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新貌 · 盛世华章 || 花不语,观其变

文摘   2024-11-12 19:01   陕西  


花不语,观其变


作者:体育学院  康复23  殷健哲

指导老师:李才才


九月初,天蒙蒙亮,车走在用红砖铺成的布满坑洼与裂纹的路,车很颠,颠得我困意全无,百无聊赖,我的眼中满是不舍,那天我要离开那并不发达的家乡,离开那颗陪我看过家乡春夏秋冬的小树。


十一月的某个周六,飘摇着的泛黄的杏树叶、青黄相接的小草、尽显陕北民风的建筑……走在延大的小路上,各样的景色斑驳陆离,令人目迷五色。不知不觉我走出了校门,回头望去一抹红色像是钢针扎进我眼中,刺进我心里,正与我记忆中的那火红的花紧紧相印。








那股红色打开了记忆阀门,时间的浪潮将我推去,眼前的景物飞速变幻,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孩童时期。那年三月,一场春雨滋润了万物,红砖铺陈好的乡村小路,小路旁的土地,也因这雨被无数小水洼和片片泥泞分割成了不规则的碎片,让这本不平整的小路显得更加杂乱不堪。


爷爷在院子的门边栽下了一棵树,我看着爷爷用铁锨路边上的黄土地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接着把小树的根部放了进去,用泥土把坑填好,又拿铁锨把土培了培。乍看小树的细嫩枝丫挂满了片片翠绿油嫩的木叶,细看就能看到藏在叶子中屈指可数的蔫黄的花骨朵,或是见了生人到了异地羞怯,亦或是不想看到雨后泥泞杂乱的小路吧。





朝来暮去,日子不咸不淡的走着,走到那个平平无奇却又略有不同的一天。太阳慢慢的落下,落日的余晖将半片天空染成金黄,放学的路上,看着熟悉的街景,细细嗅去,泥土的气息将我包围。低下头去一瞧,路上的红砖不见了踪影,原本蜷缩在砖下的土地毫无保留的显露在我眼中,像是从没在那里过。迈进家门我便迫不及待的说了红砖小路的事。家里人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那是:“修路呢,要不是政府和党给咱村委会拨钱,这条破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一条好路咧!”


两周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满是坑洼的小路与雨后的泥水如同泡影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用水泥铺盖,用机器抹平的宽阔道路。五月,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我从梦中唤醒,我不禁想到明天满是雨水的道路,心中便多出了一份难过而又沉沉睡去。晨光照耀,我走出门去那路上却不像我想的那般遍布雨水。哦!是那路边有了下水道口。偏过头去,那本藏在叶片下的火红的花骨朵竟已变成了一朵朵鲜艳的红石榴花。兴许是这新路也让它变得欣喜欲狂吧。走在路上村里的人都在赞叹这条新路和帮助我们修路的党与政府。崭新的道路,村民的赞扬,我看眼中,那火红的花也看在眼里。





眨眼之间,石榴树的叶子一片片地从树上飘落,为土地披上了一片斑驳的黄与绿,那几朵凋落的红石榴花也被这黄与绿所掩埋。然后,冬天如期而至。冬日的寒风如刀,划过暴露在外的肌肤,带走了温暖,把人赶进了屋子。那时用煤炉烧蜂窝煤取暖,母亲把细柴禾撅到一块儿,弓下腰把它天进了火炉,用苞米叶引火把它点燃,这火又引着了煤。北方的天干,炉火烧得旺了,屋子就像烧干了水的壶;北方的天寒,若炉火烧得不旺,那股干冷就浸过墙壁悄悄带走暖热。暮色四合,夜幕降临,这时要用火钳把炉门关小些,母亲也总是夜半起身去看炉火有没有烧尽。


冬天的时间如窗间过马,家里人算了算取暖的花销,虽没听到具体如何,但听算不得高兴的语气,也是能猜到不会很少了。





霜去露来,天蓝得像深傲的海水,灿烂的日光倾泻在那娇嫩泛红的石榴花骨朵上。堂前燕子的叽喳声,混着一阵叮咣叮咣的声音将我从朦胧的梦中扽了出来。迈出门,侧头一看是几个工人再往墙上装管道,好奇心作盛,便过去问:“您们这是在装什么?”“天然气管道,政府给装的!正好快到你们家了,去知会一声你家大人吧。”其中一人如此说到。没一会儿,他们从车上拿下一个白蓝塑料外壳的长方形机器安到了家里的墙上,我在里屋听着父亲与他们的漫谈,钻机和切割记得声音让我听的不真切,只听见“供暖”“政府补贴”等零星的话语。很快他们就装好了,又按了按机器上的按钮,检查了管道,确认没有问题就走了。


眨眼之间,时间已经已经走入深秋。天气预报播着寒流袭来,气温骤降,母亲走向机器按了几下上面有向上箭头的按钮,“滴滴滴”那小屏幕上的数字也在变大,不一会就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在慢慢的上升。“嘿,这可比烧煤方便多了!”母亲说到。是啊,不用费时费力的升起炉火,不用去耗费心神控制炉火的旺淡,也不必在夜半时起身去看炉火有没有熄灭了。这一切我看在心里,火红的石榴花也看在眼中。





“哲!愣着干啥,走嘛。”舍友的呼喊把我从回忆的河流中拽了回去。


新的一年,我坐上了归乡的飞机,两个小时,飞机落地。


我坐上车,看着窗外的景,与去时别无二致,但车感觉没那么颠了,“伯伯,这道儿修了?”我问了一句,司机伯伯回到:“啊,是啊,修了差不多有一个来月了吧,以前这道儿不好走着呢,现在好多了。”我们就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我到了家。





走到家门口,原本水泥旁边的裸露出来的泥土地铺满了红砖,那种在上面的石榴树也不见了,家里人告诉我那片泥土地一下雨就有泥水淌到街上,所以就用红砖铺上了。


假期这段时间,我在村里逛了几通,家乡的变化远不止我看到的那些,原本垃圾堆砌臭不可当的水沟变成芦苇荡漾白鹅嬉戏的鱼塘;杂草丛生,健身设施被红锈侵蚀的旧公园变成了鸟语花香,置有崭新设施的小花园;原本用红砖堆垒的简陋的小房子变成了用混凝土浇筑,用大理石和各类瓷砖点缀的“小二楼”。这原本贫瘠的土地上的人们已然一步步的走向了小康。这些变化,那些为这片土地的建设而刻苦拼搏的可爱的人们。我看在眼里,那不知去向何处火红的石榴花记在心里。


时至今日我仍忘不了那抹红,虽然那抹红如同过去贫瘠的故乡消逝。





END


网编 | 杨孟曦

初审 | 杜宗浩 周宇

复审 | 李伊朵 胡芮霖

核稿 | 张翔

责任编辑 | 杨建萍 王姗姗 秦红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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