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麦麦
来瑞典已经一个月。
从刚下飞机感叹为什么有这么多树和天空为什么这么蓝,到急急忙忙开始上课,埋在电脑里写作业。卧室也随着高纬度的阳光一帧一帧变成IKEA样板间的样子,今天终于能坐下来回顾这一个月的感受。在出国前十天左右,我开始觉得时间虽短又长,仿佛度日如年。和一些老朋友告别,原本一节一节的时间,开始像还没冷掉的麦芽糖,拉起丝来;丝丝入扣也好,丝绵绕缠也罢,从心底重拾了很多朋友的爱,绵绵裹在我心上。那种感觉好像是一只小虫子睡在棉花里,所有触角都开始舒展起来。不是什么遥远的告别,来日方长也好,期许希冀也罢,我们的生活里似乎都多了一丝似飘渺薄雾又能伸手摸到的东西。下次吧,下次一起碰杯或者火锅的蒸汽飘到我们看不清对方的时候。像小的时候,觉得过去了这片森林,过去了这座山,就离开了家乡。斯德哥尔摩这个城市总有一眼就能看到的树和一片片森林,恍然过往。我不知道什么机缘走入了这片森林,好像我这一生走不出的家乡的那片森林。天空清澈,云飘得很快,我常抬头看看,可能在走路,可能在等车。有时候天空会突然下雨,又骤然停下,随后上演两道大大的彩虹。这种时候,公交车上只有我一个人对着彩虹拍来拍去,还啊啊呀呀的像个傻子。某天,我随便坐上一辆向城市北边开去的小火车,铁轨旁车站里零星靠着几个人。我看看车窗外,一种突然的开心扑向我,这使我诧异,诧异它从何而来又不知所往,像风穿过我又留下我。是足够舒适的公共距离,还是这些距离能安放我总是踮脚张望的心?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温差打透了我的风衣,就随便钻进路边一个咖啡店。一对闺蜜奶奶坐在沙发上吃甜点,听不清她们在讲什么,看样子应该和年轻时八卦的话题一样;木质的桌角已经圆滑光亮,年头很久却没有咯吱咯吱,径直走进去,经过几张桌子就通向外面的小院儿。看到老板脖子上带了一个盘龙玉壁样子的挂坠,上圆下方,所谓不太好的中文里杂着一些港式口音。他说要不要去小院子里看看,然后带我穿过咖啡店,走到后面的小院。小院很宽敞,有几张桌子,散落着前面顾客喝过的咖啡杯和甜点盘,烤肉的炉子,银杏树和土橘色的围墙。老板说这个季节的北欧已经开始冷啦,你还是要多穿一点。我哆哆嗦嗦点头,贪恋小院的安适,但又真的扛不住秋风。临走回头看见院子里摆了一尊佛像。老板以前在香港做生意,是念佛的人。背着书包来往的年轻人,神色认真的老者,长椅上吃午饭的学生,图书馆里键盘的声响,讲座上轻松平等的氛围......因为太阳的纬度不同,我常常出现对时间的错觉,分不清正午还是傍晚。拥有美味烤肉的Friday night,某些午后的畅谈大笑,靠在树上读过的有趣的故事或者晦涩文献。在2023诺贝尔经济学奖颁发的第二天,斯德哥尔摩大学有一场关于经济学奖分析的讲座。当天中午,穿过满是沙拉盒子的熙攘走廊,钻进教室,找到角落坐下。我很吃惊,教室里许多非常年长的人,他们可能是教授,研究者,科学家,也可能是下一个诺贝尔奖得主,谁知道呢。但他们都和我一样,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甚至拿着笔记,听后乖乖举手提问。我想如果人的一生,能一直在象牙塔里,绿草茵茵,氛围自由,思维活跃,知识纯粹的象牙塔里,不也是件乐事?来北欧的一个月里,有很多天,在做完作业后,就漫无目的出门走走。我想,做Nobody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生命的常态,只是在不同社会条件下,心态并没有契合常态。虽然还不能确定瑞典的文化是否带给了我影响,因为交集时间太短,谈及文化还不大了解。找找圣斗士星矢中的仙宫,看看云天明故事里的赫尔辛根默斯肯。斯德哥尔摩大学(英文:Stockholm University)创建于1878年,位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欧洲著名公立研究型大学,也是瑞典规模最大的综合类大学之一,瑞典高等教育科研的中心机构。斯德哥尔摩大学共有15位校友及教职工获得诺贝尔奖。
起先该校的教学活动局限于自然科学领域、并向他校商借教职员,直到1880年代才开始聘用教职员,在第一批受聘的教员中还包括瑞典全国第一位女教授、主攻高等数学分析的苏妮雅·考佛丝卡雅。受聘于1884年、主修文化史的维克托·瑞德堡成为全校第一位社会科学领域的教授,而斯万特·阿伦尼乌斯教授则在1903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成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瑞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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