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被告,“发疯文学”的风该停一停了

体娱   2025-01-11 18:15   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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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德认输了。

让内娱乱成一锅粥的“明德事变”,随着李明德账号被封、剧组更换演员、马天宇起诉李明德,似乎已经来到了大结局。

可以想见的是,李明德未来依然会以热点事件当事人的身份持续得到关注,马天宇虽不至于“塌房”,但星途亦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三人行》这部算不上大制作的奇幻剧,则在未跟观众见面前便落了个“命途多舛”。

连续几天轰轰烈烈的热搜轰炸如狂风过境,以摧枯拉朽之势抢夺了全网的注意力。以“发疯”开始,以一地鸡毛告终。

类似的事态演变在内娱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是,值此2025年刚刚开始的当口,这场不体面的“发疯”留给我们的思考或许可以更多。

01

“(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爬行)(扭动)(阴暗地蠕动)(翻滚)(激烈地爬动)(扭曲)(痉挛)(嘶吼)(蠕动)(不分对象地攻击)”

“我的精神挺好的呀,我的好神‬挺的精呀,挺呀精‬我的好的,精挺好我的神的呀,我好的神精‬的呀,的的好‬呀精我妈神‬的!我哪有疯哈哈哈哈哈哈”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

2022年,“发疯文学”开始在网络端走红,其特点便是以一种夸张、无厘头、逻辑混乱的语言形式来表达情绪,并在几年时间演变出了meme图、“吗喽体”、“黛玉体”等多种变体。
在不少网友看来,“发疯文学”不仅是一种娱乐性极强的互联网风潮,还是精神内耗的解药。
娱乐行业作为对大众情绪最为敏感的领域,最先捕捉到了这个流量密码,表现之一便是影视剧中“疯批”类角色的走红。

2022年是《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中郭晓婷饰演的顺德仙姬,2023有《长月烬明》中陈都灵饰演的天欢、《莲花楼》中王鹤润饰演的角丽谯和《一念关山》中常华森饰演的李同光,2024年则有《庆余年》中李小冉饰演的长公主和《墨雨云间》中李梦饰演的婉宁等等。
这些人物大多是反派角色,但都因一种“创翻全世界”的疯感收获了观众的讨论度和喜爱。

《长月烬明》热播时,天欢的角色号更是以独一份的发疯文学率先出圈。在网友的追捧下,“欢门”诞生,开启配角掀桌时代。
一个可以被明显感知到的变化是,天欢之后,古偶当中以“疯批恶女”为卖点的营销多了起来。即使角色不属于这个画风,剧宣也会沿着这个方向挖掘宣传点位。

2022年在全球范围内爆红的《黑暗荣耀》,除了剧本和制作上的精良外,也是一部全员发疯的剧。

主角文东恩的复仇方式是缜密而疯狂的,她写给加害者妍珍的信犹如告白;朴妍珍、李莎拉、全在俊等人组成的霸凌小团体中,每个人都各有疯批的一面,他们最常见的表达方式是大吼大叫,演员在表演上也是不断“做加法”,极尽夸张之能事。
基于疯狂底色之上产生的人物台词、切片、表情包在社交平台迅速传播,极大地助力了剧集的出圈。
在内娱的“文艺复兴”中,相比“伟光正”的主角们,更能让网友产生考古热情的,也是那些具有疯癫色彩的反派。人们用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眼光重新看待、解读这些角色,进而把Ta们重塑为更契合当下审美取向的影视符号。

(↑《小鱼儿与花无缺》中的江玉燕)

从“有事直接发疯”到“随地大小疯”,在多方的合力下,“发疯”这种情绪以及发疯的主体已然成为了近年内最重要的互联网景观。

02

如果说发疯文学及疯批类角色的走红更多是出于玩梗,那自2024年起,“发疯”则以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介入了现实生活。

原本因恋情遭到群嘲的黄子韬,在直播间接连发了几次疯后,被尊为“先天抽象圣体”,并因贡献了大量乐子重获网友好感。
名场面之一便是“call me”文学。有网友在直播间提问“黄子韬会不会家暴”,徐艺洋否认的话还没说完,激动的黄子韬便拿过手机来了一段rap:
当徐艺洋在一旁解释到,“我只是为了帮你证明一下”,镜头里的黄子韬瞬间被点燃,丢了一连串的反问:“我这个东西需要你证明的?我需要去证明吗?一堆人黑我的时候我证明过什么吗?我不一样挺到今天?”
下一秒被徐艺洋夸了一句“好棒”后,黄子韬又无缝切换到了秀恩爱的甜宠文模式:“听到没有我老婆夸我真棒,你们有人夸你真棒吗?”

毫无铺垫的亢奋和毫无逻辑的情绪转折,反而戳中了网友的笑点,“白磷型自燃人格”成了黄子韬的新标签,“Call me”文学也被迅速玩梗。
在爱豆和演员两条路上都中道崩殂的黄子韬,反而通过发疯在主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全平台涨粉数据和直播带货数据都十分可观。

另一个闯入这条赛道的是向佐。

由向佐、郭碧婷主演的电影《门前宝地》原本口碑票房双双失利,在流媒体上线后却因向佐的表演片段过于抽象意外走红。
向佐本人也积极配合网友玩梗,和网红合拍搞笑视频、线下COS自己、闪现刘畊宏的直播间......把能使的力气和手段使了个遍。

摸鼻梁手势过气后,向佐又走起了贵妇风穿搭,原本怎么努力都刷不出存在感的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般,频频以夸张艳丽的女装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不断强化自己的“癫公”人设。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不解也好,看热闹也罢,越来越多的网友涌进了向佐的直播间。据带货平台后台数据显示,向佐在近30天内共直播5场,场均销售额为1000w~2500w,其中两场直播的商品交易总额位列平台第二,仅次于“与辉同行”。

时间倒回到李明德最开始吸引巨大流量的那个晚上,他也正是以一种不管不顾的疯子形象出圈的。

在和网友的大量问答中,李明德不仅曝光了《三人行》剧组的大量内幕,还cue到了多位其他热门艺人,甚至回应了有关于《鸣龙少年》时期炒CP这类敏感问题。
种种言行,都与过往内娱艺人在公共舆论中力求呈现的“不拉踩、不蹭热度、不cue别家”的“独美”形象大相径庭。这对于已经对内娱假人感到厌倦的网友来说,无疑是有新鲜感和吸引力的。

在和《三人行》剧组的对峙中,李明德也直接把“疯”打成了自己的明牌,喊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从口碑回暖的黄子韬,到搏出位的向佐,再到把“发疯”作为武器的李明德,似乎情绪越极端就越能在舆论场中激荡起剧烈的回响。而当这个流量密码越来越显性后,也很难不为有心之人所操纵。

03

“发疯”何以成为一种能快速完成流量收割的时代情绪?

首要原因是在一切都充斥着不确定性的当下,普通人堆积已久的现实压力需要一个释放出口。当内卷、内耗成为常态,人们就越是需要一种想象中的破坏行为来重新获取心理上的某种平衡。

而“发疯”行为本身就是对秩序的冲击,在混乱和失序中,人们短暂地被解绑,收获一种近似于自由的微妙感受。

因此在不少心理学家的分析中,“发疯”其实是一种退行的心理防御机制,以此来应对压力情景从而降低自己的焦虑感。
在社会学家和哲学家的分析中,“发疯”则是透过无意义对抗更大的无意义,是在勘破生活本身的虚无后采取的一种消极对抗手段。
其次,常常被忽视的一点是,“疯子”是天然的自恋狂,具备一种“我本位”思想,即百分百绝对以自我为中心,无视乃至漠视他人的处境。在发疯者的视角中,发疯无罪、发疯有理,自己永远站在正确的这边。

比如在“明德事变”中,李明德曾言辞激烈地控诉自己在《三人行》剧组遭受到的种种不公平待遇,但当剧组指出他多次无故离场、失联,还曾暴力损坏酒店财物,严重影响拍摄进度后时,李明德将其轻飘飘地概括为“人性小测验”,是剧组有人要害他,自己只是将计就计。
李明德发完疯后,整个《三人行》剧组被推上风口浪尖,真正的剧组打工人可能会因此失去生计。把自己矫饰成受害者的李明德,其实是另一个层面的加害者。而这些却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

“发疯文学”中有句话是“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感”,但当这句话照进现实,比起“爽”来可能更多的是冷漠和自私。

去年《花少6》中周雨彤的表现掀起热议时,网友对她的讨论中常常提及一个词:“NPD”。即“自恋型人格障碍”,其核心是自我夸大、认为自己有特权、强烈渴望他人关注以及对他人缺乏同情心.......相比被网友用放大镜“审判”一言一行的周雨彤,李明德的表现显然更符合“NPD”的定义。

同时需要指出的是,“自恋癖”是一种时代病。

美国学者简·M.腾格在《自恋时代》一书指出,如同肥胖流行病一样,自恋也是一种流行病,社交网站便是传播自恋文化的主力军。
发疯文学走红的第二个原因,可能正在于这种不管不顾、以自我为绝对中心的疯狂情状切中了这个时代每个人心中隐秘的自恋情结。

当媒介聚焦于此时,这种效应又被放大,从景观变为流行。

但就像韩炳哲在《娱乐何为》中说得那样,“媒介使人盲目。它们制造了一个无法见证的世界。它们并不能正视现实,它们伪造并向这个世界做出错误的映射。”

互联网上人均“发疯文学”,退回到现实中来,真正困扰我们的可能依然是“讨好型人格”,值得追求的是“内核稳定”。

最初以狂热情绪围观李明德发疯的网友,在看到他的直播收益和涨粉数据后也冷静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上看,“明德事变”更像是2025年为发疯文学按下的一个“制冷键”,提醒着我们理性思考的重要性。

“发疯”没有解决李明德的问题,事实上,“发疯”可能解决不了任何人的问题。
如果现实虚无,那“发疯”带来的自由幻象更是一戳击破的泡沫。漫漫人生路,正视现实、理性自渡才是那个寻常又艰难的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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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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