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京延庆西北的玉渡山,至今保持着大自然最原始的绿色风貌。山、石、林、泉、瀑、花、草一应俱全,又胜在清、幽、静、野。王昀楷和俐乐当日的拍摄也在山中,这是离开剧组后,两个人第一次一起爬山。“今天是阴天,没想到上山之后,看到有一层白雾正好笼罩在林间,感觉像来到仙境一样,特别震撼。” 采访时,王昀楷兴奋地回顾当日所见,不止有山景,他还与俐乐一起下到流淌的泉水中,一起享受“复得返自然”的惬意。
聊到《花开有时颓靡无声》这部戏,王昀楷和俐乐都有许多故事要分享。“揣摩”,是两人不约而同提到的关键词。
王昀楷揣摩的是,小宝如何从最初的那个稍显纨绔的富家公子,因为遇到怀恩的关系,逐渐转变成成熟稳重的人。他说:“内心产生爱与恨的纠结,是小宝人生发生变化的转折点,我一直在揣摩小宝的心路历程。印象最深的一场戏,是小宝跟怀恩久别重逢。小宝发现,原来对方还戴着自己曾经赠予他的发带。但因为诸多变故,他也经历过太多伤害。爱或者恨,这份纠结只能压抑心中,小宝狠下心来,从他的面部表情里,不再能读到内心真实的情绪……” 那个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小宝,终于学会了伪装自己,这是令王昀楷最心痛的一场戏。
俐乐揣摩的是,怀恩高冷的外表下,究竟潜藏着怎样的内心世界。他说:“怀恩这个人,看起来总是特别不近人情。但实际上,他是永远追逐着爱与自由的一个人。怀恩认定的感情观是纯粹的,也是绝对服从的。因为他在一个畸形的环境里长大,所以会有些扭曲、有些偏执,甚至可以说是极端。他觉得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这样一种心境是比较难以去琢磨的,所以我反复阅读原著小说和剧本,寻找他内心深处的动机……”勇敢真诚的小宝成为怀恩的“救命稻草”,让他终于在绝境之中有了不愿放手的东西,这是令俐乐最动容的一种心情。
为了演好怀恩,有一阵子,俐乐把自己锁闭在小屋里,感受孤独绝望的心理状态。但实际上,他却说这部戏真正成为了自己的救赎。“角色会影响人,在饰演怀恩之前,我是一个比较佛系的人,你也可以说是有那么一点随波逐流,在表演上也经历过许多迷茫。但在饰演完怀恩之后,我越来越坚定:原来不管对表演事业,还是对发自内心喜欢的任何,只要喜欢,就一定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去拼尽全力。这是怀恩带给我的启示——喜欢和爱,都必须纯粹。”
对王昀楷来说,小宝这个角色的意义,是正式开启了一条演员之路。在此之前,他做过广告群演,做过替身,但一直没放弃对表演的热爱。“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电视剧,到现在我还记得,选角的时候,制片人说我笑起来有一双酒窝,特别好看。从那以后,我就每天练习笑,对着镜子笑,把这个酒窝练得多露出来一点。” 表演课、礼仪课、马术课,甚至走路和站姿,怎么鞠躬,怎么敬茶,怎么骑射……演完这部戏后,王昀楷活脱脱就是一个古代公子了。
剧中,小宝和怀恩不打不相识;戏外,第一次在剧组见面的两人,也经历了“破冰”时刻。这是至今两人回忆起来,都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一段经历。“进组之前我们先加了微信,其实刚加微信的时候,我心里一直犯怵。” 因为这次采访的关系,王昀楷才第一次坦白了当初的心理活动:“因为他长得是一种让人有距离感的好看。光看外表会觉得特别高冷,高冷到让我犯怵。” 王昀楷当时想的是,等见了面,要不要帮对方搬个行李,表现得热情主动一点,去破个冰。没想到真正接触下来,真实的俐乐和初印象完全不同。“实际上他是个吃货!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可爱。奶茶要喝一升,甜食吃一箩筐!” 一听到这儿,俐乐也忍不住补充道:“对,在剧组我还给大家熬奶茶喝,自己买阿华田配珍珠。”
轮到俐乐讲述这段记忆,正完成了一个互相印证的闭环。“我觉得王老师是一个特别温暖的人,因为当时我拿着行李箱要爬5楼,我有两个大箱子,真的拎不动了。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帮我把箱子扛起来。包括拍戏的时候也是,我越来越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是一个会把很多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的人。”
在成为演员之前,王昀楷从广告群演做起,俐乐则是互联网大厂的广告企划。类似的打拼经历,让两人在剧组有了一次走心的长谈。俐乐说:“聊完之后我特别感慨,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步一步,从零开始,慢慢地成长起来的。幸运的是最后能通过这部戏,让我们互相认识、互相成就。” 杀青那天,两个人共同的心境便是“舍不得”。王昀楷说:“拍完杀青那场戏,我真是觉得,这份感情得到了升华。我们从两个很普通的演员,从陌生人成为好朋友,和对彼此都十分重要的存在。”
俐乐把在剧组的这段日子,比喻成“一个梦想国度”。“ 这是所有的主创,包括导演和全体演员塑造出的精神世界,在虚拟的时空中,创造出一个虚拟的故事,但里面的情感又是确确实实的。所以在杀青的时候,真的会非常不舍,我想,我或许会在拍完戏挺久的时间里,才能慢慢从这个角色抽离出来。”
告别剧组,王昀楷和俐乐都保留了一些小小的纪念。有两个人一起戴的发带,还有写满了注脚的剧本。他们想着,在往后的日子里,在探寻表演的路途上,要不断地回溯——翻一翻当初剧本里是怎么写的,当初那段戏是怎么演的,之后会不会有一些新的东西,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不断冒出来。
虽然剧集播完了,采访时,王昀楷和俐乐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曼谷见面会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两人准备了歌曲和舞蹈,又是一番新挑战。这之后,他们还想一起旅行。下一次, 去哪呢?“去长白山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如果可以的话,去看看冬天的第一场雪。”
精彩内容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