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我在夜场当驻唱,权姐骗我进VIP包房说看我本事。

文摘   2025-01-09 23:10   上海  


7月3号,很平常的一天,她收到简方平的分手通知。

面对面说的,在她住了两年的三楼。

这里是简方平的餐厅,一楼二楼用来经营,三楼是住处。

 

彼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刚结束一场酒吧的演唱,进了门,看到地上一双陌生的高跟鞋。

简方平听到开门声,从卧室出来对她说:“你先回避一下,我屋里有人。”

“是以后都回避,还是回避这一次?”她问。

简方平想了想,“莫云,我们分手吧。”

她叹了口气,“你先跟我说分手,然后再带她回来该多好。”

 

说完,她转身出去,顺着来路,走出餐厅的后门。

餐厅的后门是一条幽暗的巷子,寂寂深夜,巷子里却有一对男女,在可疑地接触。

那个男人把女人背对着他摁在墙上,正在女人身上摸索着什么。

她心里冷笑,还真不挑地方。

换做往常,她就离开了,可是今晚她缺乏任何的成人之美之心。她倚在高墙之下,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听到响动,男人扭头看过来,莫名地笑了下,然后拍拍身前的女人,挥了挥手。

女人说了句“谢谢”。

 

男人走到莫云身边,“还有烟吗?”

莫云摇了摇头。

他便从她手里夺过剩下的半根烟,一边抽一边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

“要你管。”

男人打量她,笑笑。

 

沉默着。莫云抬头看了看巷子后面的高楼大厦,这个城市有这么多房子,可是没有一间属于她。

没有自己的房子的缺点就是,随时会被赶走。

 

“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啊,”莫云感慨一句。

可是房子太贵,她始终没有攒够钱。

男人抽完最后一口烟,“有房子又怎样?死了又带不走。”

“有房子你就不用大半夜跑这里来乱搞。”

“我有乱搞?再说有房子我也不会把站街女人带回家的。”

 

算了,他们话不投机。

莫云转身,准备今晚在车里将就一下。

她有一台小车,八万块,简方平送的。简方平不是个大方的男人,这个礼物算是当初他爱莫云的证据。

 

“你去哪儿?”男人跟上来。

莫云不说话,绕到餐厅前面,径直走向自己的红色小车。

男人一直跟过来,“你的车?送我一程吧,一百块。

“五百。”

“太贵了。”

莫云不再说话,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放下车座,闭上眼睛。

她很累。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车窗。是那个男人,他还没走。

“五百就五百。”

 

但莫云已经不想去了。

抬头看了看三楼,简方平卧室的灯光微亮,她猜他此刻正在快活,新鲜的女人总会让男人兴致盎然。

最初的时候,简方平对她也是火热的。两年之后,激情耗尽,他毫不犹豫地追逐新猎物,姿态坦然。

 

相对于被甩的失落,莫云更在意的是从今天开始她又要租房子了。

房租很贵,是一笔让她肉痛的开销。

 

“走不走?”男人又开始敲车窗。

不走。真是个讨厌的男人

“为什么不走?五百已经很多了,”男人却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江浦路。”

 

莫云扭头看了看男人,平静的面容下暗藏不动声色的稳健,不是个普通货色。

她常年混迹夜场,了解各色男人,从一个男人的气质里她可以看出九成他们的底色。

但她有点摸不透身边这个男人,他眼眸如海,举止利落,肯花五百打车,却在深巷里招妓?明明可以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做。

 

“你是什么人?”莫云好奇起来。

“打车还要调查乘客背景?”

“肯花五百打车,却不肯花五百找个地方piao,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赖账?”

 

男人笑了,从兜里摸出五百块放到车前板上,“我从不欠女人东西。”

“是吗?你刚刚就欠了我半根烟。”

男人又摸出一百,“够买你那半根烟吧?”

“不卖。”

 

谈话陷入僵局。他们在车里沉默。

莫云继续抬头看着三楼的灯光。

男人也抬头看上去,好一会儿,他问:“那上面是你什么人?”

 

莫云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又觉得跟陌生人聊聊也没什么,于是说:“前男友,十五分钟前分的手。”

“不甘心?要不要我上去帮你揍他一顿?”

莫云看了看男人,他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像是开玩笑又像很认真。

 

“不用,反正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用不着自相残杀。”

跟简方平未分手就跟别人搞到一起比起来,眼前这个深夜跟站街女拉扯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好东西?”男人却问。

莫云懒得理他,“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睡觉?在车里?”男人看了看她的车,车很小,在这种伸不开腿的地方睡觉对他来说是件憋屈的事。

她不说话,等着他下车。

 

“去睡酒店也好啊。”他又说。

她仍旧不说话。心里暗想,难道我不知道睡酒店好吗?可是现在已经凌晨快两点,办完入住手续天都亮了,没那个必要。

明早她还要去找房子,然后回来收拾东西。

丧家之犬,她忽然想到这个词。心里黯然。

 

他也似乎看出她的困境,问了句:“你是不是被人甩了之后没地方住?”

一句完全打击到她内心的话,她有些愤怒,连陌生人都肆无忌惮地嘲笑她了。

她下车,转到副驾的位置,打开车门,准备将男人拉下车。

 

可是男人一挪屁股,灵敏地跳到驾驶的位置,然后对她招手:“既然遇到了我就管个闲事,我家空着,以后去我家住吧,我平常不在家。”

她被气笑了,这个人刚刚还说自己不会带女人回家,现在是怎么了?她难道遇见了活菩萨?

她看他八成是神经病。

 

“快点,”他把车打着,“一会儿我改变主意了。”

她站着不动,心里却在打着算盘,住到他家的话算不算合租?合租的话价钱还挺便宜的,可是她不想和一个男人合租,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

“想什么呢?不然我把你车开走喽。”说着,他把车往前开了两米,又停下。

 

一瞬间,她下定了决心,问那个男人:“房租多少钱?”

“看着给。”

 

于是她上了车。准备看到房子再论价。

男人一脚油门,小车驶入主路。

“你叫什么?”她问。

男人想了想,“许正。”

 

许正的家住在江浦路某个很像样的小区,莫云进屋前给自己的朋友司唯发消息,把许正家的地址告诉她,然后说如果明天没有她的消息就报警。

许正站在一旁,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笑,“警惕性还挺高。”

 

推开门,房间意外地整洁空旷,深灰色调,除了必要的沙发和餐桌,几乎没什么摆设,有点四大皆空的意思。

莫云还挺喜欢这种风格。

 

“房租多少?”看了一圈,莫云问。

“看着给。”许正还是那句话。

“一百。”

“可以。”

 

然后许正就去冲凉了。

莫云愣愣地站在空落落的大厅里,她说一百是开玩笑,就是不知许正这句“可以”是不是也在开玩笑。

 

许正冲凉很快,五分钟就出来了,裸着上身,毫不避嫌。他身材很好,八块诱人的腹肌。

“别愣着了,洗洗早点睡。”然后许正指了指一间卧室的门,“你住那个屋。”

然后他就回自己卧室了,再无声息。

 

莫云没有洗漱,因为不放心,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又累又乏,此刻她完全没有被分手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顿前的迷幻,她觉得许正像是凭空出现的救世主。

是福是祸不知道,但此刻她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

 

第二天她醒的晚,起床已经快中午,搞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她急忙从卧室里出来,有很多事她要和许正谈。

可是许正没在家。

餐桌上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家里门锁的密码,以及:我出门了,你安心住。

 

从那天起,莫云再也没看见许正,以至于她常常觉得自己那晚遇见他是不是做了场梦?

她也常常担心会有人忽然砸门,说她非法侵占了别人的房子。

可是没有,半个月过去,一切无声无息。

 

她把留在简方平那里的东西一点点搬到许正的家。

看到莫云干脆地搬走自己的东西,简方平又有些不舍,莫云非常吸引人,美得与众不同,只不过个性淡漠不讨喜,又没什么家世,而他新交的女朋友,本地人,父亲是个小官,适合娶回家。

 

“要不我给你租个房子?”简方平说。

“为什么?”莫云问。

“以后我们还可以来往的。”

莫云看了看简方平,果然是商人,如意算盘打到极致。

 

没有说话,莫云拉着行李往门外走去。

简方平下意识地抓住莫云的手腕,“我其实很喜欢你的。”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把愣怔的简方平关在门后,莫云走的决绝。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怅然的情绪,就在刚刚简方平挽留她的时候,过往的情意已经消散无踪。

甚至,走出餐厅的大门,莫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重生般的如释重负。

或许从前的日子,她贪恋的只不过是有个住处吧。

 

回到许正家,莫云一边整理自己的物品,一边思索许正去哪儿的问题,这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除了一张字条,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她甚至想去对门问问,认不认识许正。

 

收拾好物品,她走到许正的房间前,虽然知道不太好,手还是忍不住伸向门把手。

门没有锁。

看来许正并不防备她。

 

可是许正的屋子,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窗帘拉着,屋子里暗森森的。像许正这个人,让人看不清楚。

 

屋子里有一个衣柜,莫云想了想,过去拉开,里面照旧空空荡荡,只有几件外套和衬衫。

其中一个衣架上挂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别看了,什么都没有。

莫云仿佛看到许正在对她促狭的笑。

她长舒一口气,这个许正不会是一缕鬼魂吧?

 

某天下午,莫云出门的时候,遇到对门的邻居,双方都楞了下。

邻居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看上去并不热情,但还是主动跟莫云说了话:我还以为这里没人住。

“我刚搬来。”莫云回答。

“怪不得,我在这里住了五年,”女人好奇地看了看莫云,“第一次看到人。”

五年。莫云想,看来许正没有撒谎,他果然大部分时间不在家。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城市火热,晚上的夜场更火热,人们在这里今朝有酒今朝醉,享受放纵的快乐。

莫云的慢歌不大受欢迎了,人们更喜欢劲爆的演出,跟着一起嗨到疯狂。

 

莫云早早结束,回到后台,手机里有简方平的信息:演出完了吗?一起吃烧烤?

真是搞笑,分开一个月,简方平又忽然对莫云重燃热情,做着脚踏两只船的美梦。

莫云没有搭理他。

过了会儿,简方平的消息又来:我很想你。

 

神经。莫云把手机放进兜里,换回自己的白T和牛仔短裤,准备离开夜场。

走到门口,手机响起,是简方平,“小云,你还在大广升吗?我去接你。”

莫云深呼吸,然后对着手机喊,“你他妈的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滚远点。”

 

挂了电话,目光与一个正进入大广升的男人对上,男人微微翘了翘嘴角,一脸不明含义的笑。

擦肩而过。

莫云很快就忘记这个人。铁打的夜场,流水的客人,就连她这个驻唱说不定哪天也会离开,在这里她看过太多离……离,没有合。

夜场让人不再单纯,这也是为什么她敢搬进第一次见面的许正的家,风风雨雨她见过,胆子比平常女孩要大点。

 

和简方平分手后,莫云一心开始新生活,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买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小点破点都可以,重要的是没有人可以再赶她走。

但是简方平却没有完全放手,莫云离开他以后他才忽然觉出她的好,美丽,利落,懂事,这些他的新女友都不具备。

有些人就是贱,失去方觉好。没办法。

 

烦透了的莫云不回简方平的信息也不接他的电话,冷处理。

一段时间后,简方平气急败坏,干脆直接到夜场堵人,他给莫云两条路,一是跟他保持暧昧关系,二是把他送给她的车还回去,外加两年住在他那里的房租。

 

“可以,你先赔偿我两年的青春损失费。”莫云说。

“我也损失了两年青春,你也赔我。”简方平说。

真是无赖。

 

和简方平在更衣室门口撕扯的时候,被权姐看到。

权姐是夜场里的经理,她管控夜场里所有的服务人员以及应酬事宜,理论上,像莫云这样的驻唱也在她的管控范围。

 

“怎么了?”权姐看着简方平,她脸上带着笑,可是笑容是冷的。

简方平开餐馆的,当然有识人的本事,他一看到权姐就知道这个女人他惹不起,所以他笑笑,说没事。

却回头对莫云说:“我们的事没完。”

 

莫云看着简方平的背影,暗暗咬牙。感叹过去两年是自己瞎了眼,也是简方平伪装的太好。

“遇到麻烦了?”权姐问。

“前男友,跟我要钱,我不是舍不得给,但是太憋屈了。”

 

莫云之所以没有对权姐隐瞒,是因为她想从权姐嘴里听到些实用的建议。

“那你斗得过他吗?”权姐问。

斗?莫云苦笑,她在这个城市无根无基,拿什么跟人斗,就连每天演唱遇见骚扰她的人,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VIP房有个客人想听人唱歌,你去吗?”见莫云不说话,权姐问。

VIP房里的人是指名要莫云的,权姐过来问问,恰好赶上她和简方平争执。

莫云摇头,她不想和客人有私底下的接触,这种接触意味着什么,她很明白。

 

“在夜场里讨生活,要有靠山的,一身清风在这里行不通。”

“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谁知道这些客人都有什么背景。

莫云遇到过太多对她垂涎的客人,都是权姐帮她挡了的。

 

“麻烦这个东西难道你不想惹它就不来了吗?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

莫云当然聪明,这个人能让权姐亲自来询问她的意思,一定来头不小,连权姐也无法推脱。

“唱几首歌就可以走了吗?”莫云问。

权姐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他说一首歌给你一万块。”

 

一万块一首歌的价钱让莫云心思一动,那几乎是她驻唱十天的价钱。

趁着莫云沉默的空档,权姐把她拉进化妆室,给她选了一件红色的露肩短裙,又在她嘴上抹了烈焰色的口红。

然后权姐看着镜子里的莫云,“你这么美,别埋没了,青春很短暂的。”

 

权姐的意思,她懂。

她想,先把钱赚了再说,万一那人有什么非分要求大不了撕破脸皮,再大不了就离开这个夜场,换个场子继续。

所以,莫云跟着权姐去了VIP1。

 

VIP1出人意料的安静,没有陪酒的小姐,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低声说着什么。

权姐带着莫云进去,那三个人扭头看过来,打量片刻,对权姐挥了挥手。

权姐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莫云站在三个人的目光里,有些不自在,但既然来了就得等他们的吩咐。

其中一个人问:“会唱邓丽君的歌吗?”

“会。”

“唱吧。”

 

说话的这个人有些面熟,莫云去点歌的时候在脑子里搜寻记忆,那晚她在电话里骂简方平时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张脸在此刻对应上了。

是他?

莫云扭头想再度确认,那人也正在看她,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莫云的嗓音偏低沉,把邓丽君的歌唱得忧郁,唱完一首,回头看看,三个人依旧在低声谈话。

她便继续唱下一首。一边唱一边在心里算着一万,两万……

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她不由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得到报酬。

 

唱完第四首的时候,莫云停下来,气氛太诡异了,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寻欢作乐,可是这三个人像是来开会的。

歌声停止,那三个人的谈话也中止。

 

“怎么不唱了?”那个人问。

“还要唱吗?”

“懂规矩吗?没让你停就接着唱。”

 

莫云于是接着唱。心里开始忐忑。

往常遇见难缠的客人,夜场有保安部来处理,可是这次不同,权姐亲自出面安排的客人,保安部的人也不敢动。

她这才觉出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只希望这个客人不会再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唱到第八首的时候,那三个人的谈话终止,权姐走进来,“何先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那个被叫做何先生的于是对另两个人说:“玩得开心。”

然后他们就走了。

 

包房里只剩莫云和那个何先生,莫云停止演唱,看着他。

何先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莫云没有过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一晚上多少钱?”何先生问。

“我只唱歌,您要是有别的要求可以让权姐帮您安排。”

“不是安排你了吗?”

“我只是来唱歌的。”

莫云说完,扭头看了看包房的门,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何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莫云,“怎么你在这里上班还这么天真呢?”

莫云一步步往门边退去,“我不是天真,这里是有规矩的。”

“规矩。”何先生不屑地笑,直接伸手摸上莫云的脸,“如果我不守规矩呢?”

 

没有再说话,莫云后退两步,转身拉开包房的门。

门外,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们挡住莫云的去路,然后重新关上门。

莫云懵住,自己这是被权姐算计了?


“过来聊聊天吧,”何先生重新坐到沙发上,“你叫莫云?谁给你起的名字?”

他知道她的名字。

“我爸。”

“你爸是做什么的?”

莫云皱眉,这荒唐的对话。


她拿出手机给权姐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应该是权姐故意躲了。

她想起刚刚权姐对她说的话: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深呼吸,莫云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她坐到点歌台的凳子上,决定用沉默对抗。

无论何先生再说什么,她都不语。

 

何先生看出她的意图,走过来,直接把她拽到沙发上,扑倒:“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要做的事不需要说话也可以。”

莫云死命抵住何先生,“好,我们聊天,我陪你聊天。”

 

何先生坐直了身体,带着胜利的笑:“怕了?”

“倚强凌弱,我当然怕。”

莫云整理好自己的裙子,顺了顺头发,尽量掩饰自己的慌张。

这是她来大广升第一次感到慌张。

 

“我听你那天骂人不是挺厉害的?”何先生面带促狭,“来,再骂一遍我听听。”

“你这个禽兽王八蛋,滚远点。”莫云这次骂的是何先生。

何先生笑,“诶,你那天可不是这么骂的。”

“你他妈的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滚远点。”莫云只好把那天的话又骂一遍。


何先生点头,“谁惹你了?”

“前男友。”

“怎么惹的你?”

想了想,莫云就把她和简方平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

 

“如果他再来纠缠你,我帮你摆平。”

说着,何先生从茶几上撕了一张便签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他叫何见森。

 

莫云没有接那张便签,何见森古里古怪的,她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机会只有一次,我数到三,如果……”

何见森的话没说完,莫云已经将那张便签拿过来,放进兜里。

 

“你刚刚骂我禽兽王八蛋?你还说我恃强凌弱?”何见森开始秋后算账。

“我说的是实话。”

“看来你很了解我嘛,”何见森再度凑过来,“我的确是这样的人。”


“我错了何先生。”莫云不吃眼前亏。

“错在哪儿?”

“我不该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何见森点了点头,“那么言归正传,你多少钱一晚?”

“我不卖。”

“那怎么能睡到你?”何见森伸手把玩莫云垂在胸前的长发。

“爱情。”

 

哈哈。听到爱情两个字,何见森大笑。

“爱情,”他重复这两个字,“我真的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爱情?这么说你跟你那个混蛋前男友有爱情?”


这个问题让莫云觉得羞愧,因为当初和简方平在一起未必就是因为爱情,只不过简方平条件不错,又口口声声说爱她,就在一起了。

现在想起来,是一段让人茫然且生厌的关系。

 

“算了,我最怕女人跟我谈感情。”没等莫云给出答案,何见森站了起来,“你今晚唱了八首歌,八万块明天会有人送到你手上。”

然后,何见森就走了。

 

走的很意外,莫云坐在空荡荡的包房里,慌张的情绪里又多了些莫名其妙。

一直到回家洗漱完毕,莫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仍旧有些呆。

 

何见森给她的那张便签放在床头,她翻来覆去看了很久。

她把何见森的号码存进手机里,名字备注写:一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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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冉然
故事深坑,怕深陷者,请谨慎入坑,无绳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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