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的他,挥霍无度,购买的奢侈品足够买下几辆汽车。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叛逆的少年,却在《变形计》中和一位75岁的老人产生了羁绊。“我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放在江湖,可能是个侠客。不是《变形计》改变了我,是爷爷无私的爱改变了我。”
这导致王晨正对钱没有概念,喝酒泡吧,请同学吃饭,一出手就是上万。随着年龄的增长,王晨正不但花钱无节制,还十分暴力。这样劣迹斑斑的他,同学害怕,老师嫌弃,说他是班里的搅屎棍。王晨正听了,却不以为意地说:“我是搅屎棍,我们班的同学是啥?”从他的态度上能够看到,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改之意。这时王父王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出手管教却已经为时已晚。束手无策之下,王父王母决定送自己的儿子去参加《变形计》。2014年,在节目组的安排下,17岁的王晨正踏上了互换角色之路。老人叫尚成苍,一生非常悲苦,如同余华《活着》里的富贵。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儿媳逃跑,只剩下他和14岁的孙女相依为命。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自己又年事已高,尚成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去世后,孙女如何生活。听说参加节目能让孙女去城里住几天,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初到农村的王晨正,一路笑呵呵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但转头听到节目组要检查行李并且没收一部分东西后,王晨正急红了眼。就在他抄起棍子,要跟节目组动粗的时候,爷爷拦住了他。爷爷把他拉到屋子里,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嘴里哄着:“不哭了,把脸擦干净。”屋子里有点冷,他立马给王晨正找了件厚外套披上,把做好的饭端了上来。又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一样,把碗里的瘦肉夹到了王晨正碗里。突如其来的温情,让这个浑身长满硬刺的少年安静了下来。习惯用洗发水的他,想要问工作人员要回他的洗发水洗头。节目组却说,爷爷家用的是洗衣粉洗头,你必须跟他们一样。打完不解恨,还又踢了两脚,然后骂骂咧咧地回到屋子里。晚间,爷爷干完活回家听到了这件事,教导王晨正打人是不对的,并替他向工作人员道歉。爷爷带他去邻居家串门,他学会了礼貌待人,还会主动帮爷爷干活。穿着棉衣,徒手捡牛粪。当看到来了个新伙伴因为东西被没收闹脾气时,他还上前安慰。也许,对此时的王晨正来说,在爷爷家多待半个月,已经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王晨正知道,以爷爷家的情况,这一筐土豆是拿不出来的。开学的前一晚,爷爷对两个孩子说:“你们明天正常去学校,学费爷爷一定给你们交上。”次日,靠着小聪明混进课堂的王晨正不但不听课,还在课上吃辣条。“如果你们两个来到课堂上好好听课的话,爷爷做的这些事情还是值得的。他想要回去告诉爷爷不上学了,可刚走出学校大门,就看到爷爷正一瘸一拐地背着土豆朝他走来。爷爷不懂得什么是综艺,只知道一定要让孩子吃饱穿暖,有学可上。老人家今天走了几个小时,到隔壁村子挨家挨户借土豆,可这半筐土豆哪里够抵伙食费。“老师,我真的没办法,家里实在是穷,两个娃娃没那么多土豆,这是我从很远的村子挨家挨户借来的。我腿疼得不行,真的没办法了,求求你就拿去吧,让孩子在这吃饱饭。”这个被父母忽视、被老师嫌弃、被同学嘲讽的问题少年,却成了爷爷的宝贝疙瘩。
“我不知道爷爷那天走了多少山路,我只知道那天之后,爷爷腿疼得下不了床。”这可把王晨正吓得不轻,急忙用小毛驴带着爷爷去医院。成功当出金项链的他,飞快地跑回医院缴费,给爷爷开了药。爷孙俩只要有时间,就会拉着手出门散步,笑着拉家常。爷爷满心不舍地一遍遍叮嘱王晨正记得回来看看,而王晨正也始终放心不下相处了一个月的爷爷,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唠唠叨叨地说:“你腿不好就不要老上山了,晚上睡觉,要记得烧炕。”临走前,他忍不住回头,跪在爷爷面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
他跟爷爷约好了,以后每年的7月份都要回青海的家看望爷爷。“其实房子翻新一下花不了多少钱,这几万块钱用来吃喝玩乐没意义,帮爷爷翻修房子就不一样了。”每年去爷爷家,他都会带些日常用品、烟酒,走的时候留点儿钱。2019年,爷爷的孙女丫头不幸患上了肺癌,没多久就永远离开了人世。当年爷爷参加节目的初衷,就是为了自己死后能给孙女找个好归宿;没想到凄惨的一生,最终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去青海家的路上,王晨正看到山路好走了,学校也翻新了,再也不用担心土豆不够吃了。王晨正亲手料理了爷爷的后事,并以舅舅的身份照顾起了爷爷的重孙女。“希望孟婆能在汤里为爷爷和丫头多加点糖,他们实在是太苦了。”正是因为知道爷爷和丫头的苦,他才想要尽自己所能给这个没妈的孩子送去温暖。
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和王晨正,就像是彼此生命里的一束光。爷爷用他真挚的善良和关爱,改变了他人眼中的问题少年。唯一的甜,或许就是这份跨越血缘的亲情,热闹了他寒冷孤独的晚年。
来源:知否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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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否大叔,80后自由写作人。三观比五官正,眼界比目光更宽广;没见过你,但比谁都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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