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村均回顾录--第X+2集:箪食壶浆喜迎王师

文化   2024-10-06 10:23   马来西亚  
昭和十七年三月一日。正午时分,其他运输船上的预备被服被卸下,裸泳上岸的数百人总算穿上了军服,但因为没有准备多的武器,所以无法将这些人武装起来,只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继续向战场挺进。虽然想到马上可以用己方伤员的武器和缴获敌人的武器作战,但我们都觉得很尴尬。

(说句题外话,关于今村那把兼氏宝刀的事,路遥大神给出了介绍,今村均所谓大正赐的月山刀,应该是指其1915年作为陆大第28期毕业生第一名所获得的荣誉。月山刀应该是指当时的名刀匠月山贞一所做的皇室礼仪佩刀。月山系刀匠成名于江户末期和明治时代,对近现代日本制刀影响很大,其家族也一直是皇室御用刀匠,但其影响还是不能和志津三郎兼氏相提并论,志津三郎兼氏是中古刀时期顶级刀匠,被公认为那一时期的“最上作”,并开创了日本刀五大流派中最年轻的美浓作。而月山家族从月山贞一(初代)在日俄战争中就开始为军队制作了大量佩刀,后代参与军刀制作更是延续到1945年,传世量比较可观,价值肯定不能和兼氏这种古刀相比。所以海军把今村坑大了,这把刀放现在怕是要值个几十上百万)

熟悉日本刀的观众应该都在各路视频上见过这小日子,他就是月山贞利,月山刀的第五代传人

根据当天傍晚得到的情报,第二师团的一线部队正在向登陆点东方十六、七公里的城市塞兰进攻,但由于军司令部所有的无线电台都沉入了海中,其他方面的情况一概不知。我们只能通过海军军舰的无线电联系总军司令部,请求用驻新加坡的陆军飞机紧急为我们运送无线电台,在无线电台到达之前,实际上全军几乎无法指挥。只是通过我军飞机投下的通信筒得知,东海林联队、坂口旅团、土桥师团正在进行登陆。

军司令部当晚在潘坦部落的椰子林露营。我和冈崎参谋长、原田义和副参谋长一起铺好毛毯,睡在印度尼西亚一户农家八张榻榻米大小的地板上。习惯了每天晚上起夜五六次的我(大家传出去,今村司令官肾不好,这回一觉睡到天亮,大概是因为前一天晚上一夜没睡,又在海上游了两个多小时的疲劳吧。

2号早上,早餐是随身携带的烤番薯和椰子。这是我第一次喝到椰子水。我一边感叹着“大自然赐予热带居民如此美味的水”,一边削下坚硬的上部椰壳,把嘴对着打开的孔,一口气喝完。

早餐后,军司令部跟随第二师团的二线部队向塞兰市前进。

虽然荷兰殖民者在当地进行了三百多年的残酷统治,但荷兰人强制当地人民修建的道路交通条件是非常出色的。宽阔的柏油路四通八达。道路的两侧或中央种植了一排常绿木,这些木材是荳科植物——罗望子树,白天也可以在树荫下行走,同时这些树干还可以用来代替电线杆。

但是,以荷兰军队为主体的美、英、澳、荷联军,将路边所有大树的底部打孔,在里面装上炸药爆破,将炸断的树干横在路中间后撤退了,因为是直经一米的巨大树干,汽车和马匹当然无法通过,就算徒步士兵也必须一个一个地跨越树干才能慢慢向前走,司令部自我以下都这样前进,花了一个小时,还前进不到一千米。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沿路的原住民手拿大砍刀,从两侧的农田里向道路飞奔而来。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对付日军。他们一踏上道路,便挥刀砍起堆积的树枝,由于是几百人一起干,几十分钟后,这段路就能让人轻松通过了。

“如果爪哇全境的道路都是这样的话,这个作战计划不知要花几个月。”我有些担心。

但在这些印度尼西亚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我们花三个小时才走完了三千米的路程,让人意外的是,后面道路上的树一颗也没有倒下,这些树干里明明插着炸药……。

总之,司令部的二百余名的官兵在走完了这一段路后,进行了一次大休息。

就像日本内地举行大演习时一样,地方上的国民纷纷向街道上的军队涌来。女人毕竟很少,但男人老弱妇孺都混在一起,还拿来了椰子树给汗流浃背的士兵喝,把香蕉和番木瓜拿给大家吃,大家嘴里都在说些什么,但我完全听不懂。(大家说说,女人为啥不敢出来?

几个士兵从箱子里拿出纸卷、饼干、巧克力等作为感谢。当地居民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高喊“托安·特雷马卡西”。而且很多人都伸出手指往上举。

我问旁边的翻译官。

“大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老爷,谢谢你”的意思。一般只说谢谢就行了,但他们要加上您这个敬语。”

每个官兵在登船时,都会下发日-印尼语简单对话的小册子,现在他们从口袋里掏出小册子,一边和原住民的大人、小孩做手势, 一边交谈着什么。

啊,这就是战场吗?我不由自主地向冈崎少将感叹。

“参谋长!前进就是胜利!!连对方的民众都来了,这就说明我们占据了人和,胜过天时、地利……”

一个印度尼西亚人走来,穿着比其他人好一些的白上衣和显眼的围腰,应该是村里的长老吧,似乎在对我们说些什么,他也竖起了大拇指。

“翻译官!听听他在说什么?”

翻译和老人聊了起来,对我们说:

竖起大拇指是一种赞许的表达方式,可能是在说欢迎光临。

“在印度尼西亚,从几百年前开始就有个传说,总有一天会有和我们一样的人种从北方来到印度尼西亚,为印度尼西亚找回自由,你们同我们是同一人种吗?虽然语言不同,但看起来好像是是一样的…… ”

对于这个问题。我回答:

“翻译官,请这样说。我们日本民族的祖先中,也有人是从这个岛上乘船来到日本的。你们和日本人是兄弟。为了让你们恢复自由,我 们要和荷兰人战斗。”(别说,今村这一说辞还相当有用,整个东南亚把日本人视作解放者的不在少数)

翻译官按照我说的用印度尼西亚语讲给对方听。老人不时举起大拇指,嘴里还挂着“托安、布萨尔、特雷马卡西”(大老爷,谢谢您)

“还有,你帮问我一个问题:荷兰军为什么没把这边的树炸倒就逃走了呢”。”

翻译又和老人说起来了。

“荷兰兵把炸药插在树上,要求村长安排村民来点火,我们一直点火炸到这里,荷兰军队才放下心来,让我们把剩下的炸药都点了,然后就跑了。但是,如果按荷兰人的要求把树都炸了的话,村子里的人都没法从路上通过了,这让我们很为难,所以(剩下的炸药我们就没点火),事后如果被骂,我就会说: “日本兵从田埂上绕过来了,根本没有点火的余地。”这样我们村不继续炸树,邻村也不会点火了。”

老人是这样回答的。

休息一段时间后,我们又继续往前走,果然如老人所说,每棵树都装了炸药,但树并没有被炸断,第二师团的部队已经可以一直往前走了。那天夜里,我听说有数千名土人帮着日军收拾倒木,炮兵逐渐追上了步兵,汽车也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塞兰市。

未完待续......

诸神的黄昏研究会
曾用笔名:元首卫队 在欧生活8年,精通德语,爱好二战史及现代战争史,从2000年起,曾在军史网站和纸媒上发表多篇原创文章及翻译多部德语电影电视剧中文字幕 码字不易,请各位关注本头条号,未来将带来更多考证细致的历史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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