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里央和宏很俗落的进入了夜场,但他们没有玩太多年轻人的游戏,只是喝酒谈生意,女孩子只需要坐着玩手机就好。她因为太无聊加了旁边一个比较好相处的女孩栀子的微信,对方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做这行的,她说上个月,女孩说自己本来都上岸了开完店又破产,于是又得出来喝这b酒,里央心里感叹那可真够糟的,于是暗自许愿自己一旦捞够了钱,什么店都不要开,就到处玩,玩够了就进养老院。
晚上宏把她带入了高档酒店,洗完澡他又声称自己喝多了不行,要求里央给她口,口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再看他已经睡着了。她想要等他醒来要剩下的一半钱,于是就在他旁边躺着,难熬的夜晚,前夫却又打来电话,她正犯愁孤寂的日子没有人骂,他撞上枪口也好,她披上睡衣带上了门回应他的所谓关心“你之前的行李还没有拿干净。”里央戏谑的回应:“那些破烂我不用了,你留给你的莉莉吧”,提到莉莉那个婚内就跟前夫睡了的女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前夫莫名其妙的发疯更令她难以承受:“你不应该因为我跟别的女人睡就生气,你最应该气的,是我跟她在一起能无话不谈,而跟你在一起,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一个字都不想听!”
这份咆哮让里央在走廊中怔住了,原来他是如此的憎恨自己,即使他们曾经在婚礼之际交换珍爱彼此的誓言,如今也只是将对方反复地扒骨抽筋。
她累了,累得蹲在地上起不来了,她抽泣了一会就把那个电话拉黑掉了。她说海里也好,至少比岸上暖和,岸上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曾经多么对不起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个错。
擦干眼泪回到房间宏却已经醒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宏问她怎么了,她想用尽她毕生的演技去诓骗这个人,于是她说自己爸妈离异了不管自己,现在上班还遇见性骚扰,没有钱无依无靠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宏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是会动恻隐之心的那种人,她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留一份可以这时候用上的眼泪。宏问她难受完了吗,女上位行不行,他不愿意动了,就这样她因为难受显得更欠操了。没人在意她的感受,但是她只用熬到白天,拿剩下的那一半钱,可是那一半又撑得了多久。
宏去公司之前给了她另外一半钱,可能是自己编的生世感动了她,对方直接凑整了一万,她开始没那么讨厌自己被对方当成不用耐心不用哄就可以自己动的工具,因为他能给的每次都可以超越自己的预期。
她决定在这躺到中午退房走,昨天加的栀子问她要不要来这里上班,栀子说你条件这么好,一个班一千块没问题的,里央很心动觉得交到了一个好朋友,这个朋友顺势问自己有没有余钱,正在美容院打一个针剂需要凑钱,里央没有想太多就转了她二千块,栀子理所当然的收下了,但是她又不确定这个钱是否像小宇那份一般还不回来了。
没人跟她聊天没人关心,她越听歌越emo,觉得自己失恋到一定程度后这些买不了车跟房的钱无法真正哄到自己。她太想恋爱了,拥有具体的恋爱,因为她也想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差劲。男人说逃离她的一字一句,她偏要找一个人能跟她三天三夜都聊不完,她一定会找到那种真命,如果他都不存在,自己又为什么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