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一对羊眼,爷爷说这是报应来了……

文摘   2024-09-06 20:33   湖南  

老话说,羊命最苦,十羊九不全,不是夭折,就是多灾多难。

还有的说,羊年出生的人命硬,会克父母,克家人。所以在我们村里,妇女生孩子都会刻意避开羊年,但我的命不太好,没避开。

我叫袁羊,1991年,一个大雪封门的下午,我出生在东北锦西市的一个村子里。照理说,在那个既计划生育又比较重男轻女的年代,家里多了我这个带把儿的男娃应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我的奶奶在见到我第一眼后,却直接吓得瘫在了地上。

因为我生下来就睁着眼,眼仁黄澄澄的,瞳孔还是方形的,像极了隔壁老王家养的那只大公羊的眼睛。

我不仅属羊,还天生一对羊眼,活脱脱一个怪物。在坚信羊命说法的奶奶眼里,绝对算得上是祸不单行,祸上加祸了。

爷爷见到我后也是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手,指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羊来了,羊还是来找我们家了……”

见爷爷似乎知道什么,我老爸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坐到炕沿上,仿佛丢了魂似的,开始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这事还得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说起,爷爷说当年的东北可不是现在这样,总结来说就三个字——冷,饿,穷。

那年冬天,冰雪覆盖东北万里黑土,饥荒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家里的粮食早就吃完了,野菜树皮也啃得一干二净。

我的太爷爷,也就是爷爷的父亲,看着家里饿得半死不活的孩子和婆娘,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他约上邻里几个男人一起,虽然心知不会有什么收获,但还是冒着风雪进山,希望能找到些吃的。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冻得人皮肤生疼。

他们在山里转了整整一天,直到月露眉梢,却一无所获。

几人又累又冷又饿,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而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远处却突然顺风传来一阵微弱的羊叫声。

这声音,对于饥肠辘辘的他们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

他们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终于,在一处避风的雪窝里,看到了一只羊。

那是一只体型干瘦却扯着大肚子的黑羊,虽是夜晚,但它那一身黑毛在雪地上却格外显眼。

几人大喜过望,正要上前,却见到那只黑羊竟然直立起身子,两只前蹄像人手一样自然地垂在身侧,一双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口中还发出急促的“咩咩咩~”的叫声,脸上的表情竟也像人一样既紧张又愤怒。

这一幕太诡异了,都说羊能直立行走那是要成精了,这深山老林月黑风高的,遇到个羊精,弄得太爷爷几人进退两难。

他们害怕妖怪,但要让他们把嘴边的食物扔掉,又不甘心。

然而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婆娘,太爷爷还是壮着胆子,领着几人一拥而上,将那只黑羊按倒在地。

锋利的刀子划过黑羊的喉咙,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太爷爷他们顾不上许多,七手八脚地将黑羊剥皮开膛,而就在这时,太爷爷却突然愣住了。

那只黑羊,竟然是一只怀孕的母羊!

它的肚子里,还有一黑一白两只尚未出生的小羊羔。

其中那只白羊羔已经没有了气息,而另一只黑羊羔,竟然还活着!

它睁着一双和那母羊一模一样的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太爷爷,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太爷爷的心头猛地一颤,他也是为人父母的,看着那只小羊羔的眼睛,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恐惧。

没多一会儿,那只睁眼的黑羊羔也死了。

太爷爷颤抖着手,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将两只小羊羔从母羊的肚子里拿出来,埋在了雪地里。

他说:“再饿,咱们也是人!做人得有人性!害了两个羊孩子我心里不得劲,这羊……我不要了。”

但其他人却不管这些,少一个人分肉他们还巴不得呢,将羊肉一分,便都高高兴兴地带回了家。

而也就是这一念之仁,让我太爷爷躲过一场大难。

那些吃了羊肉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竟都接二连三离奇地死掉了。

有的人在睡梦中突然暴毙,有的人在干活时突然倒地不起,还有的人,竟然发了疯,活活地把自己给掐死了。

一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关于那只黑羊的传言也越来越邪乎。

太爷爷因为没吃羊肉躲过一劫,但心里却还是很慌,那只黑羊毕竟是他亲手杀的,他有种预感,这事怕是还没完。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怪事就出现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那只被他们杀死的母羊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它两脚直立,肚皮敞开,嘴里“咩咩咩”的叫着,声音嘶哑,声调凄厉,而奇怪的是,太爷爷居然能听懂它的意思。

黑羊说:“你把我孩子藏哪儿了?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全家都陪葬!”

太爷爷猛地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反应过来只是个梦,刚要松口气,却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那哭声凄厉无比,听得他毛骨悚然。

他壮着胆子,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这一看,差点没把他魂都吓飞了。

只见院子里,竟然站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孩。

一个闭着眼撕心裂肺地哭,一个则是瞪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黄澄澄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太爷爷一眼就可以肯定,那两个小孩,正是他亲手埋在雪地里的那两只小羊羔!

他吓得瘫倒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慌慌忙忙上了山,找到之前埋羊羔的地方挖开,结果却发现雪坑里只剩下那只睁眼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别的野兽给挖走了,大雪连下几天,放眼望去,连个脚印都没有。

接连数日,太爷爷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那只黑羊,一开始,那黑羊是站在院门口的,可每过一天,它就离屋子更近一些,起初太爷爷怕吓到老婆孩子,对谁也没说梦里的事,直到看见那黑羊的脸贴在了窗户上,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炕上熟睡的几个孩子,太爷爷终于受不了了。

他跑遍了附近的大小村庄,四处打听,终于请到了一位据说看事很灵的葛先生。

葛先生到太爷爷家,做法驱邪,折腾了整整一夜,待到日出,总算把那黑羊的鬼魂给压了下来。

太爷爷千恩万谢,想摆顿酒席感谢葛先生,可家里连下锅的米都没有,弄得他也挺不好意思。

葛先生看出他的尴尬,摆摆手说:“袁老哥,你也不用谢我,这事还没完,我能给你镇住那黑羊,但别忘了那可是一尸三命,或早或晚,出不了后三代,这份因果还是会找到你家。”

太爷爷一听这话,顿时面如死灰。

葛先生继续说道:“那黑羊不知是什么来历,确实邪性,不过更邪的却是它那两个孩子,我这么说吧,你把那黑羊杀了,算你倒霉,也算你走运,要是让那两只羊羔生下来,咱们这十里八村都得遭殃,只是你害死了它的孩子,它那孩子的因果必定会落在你家后人的身上。”

太爷爷闻言焦急地问:“那就没有啥法子避开吗?”

那位葛先生只留下一句话。

“八岁之前,以女养男。”

那之后,太爷爷家里的怪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而太爷爷,也因为这场遭遇,大病了一场,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临终前,他再三叮嘱我的爷爷,一定要记住葛先生的话。

然而多年过去,家里也没再出现过什么异常,随着时代进步,封建迷信那一套也越来越少有人提起,于是,爷爷也就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

直到我的出生……

“八岁之前,以女养男。”这是当年那位葛先生留下的话。

说白了,就是要家里把我这个男娃当成女娃养到八岁的意思。

说是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家里没男娃,就等于断了香火,那黑羊孩子的因果自然也就落不到我头上。

至于为啥是八岁,您想想,十二生肖里,羊排老几?可不就是第八!

我爸妈那时候也年轻,哪懂这些,反正爷爷说啥就做啥呗。别说,还真挺灵的,自打我被当成女孩养之后,我那双黄澄澄的羊眼还真就慢慢变黑了,要不是仔细看还能瞧见里面方形的瞳孔,跟正常人眼也没啥两样。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六年过去了。我爸妈基因好,都长得俊,我也随了他们,从小就长得水灵,加上我还留长发扎辫子,成天在村里疯跑,愣是没人发现我是个带把的。

村里的大人见了,还都会夸我爸妈一句:“你家这闺女长得真俊。”

可把我爸妈愁坏了。

或许是本能使然,虽然大家都说我是个女孩,可我就是喜欢跟男孩子玩,尤其是隔壁的王二蛋,弹玻璃球、掏鸟窝、下河摸鱼,就没有我不敢的。

这王二蛋,比我大两岁,虎头虎脑,整天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搁哪学的,有一回来我家玩,正巧我爸在家,他突然跑到我爸面前,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叔,你看我咋样?我长大了想娶你家袁羊当媳妇!”

我爸当时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我站在一旁,看着王二蛋被我爸用鞋底子抽得到处乱窜,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当时年纪小,压根不懂我爸为啥追着王二蛋打,在我想来,女孩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估计是我爸嫌弃王二蛋太埋汰吧。

王二蛋被我爸抽了一顿,他妈当天晚上就杀到我家,指着我爸的鼻子骂了半个多小时,那唾沫星子飞的,堪比我家后院的水泵。

我爸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句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哈腰地赔不是,最后还承诺要给王二蛋买糖吃,这才把王二蛋他妈给送走。

王二蛋他妈前脚刚走,我爸后脚就把我拎到屋里,跟我妈商量了半天,最后得出个结论:不能再让我这样发展下去,不然以后指定得出现性取向问题。

他们告诉我,我是男的,不是女的,在我八岁生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把我丢到山里喂狼。

不知道是不是我因为天生羊命,我大小就怕狼,讲个狼来了的故事,都能把我吓得缩进被窝里不敢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指望一个六岁的孩子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一个月后,我的秘密就赤裸裸地泄露了。

那天,我和王二蛋又混在一起,我俩跑到村头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汽水,我运气爆棚,一连中了五瓶,我俩抱着汽水,别提多高兴了。

喝完汽水,王二蛋忽然说他尿急,跑到墙根开闸放水,身子一挺一挺的,往墙上泚得老高。

他跟我炫耀自己的小嘎嘎,还说我没有,倒立都没他泚得高。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心说就你那个小玩意还敢嘚瑟?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飞仙”。

于是我二话不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王二蛋旁边,解开裤子,对准墙头就开始放水。

王二蛋一开始还一脸不屑,可当他看到我的“水柱”竟然越过墙头直冲云霄的时候,他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那之后,没过三天,村里大大小小就都知道了我有小嘎嘎的事。

那年头农村没什么娱乐,这下可给他们捡到话题了,大人们还好,只在背后议论,可有些小孩就比较操蛋了。

他们跑到我家门口骂我,骂完就跑,甚至还有几个曾经扬言要娶我的小男孩来我家,找我要以前送我的糖,说是让我退彩礼。

我爸气得脸都绿了,想打我又下不去手,我妈在一旁唉声叹气:“这可咋整啊,这孩子以后还咋见人啊!”

“还管什么咋见人?这羊命遮不住咱全家都得完犊子!”

一听这话,我妈当场就哭了。

而也就是那件事之后没多久,我发现我的眼睛又变回了黄色。

那段时间,我们全家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我爸妈也是病急乱投医,又是给我请护身符,又是给我供保家仙的,各种办法都试了个遍。

可该来的挡不住,就在我八岁生日当天,出事了。

那时候,我已经上了小学,经过两年前的那件事,我也再不打扮成女孩。

可男生们都知道我的“秘密”,没人愿意跟我玩,而我又不好意思跟女生一起,所以就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天放学,我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直到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昏黄的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背起书包,走出学校大门,一股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家的路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平时这条路还挺热闹的,可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心里莫名有些发毛,不禁加快了脚步。

“咩~”

一声羊叫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吓得一激灵,猛地回头。

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害怕极了,紧紧抓住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拔腿就跑。

可这平时看着挺小的树林,这会儿却任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眼前的树木越跑越多。更要命的是,那瘆人的羊叫声始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而且感觉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身后。

我不敢再回头,我怕一回头就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两年,我爸妈经常带我去求神拜佛,次数多了,我多少也听过一些说法。

我猜自己可能是遇到脏东西了。

记得好像有谁跟我说过,遇到脏东西越害怕,就越容易被缠上。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壮着胆子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树林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刺耳:“好黑啊……我的眼睛丢了……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吗?”

那声音又尖又细,我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我拼命地四处张望,可是除了树影晃动,什么都没有。

“没……没看见,你找错人了,去问问别人吧……”我摇头,声音颤抖地说。

说完,我转身就要继续跑。

可就在我转头的瞬间,我看见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只脏兮兮的羊,就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四只细长的腿像竹竿一样支撑着它干瘪的身体,浑身覆盖着肮脏的白色长毛,散发着阵阵恶臭。

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那根本就不是眼睛,而是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面空荡荡的,还有几只蛆虫在蠕动,看得我一阵反胃。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魂都快飞了。

那只羊忽然张开嘴,露出满嘴尖利的獠牙,声音嘶哑地说:“我的眼睛……就在你身上……你把眼睛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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