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长期听过的一些歌,都记录着一段特殊的时候。
当我闭着眼,会恍惚有一种,如今的我在跟那时的我,和解,握手。
自由。
我有好几次,在被温暖了的时候,想蹲起来大哭。
我清楚自己在被欣赏,被喜欢,我只用理所当然的接受就可以。
可到底是,没有那种一直被厚爱的习惯,一直都是劳苦一份收受一分的小孩。
但是我又矛盾得很,我不接受我不熟的人肆无忌惮的热爱,但是我又不允许我偏偏要一直爱的人,对我一毫一厘的差池。
我特讨厌拿闲工夫去找各种蛛丝马迹,因为只要找注定是找得到的,可那些都是过去较久的事了,我若死抓着不放未来就没有机会来了。
可是前段时间我又老噩梦,某人跟我讲,梦都是相反的,于是后来我又梦见了两件确实是跟现实大相径庭的事,总算有了解释的余地。
可能我总表现得很无所畏惧,可能我真的是坚强的那种类型,所以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我都可以接受,什么人我都“行,那你走。”
其实说真的,哪怕我软下性子,求求别人爱我的时候,我也想好了,如果失败了,我会如何我要怎样。
我最差的一个打算就是,离开社交软件,找个地方藏起来。
就像那天,从许某人家里出来,我连车都不知道哪里拦,但我就是一直走。
我想要回去,可是我知道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没有谁在等着我将我照料,每个人都过上了对自己而言,最不费力又最轻便的日子,多我一个倒显得突兀了。
我从来不相信他们有多爱我,就像我也不是很爱他们。
我觉得,大多时候我都像风里长大的小孩,所以我站在电车口的时候,有够喜欢那风口,我总觉得吹到一定程度,我就可以顺利被刮走。
是的,我那天是故意喝醉的。
我甚至知道我在哭,我从高中毕业后一直都很辛苦,不,我从初中决定要死去那年就够辛苦,所以一旦有人要温暖我的时候我就很受不了,最受不了的是去年年初,我想了很多句跟对不起有关的字句,但最后我懦弱得要死,一字一句也不肯讲。
我能讲什么啊,我什么都不能讲,因为那人要的不过是跟我这样的人成为好朋友而已。
可我老是畏畏缩缩的不像样。
我知道这个人很看重我。那种一见如故的中意,就像这个人跟每个人都能够如此要好,傻得没有防备之心一样。
我不行的,我惶恐得要命,总觉得自己会搞砸各种关系。
我害怕我只能跟这个人走一小段不算太差的路程,而我之后跟这个人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时日长了,再灵验“分别”这种事情。
我会庆幸现在,也就是如今,早早抽了身,说不行。
我说要换了救命稻草,可是我到底是不敢将谁当成救命稻草。
但是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已经过分将你需要。
这种需要,要我在后来,至少会枉伤五个人的心。
因为我害怕跟人类产生感情,所以老是装出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
因为接近成功了,我又想对这个人超级好,真的没完没了。
我跟某人说我可能会走,我总是这样怕伤害人家所以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我说可能,其实就是一定。
但我又不可能铺好对方的后路,比如我不在这里后你怎么照顾自己。
明明无法抱揽他人的人生,又见不得他人过得不像个人。
狼狈的老好人,空有心肠却毫无实力的真烂人。
反正我总会知道,假若有一天再见不到。
隔着这陆地跟海洋,咬着嘴唇,大哭一场。
隔音效果不好,你得知道。
我很爱你,拿着一无所有在爱你,这件事必须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