不好她教的历史而愧疚,或许是因为她对我不努力的责备而难受,或许是因为她带我分析试卷时很认真、给我提建议时很温暖,那个脆弱的小女孩在她面前总是难以抑制地自卑,却不知为何渐渐生出了对她很深很深的洪流般的感情,待发觉时,已成决堤之势,漫过我的心胸,漫过一天24小时,漫过高中接下来的两年。
可我分明是不起眼的。高二时我为分数而焦虑,坐到了讲台旁边。我自以为我会像一个孤勇者在黑暗中奋力前行,可无边的孤独与焦虑在我未曾察觉之时悄悄腐蚀我的心,我陷于人际关系与过多的心事的泥沼,以致后来察觉之时我已封闭而抑郁,无比痛苦却无能为力。然而她像一束光,一束忽明忽暗的光,一束灰蒙蒙的光,不管怎样总归是以光的形式钻进内心,惊扰得那里不得安宁,或焦灼恐惧,或欣喜万分,然总带着点提心吊胆在里面。
不见时思念与期盼,见时欣喜与紧张,我一度不敢和她对视,以致后来她察觉到也便不与我对视,可我似乎是不甘或难受,后来和她对话时总倔强地直视她的眼睛,而又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匆忙躲闪,再后来我告诉自己理智,be rational,然终究没能压抑住那深重的、无法忽略的情感。那时她几乎占据我的全世界,而我清楚地明白我是毫不起眼的尘埃。
我时常想,我们的关系很奇怪,时好时坏。不善于表达的我与急脾气的她有着奇妙的链接。我似乎总惹她生气,而她却很少对喜欢的学生生气,这亦让我无比介怀。我至今仍无法想象出她如何看待我们的关系、如何看待我,可或许更多的是毫不在意。
我的敏感与自卑,懦弱与逃避,慢吞与拖延,与她形成鲜明对比,她是强大而坦荡的,于是我想,她大抵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她与我正常交流,我却无法做到正常回应。于是光带给我的,不仅有闪闪发光的、带着明媚的笑的她,也有让我时时思念、难受悲伤的她。
她很好,对每个学生都很好,起码在我们面前,她表现得把我们所有人一视同仁,而事实也大差不差。我小心翼翼地压抑着成为她的特殊的奢望,却无法阻止它溢出,一点一点漫过胸膛,为那多种情绪交织的难过再增添一重。
当然我并不确定这份感情是否为喜欢,然而又静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希望这其中夹杂着喜欢,或许是因为【喜欢】在我这里是无比神圣的,我不甘心这深重的情感没有什么名分,不甘心这每时每刻的思念算不上任何。理智告诉我,情感是很复杂的,我也自认为理性地分析过对她的感情,因此后来想念她时,我不敢告诉自己这是喜欢。
有点想睡觉了,后面还有很长,想写的很多,暂时先搁这吧,等哪天又一次无比想念她时再起笔吧,续写这不曾为人知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