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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24年10月,美国西点军校反恐中心(CTC at West Point)发布一篇题为《平局即胜利:巴以冲突一周年以来的胡塞武装》的报告。该报告更新了2024年4月发布的同系列文章《评估2023年10月之后的胡塞武装作战努力》,评估了巴以冲突一周年以来胡塞武装的作战情况。基于此,下文将介绍胡塞武装对航运和以色列本土的打击,以及其目标选择、锁定和战术演变情况。
关键词:胡塞武装,美国,红海,巴以冲突,以色列
自2023年10月以来,胡塞武装发起的袭击活动总体呈现出一个关键趋势:尽管面临多种不利因素,例如美国和英国对其发射器进行空袭,以及红海和亚丁湾的航运活动减少等,但胡塞武装仍在继续维持或增加对航运和以色列本土的袭击。下文将首先介绍胡塞武装对航运和以色列本土的打击情况。
对航运的打击
图1.胡塞武装使用防区外武器打击的部分船只(白色菱形)
图1展示了胡塞武装使用防区外武器(导弹和/或无人机)袭击的部分船只。三条射程弧线表示距离胡塞武装最东部发射区(位于也门南部阿比扬省)的距离:黄色为300公里,白色为600公里,红色为1000公里。胡塞武装的反舰弹道导弹在300至600公里范围内数次命中或十分接近命中的打击展现出其精准的打击能力(例如2024年8月被袭击的“格罗顿”号商船)。距离超过1000公里的船只袭击则很可能是通过胡塞武装或伊朗船只使用雷达或视觉跟踪(visual shadowing)技术,将获得的目标线索传递给远程单向攻击无人机进行打击,这些无人机能在飞行途中接收航线规划软件发来的修正信息。
图2展示了胡塞武装综合运用远程导弹/无人机,并配合无人舰艇队进行打击的目标船只。这样的打击方式综合调用多种武器系统,协调难度大,被称为“复杂打击”。
图2.胡塞武装采取“复杂打击”方式攻击的部分船只(绿色菱形)
胡塞武装采用“复杂打击”的方式击沉了“导师”号货轮(Tutor),严重损坏了“苏尼翁”号油轮(Sounion)。胡塞武装使用无人舰艇队追踪目标船只,从而将目标船只的最新坐标信息发送给进攻的导弹和无人机。胡塞武装还可出动额外的无人舰艇再次打击此前受到攻击后被遗弃的船只,甚至派遣一队人员携带爆破装置登船进行破坏。这种攻击方式而后被扩展到亚丁湾海域,例如,2024年8月21日,胡塞武装动用无人机和其他武器袭击“北风”号散货船(Northwind)。这就表明,胡塞武装的武器系统可以穿过曼德海峡,攻击红海以外的目标。
报告指出,具体评估胡塞武装对航道发起的准确袭击次数难度较大。图3的数据包括由华盛顿近东政策研究所的政策分析专栏“海事聚焦”(Maritime Spotlight)整理的袭击数据,以及美国、英国和欧洲宣称的拦截数据。但这可能仍不足以覆盖胡塞武装组织发起的实际袭击次数。总的来说,图3显示出胡塞武装自2023年12月以来一直在维持其打击航运的措施。2024年6月,袭击数量较此前增加。另外,即使在美国的“艾森豪威尔”号航母打击群在红海部署期间,胡塞武装也没有停止其打击措施。“艾森豪威尔”号航母打击群的部署分为两个阶段:
①2023年11月4日至2024年4月26日;
②2024年5月6日至2024年6月22日。
在第二个部署阶段,“海事聚焦”共记录了胡塞武装发起的16起袭击,表明胡塞武装甚至加大了其对红海航运的打击力度。
图3.胡塞武装针对航运的袭击
除了保持稳定的作战节奏,胡塞武装还采取措施扩大其袭击覆盖的地理范围。2024年3月,胡塞武装领导人阿卜杜勒·马利克·胡塞(Abdul Malik Houthi)在一次电视讲话中表示,“我们的主要战斗不只是防止与以色列有联系的船只通过阿拉伯海、红海和亚丁湾,同时也包括南至好望角的印度洋海域。”
对以色列的打击
胡塞武装对以色列本土的打击一直不多;甚至随着巴以冲突的持续,打击数量越来越少。2023年10月31日,胡塞武装宣布首次对以色列发动中程弹道导弹袭击(“抵抗轴心”成员第一例)。报告指出,2023年11月,胡塞武装对以色列发起的袭击次数最多(5次);此后,从2023年12月到2024年8月,胡塞武装声称对以色列发起的直接袭击平均每月只有3次(包括从也门和伊拉克发起的袭击)。
1. 与“伊斯兰抵抗组织”采取联合行动
2024年以来,胡塞武装在伊拉克的活动越来越显著。自2024年6月6日开始,胡塞武装和伊拉克民兵武装“伊斯兰抵抗组织”(IRI)宣称采取联合行动对以色列发动袭击。截至2024年8月5日,在胡塞武装宣称的对以色列发起的直接袭击中,27次中有10次(37%)据称是从伊拉克发起。
从2024年6月6日到7月15日,“伊斯兰抵抗组织”和胡塞武装宣称联合对以色列地中海沿岸海域或海港的以色列相关船只发起了6次远程袭击,另外还对以色列红海城市埃拉特、地中海城市海法和阿什杜德的陆上港口设施发起4次袭击。这些袭击似乎是在执行胡塞武装领导人2024年5月3日的指令,即任何与以色列港口有往来的船只都应该被打击——不仅是那些在埃拉特(离胡塞武装最近)的船只,还有所有与以色列的地中海港口有往来的船只。
截至2024年9月24日,“伊斯兰抵抗组织”单方面声称其对以色列陆地目标发起169次无人机和导弹袭击。在更早的2024年5月15日至29日期间,胡塞武装单方面声称其对地中海东部的以色列关联船只发起3次远程袭击。所有胡塞武装和“伊斯兰抵抗组织”单方面或联合声称的袭击是否发生几乎都无法核实。不过,2024年7月30日,美国对伊拉克一处无人机发射场发动空袭,据华盛顿近东政策研究所报道,一名胡塞武装中级指挥官(Abu Jihad)因此身亡,这确实为胡塞武装和“伊斯兰抵抗组织”采取联合行动的说法提供了额外的证据。
2. 对特拉维夫的打击
(1)弹道导弹袭击
自巴以冲突爆发以来,伊朗和真主党都没有袭击过特拉维夫地区。2024年9月15日,胡塞武装称其对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发起弹道导弹攻击,该导弹在11分钟内飞行了2000公里,首次穿透以色列的“箭”式反导系统和“铁穹”反导系统。据称,整个导弹(或被拦截后的残骸)落在距离特拉维夫本古里安机场15公里的空旷地区,造成9人受伤。虽然胡塞武装声称其发射的弹道导弹是一枚新型“高超声速”导弹,但以色列和西方国家指出该导弹更可能是一种增程型超声速中程弹道导弹。2024年9月27日,胡塞武装又向以色列特拉维夫地区发射了一枚中程弹道导弹,以色列国防军称,其“箭”式防空系统成功拦截了该导弹。
(2)无人机袭击
2024年7月19日,胡塞武装的无人机袭击了特拉维夫市中心,造成一名以色列平民死亡,至少四人受伤。这架无人机被胡塞武装命名为Jaffa(特拉维夫的阿拉伯语名称),是伊朗制造的“萨玛德”-3(Samad-3)增程版改型无人机。这架无人机显然飞行了很长的距离——途径非洲大陆后从地中海沿岸的西部抵达,突破了以色列的防御。美国和以色列官员证实,该无人机途经厄立特里亚、苏丹和埃及,从而避开了美国和欧洲的防空舰艇在苏伊士地区部署的阵线,并绕过了以色列的主要南向防御系统。如此复杂的航线规划展现了胡塞武装的高端技术能力,伊朗或真主党可能提供了航线规划援助。
另外一例能展现胡塞武装路线规划能力的袭击事件是2024年3月19日,胡塞武装对埃拉特发起的巡航导弹袭击。据称,该导弹经过伊拉克中部和约旦领空,首次成功击中以色列领土。
3. 以色列的反击
以色列对针对特拉维夫的无人机袭击采取了反击措施。2024年7月20日,以色列的“长臂行动”对胡塞武装在也门西部港口荷台达的多个石油储存基础设施进行了空袭。次日,胡塞武装对以色列发起中程弹道导弹袭击进行报复。2024年9月27日,胡塞武装对以色列发起新一轮中程弹道导弹袭击。作为回应,2024年9月29日,以色列再次对荷台达和拉斯伊萨地区的胡塞武装军事目标发起袭击。以色列的打击反过来使胡塞武装作为“抵抗轴心”的成员获得了关注和认可——他们以最新颖和最引人注目的方式对以色列进行了最猛烈的打击。
目标选择
胡塞武装显然采取了一种选择性的攻击方式,因为只有一小部分经过红海和亚丁湾的船只成为攻击目标。据《劳氏日报》(Lloyd’s List)统计,自巴以冲突以来,曼德海峡(连接红海和亚丁湾)的货船通行量逐月减少,从2023年11月的2362艘下降到2024年6月的927艘。但总的来说,即使是在胡塞武装发起最多袭击的2024年6月(见图3),其完成或企图袭击的船只数量(41艘)仅占当月通行曼德海峡船只总数(927艘)的4%左右,剩余的船只都没有遭到袭击。
胡塞武装如何从这么多船只中选择目标?胡塞武装领导人的指示应该是主要选择依据,该领导人自巴以冲突以来发表多次讲话,这些发言往往侧重于界定可能成为其合法袭击的目标船只类别:
2023年11月14日:包括红海和曼德海峡的以色列关联船只;
2023年12月9日:扩大到所有前往以色列港口的船只;
2024年1月12日:包括所有美国和英国船只;
2024年5月9日:包括与以色列港口往来的公司拥有或经营的任何船舶。
要明确以上分类,需要对商业航运的所有权、管理、船只活动和港口停靠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海事聚焦”的创始主编指出,胡塞武装似乎在打击行动开始时,已经掌握了伊朗此前认为由以色列所有和/或管理的航运公司和船只的信息。原报告指出,基于伊朗的信息,胡塞武装对与以色列有关的航运资产重新进行研究。
联合海事信息中心(JMIC)的数据表示,从2023年11月19日至2024年8月31日,胡塞武装攻击的船只中,有14%的船只被攻击的原因是过时的船只所有者数据触发了胡塞武装现有的目标袭击标准。例如,运送俄罗斯石油的货轮(尤其是此前归英国所有的“仙女座之星”号邮轮)有时会因被误认为是英国所有的货轮而遭到打击。
目标锁定
要精确打击目标,一个问题是如何区分一艘船是否符合上述的目标类别,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是,胡塞武装是否有足够强的能力在攻击过程中区分和跟踪目标,从而避免攻击错误的目标。原报告指出,胡塞武装在锁定目标的能力上仍有欠缺,有以下四种表现可以证明这点:
第一,联合海事信息中心的统计数据显示,在2023年11月19日至2024年8月31日期间被胡塞武装袭击的船只中,有高达37%的船只并不符合胡塞武装现有的目标类别。
第二,据“海事聚焦”信息,胡塞武装袭击了离开胡塞武装港口或正在停靠胡塞武装港口的,与伊朗相关的船只或舰艇,而这些船只成为攻击目标的风险本该较低。
第三,胡塞武装似乎经常混淆其实际要打击的船只。例如,据“海事聚焦”信息,2024年9月2日,沙特的“阿姆贾德”号油轮(Amjad)遭到袭击,胡塞武装可能将其误认为是其原本要打击的目标——“蓝色潟湖1”号油轮(Blue Lagoon I),当时两艘船距离较近。
第四,胡塞武装有时声称袭击的船只实际并不在目标航道上。例如,据美国海军研究所的信息,2024年5月27日,胡塞武装声称袭击了在印度洋的“米凯拉”号集装箱船(MSC Michaela),而地中海航运公司(MSC)的记录显示这艘船当时在大西洋。
一旦胡塞武装认为已经确定一个可以正当打击的目标,其“发现、锁定和终结”(find, fix and finish)该目标的过程中,可用的情报手段十分重要。以下是胡塞武装锁定目标涉及的情报手段:
1. AIS系统
广域监视为胡塞武装提供一个“共享操作视图”,该视图可以显示正在红海航行的具体船只。广域监视主要通过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下文简称AIS系统)实现。AIS系统依据速度矢量(表明速度和航向)、船名、船级、呼号、注册号和其他信息,能准确绘制出某一海域内所有船只的位置信息。为了降低AIS系统被用来预测船只位置的风险,英国海上贸易组织(UKMTO)建议,从2024年6月13日起,在红海和亚丁湾的高威胁区域,船只应权衡关闭AIS系统后的航行和碰撞风险,并在受到攻击时考虑关闭AIS系统并改变航向,以防止攻击方通过航位推算(即根据船只的方位和速度预测其未来的位置)来瞄准船只。
2. 电子情报
AIS系统可能不是胡塞武装使用的唯一目标信息来源。联合海事信息中心的数据显示,即使关闭了AIS系统,也有13%的攻击成功击中了船只。有迹象表明,胡塞武装使用远程电子情报来跟踪船只(包括关闭了AIS系统的船只)。例如,联合海事信息中心强调,船只需要减少除了AIS系统以外的“非必要传输”,如“船内超高频/甚高频(UHF/VHF)传输”。此外,因为胡塞武装控制着也门关键的电信服务提供商(总部设在也门首都萨那),所以手机在靠近海岸时发射的信号也可能容易被测向技术检测到。胡塞武装也可能已经找到方法订阅了商业服务,从而可以对地面无线电信号进行三角定位,并将其与AIS系统的跟踪数据相结合。
在冲突开始时,胡塞武装似乎已经从伊朗船只(比如据称正在进行反海盗巡逻的伊朗护卫舰,或是在2024年4月中旬之前尚未离开红海和亚丁湾的各种伊朗间谍船)那里接收了雷达和电子情报信息支持。胡塞武装已获得了伊朗的“虚拟雷达接收器”,该接收器可以结合开源的AIS系统数据和无线电探测技术,提供空中目标的地理位置、高度、甚至是横滚角、航向、速度、国籍、以及呼号等,从而创建目标瞄准方案。原报告指出,胡塞武装可能已经(在伊朗的帮助下)开发了类似的系统,能将船只监测和无线电测向数据结合起来。美国和英国似乎试图削弱胡塞武装的电子情报能力,例如,美国在2023年和2024年对红海和亚丁湾周围高地上的中继塔(retransmission tower)和GSM信号塔进行了多次空袭。
3. 近距离传感器
最后,胡塞武装还可能利用近距离传感器,如监视无人机、无线电监测,以及对船只的视觉扫描。胡塞武装使用小型舰艇队以持续追踪目标船只,同时在目标船只附近部署小型无人机,并保持视觉联系,以便向远程打击系统(如反舰弹道导弹)提供最新的位置信息,并观察和修正弹着点。通过实现对目标船只更近距离的跟踪,胡塞武装似乎正在降低其远程打击系统的飞行时间限制(对于飞行300公里的无人机来说,飞行时间可能超过100分钟,在此期间,一艘船可以移动至多75公里)。
除了上述的情报手段,胡塞武装的导弹和无人机可能携带末端制导系统——至少反舰巡航导弹使用了半主动雷达制导(SARH);无人机上也配备光电摄像头;在一些反舰弹道导弹上可能(尚未经证实)也配备某种形式的制导系统。
广域监视、近距离目标跟踪和末端制导的结合,使胡塞武装完成了一些成功的袭击行动。根据对负责也门问题的英美情报官员采访获知,胡塞武装曾用一枚反舰弹道导弹(也可能是其他型号导弹)打击美国的“艾森豪威尔”号航母,该导弹以非常低的弹道飞行,几乎没有预警,最终在离该航母200米的地方落水,而美军根本没有拦截机会。2024年5月4日,也门萨巴通讯社发布新闻表示,“美国的‘艾森豪威尔号’航母和‘格莱夫利’号驱逐舰从红海撤出,证实了美英两大强国及其无敌军队的神话在也门武装部队(胡塞武装)的打击下破灭了,”暗示此次近失弹事件导致美军将该航母撤出红海。同时,报告还指出,胡塞武装的导弹多次对距离发射点大约150至200公里的船只完成了精准命中或非常接近命中的打击(见表1)。
表1.2024年胡塞武装的(接近)命中打击事件(主要数据源于“海事聚焦”,仅供参考)
战术演变
本节将介绍自2024年4月至10月,胡塞武装武器使用情况的变化,涉及的武器系统包括反舰导弹,各种固定三角翼、且携带爆炸物的无人机,以及爆炸性无人舰艇等。图4显示了自2024年4月底以来,胡塞武装用于反航运攻击的不同类别武器数量变化。这一数据并不完全精确,但大体呈现出如下趋势:
2024年夏季,爆炸性无人舰艇袭击数量增加;
不同类型的武器数量分布更加均匀;
持续稳定的无人机攻击(这可能反映出在也门制造无人机系统相对容易)。
图4.2024年5月至8月,胡塞武装投射的反舰武器数量(单位:枚/架/艘)
从袭击质量上讲,主要变化体现在武器系统组合战术的不断改进。总的来说,可以观察到三个阶段的战术变化;每一阶段的战术变化都是首先在红海应用,然后扩展到亚丁湾。另外,这些阶段是重叠进行的,即在很多情况下,胡塞武装混合搭配新旧战术进行打击。
(1)单一系统对峙(Single-system stand-off)。胡塞武装从2023年12月至2024年5月下旬开始展开对峙攻击,主要使用无人机或反舰弹道导弹或巡航导弹,但没有混合进行打击。2024年6月底开始到7月中旬,精确的反舰弹道导弹投射在红海成为常态。随后,这些打击行动扩展到亚丁湾。
(2)多系统对峙(Multi-system stand-off)。从2024年5月底到6月初,胡塞武装似乎已经开始混合运用无人机和反舰弹道导弹或其他导弹,对红海海域的单船发起袭击。在这段时间里,个别船只遭到了导弹和无人机连续数小时的追击。2024年6月21日至23日,“环球航海家”号货船(Transworld Navigator)在其从亚丁湾驶往红海中部的过程中,被胡塞武装的反舰弹道导弹和无人机持续袭击。这样的袭击行动体现出目标可能被有效跟踪和定期瞄准,类似“火力追击”。
(3)所有系统近距离对峙。第三阶段也与前两个阶段重叠,但首先在红海表现出来,其特点是胡塞武装小型舰艇队(通常包括至少一艘无人舰艇)更大程度参与战斗。这些“猎杀者”最早于2024年6月12日瞄准了红海的“导师”号散货船(Tutor),导致该船于6月18日沉没。值得注意的是,在针对“导师”号货船的攻击中,至少有一艘爆炸性无人舰艇成功地“尾随”了这艘于6月14日被遗弃的船只,随后进行打击,使用武器可能包括无人机、反舰弹道导弹,以及胡塞武装在船尾放置的水下爆破弹。
这种“狼群”战术随后被应用到红海和亚丁湾更广的海域。该战术延缓或阻止目标船只移动,并对受损的船只持续发起攻击。例如,在2024年8月21日,胡塞武装采取狼群战术对“苏尼翁”号油轮发起攻击。当时,胡塞武装使用小型舰艇的近距离中型武器(可能包括火箭推进榴弹和重机枪)扫射目标船只,并在足够接近目标船只的地方引爆至少一艘(枚)无人舰艇或导弹,使目标船只失去动力。22日,“苏尼翁”号的人员已被撤离,该船处于停泊状态。23日,胡塞武装播放一段宣传视频,视频中由胡塞武装在此前登船后放置的炸药被引爆,这反映出胡塞武装几乎可以完全自由行动。
胡塞武装对无人舰艇的运用并非新鲜事。在2023年8月初到10月巴以冲突爆发之前,胡塞武装已经在高强度训练其快速攻击艇和无人舰艇队,这可能与当时美伊海军在阿拉伯湾的紧张局势升级有关。胡塞武装的海军指挥官曼苏尔·萨阿迪准将(Mansour al-Saadi)曾在2023年12月中旬称,已经储备了大约80艘这样的无人舰艇,但当时无人舰艇的使用量很少。直到2024年6月至8月,胡塞武装的无人舰艇队才更多地被投入使用。
胡塞武装的小型舰艇队利用渔船、岛屿,甚至外国海岸线(苏丹、厄立特里亚和索马里)作为补给中心,并隐藏在民用船只中以掩护其行动。胡塞武装的舰艇队使用了战术无人机、电子情报收集设备和AIS跟踪器来跟踪和报告目标船只的位置,偶尔也会接近或呼叫船只以确认其身份。胡塞武装的舰艇队很少受到袭击,与陆地的通讯似乎也没有出现过问题。从胡塞武装的角度来看,使用无人舰艇队似乎能理想地结合前方观察和近距离攻击,并辅以确保能获得目标船只最新位置信息的远程打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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